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龐家的大院還象多年前一樣布置的富麗堂皇,在夜幕的襯托下,點點的燈光不真實地uw着微微的亮光,總是會讓在黑夜中行進的感到一絲的溫暖,車遠遠地繞着道,漸漸地接近了,原本是微朦的燈漸漸地變得清晰,透過寬大的落地窗還可以大約看到裏面的人影,悠楊的音樂或有或無地回蕩在黑夜裏,讓人的心際突然間變得透明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馳進了大院,在離大廳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接待的人及時地打開了後車門,一個人影從車裏鑽了出來,他站直了身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伸展了雙臂伸了一下腰,嘴裏嘟了一句:

“好累……”

一雙手從他的身後摟上了他的腰,并附下頭在他的頸裏輕吻了一下:

“很累嗎?”

“不要……,衣服會皺的很難看。”被摟住的人有點不滿地瓣着腰上的手……

“可是我也好累……”

“我說讓司機開,是你自己堅持要開的!”

“為你當司機,這活有挑戰性啊。”

“不要,有人在。”他已經有點冒火了,每次都不顧場合表演一場親昵場面,他不要臉,我還要臉,但使勁全身的氣力也耐他不住,TMD,為什麽我就是少他一點氣力?兩個人在暗暗角着力,終于被摟住的人滿臉漲紅,吼了起來:

“津井森男,你再不放開,TMD的我扁你滿地找牙!”

津井森男滿臉不滿地放開了他,他知道再開玩笑下去,不好過的肯定是自己,但他仍不死心地在他的臉上偷了一個吻,不等對方再次發火,立即就說:

“當了近一個小時的司機,總得要點酬勞吧。”然後直接拉上他的手,往裏面走去,不管被牽着的人不爽地甩着他的手,邊走邊喊着:

“宋于欽,我們回來了……,龐泷,快滾出來!”

但随着他的聲音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子跑了出來,滿臉高興地叫着:

“津井叔叔,任叔叔,峰峰想死你們了。”

聽到這聲音津井森男一個住腳轉身就将任彬橫抱起來,幾乎是同時,小男孩子一雙手抱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得意地望着滿臉不高興的龐峰:

“別每次都用這個,下次換點別得,想吃寶貝的豆腐?沒門。”小龐峰睜着一雙無辜的眼望着在津裏懷裏的人:

“任叔叔,津井又欺負我。”

“津井?你這死小鬼,叔叔都敢省?哼哼,彬,我看這次帶來的禮物可以不用給他了,反正看起來他也不需要。”

任彬無奈而又無聊地看着這一大一小: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

“這怎麽能叫玩?這是立場問題。”

“好好好,津井社長,請、你、馬、上、放、我、下、來!”

“好……吧……”

任彬站在地上,整了整已經微皺的衣服,皮笑肉不笑地對着他們兩說

“你們兩位慢慢聊,我先走了。”

“彬!等等我。”

“津井叔叔,禮物在哪?”

“禮物?想都別想!”

“不要啦,津井叔叔,是不是給我買了日本最新上市的游戲?”

“哼哼,你想要啊,要我想想了……”

兩個人的聲音随着進去的腳步聲而慢慢地消失在門口…………

***

大廳裏人頭攢動,不管是男女老少,一個個都裝着鮮亮的時裝,不時地在交談着,在離臨時布置的一個小小的主席臺旁,幾個鶴發童顏的人在不停地微笑談論着,凡是業內人士都知道這幾位就是曾經叱咤風雲的寵氏初創者,如今他們的身上已看不到當初在商場上的淩厲與精明,有的只是作為一個老人家的慈祥和安樂,龐氏的現任老總與衆所周知的總設計師在一旁陪着,不時還傳出一些笑聲,龐雄飛愛戀地摟了摟愛妻的肩,心瑩推了推他:

“孩子們都在,注意點。”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龐雄飛有點不高興地抱怨着,看着這對老夫妻的恩愛勁周邊的人都羨慕地看着,而原元老極的任氏夫妻更是樂不可支地笑着:

“對對對,老夫老妻了,大嫂啊,你可小心了,他嫌你是黃臉婆了。”

“沒關系,我不嫌他是糟老頭子就不錯了,前天我還接到我初戀情人的電話了,聽說是原來的校友要開畢業四十年的聚會,我想嘛,我這個樣子過去還是對的起觀衆的吧,是吧,雄飛?”

“啊哈哈,是是是,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否則你一個人太孤單了,美麗的人要有我這樣的老帥哥護送。”

在旁的龐泷與宋于欽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但看着龐雄飛那警告的目光,兩個人又很辛苦地将笑聲吞回去。

“阿泷于欽”随着叫喚,任彬欣喜地穿過人群朝着他們走去,

因這聲音使龐泷他們回頭看着他連叫帶跳地竄到面前,任彬用力地抱住任氏夫婦:

“爸,媽,我,我,我回來了……”但聲音中卻略顯一些的哭意,

“傻孩子,回來高興啊,哭啥……”可是任母卻還是禁不住滿眼的淚水,生了個兒子,卻是遠嫁日本,想見見兒子吧總是在兩國間來回的飛,而這次足足過了近半年,任母這麽想着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聚這麽齊,別哭了,孩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啊。”任父;輕聲地安慰着,

“是啊,是啊,你看阿彬又漂亮不少了。”龐雄飛急忙出口安撫,這話令在場的人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還沒等龐雄飛開口,心瑩接着開口了:

“對啊,皮膚也比以前好了,毛孔也小了很多,看看這皮膚白裏透紅的,阿彬,你現在做什麽保養?在哪家美容院?用哪種保養品?也介紹也我一下,下次我也去日本作作試試。”

也不管任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伸手再拉拉他的臉頰:

“你看,皮膚彈性還很好哦,不行,阿彬,你一定要介紹給你龐伯母,這點小忙你不會不幫吧?”

“我,我,這這……”任彬的臉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的已經漲得通紅,

“哇,你看看這臉色好的……”

任彬再也受不了這些老不修的人,轉身抱住龐泷:

“阿泷,拜托……”

龐泷不懷好意地笑着;

“可我爸媽說的也是事實啊。”

“你……”

“這只能怪森男滋潤的比較好啊。”

任彬一聽臉就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他的頭發:

“你再說試試。”可龐泷可憐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邊的宋于欽,可宋于欽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說錯話了。”

“我哪有啊,你最近氣色和皮膚不也很好嘛。”

一下子周邊的人全大笑起來,任彬更是笑得不行地死死抱住龐泷對着心瑩說:

“伯,伯母,你看你看,身邊有這麽好的廣告你不找,非得找我,也太舍近求遠了吧,哈……”

“死阿泷,你……”本來是好笑地看着任彬出糗的宋于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張着口瞪着任彬和龐泷。

“我說的是實話啊!”龐泷無辜地說着并朝着母親再吐出一句令宋于欽想當場撞牆的話:

“是不是啊,媽,你交的任務我差不多達成了吧,把你的兒媳婦養的令你滿意吧。”

“什麽啊,還不是你媽我天天補品調制的到位啊。”

“媽,你從客觀上調節,我當然是從主觀上調節,否則啊還是會內分泌失調的,你看親親,現在氣色剛剛好啊。”

“怎麽都只有你的功勞,我的功勞比你有用多了。”

“媽……”

“沒事把我扯進去幹什麽?”宋于欽臉上已經分不出是什麽顏色了,看着這對活寶似的母子更賣菜一樣的叫嚷,更別提争執的對象是自己,而且還是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還好今天沒邀請什麽記者,否則明天的報紙頭條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想着的時候自己的拳腳已經向龐泷揮了過去了……

“我沒有啊,在我眼裏你的氣色是很好啊。”龐泷邊說着邊撈過任彬的腰一下子站在任彬的後面躲閃着宋于欽的拳腳……

看着打鬧的人,四位父母都心照不宣地笑了,其實孩子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正在這時,一雙憤怒的手臂将本是被樓抱着的任彬一把拖了過去,任彬擡頭望進那充滿怒氣的眼:完了,又要發飑了!

津井森男全身的肌肉都在緊崩着,他正試圖壓制着自己的怒氣,半晌,他冷冷地開口:

“寶貝,看過去你們感情很好嘛。”

龐泷眼中帶笑地看着他:

“當然,我跟阿彬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連他穿開檔庫的時候都看見過,我們可是親密無間,心有靈犀,幾十年的抗戰感情是你這不到幾年能比的嗎?是不是啊,阿彬?”

任彬無奈地嘆了口氣:今晚別想好好睡個覺了……

“別用你那文鄒鄒的中文來氣我,我不懂,但我好象已多次警告過你,不要有太多的肢體上的接觸吧?”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啊,是什麽時候的事?”龐泷誇張地看着他,然後伸手摟過一直站在一旁還是氣極的宋于欽:

“是吧,親親。”

“哼哼,你們兩的事,我怎麽會知道?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密無間,心有靈犀?幾十年的抗戰感情我這幾年的後備怎麽會比得上啊?放開我!”

生氣了?從來不會為感情上的事在公共場合動氣的宋于欽竟然生氣了?本來針峰相對的人一下子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親親?親親?你你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吃醋?”

宋于欽白了他一眼,不出聲伸手硬是将任彬拉出津井森男的懷裏向外走去,并邊走邊說:

“爸媽,我和阿彬到外面等一下炫哥。”

正說着,他又停下了腳步:

“森男,你那位津井滕岩什麽時候到?”

“他可能要晚一會,但一定會到的。”

“好。”說完頭也不回地拉着任彬向外走去……

津井森男無奈地望向龐泷,他對宋于欽是最沒轍的,最讓他當初幫了自己那麽多的忙啊,龐泷卻還是一臉傻樣地看着宋于欽的背影,

“他會吃醋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一張突然間放大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哇……”他一把推開森男,驚魂未定地說:

“不要靠我這麽近,太惡心了……”

“哼,別人想這麽仔細看我還沒機會呢,你還挑?”

“不敢不敢,麻煩你在別人面前顯就可以了……”

********

在大院的院落裏,兩個人影在輕聲地交談着,其中一個戴着無框的眼鏡,身着并不正規的便裝西服,身材卻很勻稱,但身上卻隐隐透着一種商人般的精明;另一個還是象以往穿流于交際圈裏一樣無羁地松馳着自己的身體,一件并不單薄的套頭暗紅毛衣外置着一件直領的黑色外套,

“于欽,你真生氣了?”

但對方卻不吭聲,過了一會,輕籲了一口氣,不大願意地:

“有點……”

任彬輕輕地笑出來了,但随之而來的是宋于欽那斜視的目光:

“好好好,我不笑,但這樣的你才不會那麽壓迫力十足啊,說明你還是個感情外露的那個纖細,可愛,純真的宋于欽。”

“那已經是過去了,我都快三十了。”

任彬感慨地看着他,是啊,他都快三十了,這麽多年就象是翻書一樣,而且他們這些人的故事真的可以編寫成一本經典了,每個人都在上面寫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跡,不由他伸出手撫上比自己身高略小的宋于欽的頭,

“于欽,這些年,你感覺幸福嗎?”

“阿彬,那你幸福嗎?”這話令原本撫着那柔順頭發的手停了下來,

“我……我除了覺得對不起我爸媽以外,很幸福……”

“我的幸福和你一樣的滿……”

任彬靜靜地望着多年前就見過的清轍目光,一種莫名的感動讓他的眼熱了起來,他輕吻上那柔順的發絲:

“謝謝……”

這話包含了太多太多,這個原本柔順,純真的小男人現在已經長成為一位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曾經的過往并沒有讓他背負過去的傷痛,而現在這個家也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幸福,兩位老人彌補了他未盡的孝心,被疼愛的幸福,以致泷整天打電話向他抱怨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親生的,什麽都向着宋于欽……

想到這他輕輕地笑了:

“于欽,其實阿泷真的很幸福啊,你真是他的寶,也怪不得龐伯父和龐伯母這麽寵愛你啊。”

“其實阿彬,你也可以領養一個小孩啊,你遠在日本少回家,任伯母他們有時候挺寂寞的,有時候龐峰到他們那邊玩時都舍不得讓他回來。”

“這事我也在想,剛好,森男也有這個打算……”

“行啊,到時候這邊的事我會幫你辦好的,放心好了。”

“好了好了,于欽不要又露出一付商人的臉孔啦,會很容易老的。”

任彬玩笑地拉了拉他的嘴角……

正在這時一輛車馳進了大院,兩人看着車子停在自己的面前,車門從裏被打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立了起來,一身華貴的裝扮顯示着自己的品味與地位,他将車鑰匙扔給泊車的人轉身看向兩人。

正當宋于欽想開口問的時候,任彬地笑着張開了雙臂與對方擁抱了一下:

“沒想到你來的會這麽早,我還想你可能趕不上下午 的班機了。”

“怎麽可能,大哥交待的我敢遲到?他可是什麽都安排好了,連車都準備在機場,攪了他的局他還不拔了我的皮?他是存心想累死我,是不是啊大嫂?”

“有我在啊,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是是是,要不是我當初交他幾手漢語,他也追不到你了。”

“所以你現在得替他勞累了。”任彬笑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轉向宋于欽站立的方向:

“于欽,這位就是津井滕岩,以後的駐華總裁了。這位是龐氏的總設計師,也負責業務開拓這一塊,以後你們要經常合作了。”

“你好,歡迎你,合作愉快。”

“很高興認識你,大嫂天天提起你。”

兩個人都帶着激賞的目光在打量着對方,一種英雄相惜的感覺讓彼此都覺得以後的合作将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恰巧又是一輛車剛好停下,看着搖下車窗正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人,宋于欽大叫了一聲:

“炫哥!”

随即伸手拉開了車門将車上的人拖了下來,陳炫任眼前的人拖着自己,不由說到:

“于欽,你又想讓我被人狂扁啊,你不知道你家那個醋桶酸起來幾百公裏外都可以聞得到啊。”

“別理他。”

“可每次挨白眼刀的人是我啊。”

“炫哥,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你的你的你的,你最大,你最大,不聽你的我怕失業。”正說着齊孟瀾已鑽出了車門,對着宋于欽,他還是略帶腼腆地叫了聲:

“于欽,不好意思,下午才安排好公司裏的工作,趕得比較急,有些單子實在不能安排到上班,所以……”

“沒事,沒事,你們這不是到了嗎?咦,還有一個呢?”

“帥哥在這呢……”一聲誇張的聲音伴着誇張的動作一下子跳到宋于欽的面前,穿着醒目的黑色低領線衣,裏面是一件花色的襯衫,搭着一件暗黑的西裝型牛仔褲,

“唉,美人,今晚我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WU嗎?”

“唉,這位帥哥,我非常樂意,不過我要問一下我的LOVER,他現在的拳頭癢不癢好嗎?”

“你一直都是這樣傷別人的心嗎?”

“偶爾而已,很不幸,你是其中的一個。”

自稱帥哥的人還想張口被陳弦一手攬到身後:

“于欽,對不起,我說不要請他的,看看,召了只花喜鵲過來了,真是我們這班同學的不幸,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賣騷。”

“沒關系,這種人我見多了,多召一個沒關系,這種小CASE很容易處理的。”

“那就好,我就不用分心今晚去看着這只花俏鳥,我好陪瀾了。”

被低在身後的林然氣憤地叫嚷:

“你們兩個不要當我不存在!陳弦,我說不來的,是你硬從我那漂亮的MM身邊拖來的,你以為我願意穿這身衣服來啊?”他一把拔開陳弦,一手點着他的胸,一邊惡狠狠地說:

“那有你這種人,我還在約會啊,約會你知不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了一把票給MM就把我拖上飛機,你有這種文明的劫匪是世道的不幸,警察的悲哀!”

陳炫翻着白眼一邊頂着他使勁的指功,一邊後退:

“我早就提早跟你說了下午在機場等你,還好我留一手買通了萱萱,否則我哪能直接上你的泡妞地點逮你過來?”一直退着的陳炫一下子撞到了身後了人,連忙回頭:

“對不起,這位先生,不好意思。”

“沒關系。”這聲音?林然這才注意到剛才一直背對着他們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已轉過身的人,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裏是一片驚愕,嘴角不自覺地微顫着,這種感覺迅速地傳遍了全身……

“你好,我是津井滕岩,津井會社的中國總裁,以後請多關照。”他雖然是客氣地問候着,但眼睛卻死死地鎖着林然……

突然間,林然一轉身對着宋于欽說:

“我們進去好嗎?”雖然是這麽說但他的眼裏卻充滿了祈求,宋于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林然立即抓住他的手往大廳口直沖進去,宋于欽卻感受到抓着他的手不住地抖着,手勁大得想讓他喊疼,難道他與這位津井有……

望着逃跑的身影,滕岩皺起了眉頭,但仍是在任彬的介紹下與陳弦做了一下認識,但他的心卻不住地飄向了已消失身影的門口……

第五節

也許用人頭攢動并不能描繪今晚上的的盛況,更不用提一直是聚會中焦點的幾位人中之龍,可惜了那些一直以來都心存愛墓的大家閏秀了,只能在心裏微嘆今生無緣了,但幾位站在一起也是美形與養眼,雖然已經死會了,但美的事物總是用來欣賞的其中也不錯,雖然業內人都知道龐氏的兩位老總的LOVER都是男的,但多年下來倒也從當初的嘩然中平息下來,只要不影響業态的發展與彼此的利益,哪家願嫁多情郎,哪家願娶癡情女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再者很多人都已經接受了現行社會的一種結合觀念,這種觀念已在悄悄地中普及了,所以即使每次龐氏老總攜帶愛侶參加各種發布會或是聚會也就沒人評頭論足了。

“感謝今晚參加聚會的各位來賓能在百忙中抽空來到寒舍,今晚只是一個小小的聚會,為了感謝各界人士長久以來對龐氏的幫助與厚愛,今晚請各位盡情放松,前提是不談工作,當然,在各位離開之際,我們也有小小的禮品送出,希望諸位能玩的盡興,有什麽需要可以提出,我們将盡力滿足諸位的要求,謝謝!”

龐氏的第一任老總龐雄悄在麥可面前簡潔地說了幾句,就示意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下面的人頓時都各時散開,名門閏秀們都略帶羞澀地瞅着今晚的到場的黃金漢門,如果最值價的已經死會,那至少身價不菲的單身漢還是不少,不可能全步入GAY圈吧,雖然在這層社會圈裏有些人有此愛好,但最終卻還是娶了名門淑女以壯大自己的家族事業,當然并不見得所有的人都遵從這種婚姻的游戲規劃的,标新立異的人還是有不少,只是看各自的事業發展了……

龐泷擁着宋于欽與任彬他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直接走向了二樓的小客廳,津井森男不忘向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津井滕岩示意一起走,滕岩點了點頭,但目光卻一直向四處搜索,身影還是随着森男向着二樓的方向走去,宋于欽卻忽然停了下來,左右看了一下:

“炫哥,林然呢?從剛才進來後向我打聽了洗手間後就不見了。?”

陳炫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肯定又是在哪裏見到PPMM,無法自已又泡上了吧,不用管他,到生理機能提出抗議的時候,他自然就會飛着來找我們的。再說……”他環視了一下自己周邊的人:

“總得讓他把上一個再來找我們吧,他這人最不能忍受別人親親我我,自己形影孤單了,放心吧,晚些時候肯定能看到他的,我們先上去吧,交待一下接待人員等下如果有人找我們問明一下名字後讓他上去找我們,反正這次時間又很充足,也難得大家能聚聚,不要管那個萬年發情男了。”

齊孟瀾卻不滿地盯着他:

“萬年發情男?好象你比他差不了多少吧。”

“嘿嘿,我現在不是浪子回頭了嘛。”生怕身邊的情人再生氣他趕緊回頭招呼:

“好啦,我們先上去啦,他不會走失的,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好好談談了,再說也該讓滕岩多多了解我們才對,畢竟以後經常見面的是我們,對吧,滕岩?”

望着眼前熱情而又顯得親近的陳炫,津井滕岩微笑起來:

“對,陳總說的對,最起碼也得讓你們先了解我這個生手才對啊。”

“于欽,就聽陳炫的吧,反正大家都不喜歡與呆這裏,臉都快笑僵了,再說這次也就是為了大家回來聚聚嘛。伯父伯母那邊都招呼過了,他們說今晚就讓我們幾個自己瘋了,明天可要陪他們了。”任彬也笑着拍了拍陳炫的肩,津井森男只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他也沒見過那個什麽叫林然的,早見晚見都一樣。

宋于欽望着衆人,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先上去吧,上面也都安排好了,說好的,這幾天不談工作,純粹談心哦。”

“同意!”

“沒問題。”

一群人放下平常工作的束縛,輕聲鬧笑着走向二樓,一直微笑不語地跟在最後的滕岩在走在樓梯的時候還是回頭四下張望着,宋于欽卻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比起森男多了一份缜密與精明,內斂的令人驚訝,也許沒有森男那樣的風行雷厲,但卻在沉穩中透着一種攝人的壓力,即使是在自己分心顧其他時,仍是面面俱到地顧到在場的每個人,但是如果不是留心的話,很難看出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群人當中了,難道自己這次的直覺又是對的?這世界也太小了點吧……

倚在窗臺上,津井滕岩輕啜着手裏的酒杯,不時對屋裏發出的談笑聲發出會心的笑,一群已不年輕但卻肝膽相照的人,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工作關系,更多含的是親情,友情以及……愛情……

“愛情……”他擡頭看了看屋裏那群熱鬧的人,又想到了那逃得遠遠的人,大家都不年輕了……,

五年了……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啊,曾經的青澀,年輕,沖動,從這個異國風味的國度裏感受到了很多,自己的漢語就是那時候勤學苦練來的……

突然,一直看着窗外的他挺直了身體,在離一樓大廳出口不遠的拐角處,兩個身影親昵地摟在一起,不,根本不止親昵,簡直就是纏在一起,再确切的話,附在被頂在牆角那個人身上的男人,衣服就只能用挂來形容了,可惜了今晚的月亮這麽積極地散播如此膠潔的月光,一層銀白折射在那半裸的背上,結實而糾結的肌肉泛着健康的光澤,而那個身形自己太熟悉了,曾經多少次在那個小屋裏自己撫過那令人着迷的脊背……

他的目光變得灼熱,他緊盯着那個背影,怒氣在心頭雲集,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怒要沖破理智的束縛,而下面拐角處的兩個人的身影卻越發的放肆了,整個背部已經顯露出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令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馬上轉身走進屋裏,對着屋裏的人牽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事要失陪一會,可以嗎?”

森男疑惑地看着他:

“怎麽了?你的臉色不是很 好?”

滕岩走到他坐着的沙發邊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沒事,我好象碰到舊識了,我想下去看看。”這也算是事實吧,

“舊識?在這裏你會有什麽舊識?”

“森男,你不是說過滕岩是個中國通嘛,他不是在中國留學了幾年嘛。”任彬邊吃喝着手裏于欽調制的酒,邊提醒着,

“是這麽說,但他也離開中國好幾年了,怎麽會突然間看到舊識?”

“你管人家那麽多?又不會被拐賣了。”

“可是滕岩一直都是話語不多,交際少,見了女人就躲,我當然擔心了,要是出個什麽事害他受感情上的傷,我會死無全屍的,至少也會被我爺爺念死的。”

“哪有那麽嚴重,哪次不是看見你把爺爺弄得服服帖帖的?”

“不行不行,這次為了減少工作量多抽時間陪你,我是花了多少氣力來将滕岩争取到手,但我可是再三保證他的身心安全。”

“森男,他可是三十歲的人了,你想怎麽保證?”

“不行,別人三十歲我放心,只有他我不放心,誰知道會被人怎麽給騙得屍骨無存了。”

任彬斜着眼盯着緊張萬分的森男,冷冷地說:

“那你把他鎖在身邊就行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話才落音,任彬一個拳頭就跟着過來了,幸好他反應的快,一把抱住:

“開玩笑的,幹嘛這麽認真?把你鎖在身邊才是真的。”

龐泷搖了搖頭,轉頭對宋于欽說:

“以前我一直以為是阿彬被吃得死死的,現在我想重申我的看法。”

“死阿泷,你說什麽呢?”任彬一邊死命想掙開身上的八爪魚,一邊沖着龐泷喊,

“你看看,都嫁過去了,死脾氣還不改,真不知道你公婆怎麽跟你相處的。”

任彬的臉一下子氣得通紅:

“誰說我嫁過去了?啊!”

龐泷純潔地看了看大家:

“難道不是嗎?好象這幾年你都沒打理過龐氏的業務了吧,我們都當你嫁過去了才沒說什麽的。”

“TMD,日本那邊的業務不是我在跑嗎?你最近什麽時候去過了?”

“好象不是吧,每次都是我跟森男處理主要業務,你還好意思?看森男多寵你,還死不承認是嫁過去?”

“MD,如果不是每次他弄得我下不了床,這種功勞我憑什麽讓給他?”

這句話随着他的吼叫聲令屋裏的人全靜了下來,再仔細看看每個人的表情,先是一臉的驚訝,再是強忍着笑,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終于整個屋裏都爆發出狂笑……

任彬被打敗似地倒進沙發裏,這下笑柄可落大了,他狠狠地瞪着森男,然後一甩頭,再也不吭聲了,

森男立即知道自己簍子捅大了,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他立刻先靠過去安撫自己的寶貝……

滕岩不能自已地跟着笑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看來以後生活真的不會太寂寞了,一群充滿生活激情的人……

這個笑容讓在場的人着魔地看着他:

“滕岩,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啊。”宋于欽直了眼,

“真的,你為什麽老是不愛說話,偶爾笑一下,都讓我覺得陽光燦爛了。”龐泷附着說,

“對哦,你的牙齒好白,不經常露出來太可惜了。”

“對對,阿泷,我建議我們公司多元化發展,可以涉足日用品這塊。”

滕岩頓時尴尬的面紅耳赤,成為焦點的感覺真是很不好……

“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一下,待會見。”

說完急沖沖地向外走去……

*********

津井滕岩以飛奔的速度跑到庭院,來不及讓自己的心情平覆,他順着視覺上的地理位置四下探望,立即地他朝東邊走去,果然不出百米就看到了拐角處,原先不是很清晰的裸背正随着自己腳步的邁進而越顯得肌理分明,耳裏的因激情而不斷的喘息聲變得刺耳,他咬了咬牙,加快腳步上前,将手搭在裸肩上,用力往外一拉。

原本已陷入情欲中的一男一女一下子驚醒過來,男的欲求不滿地轉頭看着來人,張口剛想罵人,卻因望見來人而呆立住,情欲一下子從臉上褪去,女的早已是上衣不整,不論是誰見了都知道撞見了什麽好事,她急忙拉着已被褪下的上衣往身上套,以求助地目光望着被拉開的男人,下意識地因被人撞見的羞恥使往男人背後躲,素不知男人卻因為眼前男人的出現而怔住了,滕岩見女人的動作更加的窩火,一把拉過發怔的人,沖着女人喊了一句:

“滾。”

女人被吓住了,一種恐懼抓住了她,她覺得自己再不離開這裏的話可能會被他撕掉的,這種認知的肯定讓她怆惶地拉住衣服向外跑去……

第六節

寂靜的庭院裏陣陣消失的急促的跑步聲後,滕岩慢慢地轉回頭看着依舊光裸着上身的男人,他眯起了眼,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不出手,雙手背到後面慢慢地握成拳,但臉上還是如平常一樣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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