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雲景天的溫柔 後來,江悅聽說李雪……

後來,江悅聽說李雪如被趕出了皇宮,李雪如的兄長,手上的兵權也是被雲景天收繳回來。

兵權在手,以慕宰相為首的朝臣,原本躁動不安的心,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再也激不起水花。

李家一脈已經被治罪,往日嚣張至極的家族,被收了兵權,發配了邊疆。

雲景天占理,李氏家族便是心有不甘,卻也是連個伸冤的地兒都沒有。

扳倒李家一脈,剩下便是慕家一脈獨大,剩下的那些,基本是激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李雪如被發落之後,慕婉清便終日憂心忡忡,回憶起往日的種種,她心中是越發的膽寒。換做是誰都不曾想到,雲景天會無聲無息的将那李氏一脈輕易鏟除。

江悅對于這事,也是震驚萬分。

回憶起上輩子發生的種種,江悅知曉這輩子同上輩子終究是不能相提并論了。

上一輩子已經過去,發生過的事兒,無論什麽原因,終究是發生了,與這一輩子是無關了的。

在提起江公公的事兒,江悅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

她日日擔憂着的事情,雲景天卻是提前了幾年替她解決了。

這日下着淅瀝瀝的小雨,讓原本已經涼下來的天氣,顯得越發的涼爽。

江悅站在煮茶臺前,慢悠悠的往茶盞中倒茶水。清幽的茶香彌漫在禦書房內,倒是讓這一座沒有多少人氣的宮殿,增添了一絲絲溫馨氣息。

那邊,寧遠臣在同雲景天說話,叽叽喳喳的說了一堆,最後又是将話題轉移到江悅身上。

“這個小太監真是貼心,微臣若是有一個侍候在身側,只怕是做夢都會笑醒。瞧瞧那一張小臉,比您後宮裏邊的妃子都要美上幾分。”

江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覺着好似也沒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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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天身上的天子之威好似突然間變得強烈一些:“她是朕的人。”

幾個字,像是宣誓主權。

語氣堅定,态度強硬,不允許寧遠臣觊觎半分。

寧遠臣瞧着雲景天态度強硬,心中擔憂他待會兒會将自己趕走,只能哈哈的尴尬大笑着。江悅将茶水準備好了,又端過去給那兩位貴人,之後便是安靜的待在一旁。

兩個男人喝着茶水,又提及朝堂上的事兒,說來說去,又是說到慕宰相身上。

慕宰相如今着實是比往日安分了些許,卻是依舊覺着雲景天年紀尚輕,成不了大事。

雲景天:“無妨。”

說罷,他又喝了口茶水,視線卻是停留在江悅身上。

江悅低着腦袋,兩手交握着放在身前,一張小臉素白靜雅,好看得像是蔚藍天空中悄悄冒出來的一抹流雲。

雲景天忍不住的,便又喝一口茶水,心中的想法漸漸的便有些多了。

等過完了這個年,江悅便是十七歲了,這個年紀嫁人生子是最合适不過的。

寧遠臣還同雲景天說了些別的,他說得萬分激動,雲景天卻是好像沒有聽到。一直到旁晚,雲景天起身去太後娘娘宮裏,那寧遠臣才依依不舍離開。

瞧着他的身影,可見他心中依舊是惦記着江悅的。

夏日,樹梢上的葉片大多已經泛了黃,涼風一吹,便有一大片落葉吩咐往下飄落着。

附近,有好些小太監在打掃,瞧見雲景天路過,便是連忙将掃帚放下,跪在一旁等候雲景天過去。

待到雲景天走遠,那些小太監才起身,一臉羨慕的瞧着江悅,感嘆着道:“小江子公公命真好,有幹爹護着,有皇上寵着,即便是犯了錯事,也不擔心沒了性命。”

說起這個事兒,幾個小太監便議論起江悅沖撞皇後,皇上替江悅出頭之事。

連連感嘆了好一會兒,那些小太監才各自忙活着去。

蕭太後最期盼的,便是能見着雲景天了。

雲景天正走進蕭太後的坤寧宮,蕭太後便迎出來了。

“皇兒來的正是時候,膳食已經準備好了,快跟母後一同用膳。”

說罷,蕭太後笑呵呵的走過來,拉着雲景天去了殿內。雲景天是個聽話的,蕭太後拉着他,他便是乖乖的跟了去,完全是沒有平日裏面對旁人時的冷傲。

江悅早就知曉雲景天敬愛蕭太後,跟進去之後,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等着侍候。

母子兩人說話,自然是少不了後宮的那些事兒,說來一通,蕭太後便感慨:“那李美人懷了身孕,哀家高興了好一陣子,倒是不曾想,她盡做出私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皇家子嗣稀薄,皇兒還應多上些心才是。”

雲景天下意識轉頭去看江悅,之後轉過頭去,慢慢的同蕭太後道:“母後放心,孩兒記住了。”

從蕭太後那裏回來,雲景天似乎一下子對後宮妃嫔失去了興致,直接便是去了太和殿,妃嫔的牌子也是不翻了。

雲景天那邊不需要侍候,江悅這邊倒是能早早的回來。

中途,她去江公公那裏一趟,見江公公提着燈籠在小院中侍弄夜來香,瞧着身子骨挺硬朗,江悅便是放心了。

如今李雪如被逐出宮去,等她肚子裏邊的孩子降生便處以死刑,再也傷害不到江公公,江悅心中便感慨不已。

上輩子李雪如受寵一輩子,倒是未曾想到,這一世不過進宮幾個月,便是被處以死刑。

同江公公說了一些話,江悅便回了禦庭軒。

在自個兒的屋子裏邊,江悅腦中依舊是想着這兩輩子的事兒。

自那李雪如進宮來,雲景天對她便是偏寵有加。後來他又是怎麽防起那李雪如來的呢?

江悅日日守着雲景天,依舊是猜不透雲景天的心思的。

入了夜,天氣是越發的涼,江悅必須要蓋上一層薄被子,才不至于被冷到。即便是這樣,第二日早晨醒來時,江悅還是感染了寒氣,到出口的話,沙啞難耐,嗓音也沒有往日的清脆。

去到太和殿,雲景天已經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庭院裏邊的一株楊柳下方舞劍。

他身姿極好,一頭烏黑長發,好似那絲綢一般,一根根的随風飛舞着。伴随着落葉,那剛勁如松柏的身段,越發的吸人眼球,江悅瞧着瞧着,一時之間有些看癡了。

待她回神之時,雲景天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正凝着眼睛盯着她看。

江悅臉頰滾燙,連忙低下頭去,避免與雲景天對視。此刻,她回憶起江公公同她說過的話:你可是對皇上動了情?

此情此景,眼前少年美得好似畫中走出來的少年郎,衿貴疏冷,優雅萬千,江悅如何能不動情?

“怎的了?”

他開口,清冷的嗓音,好似這晨間的涼風,令江悅瞬間便恢複了清醒。

她低着腦袋,低聲的道:“好久不曾見皇上舞劍了,倒是不曾想,皇上這舞劍的功夫是越發的精湛了。”

一番馬屁之詞,雲景天聽着心情舒暢。

他走至邊上的亭子坐下,一邊用毛巾擦拭自己額間的汗珠,一邊道:“你可是喜歡看?”

江悅自然是點頭應承:“好看至極,這天底下也沒有誰有皇上這番天人風姿了。”

晨間的風很大,即便是站立着不動,雲景天的那一頭烏黑長發,依舊是飛舞着的。

舉劍之際,他寬大袖袍随風蕩起一陣陣水波,幾乎将江悅的眼給晃花:如此,朕教你舞劍,如何?”

雖是詢問,卻已經站起來,兩眼認真的盯着江悅。

江悅的心,已提至嗓子眼。對上雲景天的視線,她連忙搖頭,說不敢。

雲景天卻是突然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帶進自己懷中。

身子碰撞在雲景天的胸膛,江悅只覺一陣濃郁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幾度要掙紮,卻是被雲景天緊抓着手腕,她連掙脫雲景天懷抱的機會都沒有。

江悅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道:“皇……皇上,奴才身份卑微,怎能……能讓皇上教奴才……舞劍的?”

她嗓音依舊沙啞,臉頰卻是滾燙得如同被大火焦烤了般,紅的幾乎能滴出鮮血來。

“瞧瞧,你這身子骨這般瘦弱,朕教你舞劍,日後便不容易感染風寒了。”

江悅嗓音沙啞,雲景天顯然是察覺到了。

江悅正想着說辭,雲景天已經将劍柄塞至她手裏,然後用他的手包着她的小手,輕快的在庭院間舞動起來了。

晨風依舊在吹拂着,樹梢上的枯葉,如同花蝴蝶一般,紛紛揚揚飄至兩人肩上。又在兩人舞劍之時,輕輕的飄落在地。

江悅整個人被雲景天束縛着,此刻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扭着腦袋去看雲景天的臉。

距離她很近的這個少年,膚色白淨,氣息幹淨,好似一朵清蓮,超塵脫俗。

此時此刻,江悅看癡了,雲景天教她的招式,她半分都記不住,唯一記得住的,便是他那一張認真的臉。

她想,這輩子就是這麽呆在雲景天身邊,也是幸福的。

“可是會了些?”

不知過去多久,雲景天終于是停下,手握着江悅的手,一臉認真的問着。

江悅羞愧,低低的說了句不會,怎知雲景天又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又舞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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