第70章 此乃小褲褲

風子辰繼續當着元帥,楚輕依然是軍師,只是楚輕的身邊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貼身随從,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基于對軍師大人的愛戴,誰都沒有提出不應該提出的問題,也都對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所謂随從視而不見。

而這位随從不用說,自然就是我們的皇帝大人,不過在人前,他始終帶着人皮面具,不然的話,這軍營之中見過皇帝大人的将領可還是有的。

似乎一切都很平靜,雪族人也沒有異動,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訓練,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不管是那六千士兵還是其他跟着一起訓練的士兵,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另外,洛皇帝最近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而楚輕又偏偏找不出對付他的辦法來。打不過他,罵了他根本不聽,不加理會他直接就貼到她的身上來……

楚輕将整個人都埋入了水中,連鼻子眼睛都沒有露出外面,想要将因為洛司澄而有些煩躁的心平息下去。

一直到感覺到胸腔之內有了隐隐的疼痛,才從水底又重新冒了出來,甩甩腦袋,伸手就想要去拿放在旁邊的衣服,但手伸到一半就突然僵住了,看着她放衣服的地方,眉心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放衣服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了所謂衣服的影子,她明明将要換的幹淨衣服放在這裏的,明明在剛才她還看到它們安靜地被放在這裏的。只不過是沉入到水中的那麽一會兒,所有的衣服就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将手縮了回來,埋入到溫水之中,不然外面這麽冷,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會被凍僵。

剛才,她沒有絲毫警惕的感覺,也就是說,這個偷走她衣服的人是東臨國最尊貴的皇帝陛下,因為就只有他的接近才不會引起她的警覺,這是一件楚輕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的事情。

而且,洛司澄的功力要比她高上不少,不然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接近她,偷了她的衣服也沒有被她發現。

身子繼續下沉,一直到只有一顆腦袋露出在水面之上,水下的雙手緩緩握緊,眼睛之中的神色清冷而淩厲,眼角卻不時地抽搐着,咬牙切齒。

“洛司澄,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未落,洛司澄就施施然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繞過幾層帷幔出現在了楚輕的面前,肩膀上搭着的正是楚輕那失蹤的衣服們,随着他的走動而在半空中晃啊晃。

“軍師大人召喚屬下,不知有何吩咐?”笑盈盈如天神降臨,飄逸灑脫,如果肩膀上面沒有多出那幾塊布料……呃,衣服的話。

從他出現在眼前開始,楚輕的視線就盯住了他搭在肩膀上面的那些衣服,不看他那笑眯眯的欠扁模樣,冷聲說道:“衣服放下,然後馬上出去!”

“衣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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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得好幹脆,楚輕還在以為他突然改了性,變得這麽好說話了,怎奈還沒有等她想完,就看到洛皇帝竟然脫起了他自己的衣服。

一件,兩件……直接脫到只剩下亵衣亵褲,然後又貌似很為難地看向楚輕,說道:“輕兒,衣服放下了,可是難道你想要讓我這個樣子出去嗎?我倒不是很介意,只是萬一被外面的士兵們看到,然後誤會了你軍師大人,可就不好了。”

楚輕秀眉跳動,那原本清冷的眼睛已經被染上了一絲火氣,看着那絲毫不顧形象的在大冬天裏脫得單衣薄裳的洛皇帝,再看看那被他在“不經意”間扔到了遠處的她的衣服們,任是楚輕也是終于忍不住的火氣“噌噌噌”地往上冒了。

洛皇帝好像沒有看到楚輕那已經變了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哆嗦,緊走兩步就來到了楚輕的面前,站在那浴桶的旁邊,雙手相互搓着手臂,視線卻停留在了眼前那一桶正在冒着熱氣的溫水上,大有想要跳将進去的意思。

見到這般架勢,楚輕連忙将身子再一次往下沉,連下巴都已經浸入到了水中,同時雙手環胸,免得登徒子皇帝的眼神透過水面,看到水下的更深處。

“你想幹什麽?”

洛皇帝的視線一直在那浴桶之內飄啊飄的,表情卻又偏偏非常的正經,甚至還帶着點無辜,笑看着她說道:“輕兒真是狠心啊,不但想要搶劫我的衣服,現在衣服脫了之後感覺有點冷了,想要到這裏來取下暖,輕兒竟然還不許。”

“誰讓你脫衣服了?”

“可是剛才輕兒不是讓我放下衣服嗎?”

“我只是讓你放下衣服,沒讓你脫!”

“不脫哪裏來的衣服可以放下?”

“……出去!”

“為什麽要我出去?”

“我要穿衣服。”

“那你穿好了,我又不會攔着你,甚至如果輕兒想的話,我還可以服侍你更衣,不知輕兒意下如何?”

“不用!”

洛司澄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笑盈盈說着:“輕兒不必害羞的,反正輕兒的身子我早就已經看遍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如此的遮遮掩掩。”

被他這麽一說,楚輕自然是想起了那天據說是侍寝的事情,不禁氣不打一處來,眼神也是越發的不善了。

浴桶內的溫度飛速地流逝着,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裏,這水的保溫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本來這裏的冷天就已經讓她不習慣了,若是再不小心着了涼什麽的,豈不是更加糟糕?楚輕咬牙盯着洛司澄,然後突然就這麽站了起來。

“嘩啦”一聲,洛司澄目瞪口呆,他正在想着是時候離開了,不然的話輕兒待在冷去的水中,萬一着涼了可就不妙了,卻沒想到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輕兒就先這麽站了起來。

被水泡成粉紅色的肌膚,散發着誘人的光芒,水珠從身上緩緩滑落,那肌膚卻比水珠還要更加的晶瑩,胸前那并不高聳但恰到好處的飽滿,兩點殷紅。再往下,是世上最優美的弧度,纖細而充滿着韌性的腰肢,再往下就是……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瞬間進入了洛司澄的視線之內,當然他也只有這麽一瞬間的時間可以欣賞如此美景。

下一秒,楚輕已經整個人都從浴桶內飛了出來,然後直直地朝着那被洛司澄扔到旁邊的衣服沖了過去,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一切就都已經整理妥當。

當然,這裏所謂的整理妥當只是将衣服全部穿上,至少不用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氣之中了,但實際上,還多出了幾件特別的“衣服”,裹胸布,肚兜,自制小褲褲……

不過現在也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将腰帶打好結,然後轉身看向洛司澄,卻發現他竟還站在浴桶旁邊,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

這一點的異樣并不能成為楚輕不與他計較的理由,所有她毫不客氣地舉掌就朝着他的背後拍了過去,若是當真被這一掌打到的話,肯定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勁風,洛司澄當即從呆滞中清醒了過來,沒有時間回頭了,只是腳步一錯,就滑到了旁邊,正好避過這一掌。同時,他也轉過了身來,正面對上了楚輕。

正要繼續追擊的楚輕,在見到洛司澄此刻的樣子之後,卻竟然瞬間停下了動作,臉上表情冰冷,眼底卻不斷地有各種神色閃過,驚愕、羞澀、惱恨、惱羞成怒、哭笑不得……

楚輕的停手讓洛司澄也是愣了一下,看到她那神色的變幻,更是莫名其妙,然後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經,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手還沒有從鼻子移開,他就已經背過了身去。

看着手指上的那些鼻血,洛司澄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完全的消失了,心中更是哀悼不已,他竟然在輕兒的面前現出這般狼狽的樣子,這下輕兒更加不會喜歡他了。

話說,最近幾天卻是有點上火啊,每天都吃那麽多容易上火的食物,再加上剛才被輕兒那麽一刺激,流鼻血也算正常吧?呃,大概,可能,或許,應該是屬于正常情況吧?

只是問題并不在于這件事情是否正常,而是輕兒會怎麽認為啊?

就在洛皇帝哀悼着自己那一直以來在輕兒面前的美好形象就此毀滅的時候(話說,在偶家輕輕的眼裏,你有什麽美好的形象嗎?陰險、狡詐、卑鄙、無恥、腹黑、而且還是一只笑面虎),楚輕卻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并将一塊帕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愣愣地轉過頭去,看向楚輕,當然沒有忘記用手捂着鼻子,然後很意外的在他家輕兒的眼裏,發現了一絲笑意,不是嘲笑諷刺的,而是他幾乎從來就沒有見過的柔和純淨,讓人忍不住就會連心都變得柔軟的笑意。

木然地接過帕子,然後低頭再轉身,背對着楚輕“格叽格叽”地擦了起來,眼前卻始終在回旋着剛才楚輕的那個眼神,眼底的那一絲笑意,不由連他那低落的心也再一次飛揚了起來,眼神柔和,如能夠溢出水來一般。

幹幹的帕子讓他有一種擦不去的感覺,所以就将那帕子在水中浸了下,繼續擦,依然無法确定鼻血是否被擦幹淨了。

只是擦着擦着,突然就感覺到好像什麽地方又有點不對勁了,不由轉過頭去,正好對上楚輕那有些呆愕的表情,愣了一下,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再看向他剛才浸濕帕子的地方。

“呃?”他用輕兒的洗澡水擦了臉。

堂堂東臨國最尊貴的皇帝陛下,竟然用女人的洗澡水擦臉,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不知道将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呢!

只是,洛皇帝此刻想的卻完全不是這方面的事情,至于到底想到了什麽,恩,看他那突然又噴湧出來的鼻血就可以猜到了。

看到他那個樣子,楚輕又豈會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不由得又羞又氣又惱又好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發作才好,只能擡起腳丫子就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一下。

又看他那鼻血狂噴的樣子實在是可憐,所以就拉着他到了床邊,讓他躺下并在他額頭上覆了一塊冷毛巾,以免皇帝大人流鼻血而死。

洛皇帝抓住了起身正要離開的楚輕,手上一用力就又将她給拉了回來,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先抱在懷裏再說。

“輕兒,你要負責。”

楚輕從他的懷裏掙紮着起來,聽到這句話直接就一巴掌拍了過去,将覆在他額頭上的濕毛巾拍飛,再“啪”的很清脆響亮的一個巴掌聲。下一秒,她的手腕也已經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

這般對她不利的姿勢,楚輕自然是不能讓其繼續存在下去,不過在她做出反抗之前,她就突然被再次翻了個身,變成了趴在床上,而洛司澄則依然壓在她的身上。

這個姿勢,對她可是更加的不利,也更加的不容易做出反抗的動作。

一塊幹毛巾突然落到了她的頭上,然後有一雙手隔着幹毛巾輕輕地揉着她的長發,耳邊也響起洛司澄的聲音:“頭發再不擦幹的話,可就快要結冰了。”

楚輕安靜了下來,洛司澄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專心地擦拭着她的濕發,隔着頭發和毛巾,楚輕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暖暖的,很舒服,讓她禁不住有些犯困了。

等到楚輕的頭發完全幹了之後,洛司澄才在她的身側躺了下去,然後把她抱過來讓她枕在他的胸前,拉過被子蓋好。

視線的餘光看到了旁邊似乎有些什麽東西,轉頭看去,卻是那楚輕沒有穿到身上的肚兜,裹胸,以及……伸手拿過那小布片,左右翻轉着研究,實在是看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是有什麽用的。

小小的,好像是兩個三角形拼湊到一起,然後還有四條帶子,這是什麽東西?

話說,好像以前也有看到過的,就在那天要輕兒給他侍寝的時候,可是卻沒有記得這個原本是穿在輕兒身上的什麽地方的,恩?這個,到底是什麽呀?

這個皇帝大人研究不明白的東西當然就是我們輕輕自制的小褲褲,只是因為這個世界難得有彈性好又柔軟的布料,所以楚輕直接将小褲褲做成了系帶款式的。這個世界的內褲她可穿不習慣,穿了跟沒穿基本上沒什麽兩樣,都是那樣寬寬松松,空蕩蕩的。

所以當第二天楚輕醒過來,洛皇帝手指挑着那小褲褲湊到楚輕的面前,詢問這是什麽的時候,楚輕盯着挑在他手指上的小褲褲看了半天,然後很幹脆很光棍地說道:“這是褲子。”

洛皇帝大驚之下,又将那小褲褲湊到眼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他每多看一眼,楚輕的心就會忍不住的糾一下,這可是她的小褲褲啊,最貼身最私密的小褲褲。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知無法從洛皇帝的手中将小褲褲搶回來,她早已經撲上去了。

小褲褲繼續在他的手上晃啊晃,楚輕的眼珠子跟着小褲褲轉啊轉,洛皇帝笑盈盈看着她,眼神之中帶着一點點的求知若渴,問道:“我怎麽看不出這哪裏像褲子了?怎麽穿?穿着有什麽用?”

楚輕擡頭,仰天,伸手從他手中将小褲褲接過,一副要示範給他看的樣子,等到小褲褲到手,卻是直接塞進了懷裏。

“輕兒。”

“恩?”

洛皇帝笑盈盈亮晶晶地看着她,不語。

楚輕施施然從床上下來,轉身就要朝着門口走去,神色淡漠,眼神清冷,對他視而不見。

洛皇帝橫移一步,抓住了楚輕的手腕,側過頭去笑看着她,柔聲問道:“輕兒,你難道不打算為我解惑嗎?”

楚輕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淡淡瞥他一眼,然後輕飄飄地繼續往前走。

洛皇帝再次伸手,這一次卻是從她的胸前劃過,就看到好像有一個白色的什麽東西從楚輕懷裏掉了出來,落入到洛皇帝的手中,轉而被他塞進了他自己的懷裏。

楚輕的所有動作瞬間僵硬,僵硬地停下腳步,僵硬地轉過頭再轉過身,連那冰冷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僵硬。接着,緩緩眯起了眼睛,全身上下都開始冒起了危險而森寒的氣息。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公子,元帥有請!”

這是楚輕身邊的士兵,只有他們才會稱呼楚輕為公子而不是軍師,同時也只有他們才被允許出現在楚輕營房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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