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漢找到紀紹輝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六點鐘。當李漢看到鼻青臉腫、精神頹靡的上司,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他擔憂道:“紀總,您沒事吧!?”
男人平靜地說,“你幫我找身幹淨的衣服。”
“可是……您看起來很不好……”李漢結結巴巴地說,紀紹輝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李漢不是傻子,他知道那些痕跡是怎麽弄出來的。
“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李漢只好幫紀紹輝先找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邪佞冷傲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個手提醫藥箱的人。
李漢胸中立即燃起熊熊怒火,他幾步走上前,臉色鐵青,用力撕住傅笑寒的衣服。
“傅、笑、寒,你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李漢氣的咬牙切齒。
“我們紀總沒得罪你,但你竟然禽獸不如,那種惡心的事都做幹出來……”
傅笑寒眉間閃過一絲不悅,漠然地說:“松開!”
“呵呵!”李漢冷冷一笑,對準傅笑寒的臉揮出拳頭。
傅笑寒沒有閃躲,穩準狠地捏住李漢的手腕,壓住脆弱的經絡部位,空出的另一只手提起李漢的衣領,李漢忍着手腕的疼痛,飛速地彈起小腿,提起下盤的氣,用力一掃,傅笑寒腰部瞬間吃痛,手上用的勁兒不禁松了些。李漢趁機向後側身,換了另一條腿,毫不留情地揣向傅笑寒的□□。
兩人開始厮打了,你一拳,我一腳,吓的醫生連勸架的話都說不完整。
雖然李漢的實力不如傅笑寒,但他想起上司凄慘的遭遇,混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心頭湧出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要為紀紹輝報仇,他要把傅笑寒那個人渣雜碎狠揍一頓!
地上有一堆花瓶的碎片,李漢順手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欲刺向傅笑寒。
“住手!”紀紹輝扶着浴室的門框,身上披着皺巴巴的破床單,臉色從蒼白轉成鐵青,他身上的水珠沒有擦幹,一滴滴流到地上,很快弄濕了地板。
“紀總……”李漢一只手掐住傅笑寒的脖子,另一只手高舉着尖銳的陶瓷碎片。
紀紹輝邁着虛弱的步伐,踉踉跄跄地走到李漢面前,一把奪過那個陶瓷碎片。
“李漢,我的衣服呢?”紀紹輝的狀态雖然虛弱無力,但他的目光和語氣都飽含着身為上司的威嚴、穩重。
“紀總,為什麽不讓我教訓這個王八蛋?”李漢急得跺腳,他最尊敬最崇拜的男人一夜未見,卻遭遇了這麽惡心的事,他怎麽能的咽下這口惡氣!
紀紹輝平靜地把碎片扔到垃圾筒中,碎片鋒利的一面是紅色的,不知道是李漢還是紀紹輝的血。
“如果你不想幹了……”男人正忍着疼痛教訓不服從的下屬時,一直寡言清冷的傅笑寒攬過男人的腰,在李漢和醫生的錯愕中,把男人抱在床上。
“你,過來,給他治病。”傅笑寒指着唯唯諾諾的醫生,冷聲道。
“哦,哦,我知道了……”醫生打開醫藥箱,随口問紀紹輝怎麽弄出這一身傷。
紀紹輝的臉有些熱,李漢見狀,才想起上司的傷情更重要,賭氣地擠到床邊,表情兇狠:“你他媽瞎眼了嗎?”
醫生恍然大悟,讪讪地咧嘴傻笑,“對不起,對不起!”
傅笑寒倚靠在床邊,冷眼看着醫生給紀紹輝檢查傷勢。
“不好意思,病人的□□似乎受損了,我要給他檢查,你們二位請回避!”
李漢聽後,用刀子般的眼神剜了傅笑寒一眼,但傅笑寒根本沒把李漢放在眼中,輕聲道:“不用了,您檢查吧!”
紀紹輝不知道傅笑寒葫蘆裏賣什麽藥,有氣無力地說:“傅總,請您尊重我。”
“該看的都看了,有什麽好矯情的?”傅笑寒的話有種理直氣壯的意味。
醫生左右為難,一個是已經給他簽了一張高額支票的冷面男,一個是□□受傷的男性病人,他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麽抉擇。
李漢聽到傅笑寒恬不知恥的話語,又萌生出和男了幹一架的想法,這時,紀紹輝一臉坦然,翻過身體,露出全是掐痕、飽滿結實的臀|部。
除了喜歡同性之外,紀紹輝是個傳統到骨子裏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個地方太疼太疼太疼了,他根本不想讓醫生窺視、檢查。一個人看也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疼痛中的紀紹輝不想再和霸道獨斷的傅總糾纏不清,索性無視傅笑寒态度惡劣的話。他現在只期盼,那裏別弄出什麽難以啓齒的大傷,因為昨天那場強|奸差不多的性|關|系,真的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
李漢黑着臉離開了,他要給上司找衣服。
醫生戴上消毒手套□□那個紅腫的部位,扣弄了好久,紀紹輝疼的滿頭大汗,再次咬破了嘴唇。
“醫生……好……好了……嗎……”紀紹輝喘着粗氣,顫顫地說。
醫生沒說話,又弄了一會兒,才收回了手,嚴肅地說:“您的□□裂傷了,不過不算太嚴重的程度,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但是那裏很疼。”紀紹輝疑惑地說,傅笑寒那裏又粗又大,插|進去搞了大半夜,怎麽可能是輕微裂傷?
“哦,是這樣的,人的□□附近是括約肌,富有彈性,同時,那裏還分布大量的神經,您感到痛苦是正常的,如果疼痛感特別強烈,則與您那裏比異常人敏感有關系。”
紀紹輝聽後,如果他有力氣,他一定會縫住醫生那張口無遮攔的爛嘴。
“我現在寫個藥方,外用內服都有,您讓這位先生按時使用,差不多兩周就可以完全恢複哦。”醫生拿起便簽,一邊龍飛鳳舞地甩出幾行字,一邊對傅笑寒囑咐道。
傅笑寒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醫生以為金主不滿意他的結論,暧昧地笑了笑,“以後的房事您要憐香惜玉,那裏受傷不好。”
醫生又啰哩嗦哩地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把藥方放在紀紹輝的枕邊,心滿意足地便離開了。
房間裏又恢複成了兩人相處的尴尬氛圍,傅笑寒看着牆上的鐘表,再過兩個小時他還要趕飛國外的航班。
比起床上的男人,他覺得見夏如笙更重要。
傅笑寒說不清他的心情,雖然知道紀紹輝的傷勢不太嚴重,但心頭那股莫名的煩悶與厭惡愈發強烈了。這時,李漢拿着衣服和食物來了,他便離開了,打算回龍城再找出解決這件煩心事的方法。
李漢幫紀紹輝換了幹淨的衣服,又喂他喝了一碗熱粥,拿着藥方匆匆忙忙地去外面買藥,并叫了司機,他訂了一家普通的商務酒店,打算讓紀總休息一天再回龍城。
吃過藥後,紀紹輝卻發燒了,燒的很厲害,有39度多,李漢又找了一個醫生給紀紹輝挂水。紀紹輝一行人,在萊寶折騰了三天,才風塵仆仆地趕回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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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輝靠在床上,正研究鼎力股份被收購一事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紀紹輝吩咐鐘點工開門,來人是提着幾大袋高級補品的劉大力。
“老弟,聽說你出差回來生病了,我來看你喽——”聽劉大力高昂的聲音,似乎心情很不錯。
“發生了什麽好事?”紀紹輝把文件放在一邊,笑道。
“怎麽說呢,雖然這件事很突然,但是傅笑寒親自和我聯系了,他準備歸還鼎力的股份!”
“什麽?”紀紹輝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意外吧,他是早上聯系我的,我當時以為他又要耍什麽花招,但是你看,這是什麽?”劉大力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
紀紹輝看着薄薄的文件袋,心裏突然五味雜陳。
“股權轉讓書!”
“股權轉讓書!”
劉大力與紀紹輝異口同聲道,只不過一人的聲音洋溢着喜悅歡快,一人的聲音卻幹澀無力。
“我真是沒想到,他會放棄持有的鼎力全部的股份,我找法務看過文書了,是真的股權轉讓書哦,哈哈,這小子吃錯什麽藥了,不收購鼎力,倒搞的我心裏惶惶的,覺得這一切又是他的詭計。”
“傅笑寒和你打電話,還有說什麽嗎?”紀紹輝臉色蒼白,輕聲問。
“沒什麽,就是說他不收購鼎力了,讓我安心。”
“就這些?”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生病的事還是他告訴我的……”劉大力把股權轉讓書小心翼翼地放回公文包中,突然提高聲音,“咦?他怎麽知道你生病了?”
紀紹輝緘默不語,像跌進冰窖中混身發寒。
呵呵,傅笑寒真能,把他當成什麽了,出來賣的?
“小紀,你怎麽了,臉色怪怪的?”劉大力也發現了反應異常的紀紹輝。
紀紹輝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沒幾秒,恢複如初,“沒什麽,不管傅氏的動機如何,總而言之,這是件好事,我也沒什麽病,咱們晚上叫幾個朋友喝一杯慶祝慶祝!”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老弟你的身體要緊,這周末,我們去你餐廳裏慶祝!”
“也成。”紀紹輝又想了什麽,補充道:“這次你一定要邀請到寧菲兒,上次的事我們都有錯,人家是女孩子,我們要好好給她道歉。”
“知道了,就怕寧小姐公主脾氣,不肯原諒我們這種粗人。”
“不會的。”紀紹輝強顏歡笑,“寧小姐不是那種人,只要我們誠心,一定能化解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