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當然願意啊,太子妃……
第58章當然願意啊,太子妃……
爆料者聲稱華邦的內部員工, 對公司內部新藝人簽約和資源分類的事情了如指掌,司崇從藝人合約開始就和其他新人不一樣,給的是最好的合同, 最好的資源,把休假一年多的葉序都找回來給司崇做了專職經紀人,一路綠燈保駕護航的出了單曲,連住的地方都是蘇禾最近新買下的高檔別墅。
看到這一條的時候路輕舟挺想把新鮮到手的房産證甩在對方臉上的。
這他喵的分明是他的房子!
甚至前兩天司崇肩膀上的牙印都不知什麽時候被人偷拍了下來,成了司崇有金主的有力證明。
聽筒中, 葉序耐心的等路輕舟看完爆料內容,才出聲問了一句:“你怎麽看?”
路輕舟沉默了半天長長吐了一口氣:“零分。”
“公式寫對了,數值代錯了。”路輕舟一臉“簡直離譜”的表情:“爆料都能爆錯人還好意思自稱華邦員工?但凡用點心去青城大學論壇看一圈也知道司崇的金主是誰。”
學校論壇向來是各路八卦的聚合地, 路輕舟和司崇站在一起的照片不知道被傳上去多少張,cp黨們産糧無數,四舍五入路輕舟和司崇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葉序呵呵幹笑兩聲,雖然路輕舟生氣的點有點歪, 但是不得不說,确實。
葉序開玩笑道:“你現在還想公開嗎?”
路輕舟挑眉:“你指的是誰和誰?”
“你媽媽和司崇。”
路輕舟哼笑一聲:“兒媳婦和婆婆之間有什麽好公開的?有爆點嗎?”
葉序聽見這話哈哈大笑:“有道理,既然你這麽說我就放心處理了。”
葉序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 處理這種事情完全手到擒來, 很快華邦就以公司的名義發了聲明, 并以诽謗罪起訴了發爆料的人,同時出手控制住了微博上有關這件事的讨論。
蘇禾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人在外地出差, 當即給路輕舟打去電話,在電話中笑的快要斷氣,路輕舟沒好氣:“很好笑嗎?人家懷疑你私生活不檢點!”
蘇禾十分無所謂:“懷疑就懷疑呗,我做這一行明裏暗裏不知道被多少人議論過私生活,腦子長在人家頭上我又管不着。”
路輕舟黑着臉沒說話。
“只要司崇不介意就行, ”蘇禾聳肩:“不過既然進圈子了,以後這種事常有,對他算是個歷練吧,習慣就好。”
司崇很習慣,路輕舟告訴他的時候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沒有什麽過激情緒。司崇向來不關心自己網絡上的風評,要是當面對着他指指點點司崇一準兒把對方噴的哭的回家叫媽媽,但是在網上,他反而淡定的多。
畢竟連正面剛都不敢只會抱着鍵盤在網上哔哔的人,司崇不屑搭理。
路輕舟看他平淡的反應當即臉色皺眉:“所以你無所謂?就算以後被人戳着脊梁骨說小白臉也無所謂?”
司崇此時剛到家沒一會兒,屁股剛碰到沙發沒兩秒,聽見這話他怔了怔,立馬反應過來路輕舟是在不爽,他輕笑一聲,仰頭看向路輕舟:“不高興了?”
路輕舟抿着唇,盡管沒說話,陰沉的臉色也足夠說明問題。
司崇勾唇:“你是在氣我不關心呢?還是氣那些人瞎寫?”
路輕舟沉沉的吐了一口濁氣,擡眸看了一眼司崇:“你能理解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做的蛋糕自己還沒動過然後被別人先舔了一口的心情嗎?”
司崇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這個比喻很奇妙,不過——”司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伸手将路輕舟拉到沙發上,在他的腰側安撫似的按了兩下:“我理解。”
司崇的安慰稍稍緩解了路輕舟心頭的不滿,此刻他站在沙發邊,一只腳跪在沙發上。
路輕舟居高臨下的捏起司崇的下巴,挑眉道:“你這份被舔了的蛋糕我要怎麽處理呢?”
司崇笑笑,雙手扣在路輕舟腰上:“今天晚上給你賠罪,好不好?”
路輕舟明顯不太相信:“真的?”
“當然。”司崇仰頭看着他,眸子裏是藏不住的笑意:“今天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那好,那就——”路輕舟挑眉:“先去做飯!”
司崇大失所望,一臉“就這”的表情:“敢不敢來帶點少兒不宜的?”
“急什麽?”路輕舟微微俯下/身,貼着司崇的耳廓:“不吃飽,怎麽有力氣吃飽?”
一語雙關。
明知道此時應該放開抱着路輕舟的手,但司崇依舊忍不住加重手裏的力道。
“金主大大,”司崇笑的痞氣:“到時候千萬別憐惜我是朵嬌花。”
事實證明饒是司崇主動說的予給予求,到最後受罪的依舊是路輕舟。
路輕舟忍着腰痛,盯着一身青紅烏雲罩頂的走近華邦的大樓,葉序老早就在一樓等着了,見到路輕舟的身影,忙迎上去。
“辛苦了,這點小事讓小亭去做就好了,幹嘛親自跑一趟?”葉序接過路輕舟手裏的U盤:“多謝多謝,幫了大忙了。”
不知道昨晚鬧得太興奮把腦子忘在床上,司崇一貫随身帶着的裝着歌曲音頻的U盤被扔在卧室的地毯上,今天路輕舟收拾戰場的時候才看見。
這東西有多重要路輕舟也了解,随即打了葉序的電話,自己送來了華邦。
葉序看了看路輕舟的臉色:“不舒服啊,進來坐坐?”
“不用了,我先走了。”
葉序輕笑:“這是你媽的公司你客氣什麽?”說完就拉着路輕舟走進去。
會客廳裏空無一人,葉序吩咐了人給路輕舟倒水,又說接下來和唱片總監有點事情要讨論,就先走了。
路輕舟一個人坐不住,正好聽蘇禾的助理說她今天回來,就打算去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看看她。
路過茶水間,正好幾個員工聚在一起聊天,話語間時不時提到司崇的名字。
路輕舟下意識的駐足停了一會兒,擡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都有些眼熟,之前來看司崇直播的時候見過,一個是公司策劃,一個是攝影部的化妝師。
“你說他啊,不是說是大老板的小情兒嗎?”
“公司不是發公告了嗎?你還瞎說!小心被聽見。”
“這有什麽的,別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司崇要是沒靠山能這麽順利?”那人輕笑一聲:“不知道在給誰當金絲雀呢?”
隔着一個門框,路輕舟抿唇笑了笑:“在給我當。”
清冷平靜的男聲突然插進來打斷了幾個人的對話,幾人的神色瞬間有些慌亂,他們探頭,看見外面站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
五官齊整面容清秀,卻是陌生面孔。沒有帶華邦的員工證,穿着簡單幹淨也不大像是藝人。
化妝師膽子大的幹笑着問道:“請問您是——”
男人沒說話,只是沖幾個人淡淡一笑,眉宇間竟然有點像他們公司董事長蘇禾。
兩人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話,蘇禾的特助就抱着文件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
“舟少爺。”
少爺?
幾個人睜大眼睛,一瞬間還沒緩過來是怎麽回事。
路輕舟回頭,沖來人溫和的笑了笑:“知知姐。”
許知知在蘇禾身邊工作将近十年,幾乎是看着路輕舟從小男孩兒長到現在這樣,把他也當成半個弟弟看待。
“你說你在公司我就下來看看,董事長車半小時後到。”許知知把手裏的文件換了一個手:“跟我來吧。”
兩人恍然大悟,敢情面前這人,是華邦的天子爺?!
路輕舟擡了擡手:“知知姐稍等。”
路輕舟沖那幾個人笑了笑:“你們好,剛剛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路輕舟,蘇禾的兒子。”
“原,原來是太子啊!”兩人驚慌失措,勉強擠出笑容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開玩笑而已,您別當真。”
他回頭看向幾個白領,笑容中透着冷:“從來都聽你們叫我太子,公司裏那麽大個太子妃杵在那兒,怎麽也沒見你們客客氣氣的?”
幾個人瞬間愣住了,包括許知知。
太子妃?誰?
“其實司崇在住的那套豪宅是我名下的,他簽華邦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前兩天他肩膀上有牙印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路輕舟輕輕勾唇,明顯的不懷好意:“我咬的。”
場面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路輕舟微微揚起下巴,表情有些傲慢,雖然他很少來公司但是也十分清楚,這些人就吃這一套。
“關于司崇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見公司裏有類似的風言風語,我這個金主很小氣,要是我生氣了——”路輕舟微微一笑:“搞不好大家都不好過,明白嗎?”
兩個人連連點頭:“明白,明白,真是對不起,我們胡說慣了,不會有下一次了。”
路輕舟滿意的點點頭,剛要轉身,肩膀就被身後的許知知拍了一下。
路輕舟回頭,正好和站在他身後的蘇禾碰上視線。
路輕舟一愣:“你什麽時候——”
“我原本打算給你個驚喜,”蘇禾表情微妙:“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更大的。”
路輕舟張了張嘴,喉嚨哽了半天。
只聽蘇禾意味深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來,司崇的金主是你啊?”
——
司崇正在給一個新劇錄主題曲,歌剛剛錄了一半就被緊急叫停,司崇被葉序從錄音室裏拉出來,慌慌忙忙的坐上保姆車。
“幹嘛?”司崇滿頭問號:“世界末日忙着去做避難方舟?先說好我的工資買不起裏面的座位。”
“你還有心情抖機靈,心态不錯,希望聽完接下來的話還能保持住。”葉序的表情有些凝重:“很不幸的通知你,你和路輕舟暴露了。”
保姆車在路輕舟那棟新買的別墅前停下,門一打開,一股肅殺的氣氛湧出來。
司崇一擡頭就看見在客廳中央罰站的路輕舟,以及剛剛從卧室走出來,款款走下樓梯接着走近廚房的蘇禾。
蘇禾看完廚房大概三分鐘,出來就看見司崇和路輕舟并排站在一起。
“回來了?”蘇禾挑眉:“我還以為要再等一兩個小時,葉序說你有工作。”
葉序早就腳底抹油跑了,司崇抿了抿唇:“還是這邊的事情比較重要。”
蘇禾笑了笑,卻看不出喜怒,她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交疊仰頭看着兩個超過一米八的男人。
“說說吧,什麽時候開始的?”
路輕舟輕咳了一聲:“我,我以為你知道。”
蘇禾一臉無辜:“我什麽時候說我知道了?”
“你之前的态度——”
蘇禾眨眼想了想,了然的點點頭,随即不疾不徐的解釋:“我的話有歧義,但是我只以為你們是朋友。”
“結果你們給了我一個驚喜,”蘇禾聳了聳肩:“搞了半天咱們家太子妃是個男的?”
“太子妃?”司崇怔怔的想了半天,狐疑的扭頭看向路輕舟:“不會說的是我吧?”
路輕舟一臉的不想解釋,他低頭看着蘇禾:“總之就是這麽回事,之前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不知道怎麽開口。”
蘇禾輕笑一聲:“你倒承認的幹脆。”
路輕舟坦然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沒什麽好不幹脆的。”
蘇禾挑眉:“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路輕舟眨了眨眼,表情認真道:“那我就帶着太子妃私奔。”
司崇:“……”一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藍顏禍水了怎麽回事?
蘇禾冷笑兩聲:“你的決心還挺大。”
“媽,”路輕舟握住司崇的手:“我們是認真的。”
“是,”司崇緊緊攥住那只手:“董事長,我對輕舟是真心的。”
蘇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半天,最後落在路輕舟臉上,她不解道:“從前也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癖好,怎麽突然就有了個男朋友?”
蘇禾上下打量了司崇兩眼:“他也不像女的啊?”
司崇:“……”
路輕舟輕咳了兩聲:“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件事。”
最近才發現。
蘇禾嗤笑一聲:“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麽發現的。”
“我主動勾/引他,然後發現了。”
“你主動?”蘇禾驚訝的睜大眼:“勾/引別人?”
她一向冷清淡漠的兒子什麽時候會做這種事情?
“是,”司崇聳聳肩:“我對他心懷不軌,他一勾,我就上鈎了。”
蘇禾:“……好一對”
狗男男。
蘇禾深吸一口氣,捂住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接着自顧自喃喃道:“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路輕舟垂眸,有些愧疚道:“沒提前告訴你,是我的不對。”
蘇禾沉默半晌,微微搖了搖頭:“我依舊沒辦法接受。”
“董事長——”
蘇禾擺了擺手,制止了司崇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們想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感情多真摯,但是抱歉,這對于我來說不重要。”蘇禾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态度:“你是我的員工,目前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歌手,你沒有籌碼和我讨論這件事。”
司崇的表情一下認真起來,他沒多做解釋,只是冷靜的想了想,随即開口道:“如果我有一天我達到可以和您對話的地位,您能重新考慮我們的事情嗎?”
蘇禾笑笑:“我可以考慮。”
路輕舟剛想開口,卻被司崇捏着手掌心制止。司崇勾唇:“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這個男人的笑容張揚自信:“我相信總有這麽一天的,很快。”
——
盡管蘇禾并不贊同兩個人在一起,但是卻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千方百計的折騰想要搞散他們倆,也沒有私底下給司崇塞錢讓他離開她兒子,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兩個人的事情眼不見為淨。
路輕舟對此十分失望,偶爾回去吃飯還和蘇禾聊起這件事。
蘇禾冷笑:“你以為我整天閑的長草老盯着你倆的事情,還送錢?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路輕舟咂了咂嘴,遺憾的發現靠蘇禾想發一筆橫財這個想法似乎很難實現。
此時距離蘇禾知道兩個人的事情已經過去六個月,路輕舟小心翼翼的清了清喉嚨:“司崇入圍了金唱片獎最佳新人,下周頒獎,你知道嗎?”
蘇禾挑眉看他:“想說什麽直說好了。”
“太子妃想請您吃頓飯,”路輕舟頓了頓,接着補充道:“感謝您這大半年來的鼓勵和支持。”
蘇禾嗤了一聲:“不敢當,現在公司裏誰不知道司崇是咱們家太子妃,金主是你,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也少不了太後娘娘的用心栽培。”
蘇禾輕笑一聲:“你現在嘴倒甜了,從前可從來沒聽你說這樣的話。”
路輕舟聳聳肩:“和太子妃待一起久了,耳濡目染。”
“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司崇那張嘴?”蘇禾冷哼:“別忘了葉序還是我給他安排的經紀人,什麽事他不和我說?”
路輕舟沒反駁,主動開口:“司崇不知道你的口味,想請示一下飯店選哪一家比較合适?”
蘇禾沉默了半晌,放棄似的長舒一口氣:“你不是說他飯做得好嗎?讓他來家裏吧,我嘗嘗他的手藝。”
路輕舟一愣,有些驚喜道:“認真的?”
“不願意可以不來,”蘇禾冷着臉:“家裏阿姨做的飯我來吃得慣。”
“當然要來,”路輕舟笑着拿出手機:“我這就跟他說。”
一周後,金唱片獎如期落下帷幕,這一年,司崇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飛快成長起來,幾乎沒有絲毫意外的獲得了最佳新人的獎杯。
“這個獎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領獎臺上,司崇一身剪裁得體的精良西裝,沖着鏡頭微微一笑:“有了他,至少我有底氣,和我們董事長去要一樣我觊觎了很久的東西。”
路輕舟舉着pad看的這裏的時候飛快的按了暫停鍵,他擡眸冷冷的撇了一眼料理臺前正在忙活的司崇。
“我是東西?!”
司崇扭頭,看見平板上播放的視頻,随即輕笑:“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明顯就是坑。”
路輕舟哼笑兩聲,扭頭看了一眼客廳桌子上一頓禮品中間金燦燦的最佳新人獎杯。
“燒的你,昨天領的獎今天就捧我們家來了,你是想向我媽示威?”
“這是底氣,不然我怎麽向她提咱倆的事情?”
路輕舟勾唇,走過去,胸口貼着司崇的後背:“我媽好歹是華邦董事,一個最佳新人的獎杯,估計不夠。”
“所以我打算把獎杯就擱這兒,”司崇一邊洗番茄一邊說:“等攢夠七個,我就過來把你領走。”
路輕舟頭埋在司崇的背後,雙手摟住他的腰笑的不能自己。
司崇忙裏偷閑,抓着路輕舟的手輕而易舉的轉了個身,将對方困在兩只臂膀之間。
“願意跟我走嗎太子爺?”
路輕舟此時還沒笑夠,一雙眸子眉眼彎彎滿是溫情,他伸手摟住司崇的肩膀,咬着對方的耳朵。
“當然願意啊,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