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純情

“那個......嗨?”一旁的魏舒凡揮了揮爪子,面上滿是無辜的神色。

“......”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齊齊望過來,魏舒凡縮了縮身子,祁懷不輕不重的瞟了他一眼,那意思是:還不趕快走?

接收到了信息,魏舒凡連忙舉起右手,擺出一個知道了的手勢,匆匆忙忙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将帶着的醫療箱箱收拾好。

“那什麽,那個藥一天換一次嗷。”在走出大門的前一秒,秉持着自己的職業道德精神,魏舒凡回頭提醒道。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邊走邊想着:可算是不用當電燈泡了。

祁懷收回了手,順勢也又偏了一下頭,淩均見狀也放下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嘴角處那一抹溫熱的離去,祁懷面上不顯,心裏卻猛然的生出一種有些落失的情緒,但他也沒有說什麽。就這樣,兩人又陷入了死寂的氛圍中。

就是說,最怕空氣突然靜止啊啊!!!

淩均有些坐立不安,感覺有些太安靜了,讓人有些心裏發毛,他動了動身子,又動了動,直到許久都沒有人張口說話,這才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天挺晚了......”

說着他偏了偏頭,看向客廳窗戶外黑沉沉的天空,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眼裏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睡這裏。”祁懷說道。

“啊,啊?”淩均有些震驚,不是吧,事情發展的這麽迅速的嗎?

咳......就挺讓人有點害羞的。

他低了低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祁懷一眼,竟然有幾分嬌羞。

祁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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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睡個覺而已,至于嗎?

實在是搞不懂。

“想吃什麽?”祁懷站了起來,問坐在沙發上的人。

“肥宅......啊不不,沒什麽。”

淩均有些尴尬,很長時間不當人了(大誤),實在是有些想念肥宅的快樂,嗚嗚嗚。

但是看對方這個樣子,也不像能知道什麽是肥宅快樂水的人,唉,算了。

淩均收回了下意識說出的話,轉而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的。”

才怪,淩均默默的在心裏吐槽着自己,雖然為了保持健康的身體每天健身很痛苦,但是垃圾食品真的很快落。

祁懷自然是聽到了淩均說出的兩個字,但對方不想說,他也沒有再追問,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裏,想着要弄明白那是個什麽東西。

“嗯。”

祁懷回應道,接着領着淩均向的位置走去。回頭看見對方還只是起身,卻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催促說道:“跟上來”。

“奧。”淩均點了點頭,最後跟在祁懷的身後,乖乖的走上了樓樓梯。

淩均:!!!

不是吧,不是吧?!

自己只是想想而已啊?!沒有名分之前就同居湊是耍流氓!男男授受不親好不好!

淩均看着眼前雖然不置比較簡約,整體的灰白色風格,一如對方的辦公室一樣,處處透露着冷淡的氣息。

但看布置和周圍的生活痕跡,明顯就是對方卧室的樣子好不好?!

淩均有些猶豫,沒有走進卧室,只是站在門口久久的不敢邁步,面色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跟對方解釋好。

“額......”淩均指了指房間裏面,有些猶豫的看向祁懷,詢問道:“這是?”

“你睡這裏。”祁懷不理會對方呆滞的面容,只是找出了一套全新的換洗衣物放在了床上,随後拿起自己的睡衣就要往出走。

“诶,等等等等。”

在對方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淩均抓住了祁懷的袖口,“你去哪裏?”

祁懷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還上下打量了淩均一番,“去客房,你不會以為.....?”

我以為什麽?我該以為什麽啊?

淩均這回徹底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他艱難地勾起一抹微笑,有些心累的說道:“不是應該我去客房睡的嗎?”

這都是什麽事啊?怎麽到別人家反而把主人家趕出去了,說出去簡直都要成為社會新聞了好不好......

祁懷的目光落到了淩均受傷的的手上,目光暗了暗,盡管雖然經過處理後,傷口看起來不是那麽嚴重了 ,但每每看到對方的手,祁懷心裏就會萦繞着一種難過的情緒。

“那裏不舒服。”祁懷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小,他是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抓着手裏的衣物,一副小聲辯解的樣子。

不怕大魔王發飙,就怕對方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淩均看到祁懷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簡直都要化了,他拉着對方衣袖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好聲好氣的勸說道:“不是特別嚴重的,再說了,我本身就是借宿在這裏的,再占據了你的屋子,感覺我一副好不講理的樣子,壓榨你這個受害者好不好。”

說着他也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為了顯示自己真的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還輕輕的扯了扯對方的衣袖。

雖然某人的沙雕性子是藏不住了,但可喜可賀的事情是,這是位長得還不錯的沙雕,不然要是別人擺出這一副辣眼睛的撒嬌模樣,怕不是連帶着巨大濾鏡的祁懷也受不了。

淩均俊美的臉上滿是小委屈,像是在極力表明着:我真的真的沒有欺負你呀。

糟糕,對上某人亮晶晶的眼睛,和聽到這種可以稱得上是撒嬌的語氣,祁懷竟然心髒漏了一拍。

他怔了怔,接着收斂了神色,恢複到了平常的模樣。

“也是,那就一起睡吧。”

祁懷雲淡風輕的下達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論,不顧某人有些龜裂的表情,說着就又走了回去,把自己的衣服也放到了床上。

淩均:“......”

诶,我是這個意思嗎?

他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想着總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吧,還是開口說道:“那我就......”去客房睡?

“有問題?”

祁懷一邊說一邊解下了領口處的第一顆紐扣,他看着呆呆站在門口的淩均,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對方的速度有些快,很快領口的扣子就被解開了,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淩均依舊可以看到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白和對方身上若隐若現的鎖骨。

平時的祁懷,連衣服最上方的那一粒紐扣,都規規矩矩地扣上,不管是什麽場合都不會接下,嚴嚴實實的包裹着對方纖細修長的脖頸,渾身萦繞着禁欲的氣息。

對方不管出現在哪裏,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挑不出一絲一毫毛病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連祁懷的每一根發絲,都像是精心打扮梳理過的樣子,雖然對方根本不屑于這樣。

而現在,白皙的指尖搭在黑色的紐扣上,竟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致的白與極致的黑交相輝映,在禁欲栖息中猛然夾雜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色.氣,好巧不巧,對方正好站在了燈光的下面,簡直像是在發光一樣。

眼看着祁懷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淩均心裏充滿了感嘆號。

!!!

“有!”

淩均大聲的回答到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祁懷甚至被對方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吓到了,動作停滞了下來,久久的沒有緩過神。

只見淩均速度極快的大步走到床邊,拿去旁邊明顯是給自己準備的衣物,接着目不斜視地走出了房間,當然,動作間是肉眼可見的僵硬感。

他也顧不得冒犯不冒犯了,随便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幸好,這回自己的運氣不算差,卧室的旁邊就是客房。

一走進房間,淩均就快速的關上了門,最後把衣服抛在了床上,順便把自己也扔了上去。

他的臉頰埋在柔軟的枕頭裏,從外面只能看見茂密的頭發和從耳邊一直延伸到脖頸處不可忽視的一片紅。

竟然是害羞了。

過了好久,淩均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有些游移,呆呆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有些無聊的看着從上面傾瀉下來的燈光。

啊啊啊!

怎麽腦海中總是閃現對方解扣子的那一幕啊啊啊啊啊!

淩均,你怎麽可以這樣!

他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試圖讓自己腦中的思緒全部消失幹淨,但直到頭發變得有些亂糟糟,卻還是沒有成功。

嗚,淩均,你下作,你饞他身子。

淩均一瞬間感覺有些愧對于祁懷,他又嘆了口氣,躺平了,已經喪失了任何的欲.望,深刻的反省自己。

這邊的祁懷,看見對方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先是愣了愣,手指一直搭在扣子上直直忘了動作。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淩均,随着對方的動作而移動,正因為是這樣,才看到了某人走出去的時候,耳垂上的那一抹紅暈,簡直紅的像要滴血一樣,看到淩均這個反應,祁懷竟然有些失笑。

他望了望門口,又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和腦海中也回想起了剛才對方的反應,一下子笑了出來,嘴邊溢出一聲輕笑。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這麽純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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