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競選場面
對于西海岸國家聯盟的民衆而言,新的一年實在是太花哨了。因為進入最高執政的選舉期,各方人馬開始行動。若說之前是蠢蠢欲動,如今則是飛出籠子的鳥,叽叽喳喳。
從獲現在看新聞也覺得眼花缭亂,就問國滿:“你們選舉這麽熱鬧?”
此時正是休假時間,國滿正按着喵喵剪指甲,聽了這話頭也不回,說:“對,就跟徘徊時代之前的集市一樣。”
從獲不能贊同這個說法,她看了一眼想要掙紮又不敢掙紮的喵喵,覺得給貓剪指甲就像拔掉老虎的牙,未免有些感傷。
“不用擔心,理事會有一個候選人資格審查委員會,只要不是認定的人,就沒有資格參選。”這時候,國滿特意扭過頭,對從獲說:“到時候就安靜了。”
喵喵喵了一聲,想動不敢動。
從獲一臉驚訝,“這麽明目張膽?”
國滿笑了,她說:“政治家可不是選出來的。”
雖然不得不贊同這個說法,從獲還是覺得不悅,明明有更實際的內容,大家卻都裝傻去撿那些表面功夫來做,也不知是該笑話誰。
國滿給喵喵剪完指甲,清理完畢,忽然又在從獲面前亮出指甲鉗,“來,我幫你剪。”
從獲看了一眼自己十指上的指甲,頓時縮了回去,搖頭說:“不剪,我要留着剝橘子。”
“我幫你剝。”國滿不由分說,捉住從獲的手就開工,從獲此時也沒法強硬,只好任由她去了。
喵喵悠悠地走到從獲身邊,看了看神情專注動作專業的國滿,又看了看神情苦惱動作老實的從獲,再看看自己的小貓爪,喵嗚了一聲。
從獲聽到聲音,就看了喵喵一眼,由于她此時無法騰出手,只好用溫柔的目光給予安慰。這死胖子喵喵也不知道領情,忽然大聲嚷了起來。
國滿停下手上的動作,沉聲喝了一句:“不聽話,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喵喵縮着頭,委委屈屈地望着從獲。從獲狠着心,把頭扭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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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滿看着好笑。
“真不知道是人像貓,還是貓像人。”
從獲聽了這句感嘆,本來很想反駁的,奈何考慮了一秒,竟然認同了,只好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就像國滿說的那樣,最高執政候選人報名截止後,候選人資格審查委員會對所有報名人員進行審核,以“年齡不适”、“有犯罪記錄”等各種理由淘汰了一批人,經過這種種折騰,候選人只剩下兩個:徐守烨和崔致用。
或許是因為結果處于意料之中,又或許選民本來就對這兩個人比較滿意,反正是沒什麽争論的,偶爾提出異議的幾個人,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支持者未能進入下一輪而抱怨。
按照之前定下的流程,新一屆政府将在最高執政選舉結果出來之後組成,這時候問題就來了。按照相關規定,最高執政将向議會提名內閣總理及各部門負責人,因為議會同樣面臨着換屆選舉,所以批準這個提名的任務到底是給這一屆議會還是等待下一屆議會?
當最高執政沒有實權的時候,議會能選出政府,當然用不着操心。可是最高執政有了實權以後,誰都想在成立新一屆政府時獲得有利條件,況且議會的選舉也是變數多多,自然就吵起來了。
最後,還是理事會一錘定音:最高執政選舉結束後,立刻進行新議會的換屆選舉,然後新議會審核新政府成員,在這之前,組成看守政府作為過渡。
從獲往後躺了躺,喵喵就睡她身邊,得注意點。休假結束以後,回到國滿私邸的她依舊整日無所事事,看新聞是個打發時間的辦法。這新聞看久了,也能看出些亂七八糟的事。
本來,她對于那些鬥争是沒有多少興趣的,反正也是別人的事。奈何跟國滿住久了,時不時就會關注一些有的沒的,或許是因此喚醒了體內的政治基因。
生來就是此道中人,她不該忘記的。
國滿對此非常滿意,不過她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只是兩人相處莫名愉快許多。
過了沒幾天,西海岸國家聯盟內部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引起了從獲的注意。
因為距離議會換屆也沒多少時間了,所以這屆議會進行了最後一次會議。本來也是例行公事,問題是這次會議就一個問題發生了争論,最後的結果是:議會否決了向軍方提供臨時撥款的議案。
這筆錢本來是用來支持軍方在近地聯的行動的,因為現有體制下,軍方想要獲得額外的軍費,只能問議會要。這種設置是為了限制軍方的行動,問題是,在軍情緊急的情況下,議會的反應顯得很慢,那就誤事了。
向近地聯派兵本來就是一件燒錢的行動,如果議會拒絕撥款,戰争就可能無法進行下去。而現在議會不但拒絕了,且進入休會期,軍方必須等到新議會選出來才可能提出議案,且不知能否排得上號,真是令人着急。
從獲覺得這件事本身很蠢,她想了想,以理事會的權限和鄭何兩家的勢力,是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的,那麽就是有人授意了。
難道西海岸國家聯盟的軍方不希望因為外部原因而停止行動,所以希望甩鍋給議會?國滿又是什麽樣的态度?
從獲發現,自從上次對軍方放了狠話,國滿的注意力就轉移到日常生活,每天逗逗人遛遛貓,好不自在。
好像不該給國滿找不痛快。
“有心事?”雖然不想主動打擾國滿,但攔不住國滿主動找從獲。
從獲聽到這話,就知道國滿認真了,她只好說:“有點無聊。”
“是嘛,出去逛逛。”
經歷之前的事,從獲對逛街已經産生抵觸情緒,正當她想着推托理由時,國滿又來了一句:“去看競選,不感興趣?”
從獲眼睛一亮,這個還是可以的。
五聲島上政權歸于許鄭韋三家,并不存在選舉。從獲第一次聽到“選舉”二字,是在國滿私邸看新聞的時候。那時候,她就去找了一些“選舉”、“競選”之類的資料來看,可惜都不是現場版,到底少了些真實體驗。
國滿帶從獲出門的時候,通常都是大大方方裝作路人,被人認出來的概率很小。随從人員不遠不近地跟着,從獲有觀察過,如果事先知道,基本上看不出來。
這是個不喜歡出門的時代,只有為了自己在意的某人某事,才會專程出去一趟。如今正是大選前重要的關頭,兩位候選人及其競選團隊正四處拉票,而為了表示對候選人的支持,選民也會早早地到達相關地點造勢(當然,也有事先準備好的“選民”)。平日裏頗顯冷淡的廣場,莫名地熱鬧起來。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每次舉辦類似的活動,都會有安全部隊到達現場維持秩序,同時對參與人員進行排查。所以,一邊是活躍的氛圍,一邊是肅殺的氣氛。
國滿挑了個好地方,高樓,靠窗,遠遠就可以觀察到競選場面,透過隔音的玻璃,隐約可以聽見振奮的口號。從獲認為,喊口號之類的事不如讓機器人來,這樣既保護了人類的嗓子,又充分利用了機器,可謂一舉兩得。
“站得最高的那位,就是徐守烨。”
國滿一邊說着,一邊給從獲夾了一塊小點心。從獲在人群裏找了一遍,終于看見國滿說的那個人。
平日裏看到的照片也好,視頻也罷,都是刻意擺出那個人的臉,所以識別度很高,但是到了現場,人山人海,就算站得再高,沒有一張特別的臉,還是需要各旁白。
從獲看了又看,覺得現實裏的徐守烨還是需要一個襯托,否則她無法将此人與“非常帥氣”聯系上——頂多也就是看着賞心悅目而已。
忽然,從獲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沒道理說對帥哥不敢興趣,她仔細回憶了許甬的面容,覺得那也是一張不錯的臉,可是她為什麽不會表現出那種女粉的瘋狂?難道是對着國滿這張臉看太久了。
從獲有點心慌,不至于呀。
不知不覺中,她的目光就移到了國滿臉上。
“怎麽了?”
“沒什麽……”
從獲急忙否認,她有種莫名的擔憂,不知不覺就表現在臉上。
國滿似笑非笑,慢吞吞地喝了小半杯果汁,好像已經看穿眼前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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