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異樣情緒 雲景天仿佛很是喜歡那李……

雲景天仿佛很是喜歡那李雪如,李雪如朝他小跑而去,他臉上的顏色,也是比往日的要柔和。

江悅暗自瞧一眼李雪如,又瞧一眼雲景天,心中不知為何頗為煩躁。

她瞥過眼去,瞧一眼遠處盛開的繁花,腦袋中浮現的卻是雲景天的那張臉。

暗自深呼吸一口氣,江悅略微有些懊惱。

雲景天與何人在一起,對誰露出了笑顏,與她是沒有多少關系的。這輩子她只要好好的看着李雪如,不讓江公公受害,便是好了的。

別莊內的下人早已經将內殿收拾好,雲景天倒是未等李雪如一起走,轉身便直接進了別莊。

莊園內繁花似錦,宮殿錯落有致,哪一位貴人居住在何處,都有專人引路。

江悅年紀尚小,還未有資格擔任內務總管,這皇莊之事,倒是不需要她操心。

既然是來避暑,宮中之事自然是不需雲景天每日操勞。

待雲景天稍作歇息,江悅這才去了自己臨時的住處。

她依舊是同小林子小張子居住一處。不過,這地不是宮內,房間沒有那麽多,三人便是又同一個屋子居住。

小張子對江悅怨氣十足,瞧見江悅進屋子裏來,他很是不悅的輕哼一聲。

禦前競選一事,小張子一直認為江悅是靠江公公才能在皇上身邊侍候,心中對于這個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江悅自然也是不喜歡小張子,瞧着他那一副嘴臉,心裏便不悅。

三人同住,自然是少不了矛盾的發生。江悅準備打水洗臉時,那小張子就故意過來挑釁江悅:“仗着自己的幹爹才能侍候皇上,若是沒有你幹爹,你當真以為自己能夠如此春風得意?”

江悅将手上的毛巾扔進臉盆中,濺起來的水落在小張子的衣服上邊,留下一大片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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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着下巴,很是不悅道:“你如此想侍候皇上,日後侍候皇上生活起居之事便交給你,這事老子不幹了。”

江悅怒氣沖沖,滿臉不悅,臉盆往架子上一放,便走出門去了。

如此一來,那小張子倒是着急了,以往同江悅吵鬧,江悅也沒有說不幹就不幹。

今日怎麽就突然就來這一出了?江悅若是真的不幹了,那……

侍候皇上飲食起居的事兒不是落到他身上?回想起面對雲景天時的場景,小張子內心便開始害怕。

小林子在一旁瞧見江悅跑了出去,氣急敗壞的指了指小張子的鼻子,要罵他一通,最後還是沒罵,而是跑出去找江悅去。

此地他們都不熟悉,江悅若是去了外面,遇到什麽事情就麻煩了。

他追到外面,剛剛瞧見江悅的背影,便被角落裏的桃子拉了去:“皇後面娘娘找你,你同我去一趟。”

小林子瞧了瞧江悅離去的方向,終于還是同那小桃子去了慕婉清那處。

自進到這所皇莊,江悅心中便煩躁着,那小張子說的一番話,往日江悅聽着也不覺着有什麽,今日一聽,好似說到她心坎裏邊去一般,格外的刺耳。

她走至別莊裏邊的池塘邊,瞧着池塘裏邊嬌豔的荷花,心中的煩躁微微得到一些緩解。

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下,她兩手撐着下巴,兩眼望着遠處。

正瞧的入神,只聽“叮咚”一聲響,有石子落入江悅面前的水池中。

平靜的水面,蕩起一陣陣漣漪,那漣漪擴散至遠處,最後水面又恢複了平靜。

江悅回頭,看到寧遠臣面帶笑容的站在臺階的上方。

“小太監,你怎麽在這裏坐着?好不容易從皇宮裏邊出來,你想不想去玩?”

寧遠臣是陪同那些侍衛護送雲景天過來的,閑來無事四處轉悠,便瞧見江悅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這裏。

江悅心情不太好,瞧見寧遠臣了,也懶得做那些繁瑣禮節了。如此模樣寧遠臣嬉皮笑臉的神情消失,換上了一副很是嚴肅的神情。

他走至江悅身旁坐下,關心詢問:“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江悅就是心情煩躁,倒不是真的有啥大事情,寧遠臣問了她便說:“無事,只是有些煩躁罷了。”

寧遠臣願意聽江悅訴苦,江悅心情也好上一些。同寧遠臣相處,江悅無非是最輕松的,沒有壓力,也不需擔憂各種禮節。

“我帶你去外面轉轉?”

寧遠臣兩眼亮晶晶的盯着江悅,越發覺得這個小太監看着順眼了。瞧瞧那一對眉眼,秀氣靈動,仿佛會說話一般。

江悅想出去,卻是又擔憂雲景天那邊。

雲景天這會兒歇息了,她暫時出來偷閑倒是無事。若是雲景天醒來找不着她,只怕是要龍顏大怒了。

寧遠臣卻是個膽大妄為的,瞧出江悅心中的擔憂,便拍着胸脯保證,說皇上那邊若是遷怒江悅,有什麽罪責他替江悅擔着。

江悅從小便在皇宮中長大,出宮玩耍的事兒從來沒有。她想着這一次若是不到外邊去看看,日後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心中這麽一想,江悅咬咬牙便點頭答應了。

雲景天若是責怪起來,大不了她就多同雲景天說好聽的話,多給他磕幾個響頭。

如此,江悅便同寧遠臣悄悄的同寧遠臣外出玩樂去了。

外邊的世界,是江悅兩輩子都未曾見過的風景。

寧遠臣知曉江悅頭一次出來,對外邊的事兒大多都好奇,便一一給她介紹。

走在鄉野之上,路邊有耕作的老百姓。他們大多平凡,身着粗布麻衣,臉上卻是挂着溫暖的笑容。

如此生活,是江悅從未見過的,寧遠臣便給江悅介紹那些鄉下的生活。

“他們大多一夫一妻,各自養育自己的兒女。田裏邊地裏邊的收成,便是他們一家人唯一的寄托。”

“如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街邊無難民,多虧了皇上治國治得好。”

提及雲景天,寧遠臣臉上便露出欽佩的神情。

江悅仔細的聽着他說起雲景天的事跡,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雲景天的事跡,江悅上輩子便見識了的,如今又親眼見到田間一派祥和景象,她才能夠真正體會出,雲景天治理大周國費來多少心思。

當下,心中的煩悶之感便漸漸消散了。

正是七月中旬,天氣最炎熱的時候,路邊有一片老百姓種植的桃樹,此刻正結着沉甸甸的果子。

江悅瞧着那些果子,便連連驚嘆這桃子長得如此之美,一顆顆紅彤彤的桃子,比在盤中擺放時好看太多了。

寧遠臣瞧着江悅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臉上笑容濃郁。正好這果園子裏邊有老農在摘果,寧遠臣便使了一些銀錢,然後帶着江悅去了桃園中。

江悅頭一次摘果,臉上有洋溢不住的喜悅。

宮中也是有桃樹的,只是不知為何,那些桃樹年年開花,卻是沒有一年結果。

具體什麽原因,江悅也不知情。

如今這樹梢上的桃子個個都有拳頭般大,江悅瞧着實在喜歡。

摘了一些果子後,江悅便開始咬一個果子來吃。

“真甜,真好吃。”

咬一口果肉,便是滿口的汁水,香香的,甜甜的,很是好吃。

在果園裏邊玩了一會兒,江悅問那老農要了個小挎籃子,裝了些果子,便回去了。

寧遠臣見江悅美滋滋的提着果籃子,心裏也跟着高興。

回到莊園門外,寧遠臣問江悅日後可還願出去玩,江悅搖頭說不出去了。

她需要侍候雲景天。

寧遠臣瞧着江悅離開,眼中隐隐約約有舍不得的神色。

已經是傍晚了,按照以往的慣例,雲景天這會兒已經用過晚膳。

江悅心中着實有些愧疚,想着自己因為小張子的幾句話便不侍候雲景天,着實不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屋子裏邊沒有人,江悅簡單梳洗一番,又換了身幹淨的衣裳,便提着果籃子去雲景天暫住的宮殿。

皇上臨時居住的宮殿,同太和殿一般大,奢侈、大氣。

正走到殿門口,江悅便聽到雲景天帶着怒氣的呵斥聲:“滾。”

緊接着是碗筷摔在地面發出來的破碎聲。

如此怒氣,江悅在屋外都能感知得到。沒一會兒,裏邊的小林子跟小張子屁滾尿流的跑出來,身上的衣裳濕漉漉的,頭上的帽子也歪了。

瞧見江悅,小林子眼中神色明顯亮起來:“江悅,你可算回來了,快些進去瞧瞧吧,我們險些要死在皇上手上了。”

小張子也瞧着江悅,臉色蒼白、驚魂未定,顯然是被雲景天給吓着了。對上江悅看過來的眼神,他十分心虛轉過身去,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

江悅手上提着果籃子,一邊想着雲景天估計是因為她而動怒,心裏邊難免害怕。

暗中深呼吸一口濁氣之後,她提着果籃子進了雲景天的宮殿。

屋內很是昏暗,江悅走進去一會兒,瞧見地面一堆破碎的碗碟。破碎的碗碟中間,還有米飯以及湯汁小菜。

“皇上,您……為了何事如此動怒?”

江悅提着心髒,問得小心。心中大多能猜測到雲景天動怒的原因,卻是不敢妄自猜測雲景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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