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要你喂我

第37章我要你喂我

路輕舟擡頭, 果然看見司崇那張笑臉、

還沒等到路輕舟開口,司崇已經先一步摸上路輕舟的額頭。

“這麽燙?發燒了?”司崇微微蹙眉:“怎麽不請假回家?”

路輕舟反應了兩秒才明白司崇的意思,恩了一聲:“不是很嚴重, 沒必要請假。”

“怎麽才算嚴重?熟了才算嚴重?”司崇微微蹙眉:“怎麽弄的?”

路輕舟實話實話:“淋了雨,加上熬夜。”

司崇眉頭皺的更深:“你好好的淋雨幹什麽?”

路輕舟眨了眨眼,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迷蒙的看着司崇。

路輕舟原本以為自己至少還能再撐兩三天,卻不想看見司崇的那一刻,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瓦解。

他無所謂什麽責任、使命, 就想讓司崇心疼心疼他。

“有人欺負我。”路輕舟眨眨眼,表情有些可憐。

——

田希剛剛換完藥,正躺在床上腹诽路輕舟的所作所為, 突然聽見病房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身形颀長的男子緩緩走進來。

田希眼睛一亮:“司崇哥!”

他還沒興奮兩秒鐘,就看見跟在司崇身後的路輕舟,臉瞬間垮下來。

司崇沒理會田希的變化, 只站在病床前,轉頭看了一眼路輕舟:“是他欺負的你?”

欺負?

田希瞪大眼睛,一臉的不解。

司崇在說什麽?誰欺負誰?

路輕舟臉色平靜, 伸手指着床上的田希:“他。”

田希:???

司崇微微彎腰, 目光不善的盯着田希的臉:“聽說你欺負他?”

田希驚訝的張大嘴巴, 怎麽也沒想到前幾天還一臉陰鸷的收拾他的男人,竟然扭臉把狀都告到司崇跟前了。

田希回過神來, 頓時覺得憤怒,他恨恨的瞪着路輕舟:“你這人怎麽這樣?”

揍也讓他揍了,田希認慫,之前折騰他的事情也算是讓路輕舟讨回本了,哪裏想到這人還殺了他一個回馬槍。

路輕舟聳聳肩, 臉上毫無愧色:“哪裏規定我不能這樣?”

“你!”

田希剛要坐起來,餘光瞥見一邊神色不愈的司崇,氣焰瞬間消下去大半。

“你就說有沒有吧!”司崇懶得和田希廢話。

“哎呀,路醫生這兩天确實被折騰夠嗆呢!”另一床看戲的中年大叔突然插/進話來:“這個小夥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愛給路醫生找事兒,連累我都沒睡好。”

大叔大概也憋了好幾天,正好有人問起這件事,立馬朝司崇大倒苦水。

“年輕人平和一點嘛!就算有什麽誤會說開了不就好了,幹嘛這麽折騰人?”

司崇聽完大叔的抱怨,扭頭幽幽看了一眼田希。

“我,我!”田希想分辯,奈何被揍的那晚周圍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經過看見,就算現在說出來,估計也沒人信。

田希咬着下唇,氣的滿臉通紅卻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吃下這份暗虧。

路輕舟靠在司崇的箭頭,眉目微垂聲音低軟如同撒嬌一般:“那天晚上的雨打在身上真的好冷。”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誰看了說一聲好慘?

田希幾乎要咬破下唇,他還真沒看出來路輕舟還有裝綠茶的本事,只見此時路輕舟朝自己微微一笑,推了推司崇指着田希:“他瞪我。”

田希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他忍無可忍的大聲嚷嚷道:“看也不讓人看了?你是金子做的怕人惦記是嗎?”

“沒事,”司崇安撫性的摸了摸路輕舟的額頭:“單身狗的無能狂怒,不用在意。”

田希:要不是腿不好我現在分分鐘沖出醫院!

——

有上次路輕舟發病的經驗,司崇這回反而淡定的多,這人平時看的拒人千裏,生起病來卻意外的粘人起來。

司崇半哄着在前面門診給他挂了號,路輕舟全程握着他的手,生怕司崇跑了一般。

司崇全程帶着黑口罩,但過于優秀的外形依舊引得不少人側目,拿藥的時候還是有兩個女生認出他的身份,激動的找他要簽名。

兩個人一路叽叽喳喳的聊天聲鬧得路輕舟腦子裏嗡嗡的,他半倚在司崇身上,目光淡淡的撇了那兩個女生一眼。

“啊,這位是路醫生吧?”其中一個女孩子眼睛一亮:“你們一起來醫院啊?”

那笑容明顯帶着暧昧。

綜藝上“司崇吻路醫生額頭”的熱搜挂了好幾天,這兩個人的cp現在比司崇和葉安然的cp都要火。

路輕舟勾唇一笑,單手搭在司崇肩膀上,他微微偏頭:“對啊,有問題嗎?”

那帶着淡淡春色的笑容讓兩個女生瞬間紅了臉。

路輕舟不甚在意,他眨了眨眼,眸色帶着天然的風/情:“我生病了,所以現在司崇要送我回去然後——照顧我,你們懂的,對吧?”

熒幕cp照進現實是什麽感覺?

兩個女生激動的連連點頭:“懂的懂的,你們,你們随意,不用管我們。”

路輕舟滿意的點點頭,拉着司崇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院人多,路輕舟滾燙的手心貼着司崇的皮膚,徑直拉着他往前走。

剛剛路輕舟和兩個女生說話的時候司崇一直沒吭聲,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路輕舟的頭發尖,被瘋狂宣誓主權讓司崇感覺奇妙又溫暖,他私心裏甚至希望那兩個女生再鬧騰一點,或許醋意上頭,他還能得到一個意料之外、令人驚喜的吻。

迎面有護士推着輪椅急匆匆的沖過來,司崇眼疾手快的反手抓住路輕舟:“小心!”

路輕舟軟綿綿的倒在司崇胸口,司崇适時抓住他的腰。

路輕舟眼神軟軟的瞅了一眼司崇,眸中帶着不經意的撩/撥:“我還以為會有一個公主抱。”

司崇一愣,身體先于理智緊緊扣住路輕舟的腰。

喉嚨控制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司崇終于開始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他心裏罵了聲該死。

這家夥生起病來真的是個妖精!

——

醫院外,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中的兩個男人,一個滿臉通紅帶着病态,一個黑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依舊能看出陰郁。

口罩男聲音低沉:“去晉陽庭。”

“你家?”路輕舟聲音沙啞,平添了一點柔軟和暧/昧,他撇着司崇笑的意味不明:“我生着病,你帶我去你家,想幹什麽?”

後視鏡中司機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司崇轉頭,盯着路輕舟的眼神愈發深沉。

路輕舟不怕死的和他對視着,甚至含笑道:“也是,反正你那邊什麽東西都準備好了。”

司崇抿着唇,滿眼的風雨欲來,他只慶幸今天過來的及時,要是這樣的路輕舟被別人看見,司崇很難保證自己不會殺人。

“師傅,麻煩快點。”

司崇目光銳利的掃了一眼後視鏡,司機讪讪的收回視線,一腳踩下油門。

——

到家,上樓。

路輕舟全程都非常配合,他順從的脫掉外套躺在床上,被子一直蓋到嘴唇以上,一雙燒的有些泛紅的眼睛軟軟的瞅着司崇。

“啊,被子上有你的味道。”路輕舟将被子湊到鼻尖一聞,笑容天真又妩媚:“我喜歡。”

司崇站在床邊,高深莫測的盯了他半晌,才滿身戾氣的挪開視線,把手裏的藥袋子拆開,出門接了杯溫水。

他蹲在床邊,把水杯連同藥片一起遞過去:“吃藥。”

路輕舟沖司崇眨了眨眼:“我要你喂我。”

司崇像是沒聽見,保持着遞藥的手勢半天沒動,路輕舟也不去接,兩個人氣氛沉默的僵持了良久,路輕舟主動張開嘴:“啊。”

司崇沒動。

路輕舟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我對你來說這麽沒有魅力嗎?”

司崇的語氣有些冷硬:“好好吃藥不行嗎?”

“我有在好好吃藥啊!”路輕舟微微蹙眉有些委屈道:“我這麽難受,你哄哄我不行嗎?”

他伸出手,滾燙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司崇的喉結,司崇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後退。

耳邊傳來一聲詭計得逞的得意笑容,路輕舟定定的看着他:“你在害怕。”

害怕一旦控制不住,會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傷害路輕舟。

路輕舟輕輕呼了一口氣,帶着濃重的鼻音,唇瓣被燒的有些幹燥,卻更加豔紅,宛如絲絨質感的玫瑰。

路輕舟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床鋪中,被子之下露出一小段脖頸的皮膚,那皮膚白皙脆弱,似乎輕輕咬上一口就能滲出血跡。路輕舟微微一笑,薄唇輕啓:

“我不介意你弄疼我。”

這句話如同炸雷一般轟散了司崇僅存的一點理智。

床墊傳來一身悶響,路輕舟撇了一眼臉側的拳頭,微微一笑,仰頭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

司崇單膝跪在床上,目光狠厲深沉。

“要我喂你嗎?可以。”

司崇仰頭,将白色的藥片盡數吞進口中,藥片的苦味在口腔中飛快的蔓延開來。

司崇低下頭,沒喝水,直接捏着路輕舟的下巴,重重的吻在對方的唇上。

苦味順着司崇冰涼的唇瓣湧進路輕舟的嘴裏。

路輕舟下意識的想躲開,奈何下巴被鉗制動不了,路輕舟雙眼緊閉,只能依靠嗚咽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暧/昧的水聲被路輕舟的抗議聲所掩蓋。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崇仰頭,輕笑着擦去唇角的水色。

“這是懲罰。”

司崇的手指輕輕撫過路輕舟滾燙的臉頰。

“要是你想,我們就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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