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砸到腦袋,坐在飯堂裏都能被人灑一身滾燙的湯汁,好好在新建的教學樓上課,教室天花板突然掉下來,所有人都沒事,偏偏就正中她的手臂,作為輔導員的她也會很好說話。

能安穩活着在學校畢業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輔導員也不希望有學生在學校出事。

周冉昕預約了業內知名的心理醫生,打算明天就去檢查。

有困難,找警察。

有病,就得找醫生。

周冉昕的主卧室有一個小陽臺,從小陽臺這裏可以直接看到跟二樓一樣高的搖錢樹。

夜色之中,這棵搖錢樹也璀璨奪目。

沒想到這幻覺還能這麽真實。周冉昕再次看了一眼搖錢樹,默默拉上窗簾,金光瞬間消失,冷色調的白熾燈讓她重新回到了現實,仿佛院子裏的搖錢樹并不存在。

眼不見為淨,這個治療方法對她來說很不錯。

周冉昕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十八歲生日,原本以為她會睡得很不安穩,卻沒想到她關燈之後,一閉眼,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色之中,院落裏那棵金光燦爛的搖錢樹上,站着一個身穿金縷衣的長發青年,他容貌俊美,身姿挺拔,任誰見了都會被他所驚豔。

青年輕松一躍,無聲地落在周冉昕卧室的小陽臺上。

窗簾并未完全拉上,只露出一道三指寬的縫隙,卻能借着透進去的光看到躺在床上入睡的周冉昕。

青年身後的搖錢樹似乎感覺到主人內心的波動,金葉子無風自動,碰撞發出脆響。

床上的周冉昕翻了個身,似乎被吵到了,眉頭緊鎖,睡夢之中,她将被子扯上去,捂住了耳朵。

青年回過身,對着搖錢樹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搖錢樹立刻就不動了,安靜得仿佛一個雕像藝術品。

青年再次去看周冉昕,這回她的眉頭松開了,只是又翻了個身,覺得被子太熱,便把手和腳都伸出被子外頭。

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非禮勿視。”青年念叨着,連忙低下頭,擡手遮擋住自己的視線,用仙法慢慢挑起周冉昕的被子,幫她把露在外面的手和腳蓋住。

一切動作,他都做得很輕,如臨大敵。

青年确保周冉昕不會再踢被子,便轉過身,潇灑落到自己的搖錢樹上,挑了根最粗的樹枝,盤腿坐下。

這個位置,他可以注意到房內人的動态。

夜色越來越深。

青年正在閉目養神,發間的耳朵動了動,他睜開眼,看見正在翻.牆的兩個小賊。

“你确定這家院子只有一個小丫頭住?”

“賈大哥,我就是再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那位陳警官就是在這院子裏撿到的金磚,還說那丫頭拾金不昧。你說這能是正常人幹出來的事情嗎?那丫頭肯定是藏了更多的金磚,因為害怕,才只交了一塊金磚。”

謠言就是這樣越傳越離譜的。

“行吧,我就信你一次。”

“嘿嘿,這件事不好拖,要是那丫頭轉移金子,我們就找不着了,現在是最佳時機。”

“你小子也算有點小聰明。”

“都是賈大哥教得好啊!”

兩個小賊經驗豐富,周冉昕這院子又沒裝監控,他們都不用躲監控,直接就從牆的那頭翻了進來。

這種獨棟院子,最好翻了。

粗眉毛的小賊蹑手蹑腳地靠近房屋,對他身後的賈大哥揮手,表示安全。

就在賈大哥準備上前的時候,狂風四起,帶着刺骨的寒意,朝他們刮來,瞧那架勢,幾乎要刮去他們一層皮。

“這、這怎麽回事?”粗眉毛被風刮得連連後退,整個人拍在了剛剛翻進來的那面牆上,疼得五髒六腑都扭曲了。

賈大哥憑借他肥壯的身材,以為自己能在風中站立如松,卻沒想到竟也與粗眉毛一起拍在了牆上。

粗眉毛成了賈胖子的墊背,受到了二次傷害,差點把今晚吃下去的酸辣粉給吐出來。

兩個小賊都以為這“妖風”只刮這麽一會兒,卻沒想到它刮了整整一晚上,而他們兩人,也被刮得神志不清,發型都變成了飛天掃把狀。

次日清晨,周冉昕起床看到院子裏兩個倒地不起的毛賊,即便沒有确認他們的身份,僅僅是兩個陌生人躺在她院子裏都足夠吓人了。

周冉昕立刻就撥通了陳警官的電話,并且警惕地鎖着門窗,乖乖等警察上門。

當陳警官帶着兩個毛賊離開的時候,周冉昕才從屋裏出來,對警官表示感謝。

兩個毛賊看到周冉昕,得知她就是這家的主人,想起昨晚被狂風支配的恐懼,連忙縮在陳警官的身後,躲她躲得遠遠的。

“快!快把我抓走!這院子……太邪門了!”

“太恐怖了!我再也不偷東西了!”

任誰被這狂吹不止的妖風吹了一晚上,明明距離房子只有一步之遙,卻不斷被狂風吹得拍在牆上,也會瘋的。

周冉昕歪着腦袋,不解地看向兩人。

陳警官對周冉昕豎起大拇指,說:“一定是你拾金不昧的精神感動了他們,洗禮了他們的頭腦,淨化了他們的邪念。”

“沒有啦,我也沒有那麽高尚。如果是屬于我的錢,我肯定欣然接受。”周冉昕被誇得臉紅,将人送走之後,高高興興地回到院子裏。

她一擡頭,就看見搖錢樹跟跳舞似的,瘋狂搖擺,掉下無數金葉子,并且堆作一堆,送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它會說話,肯定在說:“這就是屬于你的錢,快拿去用吧!”

但周冉昕卻只有一個念頭。

老天爺在讓她倒黴這件事上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第 3 章

上午的陽光格外燦爛,照在金燦燦的金葉子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幾乎讓周冉昕睜不開眼睛。

這回絕不是她眼花!這堆金葉子,分明就是從樹上被風刮下來的!周冉昕不再懷疑自己的眼睛。

“叮咚。”院門口傳來了門鈴聲,激起周冉昕一身雞皮疙瘩。

按照她的經驗,這個時候上門的,肯定是不速之客。

周冉昕戴上衛衣兜帽,抓起旁邊的掃把,防備地靠近院門,看見自家門口堵着一輛高調炫目的紅色豪車,認出這輛車子的主人,這才把掃把放下來,打開院門。

“表哥。”周冉昕禮貌地喊人,畢竟昨天跟她爸談財産的律師團是他找來的,但來人卻不跟她客氣,反而還挺自來熟。

他穿着一身花襯衫,墨鏡被他插在胸前的口袋上,他的體型偏胖,身高也只比穿了拖鞋的周冉昕高出半個頭,這一身名牌貨在他的身上也顯得有些廉價,像是在夏威夷賣草帽的小販。

“按了半天門鈴才來開門,還以為你不在家。”來人轉着手裏的車鑰匙,大步走進院子裏。

表哥一眼看到了院子裏跟各種雜草落葉和枯萎花瓣堆積在一起的金葉子,突然頓住了腳步,梗着脖子去看周冉昕的反應。

倒黴了十八年的表妹,她是終于瘋了嗎?

周冉昕很淡定,直接打開這邊的落地窗,穿過客廳去給他倒了杯溫水。

反正,天要亡她,就亡吧,能活一天是一天,活兩天倒是賺了。

“沒想到,你從周家搬出來之後,徹底不做人了,竟然直接把金子當垃圾!糟蹋錢財是會被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嗎?!”表哥直接撲到了那堆金葉子裏,将金葉子塞進自己的口袋,塞到裝不下了,便脫下自己的襯衫,只穿了一件老頭背心,将金葉子用他那件價值四位數的襯衫裝起來。

周冉昕見他裝金子裝得這麽開心,看來也用不着喝水了,便自己坐在板凳上,把剛要給他的溫水自己喝了。

還真別說,一旦接受了上天非要她倒黴,所以故意把搖錢樹種在她後院的安排之後,她的心态反而變得佛了起來。

随便吧,愛誰誰,老娘不管了。

“嘿嘿,老妹兒,你哥我最近買了新車,手頭有點緊,你未來嫂子最近準備拍一部新戲,我怕劇組有人欺負她,我把這些錢投進去,這就算我們共同投資,怎麽樣?”表哥的女友是一位不知名的網紅,之前他朋友圈還發過合照來着。

周冉昕連連擺手,絕不承認這些錢是她的。

“這錢可不是我的!”

表哥知道周冉昕的體質,傳說她生來跟財神犯沖,手頭不能沾金銀,就算錢是她的,她也不敢承認啊。

“我懂的。”表哥對着周冉昕擠眉弄眼,根本就沒相信周冉昕的話,還振振有詞地拍胸膛保證,“我女朋友那演技,爛得出奇,她拍的那個網劇導演沒名沒姓,拉不到投資才找到我頭上,肯定不會火的,掙不了錢,反而還會虧錢,你就放心好了,絕不會讓你手頭上多一分錢!”

話音落下,院內起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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