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客廳裏傳來了姜溪橋驚恐的大喊聲,殷亭晚連眼睛還沒适應黑暗都顧不上,拔腿就往客廳跑。

“怎麽了?”

剛到沙發跟前的殷亭晚正準備接受姜溪橋的投懷送抱呢!就被姜溪橋的一個白眼兒定住了身:“你來幹嘛?”

“不是,剛剛不是你叫來着嗎?”

“你說那個啊,剛剛電視裏的女人見鬼了,我幫她喊喊!”

被自己腦洞吓了個半死的殷亭晚不管不顧的将人摟緊了懷裏,美其名曰要精神補償。

為了能把摟人的時間延長一時半會兒,殷亭晚又開始想幺蛾子來分散姜溪橋的注意力了。

而想要分散姜溪橋的注意力,除了調戲對方就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當下就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不懷好意的說道:“喲,要不是你抱着我,我都沒發現,原來——你也有胸肌啊!”

原本還在掙紮的姜溪橋,果然被他這一招吸引了注意力,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淡淡的回道:“你丫沒屌麽?”

被人怼了,殷亭晚不但沒閉嘴,反而還流氓上了:“有沒有的,你心裏還沒點兒數?要是不信,摸一把确認一下?”

“滾你大爺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剛出小區,就碰上張斯詠了,互相打過招呼,有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閑話。

“哎,今兒是情人節,我估摸着,學校那群丫頭片子怕是又要鬧幺蛾子了。”

姜溪橋卻沒把張斯詠的話放心上:“能出什麽大問題?好歹還有老師管着呢!”

大概是快臨近高考了,生怕有好學生在這最後的關頭上‘馬失前蹄’,最近高三的年級組長焦鳳盯人盯得那叫一個瓷實,尤其是他們三個,毫不誇張的說,就是他們一天上了幾次廁所,估計焦鳳都數着的。

在這樣的緊迫盯人的狀況下,那些就算對他們三有意思的女生,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中午依舊是去食堂吃飯,張斯詠在外窗口點了幾份小炒,才返身去普通窗口拿了三碟小菜和米飯。

他拿的小菜太多,又忘了拿餐盤,實在騰不出手來拿米飯,轉身一看殷亭晚手裏只有一碗米飯,便開口求助道:“亭子,幫我拿幾盤小菜!”

哪知道殷亭晚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怼道:“你丫沒腿啊?再跑一趟能累死你?”

周圍一堆人圍觀,在大庭廣衆下吵架實在難看,張斯詠只得忍了,瞪了殷亭晚一眼端起兩盤菜往姜溪橋坐着的桌子走去。

等張斯詠又跑了一躺把小菜全拿回桌子,那邊小炒窗口也開始叫他們的號了。

張斯詠剛想起身去拿,就被姜溪橋按住了:“我去吧!”

姜溪橋說完就起身朝小炒窗口走去,人還沒到小炒窗口,身邊就跟了個姓殷的小尾巴。

秉持着不浪費的原則,張斯詠只點了三個炒菜,兩葷一素,姜溪橋剛伸手準備拿餐盤裝菜,手裏就被塞了三雙筷子,連帶着還有擠過來的殷亭晚。

他伸手就将三盤菜往堆得滿滿當當的餐盤裏一摞,轉身招呼姜溪橋:“走吧!”

坐在凳子上等菜的張斯詠看着回來的兩個人,心裏暗暗鄙視:啧!真是喂得一手好狗糧!

殷雙标亭晚在張斯詠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都沒有,好像剛剛怼人家多跑一趟會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學校食堂的飯菜沒油水,到了半下午三個人就餓了,趁着自習課上課之前,三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打算翻牆出去買上幾個糖燒餅墊墊肚子。

張斯詠對這活兒不熟,最後去的人就只有殷亭晚和姜溪橋,他倆去了平常翻出去的地方,才發現那段牆居然讓學校加高了,別說踩着空缺,就是踩着人都不好翻出去。

“現在怎麽辦?”姜溪橋看着高高的牆頭,扭頭問殷亭晚道。

其實要按照殷亭晚的身手,這玩意兒對他來說雖然有點難度,但咬咬牙還是能翻出去的,不……

他看了看姜溪橋那小胳膊小腿兒的模樣,很幹脆利落的放棄了從這兒翻出去的想法:“得,換個地兒吧!”

說完轉身沿着圍牆往前走,姜溪橋不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後開始逛起了校園,兩個人圍着校園走了一圈,總算在鍋爐房後面發現了一段沒有加高的圍牆。

雖然沒有加高,然而圍牆的高度仍舊過兩米了,殷亭晚本來還擔心姜溪橋會翻不過去,誰知道到了牆角下,人後退幾步一個助跑,人就已經翻上牆頭了。

眼看着他已經上去了,殷亭晚也不再縮手縮腳,跟着翻上了牆頭。

就在他起跑瞬間,那邊蹲在牆頭的姜溪橋已經向他擺起了手,可惜殷亭晚動作太快,沒來得及看見姜溪橋給他打的暗號,等翻上牆頭已經來不及了。

等了半天的張斯詠沒能等來糖火燒,反倒在最後一節課上課前等到了兩位兩手空空回來的朋友。

“喂,我說,你們兩不會這麽沒有人性吧?”張斯詠看着自己面前兩手空空的兩個人:“我只是沒有一起去而已,你們倆在外面吃完了就算了,居然連點兒渣都不給我留?”

“大哥,我們現在能完好無損的站你面前,就該感謝老天爺賞臉面了好吧?居然還在這裏奢望糖火燒?”

“不是吧?買個糖火燒而已,至于說得這麽嚴重嗎?”

“那是你不知道剛才的情況!”

“剛才?剛才怎麽了?”

殷亭晚繪聲繪色的講起了剛剛發生的事。

原來他倆一翻上牆頭,就發現牆後面原來是銀行,牆底下居然停了一輛運鈔車,大概是聽到牆頭上有動靜,兩個運鈔員幾乎是第一時間對準牆頭舉起了qiang。

“幹什麽的!”

眼看着再不出聲就要被誤會成搶劫人員了,蹲牆頭上的兩個人立馬沖人擺手解釋道:“別開·槍,都是誤會,我倆是學生,打算翻牆出去買個糖火燒來着!”

哪知道那兩個運鈔員卻一點兒賬都不買,依舊持槍對着他們,喊道:“跳回去,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殷亭晚還想詢問他們什麽時候完事兒來着,被頗有眼色的姜溪橋拉住了,兩個人轉身準備往學校內跳,就見身後站着何小貴,正得意滿滿的看着他們。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兩個人被何小貴拎到教務處,聽了半節課的校紀校規、八榮八恥,要不是何小貴被通知臨時有會議,他倆只怕這會兒還在教務處聽嗡嗡之音。

第二天一下課,張斯詠就把姜溪橋拉到教學樓的一角,詢問道:“昨兒晚上你倆上哪兒去了?我去公寓都沒人。”

姜溪橋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回道:“還能去哪兒?醫院呗!”

醫院?

聽到敏感詞的張斯詠腦洞大開,指着姜溪橋難以置信的說:“不是吧?你倆才談了多久啊?就……那個了?”

因為怕隔牆有耳,他就把□□兩個詞換成了那個。

“那個?什麽那個?”姜溪橋一腦袋霧水,表示沒聽懂張斯詠說的話。

張斯詠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才小聲的在姜溪橋耳邊說道:“就make love咯!”

“當然不是了!”

姜溪橋被他話裏的詞說紅了耳根,跟個炸毛的貓一樣解釋道:“我跟他去醫院是去看我奶奶,你那腦子裏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麽啊?”

“那還好!”得了肯定回答的張斯詠放下了心,随即想起另一個問題來,他拿手撞了撞姜溪橋的胳膊,疑惑的問道:“哎,昨兒不是情人節嗎?你跟……就沒點兒什麽節目?”

他提起這個,姜溪橋撅着嘴,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

說着向張斯詠問起了自己一直都很疑惑的事情:“你……之前明明喜歡的是女人,為什麽會突然看上我?”

“會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聽了張斯詠的話,姜溪橋翻了個白眼:“如果是,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胡思亂想了!你是沒見過他的前女友,從長相到個性,十足的小野貓,怎麽看跟我都沒一點兒相似的?”

“那你幹嘛不問他?”

“你以為我不想啊?”姜溪橋郁悶道:“我之前跟高燕飛閑聊的時候旁敲側擊過,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回事,別的事兒一問他,他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偏偏一到這個問題上,就跟那閉緊了嘴的蚌殼兒一樣,愣是一個字兒都不肯說。”

“那李江沅呢?”

張斯詠幫着分析道:“他對你的印象應該挺不錯的,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他不是還幫你和亭子親手做了禮物嗎?”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姜溪橋嘆的氣就更多了:“早問過了!那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上次跟他說起這個,人就跟我兜圈子,聊到最後,把我都給繞糊塗了!”

“要我說,你幹嘛想這麽多?”

張斯詠循循善誘的勸道:“他要是想告訴你,早晚都會跟你說清楚,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心疼時,你的眼淚才是眼淚,不然,就只是帶着鹹味的液體,被人呵護着,撒嬌才是撒嬌,不然就是作死!”

“你懂什麽?”姜溪橋有些生氣,他也不是非要把這個問題鬧清楚,他就是自己想不通,才想找張斯詠幫自己分析分析的。

“是,我不懂,我只知道,作死也是門技術活,作的好了,毀別人,作得不好,亡自己!”

張斯詠拍了拍他的肩膀,勸告道:“既然都知道要兩敗俱傷了,幹嘛不順其自然?”

得不到答案,姜溪橋也只能作罷:“算了,有機會我問他本人吧!”

“哎,下節是英語課,八卦王說滅絕師太好像要做随堂測驗來着?”

“真……姜溪橋搖了搖頭,嘆氣無奈道:“上個課的心情,比他娘的上墳都沉重!”

張斯詠笑了笑,故意逗他道:“人家學渣都不怕,你個學霸怕什麽?你沒聽說過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老師在講第四章的時候,學霸在看第八章,而學渣還在看目錄?”

“去你大爺的!”

兩個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回教室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學霸在知識的海洋裏開快艇

學渣在知識的海洋裏喂鯊魚

考前

學霸:查漏補缺

學渣:女娲補天

複習題的類型

學霸:會的、超綱的

學渣:不會的、好像會的、不知道會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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