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問，問就是尬死
兩人肩并着肩，走進了公司的大門。淩均比祁懷要高一點，但差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在淩均的角度，恰好能看見祁懷精致的側臉。
正拿着包想要離開的員工a，看到自家總裁又折返了回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淡定的接受了。
終于，終于，總裁的工作狂屬性更加嚴重了嗎？！！
此時的吃瓜群衆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如果是真的，這對自己的打擊多大。
“總裁好！”員工a慌慌張張的鞠了一躬，抓着手裏的袋子邊，對祁懷說道。
他低下了頭，餘光卻偷偷的看向祁懷身旁的淩均。
往常走在祁懷身旁的，都是些西裝革履的生意上夥伴，最常見的也是時常跟随在對方左右的總裁秘書喻方。
像淩均這樣休閑的裝扮倒是很少見，a只是單純的疑惑對方的身份，畢竟好奇心人人皆有嘛。
“嗯。”祁懷冷淡的點了點頭，接着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
淩均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熱鬧，看到對面人緊張的樣子，還微笑的點了點頭，但很快的，他就被一臉不爽的祁懷抓走了。
員工a見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以平複剛剛見到自家老板時有些害怕的情緒。
一想到老板還在這棟大樓裏，自己再在這裏磨蹭有着随時可以“刷臉”的幸運機會。 a打了個寒戰，忙抓起身邊的東西逃似的沖出了公司大門。
辦公室內。
看着仍是自己記憶中模樣的室內裝扮，淩均的心裏忽然湧現一種莫名的近鄉情卻的感覺。
這是自己作為白鴿時，最經常呆着的地方。因為祁懷是個工作狂，時常一呆在公司裏就是一整天，在生性多疑性格的影響下他又不願意讓淩均獨自待着，只好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
如今變回了人，總是與之前的視角別有不同的，連看着這人的感覺也是。
Advertisement
淩均眼神溫柔的看着祁懷的背影，卻在對方轉過頭時迅速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現在還不是時候。
祁懷落座到了辦公椅上，看着面前仍舊站着的人，擡了擡精致的下巴，“請坐。”
在得到對方的應聲後，淩均也毫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雖然自诩對這裏已經不算陌生了，但淩均在祁懷出聲前也沒有動作，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對于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而言，這樣的行為舉止才算得上是正常的吧。
室內的空氣一瞬間又寂靜了下來，淩均純粹是在等着對方先開口，而祁懷，看着某個人身上傳來的熟悉感覺，則是在垂眸凝思，怎麽揪住對方的鴿子毛。
“開始吧。”祁懷扔下了三個字，随即沒有其他的動作了，等着對方接下來的反應。
“啊？”
淩均有些懵，他一臉不解的看着祁懷，滿臉的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做什麽？
“開，開始什麽？”淩均坐在沙發上，無辜的看向祁懷。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面上一片震驚之意，眼底裏滿是茫然。
祁懷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借此來吸引淩均的注意力，“保險。”
“啊。”淩均聽到對方的話，面上一瞬間出現了了然之色，說真的，雖然當時帶給自己的沖擊力如此之大，但要是祁懷不提，他還真的忘了這件事呢。
淩均：頭禿ing.
淩均一邊讪讪的笑着，一邊在心裏腹诽：話說他是真的看不出來自己是胡謅的嗎？
就不該知道說什麽話......
淩均有些尴尬，面上雖然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但腦海裏已經沸騰了起來，不斷探尋着對于眼前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
“咳。”淩均動了動身子，面容突然正經了起來，他看向祁懷，微微一笑。
“相信你已經親眼目睹剛才發生的事情了，而容忍我進行一下大膽的揣測，這樣的情況并不只單單發生過一次。”
淩均指示着祁懷的眼睛，裏面滿滿是篤定的神色。
“啧。”祁懷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擡了擡放在辦公桌上的右手，示意道：“繼續。”
開場沒什麽新意，但也不能說不合理，自己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麽花來。
“鑒于這種情況，為了确保您的利益最小程度的損失，我推薦您購買我們公司的保險單。”淩均笑了笑，眉宇間皆是自信。
越說越扯了，祁懷不想再玩下去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在對方說話的下一秒時愣住了。
“為您秘書的職業生涯保駕護航！”淩均說到最後甚至有些慷慨激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舉起右手，一副暢想未來的模樣。
祁懷：“......”
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我們兩個究竟誰有病？
“你......”祁懷有些遲疑的看向淩均，神情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帶着仍舊殘留在臉上的震驚之色。
他頭一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該佩服對方這瞎掰的能力呢，還是感嘆于對方驚奇的腦回路？
淩均越說越興奮，甚至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虛構的人設當中，完全看不到一旁祁懷臉上恍惚的表情。
“喻秘書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十項全能好秘書，對嗎？”
淩均看向祁懷，發出發自肺腑的詢問。
祁懷：“......”
雖然但是，好像是的。
“您沒有否認對不對？”
淩均一邊點頭一邊鼓掌，面露欣慰。
“相信你一定是一位體恤下屬的好老板，那為您的秘書購買一份保險，多一份保障，豈不是更能提高對方的工作效率，體現您對下屬的關懷之情？”
說罷，淩均還朝祁懷鞠了一躬，結束了自己的演講，期待的看向祁懷。
“......”然而結束後并沒有掌聲。
祁懷覺得對方很神奇，神奇到他對對方的身份産生了更加離奇的揣測。
他到底是一個什麽神奇的物種？？？
“那什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祁懷看向淩均，有些不确定的詢問道。
“啊，應該？”淩均抓了抓頭發，同樣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沉默 .......
祁懷抿了抿唇，有些快維持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了。
就是雖然對方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乍一聽又似乎沒有什麽毛病。
但是 ......
自己是那種苛責員工不給對方發獎金交社保的人嗎？
......自己的思緒怎麽也跑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果然，某人就是有毒吧......
“看來您對我們的業務不感興趣，深感抱歉，但也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那我就......先走了？”
見祁懷罕見的一副無語的樣子，淩均內心偷笑了一下，縮小版的自己直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打滾，他面上卻非常無辜的指了指門口，一副随時要逃跑的樣子。
“嗯？”
祁懷擡了擡眼睛，眸底是滿滿的威脅之色，眼神涼涼的，像是對方只要踏出一步，等待的就是千刀萬剮似的。
“哈哈哈。”淩均尴尬的笑了笑，悄咪咪的收回了自己邁出的左腿，裝作自己什麽也沒有幹的樣子。
他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自己的腿部有些發酸，見對方仍然沒有說話，問道：“您看這也到飯點了，不然我請您吃個飯，邊吃邊聊？”
他看了看有些發昏的天空，想着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再怎麽樣也不能耽誤了吃飯不是嘛。
“可以。”祁懷稍稍思索了一下，覺得沒什麽不好的，随後矜持的擡了擡下巴，答應了淩均的話。
其實他剛才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将人以一個合法的手段留在自己身旁，保持現如今這個鮮活的模樣。
其實方法有很多，但怎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這是身為商人的祁懷，最先想到的事情。
他想要的，是會笑着的，神采飛揚到讓自己注目的某人，而不只是一個形式上的擁有。
他從辦公椅上起身，不緩不慢的走到淩均身邊便不再動作了，只是偏頭看了看某人，一副全權交給對方處理的模樣。
淩均也樂得這樣，低頭拿出手機在上面敲打了幾個字後，就帶着對方走了出去。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淩均低頭拿着筆在菜單上劃來劃去，動作迅速，沒有一絲猶豫，最後完事後遞給了在一旁候着的服務員。
“就先這些，麻煩了。”服務員接過了菜單，點了點頭退下了。
祁懷坐在對面，自然清晰聽見了對方選的都是自己愛吃的菜，他沒問為什麽，臉上也沒有感到震驚和疑惑之色，只是眉宇間神色有些舒緩，神色一下子柔和了起來。
對方好像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身份，而是光明正大的将答案擺在了祁懷面前。
他聽着耳邊舒緩的音樂，看着對面神情專注地擺弄着碗筷的人，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真可愛呢.......
此時處理完事情的喻秘書：嗯？我那麽大一個老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