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玉面寒槍俏羅成(八)
也是因為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才遲遲不殺我的?
他這樣說……
林蕭蕭怔怔地看向百裏律的眼底,企圖從那裏窺探他的真心,問,“你,喜歡我?”
百裏律的耳根淺淺泛起潮紅,很快卻被冰冷覆蓋,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殺我。”
蕭蕭聞言完全愣住,一點點細微的情緒像是螞蟻一樣爬上心扉,慢慢滲入五髒六腑,她仰頭直視百裏律,眼神在月光下顯得十分倔強,“在你心裏,原來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重要,他喜不喜歡她,這件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于他而言卻毫無重要性可言,他認為重要的是,她要殺他。
起初,當她被梁曼下藥,送上百裏律床,而他理所當然地享用她時,她的确恨他入骨,的确曾想殺之而後快。可是,正如他所說,時間是個太過強大的東西,她對他的恨意早已随着時間的洗滌,在多年的相處中轉化為愛情,這是屬于她的秘密,從未被他認可。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将她當成洩-欲的工具,可是各色女人,他卻偏偏選中她,長年未棄,他對她的寵溺讓她淪陷,然而,每當她以為他也愛上她時,他卻總會親手将她的幻想毀滅。
林蕭蕭的雙眼泛紅,看着百裏律冷峻的神情,重複了一遍,“告訴我,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麽?”
“這樣的人?”百裏律唇角微勾,笑容有些諷刺,“怎麽?難道你是真的愛我?”
他的眼底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顯得清冷異常,她看着此時的他,那種伸出手卻無法觸碰的無力感再次襲來,她開始混亂,若即若離将她的安全感全部擊碎。
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占據主導權?你要我近便近,你讓我遠便遠,你說愛便愛,你說不愛便可以如此絕情。
這次,我決定先離開。
“當然不是。”蕭蕭咬緊下唇,一字一句,“一個強-暴了我的人,我如何去愛?”
殊不知,她的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利刺,毫無留情地刺中他的心髒,男人強大無敵的外表下,柔軟的角落像是被潑了一層硫酸,侵肉蝕骨。
兩只刺猬,依偎便注定着彼此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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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若無事地淡笑,“林蕭蕭,你一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禁锢!”說着,他一把扯開她的腰帶,大手從腹部探入,冰冷的手掌緊貼着她溫熱的腰肢,令她一陣顫栗。
他感覺到她的顫栗,笑容顯得有些猙獰,“林蕭蕭,你越是排斥我,我便偏要碰你。”埋頭,擒住她的紅唇,長舌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在她口中猛烈攪動。
林蕭蕭并未躲避掙紮,反而十分熱烈地回應,她雙手輕按在百裏律的胸膛,極其柔媚地畫着圈圈,撩得他一身的火,他的手掌下移,從腰間來到臀部,捏着她的臀肉,将她緊緊按在自己懷中,他的灼熱抵在她的腿間,宣誓着主人此刻的狀态。
蕭蕭輕輕嗚咽了一聲,眼角流出的溫熱液體滑落到唇角,使這個狂烈的吻變得苦澀,他的舌抵死糾纏着她的丁香,在嘗到她的眼淚時,他的動作有剎那的停滞,接着便是更猛烈的翻江倒海。
他吻得霸道,像是要将她吞進肚子。
蕭蕭貼在百裏律胸膛的雙手像是被融化了骨頭似得,柔軟無比,她用指尖輕觸着他的肌膚,一路搖曳,勾火一樣,隔着衣料握住他的巨大,上下擺弄着,直往自己腿間頂去。
百裏律身上的火焰更盛,他的吻瞬間從蕭蕭唇上收回,壓抑着性子垂眸看她,有些不可置信,“林蕭蕭,你怎麽會?”
會什麽?怎麽會迎合他是麽?
林蕭蕭的眼角還有淚漬,唇瓣卻毫不吝啬地上揚,那個表情是她少有的陰狠,像是暗夜的毒婦,她定定地望着百裏律,字字堅定,“在我眼裏,你何嘗不是我洩-欲的工具?”
他身上的火瞬間被澆滅,眼底暗沉一片,體溫也越發地陰涼,提手擒住她的下巴,百裏律在蕭蕭的下唇上狠狠咬下,血絲沁進他的口舌,令他癫狂,“林蕭蕭,你!找!死!”
唇上傳來一陣惡痛感,林蕭蕭眉頭緊皺,她握在百裏律巨大上的手瞬間撤離,急速握拳,狠狠擊中百裏律的腹部,“我就是死,也會拉上你一起!”随着話音的落下,蕭蕭擡腿,企圖從膝蓋重重頂向百裏律,以便自己的逃脫,可是百裏律卻快她一步地用手掌抵住了她的膝蓋,又快速擡起她的腿,纏繞在他精瘦的腰身,死死扼住。
“樂意奉陪。”話吐出口,他已經扯開她的衣裳,下身一個聳動,狠狠擠入,如果你死,記得一定得拉上我,我絕對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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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家軍營的時候,蕭蕭已經渾身無力,百裏律抱着她從馬背下來,正巧被宇文成都瞧見,彼時正值深夜,所有該做的事情大概都已經完成。
宇文成都見蕭蕭微微顯得有些狼狽,從百裏律手中接回蕭蕭,讓她靠在自己肩膀,問“元霸,怎麽回事?蕭蕭怎麽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了。”百裏律從容回答,神色冷峻。
此時在宇文成都眼裏,百裏律便是那李元霸,是蕭蕭的親弟弟,也不會出言騙他,雖有些狐疑,但還是相信了。
可是,從馬背上摔下來會讓人跟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麽?
宇文成都關切地扶住蕭蕭的肩,詢問式地道了句“我送你回營帳?”,見蕭蕭點點頭,還未動身,百裏律已經将蕭蕭複又拽回到自己懷中,道,“你們還未成親,軍中又未給蕭蕭安排住處,今晚,她還是住在我那裏的好,我去跟二哥睡。”
“蕭蕭?”宇文成都皺眉,李元霸平常不都是管蕭蕭喊姐的麽?怎麽今晚有些反常?
百裏律也看出了宇文成都的懷疑,先發制人,道,“難不成宇文将軍懷疑本帥是別人易容的不成?”
“不敢不敢。”宇文成都忙擺手,蕭蕭随是易容高手,但其一,她應該不會幫助外人易容成自己的弟弟,二來,她的易容術雖然高超,但至少他是可以看出端倪的。
百裏律笑笑,“這麽晚了,宇文将軍也該早早休息了。”
蕭蕭始終不說話,任由着百裏律将她帶進了李元霸的營帳,百裏律見她這副模樣,挑眉,“把自己當傀儡娃娃,任**縱了?”
蕭蕭不理人,自行躺到了榻上,用被褥将自己蒙上,百裏律走來榻前,剛想動手扯開她身上的被褥,營外卻突然響起一道男聲,“啓禀元帥,宇文将軍求見。”
宇文成都?百裏律眼色一動,也不管林蕭蕭了,即刻擡腳出了營帳,如期看到在外面等候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見他沒有宣自己進入,反倒是自己出外,本有些詫異,但一想蕭蕭在內,估計是顧及他一個大男人,便道明來意,“剛才有一件事忘了禀告,回營帳後才想起來,便貿然來了。”
百裏律雙手負在身後,威風凜凜,“說罷。”
“我已經制服了秦瓊,現在就關在扣押俘虜的單獨營帳裏,聽後元帥的發落。”
百裏律點點頭,揮了揮衣袖,“好,我知道了,你先行下去罷。”
宇文成都有些遲疑,瞧了瞧營帳的簾子,最後還是離開。
宇文成都離開後,百裏律進帳,将林蕭蕭從被褥中拉了出來,冷漠而又倨傲,“現在我要你,殺了秦瓊。”
剛才百裏律和宇文成都的對話,林蕭蕭在帳內隐隐約約還是聽到了大概的,所以,當百裏律這樣跟她說的時候,蕭蕭并沒有驚訝的表情。
她看着他的眼,冷靜地吐出一個字,“好。”
這是她的職業,殺死秦瓊是她來到這裏最主要的事情,她不該婦人之仁。
當機立斷,心狠手辣,這是他教給她的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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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再次看見秦瓊時,他正被鐵鏈捆住手腳,無法大幅度運動,聞見有腳步聲,秦瓊擡起頭來,見到此刻正站在自己跟前,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蕭蕭。
她眼底的冷清一如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你究竟是誰?”秦瓊發問。
“誰也不是。”蕭蕭答,語氣冰涼,“我只是一個要殺死你的人。”
“殺死我?”秦瓊的眼神很複雜,有失望,有不可置信,也有一絲的坦然,道,“你是李家人?”
蕭蕭不點頭也不搖頭,她舉起手中的匕首,-剛要刺入秦瓊的心髒,百裏律卻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百裏律看向秦瓊,唇角微勾,“你喜歡蕭蕭,是麽?”
秦瓊不答,但眼神已經洩露了他的答案,百裏律見狀,瞳孔縮起,一絲陰霾,“那你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