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愛的錯位》失落世界(小郵節)

第一節

海風,吹在臉上特別的刺骨,及時現在已是四月天了,仍然必須大衣緊裹,可是在離海邊不遠的礁石上卻坐着一個身形單薄,身着單衣的人,風吹得襯衫從背後鼓起,但那人卻好象一點感知都沒有,依舊低着頭,不一會兒,人影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礁石的邊緣,人影似乎是怔怔地看了看,然後,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離岸邊不遠的堤壩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個身影急速地從停着的車上跳下,邊跳邊扯下身上的西裝與鞋襪沖到了礁石邊一躍跳入了海中……

時間仿佛在瞬間停止了,整個堤岸顯得特雖的冷清,終于在離礁石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影從水面上站起,緊接着手裏緊緊地揪住另一個人的衣領,有點筋疲力盡的他費力地将人拖上了沙灘,靜靜的沙灘上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

一陣靜默,

較為高大的男人坐了起來,一下子将自己移到被救上來人的旁邊,一把抓起對方的衣領:

“你TMD這麽想死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但對方仍閉着眼睛,無聲中,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要跳海來解決?你就認了?要不是我不放心跟着你,TMD,明天我是不是得到警察局認屍啊?你妹怎麽辦?”

這句話終于使躺着的人張開了眼,絕望而又無神地看着他:

“我妹有你,沒什麽不放心的。”

“給我就算完了,我幹嘛替你擔這個責任?”

“我知道你喜歡她。”

“你……”象是被揭開秘密一樣,男人臉卻紅了起來,不知該怎麽回答的他放開了躺着的人,

“就,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随便就想跳海吧。”

躺着的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漂亮而蒼白的臉緊貼着沙,将原來展着的身體縮成了一團,身體在寒風中微微地發抖着,

“這麽開朗的你竟會輕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不,不要問我,請你。”

男人無語地看着他,輕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将他扶起:

“回去吧,天氣涼,別凍壞了身體,我送你。”

仿佛是觸動了他心裏的痛苦,他反射性地彈跳起來,用力揮開抓着自己的手,大叫起來:

“不不,不,我不回,不回去,不要回去,不……不……”本是大喊的聲音到最後漸漸地變成了哽咽聲,

看着又委頓在地上的人,男人驚訝于過度的反應,然後轉為憐惜地看着他,但還是再次扶起了他:

“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先去我那裏,你想不想告訴我都沒有關系,但至少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你這一走,要留下多少痛苦給我們?你妹是那麽崇拜你,以你為豪,你說她能接受這種打擊嗎?”

被扶起的人聽着聽着終于按奈不住地倒在他的懷裏,大聲地痛哭起來:

“銘,為什麽,為什麽,愛一個人會這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他不肯相信我?為什麽……”

“喊出來吧,都喊出來吧……沒事了,沒事了……”

将他摟在自己的懷裏,不住地安撫着他,自己卻因無法幫助他而焦急着……

“先回我的住處吧,好不好?”

懷裏的人點了點頭,

“不要告訴我妹。”

“我知道。”

*******

“你确定真的要走嗎?”男人目光鎖在他的身上,但他卻回避這種目光,肯定地說:

“我已經考慮很久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回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目光轉向了不知名的地方,下意識地說着,回來?有這個可能嗎?值的嗎?

“那要經常打電話回來,好吧。”

“嗯,我會的,謝謝你,楓銘,我妹,我妹她就拜托你照顧了。”

“別這麽說,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可是,你可不能……”

聽到這擔心的話語,他擡起頭望着他:

“已經死過一回的人,我會善待自己的,不為了自己,為了我妹還有你。”

男人終于一臉的釋懷:

“那就好,那就好,什麽時候走?”

“明天的飛機。我走了你再告訴我妹好嗎?”

“好,到了那邊記得給我電話。”

“謝謝,楓銘,幸好有你這個朋友。”

“林然,你一定要活的幸福一點。”

“謝謝。”

林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是燦爛的,陽光的,這麽多天以來的抑郁因這一個笑容卻風消雲散了,

“這麽好的人不懂珍惜,那個人真是個混蛋。”陳楓銘看着又露出笑容的人,在心裏暗暗地咒罵着。

“到了那邊你準備幹什麽?”

“放心,這麽多年的醫學院學生不是白當的。”

“那就好,可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在這個城市裏哦。”

“嗯。”

**

床上的人因過亮的光而眯起了眼,陽光鋪在他的身上,他的臉因為陽光的原因而閃着光澤,平整的皮膚上風縷發絲貼在上面,他輕吐了一口氣,伸長了手腳,挺起了身,:

“好舒服……”

幸好沒人看見這個撩人的姿式,一種陽剛中有着不屬于男性的柔美,庸懶中透着剛勁,齊肩的頭發散在枕上,修長的腳調皮地卷住被子,

這是一個男人,一個将近三十上下的男人,身體健碩而修長,但那張臉卻是漂亮的。

“有電話了,有電話了。”一個女性化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在早晨的屋裏,床上的人很不耐煩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但電話卻很有耐性地持續着,床上的人放棄地伸出一只手抓起了手機縮進了被子裏,

“喂!”他依然閉着眼火大地叫着

“幹嘛這麽兇?”

一聽到這個聲音,他的聲音立即降低了分貝,

“嘿嘿,萱萱啊,我怎麽敢啊。”

“你不敢是吧,不對吧,我記得昨天好象有人答應過我什麽的。”

“昨天?”林然急速地在腦子裏搜索着昨天的種種,

糟糕,

“嘿嘿,我答應你的事怎麽會忘呢,這不,我立即就過去。”

“然,請問現在幾點了?”

他望了望桌上的小鬧鐘,心裏吐了吐舌,

“好象是快十點了。”

“好象?林然,你不想混了是不是?竟然放我鴿子?看我怎麽收拾掉你!”

“不要啊,萱萱……”他立刻将手機夾在耳邊,邊叫着邊從床上跳起來抓上衣服就往身上套,

“我保證,二十分鐘後立即出現在你的面前,我舉雙手保證。”

“哼哼,你晾我一個半小時,我還得等你二十分鐘?”

“萱萱,我知道你最善良了,最大方,最美麗,最體貼,最溫柔……”

“停!別再抹蜜了,二十分鐘是吧,現在我開始倒計時,如果二十分鐘內你趕不到的話,你看着辦吧。”

說完直接挂上了電話,

林然如臨大敵一樣的随便抹了一把臉,頭也來不及整理,套上外套抓起冰箱裏的袋裝奶直接向外沖。

***婚紗設計店外,一個美豔的女人正不奈地看着手裏的表,身材标準,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瓜子臉上莰着一對單鳳眼,身着一件仿六十年袋的連衣裙,露出小腿,貨貴而不張顯,所有路過的人都不由将目光灼在她的身上,

“死林然,還不到二分鐘了,再不出現,我拔了你的皮不可。”這一開口,吓跌了路過的人,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正說着,一個人影正飛速地奔跑到她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用手支在自己的大腿上,美女卻冷冷地看了看表:

“還不錯,差二十秒二十分鐘。”

“萱……萱……,對……不起……”

美女卻好象根本看不見眼前的人的辛苦,轉身向店晨走去,

“等……等……”

“還要我等啊。”本來行走的美女停了下來,優雅地轉過聲,對着林然甜甜地笑着,

“不用不用。”反射性地林然睜大了眼睛,立即猛烈地搖頭,

一看這反應,美女收起笑臉,高傲地哼了一聲轉頭向裏走去,

緊緊地跟着前行的女人,林然在後面大做鬼臉,

美女卻一邊說一邊走:

“死林然,說好今天陪我過來試婚紗的,竟然敢讓我等這麽久,以後有你好瞧的。”

“嘿嘿,不要啦,萱萱,今天只是試婚紗嘛,人家說女人最的時候還是結婚那一天嘛,不要太生氣了,對皮膚不好,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你還敢給我說?我等這一天等了一個多月了,今天好不容易來,你還打擊我?小心我扁你。”美女氣得拿起手裏的小提包往他頭上砸去,

一看這陣式,林然急忙用手擋住頭,笑着往後退,嘴裏還大喊着:

“謀殺啊,以後可沒人敢娶你了。”這話一出,美女更氣了,不顧在店裏直接追着他打了,

婚紗店的會店廳裏,客人不少,但所有的人都是羨慕而好笑地看着這對男女在廳裏鬧着,

沒人注意到有人已推開玻璃門正準備走進來,而被人追打的林然由于一直用手護住頭部沒注意到前方的人,一下子撞到了正好邁進門的人的懷裏,由于沖力太大收不住,林然一下子收不住腳就向旁邊倒去,來人一把撈住他的腰,兩個人滾倒在鋪着地毯的地上,

“啊?!”

“然!?”

“津井先生?!”

一聽到這麽多聲音在倒地的同時響起,林然心裏哀叫着:完蛋了。

倒在地上卻沒有任何沖擊力,等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裏,身下的人适時地将他移到身上,免去了撞擊地面時的沖擊,正想着,身下傳來一聲呻呤,他急忙從對方的身上爬起,不住地道歉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津井先生,沒事吧,不好意思了。”

“然?”

他被女人攙扶起的同時,對方也被扶起了,

“對不起,你沒事吧,撞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他不住地道歉,打鬧着竟撞了,而且自己還一點事沒有,當他将視線調至已站起男人的身上時,一下子僵住了,臉色瞬間刷白了,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臉上閃過不同的表情,驚喜,意外,驚訝,震驚……但他的目光卻貪婪地鎖在對方的視線裏,

對方也在此時看着他,同樣的表情顯在臉上,周圍的人奇怪地看着兩人,直到女人輕推了一直他:

“然?撞傻了?”

一句話驚醒了本是目光絞在一起的兩人,

林然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恢複了以往的不羁,他痞笑地對女人說:

“怎麽會,我要是撞傻了,你嫁的時候可怎麽辦啊。”然後将視線轉回眼前的男人身上:

“對不起,這位先生,剛才與女朋友打鬧,不小心撞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對不住了,如果有什麽損失的話請寄給我清單好了,我會照付的。”

“然?你?”

林然用力地握了一下旁邊的女人,依舊笑笑地對着眼前的男人說:

“不好意思,現在我們要先試婚紗,打擾了。”

說完看也不看眼前的人,拉着女人要往訂制中心走去,

“請等一下。”聲音還是那麽低沉,不緊不慢,林然突然有種想哭的欲望,

“請問還有什麽事?”

“我的損失清單怎麽給你?”

一直不回頭的林然咬了咬牙,手寫了一張條子看也不看就遞給了男人,然後直接拖着有點發怔的女人離開了大廳。

男人看着離去的背影,将目光移到了手上的條子上,用手輕撫過紙上的號碼,輕聲地說:

“我終于找到你了,五年了……沒想到你越來越美了……”

“津井先生?”

“哦?啊,對不起。”

“不不不,是我們照顧不周出了這種意外,請問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想來你們李總也等的來不及了。”

“那這邊請……”

**

我的小魚,你還是那麽的迷人,多年不見,你不僅成熟更有男人味了,也更可口了,不知道嘗起來會不會比當初香甜的味道更濃烈……

第二節

**市的最富有盛名的**醫院是本市最有權威脅的醫療機構,它不僅是建院最早,歷史久,而且是彙聚了當前最有影響力的醫師教授,本省內的着名專科專家也在此坐鎮,至少每周一次門診,所以在這個醫院就職的醫院位都非常的特殊,誰都知道,只要能進入得了這家醫院就等于拿到了金飯碗,不僅薪水高,獎金多,各項保險都非常的齊全,對于病人而言,能住進這間醫院就等于病好了一半。門庭若市已不足形容它的重要性了。

骨科的醫師專用室裏,身裝白大褂頭着醫師帽的男人出神地坐在專屬的位置上,手裏拿着X光片,眼神卻已飄向窗外不知名的地方,溫和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令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見了陽光就眯眼睛會變成小老鼠的,而且還是只漂亮的小老鼠。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臉上堆積的笑容讓專職室裏的每個人都流起了口水,

“林教授?林教授?”一個聲音小聲地提醒着當事人,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看着周圍的人盯得兩眼發直,出聲的人再也忍不住對着出神的人喊了一句:

“林然教授!”

所有的人因這一聲吼叫在驚醒過後都隐去了失态,

林然有點茫然地看着眼前對着他吼叫的人,一人怒目圓瞪的女人氣極地盯着他,雖然是發着火,但美麗的女人即使是生氣也是一種格外的美,圍在辦公桌周圍原是着迷盯着他的人又被眼前的女人嗔怒所吸引,

“什麽事,賴主任?”

“林教授,現在是給這些實習醫生們講解今天這個病患的X片的圖例,拜托你不要随便浪費這麽多人的生命好不好,要發呆擺PS請選擇其他時間好嗎?”

林然有點不自然地咳了咳,壓低聲音對她講:

“萱萱,這麽多人在,不要這麽直白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個教授啊。”

美女卻帶着迷人的微笑咬牙切齒地低聲說:

“我已經好心地提醒你了,請你不要這麽經常犯這種毛病,沒人的時候也就算了,今天這麽多實習生,你就不怕這裏被口水淹死啊?迷倒科室的護士還不夠啊?現在男人本來就對你沒什麽免疫力了,更不要說集體犯花癡,再這樣下去我看骨科肯定拿不到最佳部門了,到時候獎金你給我發是不是?”

看着依然笑得燦爛的賴萱萱,林然趕緊調整狀态,站起來将X片挂起開始對着X片說起來:

“這個病患比較典型……”

***

“呼……”林然終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洩氣式地倒在了椅子上,從上午開始就給實習生講解實例病例,下午就是滿滿當當的求醫者,一天下來整個人象是被剝去了一層精神一樣,突然的松洩讓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林教授。”一個怯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個身着護士服的小姑娘雙頰緋紅地站在那裏,

“HI,有什麽事啊,琪琪?”他輕佻擺起了一貫迷人的笑容對着門口的小護士笑問到,

“沒,沒什麽事,只是……”小護士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你這樣子真是可愛。”

“林教授,別,別這麽說。”

“是很可愛啊。”說完,林然站起來走到門口,微低頭将臉靠近小護士,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他不懷好意地嗅了嗅:

“還是這麽清純。”

小護士更不好意思的向後退去:

“林,林教授,別這麽說我,這這是給你的,看你一直都工作很忙,只是一點心意,一點心意。”小護士低着頭急急地說完這些話将一直放在身後的小盒子塞到他的手裏,轉身就跑,

林然看着手裏的盒子,微微地笑了:

“年輕啊……”

“年輕?我看你的心可一點也不老。”

一聲不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林然苦着臉轉身看着她:

“萱萱,你的功力越來越高了,神出鬼沒的沒準就出聲,雖然我是個醫生,也經不起你每次這種吓啊。”

“林教授,我可提醒你,再這麽對我的手下亂放電,小心我找個人上了你。”

“萱萱,你很低俗耶。”

“對你這種某些時候呈現低等動物狀态的人只能用這麽粗俗的方法。”邊說着邊轉身走進辦公室,林然苦着然跟了進去,

“萱萱,不要這麽毒嘛,人家小姑娘這麽喜歡我,我怎麽能傷了那顆幼小的心呢,我只是盡量滿足你手下的願望,以達到最佳的工作狀态嘛。”

他坐在了她的對面上,

“最佳?我說林教授,自從這些小姑娘來了後,本來以為可以解決一下人手不足的壓力,可好,倒是多了一些花癡,整天還擔心會不會抓錯藥,會不會送錯房,我有多少的精力啊?再說那些實習生吧,每次跟你巡房的時候,到底是看病人還是看你啊?”

“可是,可是這又不是我的錯嘛。”

賴萱萱整理好文件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林然皺着眉不悅地說:

“萱萱,這樣很不雅的。”

“你少裝蒜!”她跳下辦公桌走到門口将門關上,又回身走到他的旁邊坐下,伸手将他的臉瓣向自己,雙手拉扯着那張迷倒萬人的臉:

“我一直在等你主動交待,你竟然這麽不老實,快說!”

本來痦着一張臉的林然閃爍着目光:

“靴……靴……女在梭什麽啊?”

“哼哼,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少裝瘋賣傻。”說完放開他的臉,伸手将剛剛倒好的水放到他的面前:

“據我的統計,從試婚紗到現在一周時間,其中你發呆至坐禪的程度的次數超過了三十次,平均一天四次,最高值可達到十幾次,動不動就走神的次數更不勝數,嚴重影響了工作,影響了病人的信心,因為你都以為自己得了什麽不治之症,這期間我發費了近大半的時間為你安撫病患,請問,你有什麽解釋嗎?”

“嘿嘿,萱萱,不要這麽說嘛,可能是最近泡MM泡得有點過頭了。”

“是嘛。”萱萱舉起手看了看自己剛修不久的指甲,不錯,還保持的挺好,不知道等下使勁時會不會影響美觀效果?

“請問林教授,你才評上教授不久吧。”

“嗯,咋了?”

“最近你的診斷錯誤率達到了80%以上”

“不可能的,我的診斷病因與療法都是正确的,而且都是幾位醫師一起會診的。”

“是會診沒錯。”萱萱他細地看了看手指,并将纖長的手指卷成拳再展開,

“診斷的結果也沒錯,只是,10個病人的病歷裏名字都寫成其他人的人,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呃?……”林然一下子啞然了,

“別告訴我在寫病歷時是因為看到某位MM才沒了魂的,唬那些小姑娘吧。”

“萱萱,就你了解我啊。”林然說着說着就想将頭靠在她的肩上,她用手一下頂住那顆不斷靠過來的頭顱:

“別轉移話題,還有,請問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試婚紗了?我怎麽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話令林然一下子頓住身體不語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與你撞到的男人?”

原本一臉痦笑的臉一下漲紅擡起頭,大聲起來:

“根本沒有的事,你不要亂猜。”話才落音,他後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挫敗地轉過頭不再看她,

“真的有關系,你從來不這麽失控大叫的,我認識你三年了,沒見過你這樣子過。”

林然用手抓了抓頭發,低聲叫到:

“萱萱,不要這麽咄咄逼人,好不好,先放過我行嗎?”

“然,你不是二十出頭的懵懂的少年,有什麽不敢面對的?”

“是,是是,我是個近三十的老男人了,但請先不要問我,可以嗎?”

“你是個老男人了,還是個漂亮美麗的老尤物。”

“不要說那些形容詞!”

正說着,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他有點慶幸這手機響的真是時候,對一個男人來說,有時候聰明的女人會讓人招架不住的,

“喂,你好,我是林然。”

電話裏有着輕輕的呼吸聲,但對方卻沒有說話,林然有點不耐地提高了聲音:

“請問你哪位,有什麽事嗎?”

“請你說話好嗎,不然我挂了,如果你是惡作劇的話,我會報警的。”

對方終于輕輕地嘆了一聲,這一聲令他全身都緊張起來,是他,是他,原來是他,

林然努力保持着冷靜,但心卻緊張地跳個不動,他不自然地抓住了桌角,

“林然,我是津井滕岩。”

“哦,是津井先生啊,很榮幸接到你的電話。”雖然話來淡無奇地說着,但微抖的手卻顯示了他此時的情況,賴萱萱不忍地伸手抓住他一直緊抓桌角的手,他突然間象是抓到了浮物一樣,心底裏松了一口氣,但額角卻仍微微地冒着汗。

“你一定要這麽客氣嗎?”

“津井先生你言重了,你的中國話還是說的這麽标準,實在是難得。”

“這得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小魚。”

這熟悉的稱呼象是喚起了多年的記憶,林然有點坐不住地晃了晃,他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氣:

“津井先生,請注意你的稱謂。”

“好的,林先生。”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不是說有損失的話可以向你索賠嗎?”

“當然。”原來是為了那些……

“我可以與你見面嗎?”這話令林然猛地坐直了

“不可以。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的帳號就可以了,我會将你的損失彙入到你的個人彙戶上。”

“你不核查一下清單?”

“不用。”

“可是我想與你當面清、算、一下。”

“不行。”

“那可沒辦法了,看來我只能抽個空到**醫院打你了。”

林然全身緊張地發抖着,

“你怎麽……”

“怎麽知道你的工作地方是吧,很簡單,查。你也知道沒有津井家想查查不到的。”

賴萱萱不安地看着他,緊緊地握緊了他的手:

“然?”

這一聲輕喚傳進了對方的聽筒裏,對方象是了然地哼了一聲:

“哦,未婚妻也在啊,怪不得不方便啊,要是她知道當初……”

“你給我住嘴,你有什麽資格提什麽當初?你憑什麽?憑什麽?”林然終于失控地站了起來對着手機大叫起來,甩開被握着的手,不能自制地舉起手機想摔到地上,一看林然的失控,賴萱萱果斷地奪下他的手機,扔在了沙發上,急忙摟抱住他的頭,不斷地拍着他:

“林然,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林然。”

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間蒼白的臉色在賴萱萱的不斷安撫下漸漸地恢複了正常,

他困難地呼吸着,萱萱将桌上的水杯端給他,他抖着将水一飲而盡,然後歉然地對着她說:

“對不起,萱萱。對不起。”

“唉,不要說對不起,都快二年沒看見你這樣過了,先平息一下,後面的事……”

“萱萱,答應我,這事讓我,讓我自己處理好嗎?”

“可……”

“萱萱,你快結婚了,不要再為了我而花費你和李斌的那麽多時間了,答應我。”

“但是……”本想再開口的賴萱萱看着他堅決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但在必要的時候你不能阻止我。”

“我知道,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向你發出求救的。”林然依然蒼白的臉調皮地笑了笑,

“林然,我們都很愛你。”

“我也愛你們。”林然說着目光卻轉向了賴萱萱身後沙發上的手機上……

第三節

龐氏南方公司的總經辦裏,陳炫總經理(見上篇《傷》)正耐心地聽着助理關于新樓盤的實地考察報告,他專注地看着坐在眼前的助理,看着他滔滔不絕地介紹新樓盤周圍的環境及市政府關于該地段的開發力度與配套設施,他着迷地站了起來,上前兩步伸手拿起他手中的數據報告扔在辦公桌上,彎下腰擡起了有點意外的助理的下額,直接吻了上去,懷裏的人從發怔中回神想掙紮時卻早已迷失在這個熱吻當中,本是敲打着陳炫的手繞到了他的背後,辦公室裏響着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嗯,工作……唔”他極力想從中掙脫,提醒現前的地點,但是卻被更用力地扣在對方的懷裏,嘴裏的小蛇直接被對方俘了過去,

陳炫按奈不住地伸手滑進他的工作服裏,上下其手,懷裏的人已被挑起了情欲,全身無力地倚在他的身上,看着懷裏已滿臉通紅,羞怯而無奈望自己的人,彎下腰就想托起他,

“炫哥……”在聲音落下的同時,總經辦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門口的兩個人因為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收住了腳,

齊孟瀾因這一聲呼叫一下子驚醒過來,而陳炫的手此際正在自己的褲子裏,至于那手的位置剛好滑到那混圓的雙丘上,

“你,你,叫你不要,每次,這這……”他羞憤地推開用力摟着自己的人,火大地跑到總經辦專設的洗手間裏,

也是滿臉通紅卻滿臉欲求不滿的的陳炫恨恨地着着懷裏的人跳進浒手間裏,轉頭十分不滿地瞪了一下滿臉促狹地走進的兩個人,

“阿旺,不要每次來這邊公司的時候都不定時好不好。”他不耐煩地用手抓了抓頭,

“至少進門前先敲門也行,虧我以前那麽疼你,現在可好,總在破壞我的好事。”

宋于欽面帶委屈地坐在了沙發上,龐泷搖了搖頭坐在了他旁邊,

“炫哥,你不要告訴我你這總經理最近的主要工作是這個吧?好不容易偷閑坐了這麽長時間的飛機到這裏,當然不能告訴你啦,否則又是一大堆的人到機場接我,而且,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是哦,好大的驚喜。”陳炫苦惱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總有一天會被你整得英年早衰的。”

“嘿嘿,不會的,你的能耐可不一般,我還擔心小齊能不能受得了那才是真的。”宋于欽堆了滿臉的笑對着他,

“哦哦哦,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阿龍那點能耐你确實會吃不消的。”

說完,陳炫有點解恨地大笑起來,等反應過來的宋于欽許久不見的難堪令他坐不住地站起來了:

“炫哥……”又是忽然想起什麽地望向龐泷:

“你是不是向他說了什麽?”

龐泷自進門後一句都撈不到說,現在被他這麽一問,更是不敢吭聲,他對着陳炫擠了擠眼,然後假假地對他說:

“親親,沒什麽,哪有說過什麽,我整天不都是泡在你身邊嘛,哪有那份閑心嘛,炫,是不是啊。”

“對對對,他确實沒說什麽,只是每周我們都要對比一下誰的次數多,再适當地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德與床上的表現而已。”

一聽這話,龐泷臉色大變:

“沒有的事,親親,你可別聽信他的話。”

宋于欽冷冷地看着他,伸手摘下臉上的無框眼鏡,高聲地說:

“小齊,你都聽見了沒”

浒手間的門被開了,齊孟瀾衣冠整潔地走了出來,臉上冷的可以凍出霜來,他不聲地走到辦公桌前将桌上的材料重新收拾起來,然後挑了一個離陳炫較遠的地方坐下:

“一句不落。”

“小齊,這兩天我們兩玩個失蹤也不錯。”

“同意。”

“後面的事回來再說怎麽樣。”

“沒問題。”

這不冷不熱的對話讓在坐的兩個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陳炫急忙起身走到齊孟瀾身邊:

“瀾,別生氣,我剛才是說笑的,別真信了。”

“是嗎?”

“真的,真的。”

“對啊,對啊,小齊,真的是說笑的。”龐泷也不遺餘力地游說着,

“親親,你也不要太在意啦,今天來你不是有事要商量的吧。”

這話提醒了一直氣憤填贗的宋于欽,他恨恨地白了一眼龐泷,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然後走到齊孟瀾旁邊坐下,沖着龐泷叫了一句:

“茶!”

“我馬上就泡。”龐泷反應是立即的,熟悉地跑向放置茶具的地方,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杯清香撲鼻的烏龍茶已端到宋于欽的面前,而陳炫是搖着頭看着他,齊孟瀾是萬分驚詫地盯着眼前悠然的宋于欽,

“于欽,你好厲害,把寵總治的死死的。”

“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好啊。”

“不用了!”在齊孟瀾應聲的同時,陳炫急步走到齊孟瀾旁邊,一把拖起他起身坐在齊孟瀾麥來坐着的沙發上,再将他抱在自己的懷裏。

“我才不想瀾變得和你一樣陰險。”

“炫!不可以這麽說!”

但宋于欽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陰險啊?也不錯,我喜歡這個形容詞,不陰險怎麽算計你幫我找工啊?你也就碰不到小齊了,你該謝謝我才對。”他啜了一口清茶,滿足地閉了閉眼,

“阿旺,你……”

“好了,轉入正題好了,這個月月底要在總公司舉辦周年慶,十五年周年慶,你們兩也要參加。”

“為什麽?你們自己高層人物舉辦就行了,幹嘛要我和瀾也去?”

“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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