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教授
城南四角巷子口,坐落着一處有年頭的四合院。五月的老北城已經豔陽高照,金光透過樹蔭洋洋灑灑地落進院落裏。
一個纖小的女孩子站在梯子上,舉着一個跟她身形極其不協調的牌匾正在挂。
陳圓圓挑了一個還算涼快的晴天開張。
“圓圓姐,要不我來吧。”
幾個高挑的少年,扶着梯子站着下面。
小姑娘站梯子,大老爺們邊上站着沒活幹,一個個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開業的招牌當然得館長挂才有個好兆頭。”陳圓圓幹脆回絕。
她回頭對少年吩咐道:“幫我看看正不正。”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一種江南姑娘鐘靈毓秀的嬌柔美。
“正了,圓圓姐。”
“好嘞。”
陳圓圓靈巧地從梯子上翻身躍下,拍了拍手上的細灰。宛若一個水做的人,她額頭鼻尖沁出的都是晶瑩的小汗珠。
“開業大吉!”
幾個少年應聲附和,興致卻明顯低了一頭。
陳圓圓蹙眉:“你們怎麽沒精打采的?”
“圓圓姐,我們也想打起精神。可是你看咱們道館這個地勢……”其中一個少年掃了一眼他們偏僻的小院落,又看了看身邊零星的幾個人,氣焰更低了。
陳圓圓聽了卻半點沒洩氣:“怕什麽,跟着你們圓圓姐幹,還怕不成事?”
小姑娘聲音糯糯的卻分毫不含糊,說起話來氣韻十足,十分威風,讓人聽了精神不覺一振。
“人少地偏怎麽了,老北城第一道館王耿造當年不也是這樣起家的。”另一個少年也來了勁頭。
“可別提那個王耿造了,”小北不悅極了,“整天往圓圓姐這邊蹭近乎,說我們姐是他的……”
小北沒好意思說下去。
陳圓圓眉梢微挑,皓齒露笑盈盈道:“說我是她女人,我就是她女人了?那我還說陸彥是我男人呢,他晚上來我們館給我們站臺子嗎?”
陳圓圓笑聲爽朗。
“陸彥是誰?”小北擰着眉頭問。
陳圓圓漫不經意地道:“我也沒見過,陳房房這學期的一個課業教授,整天把人家吹上天了,說是有多帥多A的,還說以後的姐夫必定得跟陸彥匹敵,他才答應我嫁。小屁孩一個,咯嘣綠豆點大倒是知道給我操心了。”
“嘿嘿,圓圓姐這麽漂亮哪能愁嫁。”小北撓撓後腦勺,大男人的倒是先不好意思。
“圓圓姐,圓圓姐在嗎?”
小四合院門口赫然跑進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少年,穿着武昌道館館服,臉上也挂了彩。
“哎呦喂,武昌館小哥大駕光臨啊。”小北第一個出聲怼。
另外兩個站陳圓圓後面的少年也是滿臉不悅,對武昌館沒什麽好印象。
就是他們的館長,聽說圓圓姐一個姑娘家也要開道館,橫眉冷眼地不高興,上門挑釁還出言不遜要對戰,結果沒想到被陳圓圓一個橫劈腿秒掉了武昌館的金腰帶,臉皮都擱進褲.裆裏去了。
結果這群人回去氣沒處撒,嘴巴兜不住風,開始損把陳圓圓的名字,說她跟古代某個一樣,早晚豔.史一級的女人。
這話不知道怎麽傳到王耿造耳朵裏面,這不才有今天踢館的事情。
“怎麽了?”陳圓圓平靜地問。
武昌館小弟舌頭都快捋不直了:“燥哥說要剁剁剁我們館長手手手,求求求圓圓姐救命。”
陳圓圓本來不想管這事情的,但是王耿造人雖然糙,可心眼還不壞。少風道館集資的時候她還借了王耿造不少人脈關系才拿下的執照。
王耿造這個人剁手砍人雖不至于,但是折斷人家胳膊腿的事情倒也能幹得出來。
陳圓圓趕到武昌道館,王耿造沒見着倒先見着了陳房房。
“姐,你怎麽來了?”
十九歲的少年個子高高瘦瘦,臉上卻挂着不谙世事的稚嫩。
陳圓圓也是吃驚極了,一把扯過高瘦的陳房房訓斥:“我倒要問你,不好好上學,大中午地跑道館這邊摻和什麽。”
陳圓圓邊揪着他耳朵邊繼續向前走,兩步之後已經發現情況不太對。
怎麽警車都來了?
王耿造這個愣頭青還真把事情鬧大了?
忽然迎面從武昌館裏面出來一個男人,幹淨的白襯衣像是從畫中走出去的人一樣,溫潤如玉的氣質夾帶着純正的正氣。
他走過陳圓圓身邊,疏離地看了她一眼,眼睛溫柔、純粹。
陳圓圓聽見胸腔中心跳如鼓雷砰砰作響,有心弦被撩撥的聲音。
男人長腿大步帶起一陣風,夾着襯衫上淡淡的檸檬香,走過來的時候卻只是極為平淡地看了陳圓圓一眼。
陳圓圓站在原處,一絲酥麻的電流感劃過心頭,她唇角不争氣地略微勾起,男人的目光卻早已收了回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他長了一雙深情桃花眼,只是看人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目光疏離禁欲,使他看起來有點嚴肅。
男人的皮膚極好,膚色也偏白,白襯衫領口的扣子系到最高一個,大熱的天居然還穿着長袖,袖口的扣子居然也是兩排扣攏。
興許是覺察到空氣中的一絲異樣感,與陳圓圓擦肩而過的瞬間,那男人眼神微偏,目光正好與她撞在一起。
陳圓圓迅速偏過頭去,跟他錯開視線。
檸檬清香漸漸淡下去了。
陳圓圓再擡起頭來,只看見男人的背影已經出現在巷子盡頭,拐過彎就不見了。
唔,那雙大長腿,陳圓圓回憶着腦海中已經略微模糊的印象暗暗唏噓,走路果然快呀。
還有他的背脊走路的時候挺得筆直,棉麻衣料的襯衫也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這人沒見過,也不是道館的人。
武昌道館的人陳圓圓不是都認識,但是像剛才男人的顏值标準,她見過了絕對有印象。
道館門口警笛鳴響,跟着警車開動,接連跟了兩三班。
陳圓圓趕到門口一看,好家夥一片狼藉,空蕩蕩的道館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敢情都被幾輛警車拉走了。
圍觀的人也不少,三五句閑聊印證了陳圓圓的猜測。
正如她想的那樣,王耿造到底有譜,并沒有鬧出真正的血案。憑他的江湖關系,該輪不到她陳圓圓操什麽心。
陳圓圓順手回抓卻撲了一個空,才發現陳房房不知道什麽時候沒跟在她身後了。
“房房?”
陳圓圓只喊了一聲便看見了人,大樹根後面給他拎了出來。小時候掩耳盜鈴的笨方法還是改不掉,藏頭不藏身子,那雙細長的手臂還露在外面,上面有條淺淺的疤在他光潔的皮膚上醜陋地趴着,格格不入分外觸目。
陳圓圓揚起的巴掌頓時收了力氣,甩在小臂上只剩下不輕不重的一下子,語氣也輕了些:“藏起來幹什麽。”
陳房房探着頭往巷子口望了望,末了長舒一口氣又自言自語似的道:“陸教授沒看到我吧。”
“陸教授?”
陳房房仍然邊往巷子口望,确定沒有他顧忌的人之後才徹底從大樹後面出來,冷不丁卻被人削了一下。
“你姐問你話呢。”
陳房房捂着後背叫嚷:“姐,陸教授不喜歡動手的女人。”
陳圓圓眨了下眼睛問:“陸彥嗎?你剛才躲的人是他?”
陳房房點了下頭,臉上還是後怕的表情。
“那個白襯衫?”陳圓圓帶着點猜測問。
“嗯。”陳房房嘀咕着。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陳圓圓的眉角眯了一下,唇口微微勾起卻轉瞬即逝。
“姐,剛才陸教授真沒看到我吧。”
陳房房呆呆地,滿臉失落,顧自絮道:“完了,要是讓他看見了就完了。”
“就這麽怕他看見?”陳圓圓忍不住好奇。
姐弟兩個相依為命,感情一直很好。這個弟弟她是從高中畢業開始拉扯的,表面上乖巧好學生,骨子裏面也是執拗的,也真沒見過他怕過誰。
更何況剛才那個白襯衫的清秀男人,看起來嚴肅了點,但也跟兇沾不上邊吧。
王耿造陳房房都不見怕,當面還說過別癞.蛤.蟆吃他姐天鵝肉的話,當場怼得人家嘴唇抽搐。本來燥哥人就粗,那天更是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連瞅陳圓圓的臉都是黑紅的。
陳房房還是丢了魂似的點頭,滿肚子無精打采:“對啊,讓陸教授看見我跟道館打群架的人在一起,肯定對我沒有好印象了。對我沒好印象,以後肯定不願意做我姐夫了。”
陳圓圓吊着脖子等了這麽半天get到了這個答案,手腕禁不住抽了抽,又想削巴人了。
“說大中午跑回來到底是要幹什麽?學費交了,生活費又不夠了?”
“哪能啊,”陳房房終于回神笑出潔白的牙齒,“今天不是姐姐的道館開業嗎?我回來捧場呀。”
這話暖心,陳圓圓也斂開笑容,挎上陳房房的胳膊推慫:“算你有良心,走回家,姐給你燒兩個硬菜補補。”
姐弟兩個并肩走出巷子口,背影上看上去倒像對小情侶一樣搭調。
四合院側屋裏,堂前餐桌上,四菜一湯賣相極佳,看得出女主人手藝非常不錯。
陳圓圓換了身輕便的日常裝,淡紫色的露肩T恤,一條齊腿根小熱褲,白皙的長腿筆直潤嫩,小腳丫随意地踩着一雙櫻桃紅的人字涼拖。
餐筷擺好,陳圓圓先夾了幾個菜自己嘗了,入口味美,她露出笑容,臉上帶着兩個小酒窩。
陳房房卻皺了皺眉。
兩塊糖排就着香噴噴的白米飯下肚,陳圓圓敲了敲陳房房的碗:“你家陸教授看見你吃飯也對你印象不好?”
陳房房不情不願地夾起筷子,眼神仍然落在陳圓圓那兩條大長腿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快,張了張口卻沒說話,猛扒了兩口飯悶聲吃。
陳圓圓高興地又給他添了兩個排骨:“對就這樣吃,別學你們寝室那幾個,年輕輕的大小夥子,瘦的跟竹竿一樣,姐一撂一個倒。”
陳房房噎了一下,擡眉看見陳圓圓盛湯的手腕白嫩細膩,剝蔥般的指尖卻隐約可見幾處與這雙手極不協調的黃繭子。
他閉上嘴巴,溜到口邊的句子又咽了回去。
“吃完飯添口湯。”
陳圓圓把碗邊淋出來的湯漬用幹淨的白布擦幹,這才把湯碗端到陳房房面前。
興許是一系列的動作大了,她鼻尖上又是一串汗珠。
“姐,屋裏裝個空調吧。”
陳圓圓白了他一眼:“闊公子啊,說裝空調就裝空調,一個空調抵上你一學期學費。”
陳房房本來忍住沒說話。
陳圓圓用扇子扇了幾下風,跟着眉心一皺,雙手交叉當頭把T恤衫脫了爽快地扔到一邊搭在椅子背上。
“涼快了。”穿着吊帶小背心的陳圓圓舒了一口氣。
陳房房一口飯沒咽完都忍不住了:“姐,我也是個男的。”
陳圓圓挑着柳葉細眉毛奇怪地看了他弟.弟弟一眼:“不是正常鼓着呢,我也沒把你當女的。”
噗……咳……陳房房嗆了個半死。
陳圓圓慢條斯理站起來,櫃子裏拿了包抽紙扔桌上。
陳房房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斟酌其詞才道:“姐,你開道館之後進進出出男的多,褲子別穿這麽短。”
“呦,死屁孩上了一年大學現在開始教育你姐了。”
“不是。”
陳房房委屈地憋了嘴,好半天鼓搗出後半截話:“我們陸教授喜歡行不露足的女人。”
撲哧,陳圓圓以為她魂穿了。
什麽年代,小姑娘露臍露腰抹胸滿天飛,他們陸教授還活在行不漏足的空間?
“敢情你們陸教授給你洗腦了不成?”
陳圓圓點點桌子,板起面孔嚴厲道:“趕緊吃飯,吃完趕快滾。”
陳房房憋憋嘴繼續扒拉米飯,半小時前誰信誓旦旦說快期末考了費腦子,燒硬菜給他補補的都不知道。
十.八.九的少年飯量猛如虎,陳房房三兩下扒空了碗。
陳圓圓也毫不客氣地收拾桌子趕人:“滾吧。”
“姐。”陳房房站起來戀戀不舍地含着半句話。
陳圓圓抹着桌子挑了一眼,不耐煩地道:“說完滾。”
陳房房兩眼一亮跳了過來湊近問:“你覺得我們陸教授怎麽樣啊?”
陳圓圓停下忙活,看了他一眼,也似乎仔細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陳房房的目光中期待值逐漸上升。
“看分量也不難撂倒,就是個子太高,可能不那麽容易……”陳圓圓撩了把碎發,比劃出兩根手指頭,“最多兩招,把他幹下去。”
陳房房:“……”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求收
《糖給你,人就是我的了》
粉圈白富美*顏值小愛豆/雙向暗戀
1、鹿眉曾在照片背面寫下:身材真好,就是這麽曬着真讓人心疼.
我好想給他送傘啊,可是我不敢過去。
從16歲迷上江漾,鹿眉粉了他五年,覺得累了。
“眉眉,5年了,就這樣脫粉了嗎?”
“他都不認識我。”
2、江漾爆紅爆火,鹿眉帶着黑墨鏡口罩隔着人山人海最後一次來看他。
她涉河而行靠近他,卻依然只能隔山遠水看着他。
3、鹿眉轉身,忽然一束光打在她身上。
江漾的頒獎典禮,他卻從臺上走了下來,當着媒體的閃光燈塞了一塊糖在她手裏。
“不粉我了,能嫁給我嗎?”
4、江漾掀起鹿眉的下巴,淺唇覆了上去,耳畔厮磨的音量:“那天我快曬暈了,你都不過來給我送把傘。”
#她以為她拼盡全力奔向月亮,卻不知是月亮伴她走過整個青春#
陪伴溫馨治愈文,追星成功記
熟男熟女,狐貍與兔的較量
.....《顧醫生,好想和你咬耳朵》.....
高冷心硬外科醫生vs妩媚女明星
顧宴作為顧氏獨子,要在J市呼風喚雨也不為過,可偏偏叛逆讀了醫科大,成為第一醫院最年輕的外科主任。
白大褂禁欲臉,年年評優拿先進,就是人生大事遲遲沒有動靜,打算為醫學事業奉獻青春。
可最近同事都發現顧宴變了,下班就往酒吧跑,朋克裝純銀耳夾魅惑得不像他。
那酒吧裏面有個駐唱歌手,勾人的豔薔薇,美得不可方物,她眨眨眼睛的時候,顧宴想把心捧出來。
可關嫣不是好女人,摔了顧宴的心,卷了顧宴的錢。
顧氏集團登報封殺關嫣為兒子出氣,三天沒見人的顧宴紅着眼從卧房出來一把撕碎了報紙。
白大褂禁欲臉,繼續年複一年地當他的高嶺之花。
可是有一天,顧宴忽然背脊抽抽地疼,他坐在客廳莫名打開電視,畫面上與男星熱吻的女人,曼妙婀姿豔壓群芳,一雙多情眼一張勾魂唇。
顧宴當場雙手發抖,一輛賓利絕塵而去。
關嫣剛下節目,臉上帶着煙熏淚痣妝,小尾指勾着婚戒哼着小曲,冷不丁被人從後背死死箍住。
顧宴帶着不可一世的執拗,薄唇壓着她的耳廓,鼻息間全是暗流的熱潮。
“這麽多年了,還沒鬧夠嗎?”
關嫣轉手一巴掌,打得顧宴半晌沒轉過臉:“沒夠。”
跟着她捂住臉,開始嗚嗚地哭,邊哭邊往顧宴砸着梨花粉拳頭。
喊的是她一個人知道的昵名:“顧宴之,你到底要怎麽哄我?”
關嫣是顧宴之一根骨刺,紮入骨髓不可自拔,只是他當年不知道。
顧宴之是關嫣的心上瘾,戒不掉的毒瘤,只是她當年太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