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啞巴
番外一
李仙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他阿媽生出來的，甚至認為自己不是人，是蟲子，只要大喝一聲“變身”！就能伸展出威武雄壯的一堆蟲爪。
而他之所以不能變身，都是他阿爸的錯。
因為阿爸和阿媽都是男的，兩個男的生出來的東西，正常的了嗎？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李仙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小孩而已。
王匠和李侃是在山裏見到的李仙，當時嬰兒狀的李仙臉通紅一片，凍了一夜沒有凍死已經是萬幸了。
王匠和李侃看着不大點的小孩，覺得挺好玩的，于是就想養着。
他們在蝴蝶村的山裏建了個簡單的房子，主要是為了小孩不要凍着。
兩人忙忙乎乎的，養孩子養的還挺起勁。
不過，自從孩子被抱起來就一直沒出過聲，他們甚至以為這孩子傻了。
但是後來，看着小孩經常模仿李侃，做出一種陰狠狠的眼神時，他們就知道這孩子沒傻……頂多精神有點問題。倒是很可能是個啞巴。
也許在他們見到李仙之前，李仙已經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發不出聲音。
不過現實又一次逆了李侃和王匠的猜測，李仙沒啞，但是聲音也不對。
好好地一個男孩子，說話聲卻輕聲細語的，像一只小雞仔般柔弱。
等到他開始變聲之後，就更了不得了，這孩子簡直天生的僞娘音，應該說，叫他僞娘音實在是擡舉他了，他的聲音不男不女，還很沙啞，說話時就像用假嗓子嗡嗡……
李侃和王匠有些憂愁，這孩子古怪的這樣別致，可怎麽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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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個沒良心的依然讓李仙去蝴蝶村放風，怕他在山裏呆的寂寞，接觸人煙總是有好處的。
後來李仙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有一天天黑歸來，一進屋就紮進了自己的被子裏。
王将哄了他半天他也不肯出來，最後被李侃一腳踹在屁股上，李仙終于一臉皺巴巴的表情哭上了。
李侃也懶得問他怎麽了，養活他這麽多年，也挺膩的。
現在還敢鬧脾氣，簡直膽兒肥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仙哭夠了，開始正正經經的給他爸媽寫字。
李侃斜着眼睛看李仙要作什麽妖，好好的話不說，竟然得瑟的寫字。
李仙的字是李侃教的，李侃還教了他很多很多東西，不過只教一遍，而且就這一遍還氣得他直罵，嫌棄李仙笨到家了。
李仙在紙上寫，“阿爸阿媽，我要上學。”
李侃呵一聲，玩味的對王匠複述他的話，“哥，他要上學。”
李侃一直稱呼王匠為哥，雖然他們一直在做夫妻間才做的事。
沒等王匠回答，李侃自己就冷嘲了一聲，“你上啊，學費自己拿。”
結果上學一事就不了了之了，雖然李仙已經十歲，但他依然每天只能在蝴蝶村裏亂跑，只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他這回要偷偷摸摸的躲避曾罵過他“人妖”“不男不女的太監”“沒人要的野孩子”“沒讀過書的傻子”的那些村裏孩子……
番外二
李仙在七歲的時候，某天半夜，他突然被尿憋醒了。
他眼珠子一咕嚕，突然就看到他身旁疊在一起的阿爸阿媽。
李侃像騎馬一樣騎着王匠，口裏是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本人還像騎馬一樣一上一下的颠動着。
李仙眨巴着眼看來半天，終于忍不住困惑的出聲，“阿爸……”
李侃的動作猛然一停，扭頭看李仙。
王匠原本還在李侃身體兩邊亂顫的大腿此時也猛地僵住了，他都沒敢轉頭看李仙。
其實王匠此時懊悔極了，他們以前想做這檔子事的時候都離李仙遠遠地，經常是離開這座房屋。
但是今天李侃不同意，非要壞笑着把王匠壓在床上，就在睡着的李仙旁邊。
他們動作的時候，小床就吱呀吱呀的搖晃，晃得李仙像躺在搖籃裏一樣。
李仙繼續困惑的詢問，“你們在幹嘛？”
王匠的臉燒透了，這種事被孩子發現真是太破廉恥了。
但是李侃不一樣，書讀得多就是好，這種情況下他比王匠淡定多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李仙，聲音像是在嘴裏含着一樣的說，“你看不出來嗎？你阿爸阿媽正在交。配，我正在操。你阿媽……”
說完他又“啪”的用力頂了一下王匠，他的蛋吧唧一聲貼緊緊在王匠的屁股上。
李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重合成一體的兩個人，他眼睛裏的光幽幽的亮起，然後他慢吞吞的說，“阿爸……”
李侃敷衍的嗯了一聲，下。身卻有力的開始撞擊王匠。
王匠一聲不吭，他習慣縱容李侃的一切了，只不過今天臉上格外的燒啊……
李仙的腦袋幾乎是随着李侃的動作上上下下的晃動了，他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阿爸，我也想玩……”
李侃的動作“咻”的停住了，他眼神刀光一閃，緊緊盯着李仙，危險的詢問，“你剛剛說啥？”
李仙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他又興奮又害怕。
興奮的感覺不知原因為何，害怕則是感覺到他阿爸聲音裏的殺氣。
但是他還是執着的重複，“我想和阿爸阿媽一起玩交。配的游戲。”
屋子裏靜了一瞬，有那麽幾秒，空氣都是滞澀的。
但是很快，這短暫的平靜就被李侃打碎了。
他咬牙在嗓子裏擠着聲音說，“媽了巴子，你個小。逼崽子，不想活了是吧？”
李仙還來不及為李侃的百年難得一見的爆粗感到震驚，他就已經被扔出門外了。
屋門“砰”的阖上，李仙愣愣的站在寒涼的夜裏。
夜風呼呼一吹，李仙頓時尿意上湧，這才想起之前就憋着呢。
他飛快的找個草叢對準撒尿，等尿完他就重新回屋。
但是屋門他卻怎麽也推不開了。
他家的房子簡陋的要命，門鎖那種東西更是根本就沒有，所以他進不去只能是一個原因……他阿爸不想讓他進去。
外面真冷啊，李仙“砰砰”的拍門，“阿爸阿爸！”
沒人理他，但是屋子裏卻傳來一聲阿媽高亢的呻。吟……
李仙的阿媽是個還算粗犷的漢子，這麽一喊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這一聲僅是開始，接下來王匠的聲音越來越破碎，高一聲低一聲的，聽的人心都忽上忽下酥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