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同接娃

臣以紳剛剛給別人讓了一條路出來,還沒把車停穩,就見君唯艾将車開了出去。不由抱怨道:“瘋了吧?又是誰惹到這姑奶奶了?”然後不由分說,追了上去。

君唯艾見臣以紳追了上來,心卻莫名地煩躁起來,猛踩油門加速想要把臣以紳甩開。

而無辜的臣以紳卻還不知道惹了這姑奶奶的就是他自己呢,見君唯艾加速,怕她有事,便追了上去。

于是這兩個人便在公路上飙起車來,你來我往,直到交警綠着臉将二人攔下。但見是君唯艾後又灰頭土臉地警告,讓其控制一下車速,便給放行了。

臣以紳在背後豎着拇指,不得不感嘆:名人就是不一樣啊,這臉刷的。

君唯艾是誰啊?那可是三天兩頭不是上報紙就是上電視的人物!可最讓臣以紳佩服的卻不僅如此。

要知道即使是名人,觸犯交通規則該罰還是要罰的,不然也不會有某某明星因觸犯某某交通規則而被處罰的新聞了。交警之所以給放行,是因為君唯艾的身份,她的職業,雖不像警察那樣有特權,卻和警方息息相關。

這段時間警方為抓捕市內鳴槍人,已經全城戒嚴,而這個時候君唯艾又是去找李警官,自然是要事了,他若阻擋,豈不是妨礙公務了?

所以,臣以紳跟在君唯艾後面也是很牛逼地給放行了。

經過這一事,君唯艾的速度明顯放慢了,臣以紳也終于追了上去。要說剛剛也真是夠丢人的,他也算是一個老司機了,竟然沒能追上君唯艾,沒辦法,司機是老的,路是新的,路不熟啊!

而經歷了這麽久,君唯艾的心也終于平複了下來。接下來她還需要警方的輔助,她總感覺項士傑和房子楓之間不是各自犯案,若能将二人聯系起來,勢必會将其推倒。

李隊長則因為鳴槍案沒有出席項士傑一案,現在也是不清楚情況呢!

李隊長看起來有些焦慮,整個人有些頹然。不僅僅是沒休息好的樣子,而是從裏到外散發着一股“喪氣”。

沒辦法,他剛剛想用抓捕老狼一事給自己緩沖一下,可審判還沒有下來,卻又遇到了鳴槍案。這件事給市民帶來了極大的恐慌,直到現在整條商業街都沒什麽生氣,天底下哪有那麽多不要命的啊,萬一槍走火了,豈不是傷到了自己。

因此警局領導們也是下了死命令,由于槍殺的對象是李隊長追捕的對象,這一案件便又算到了他的頭上,并且限三日內破案。原本就被團夥作案所困擾的李隊長,承受的壓力自然是成倍增加。所以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太好了。

君唯艾見此情況,知道李隊長也是分身無術了,調查取證的事只好聽從安排。只是君唯艾隐隐地有種不安感,沒了李隊長的輔助她也就沒了可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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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臣以紳也多少明白君唯艾為什麽會如此煩躁了,不由責怪起自己來,一時意氣用事,竟然沒能第一時間體察到君唯艾的心情。官司雖然贏了,卻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她那麽完美主義的一個人,怎麽能好過呢?

告別了小李,君唯艾一直有些悻悻的,臣以紳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看了看時間,也快到君祁放學的時間了,便提議道:“我們一同去接祁祁吧?”

君唯艾擡腕,也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附和點了點頭。

“我開車吧,我看你也累了。”不由分說,臣以紳便把君唯艾推到了自己的車上。而君唯艾的那輛便就放在了警局,反正有車位,也不會出什麽事。

君唯艾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疲累,臣以紳沒有去打擾她,而是放了一首悠揚的輕音樂。

輕音樂這東西有時候就好比是佛經,它雖有些原本的含義,可是因為聽的人的心境不一樣,聽出來的味道也不一樣。

此時這音樂在君唯艾聽來并沒有給她緩解壓力,更激發了她的鬥志,她突然清醒過來,直直地看向前方。這時已經進入了晚高峰,道路變得擁擠起來。君唯艾突有所悟,人生不就如這旅途,怎麽可能一路通暢,好在已經确定了目标,接下來朝着那個方向前進就是了。

“不再休息一會兒了嗎?”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卻見臣以紳一臉關切地看着她。

這一刻,她覺得無比的溫馨,同時也覺得自己先前那般對待臣以紳有些太過分了。

回過一抹微笑,她道:“不了,謝謝。”

這句謝謝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臣以紳還沒來得及揣摩這其中的意思,就被那醉人的微笑所迷倒。那種感覺就好像冰封千年的冰霜一朝融化一般。

這時後面的車響起一陣喇叭聲,君唯艾這才發現臣以紳正癡癡地看着她。她有些羞臊,又有些氣憤,嗔怒道:“好好看路。”

臣以紳這才回過神來專注地開車。

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家幼兒園。門外已經陸續來了一些家長,但相比較以往那長龍的架勢已經很不錯了。他們找了一個顯眼的地方站定,等待君祁放學。

索性今天來早了,臣以紳便和君唯艾聊了起來:“一會兒接完祁祁我們一起去市場吧,我住院那段時間小家夥總是跟我抱怨說吃不到我做的菜了,要我出院給他補一頓大餐,咱們今天就一起去,他喜歡吃什麽就買什麽。”

君唯艾別嘴道:“這小東西居然學會告狀了?我哪天虧到他了,以前也是這樣吃的,也沒見他抱怨,我看就是你把他嘴給喂刁了。”

“哈哈哈。”臣以紳得意大笑,“那是那是,你說如果我不給你做保姆了,開一個餐館怎麽樣?”說完,臣以紳就看到君唯艾的臉色有些陰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又道:“主打菜就來糖醋魚,哎,要不咱們今晚就先來個糖醋魚,怎麽樣?”

“噗嗤!”君唯艾的臉馬上陰轉晴了,“你倒是會賣乖。”

噢耶!臣以紳暗自開心,為自己的機警而得意,随後他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自己這個樣子怎麽那麽像搖尾乞憐的狗呢?而且還是反射弧線比較長的那種。

“呃……”某二哈一陣無語。

這時放學鈴聲響了,今天接送小朋友的是王老師,她遠遠地就看到了臣以紳。沒辦法,臣以紳的身高在這一群人中是有絕對優勢的,而且他身上散發着的那種獨特的氣息又很難讓人移開目光。最主要的一點是,自她牽起君祁的手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又開始追尋,期待可以看到那個她想看到的人。

終于她看到了,看到他圍着另一個女人微笑,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柔和,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

他們今天一起來的呢!他們看起來好般配啊!是啊,從他出現的第一天起,她就說過他是她的人,該死,我還在期待什麽呢?那樣優秀的男人不就應該站在同等優秀的女人身邊嗎?

不自覺地,眼淚就流了下來。

一旁的君祁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越握越緊,整個小手的濕漉漉的,而旁邊的人好像在顫抖。擡頭一看,只見一滴眼淚挂在王老師的臉龐,随即滴落,他仿佛聽見水滴的聲音,“滴答”,很突兀卻又很空蕩,就像滴入水中泛起的漣漪,回蕩着擴散着,消失不見。

“老師,你怎麽了?”

王老師趕忙拭去眼角的淚,“沒事,剛剛吹進眼裏一粒沙子。”然後再次露出微笑,摸了摸君祁的頭道:“走了哦,今天媽媽和大臣一起來的呢!”

在君祁的熏陶下,王老師也不自覺地把對臣以紳的稱呼改為大臣了。

聞言,君祁直接看向前方,可不,大臣和媽媽一起來的呢!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想法,不知為何,他擡起高傲的小腦袋,然後蔑視地看了一眼那些曾經嘲笑她沒有爸爸的同學們,然後飛一般地奔向臣以紳和君唯艾。

那些小朋友們原本都在四下尋找着自己的家長,突然感受到一股淩厲的目光,接着就看到君祁飛奔而去。

原本因為君祁的智商很高的事被挖掘出來,所有的老師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君祁身上就讓他們很不滿,現在又看到了那家夥奔向媽媽,在媽媽大腿上蹭了兩下,随即轉向了那個更加讓他們讨厭的男人——臣以紳。就是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批評他們沒教養,然後還在大會上亂發言,害得他們回家被狠狠批了一頓。可他們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只好背地裏畫個圈圈詛咒一下了。

然後他們又看到君祁一下跳到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抱起了君祁在空中轉圈圈,360度旋轉。接下來就是豔羨,“哇塞!好酷炫,我要,我要,我也要!”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內心活動,并沒有喊出來,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一個個分別飛奔向自己的家長,然後學着君祁的樣子跳到自己家長的懷裏。接下來就是一陣嗚呼聲——

“哎呦,我的老胳膊老腿啊!小淘,爺爺可經不起你折騰。”某爺爺氣喘籲籲地說道

“氣氣,看你幹的好事,我新穿的絲襪,居然被你瞪壞了!”某母親大喊着!“嗚嗚嗚……哇哇哇……”另一邊一個小屁孩趴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身上,大哭道:“奶奶,你怎麽不接住我。”

那悲催的老奶奶臉色蒼白,含了一粒救心丸才緩和過來道:“包包啊,奶奶……可承受不住啊……”

看到這一幕,君祁翻了一個大白眼,就這智商,想跟哥學沒錯,可你們也要看清對象啊!君祁開始同情他們了。

這邊的王老師也不好傻站着了,趕緊去将那老奶奶扶起來,并将後面的學生手牽手送到家長手裏,再這麽下去,非打120不可。

這就是現在城市所面臨的一個普遍的現象,由于生活壓力,孩子一般都交由老人來帶,所以接送孩子的有百分之六十為老人。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也不全是父母,還有一些其他親屬,另外一部分是家裏的保姆,好比臣以紳,若君唯艾不跟着來,他也只是一個小保姆。不過,他這個保姆好像很惹人非議啊。

這不,君祁就一臉壞笑地揶揄着臣以紳道:“大臣,你今天怎麽和媽媽一起來的呢?”

看着君祁那賊兮兮地笑,臣以紳突然想到在此之前,君祁可是說過要幫忙讓自己成為他爸比的。

嗯,這個想法不錯!臣以紳心中暗想着,不過也就是想想,瞥了一眼旁邊那位女王,臣以紳直感覺到有股涼意往脖子裏鑽。

“那個,今天媽媽出庭,這不正好趕上了。”臣以紳說道,然後就看到君祁一臉不相信的眼神。不是,這小子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啊?這年頭真話都沒人信了嗎?算了,和這小子也說不清楚,幹脆直接轉移話題道:“祁祁呀,今晚想吃什麽?你不總說要吃大餐嗎?咱們今兒個就一起去超市,想吃什麽咱就做什麽!”

“噢耶!”君祁兩眼放光,歡呼着,把剛剛追問的問題忘得一幹二淨。

還真是吃貨本性!臣以紳不由感慨。

接着一家人,呃,在外人眼中看來是一家人,就這樣興高采烈地來到超市。臣以紳是這裏的常客了,尤其是他的斤斤計較已經在這裏出名了。

在背後人們都在議論着,這男的是誰家的,誰要是攤上這麽一個老公可夠糟心的了。試想想,買個菜都斤斤計較的,若是他老婆看上一件衣服,這男的舍不得買,那得找多少借口啊!

可當君唯艾一身名牌出現在臣以紳身邊時,一個個眼神都直了,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紛紛小聲議論起來,一人疑惑道:“那女的該不會就是他老婆吧?穿得挺好的啊。”

另一人解惑道:“你不知道有種男人對自己很摳,對自己老婆卻很舍得花錢嗎?”

一人不屑道:“靠,那種男人就是一個傻帽,把自己老婆打扮漂漂亮亮的,不是給隔壁老王準備的?”

另一人大笑道:“說不定他就是老王呢?還沒看出來嗎?就那女人的氣場,夠甩他好幾條街的了,我看就是一個吃軟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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