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動 自雲景天帶江悅舞劍之後,他……

自雲景天帶江悅舞劍之後,他對江悅的态度,好似突然間就變了。

去了禦書房,雲景天便時不時的盯着江悅看,眉眼中的神色,好似春日裏的風,溫柔的得不行。

“江悅,替朕磨墨。”

江悅瞧了眼硯臺,見裏邊墨汁還有不少:“皇上,硯臺裏邊還有墨汁呢。”

雲景天瞧了眼硯臺,見裏邊果然是有好些墨汁。

于是,他又道:“替朕捶背。”

江悅瞧了眼雲景天,腦袋裏回蕩着雲景天教她舞劍的畫面。

一時間,她臉頰又紅了:“是。”

她走至雲景天身後,輕輕的錘着他的肩頭。

他的身子骨很硬,江悅的拳頭敲打在他肩頭的骨頭上方,硌着她的手生疼生疼的。

沒一會兒,江悅便受不住了,但是她又不敢同雲景天說,只能強忍着。

估計過了半刻鐘,小林子送了些早膳過來,江悅這才有借口離開,去忙着侍候雲景天用早膳。

早膳依舊是以清淡為主,小林子下去之後,雲景天便吩咐江悅坐下同他一起用膳。

回想起早晨的事兒,江悅心中依舊是不平靜的,她覺着雲景天對她存有不安分的心思。

心裏邊如此想,江悅便不好同雲景天一起用早膳。

“皇上為何總是要奴才陪着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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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邊疑惑,便問出來。問了一番後,又覺着多此一舉。

雲景天怕是不會同她多說什麽的。

同吃同坐,本就已經失了分寸,早晨又帶她舞劍,這些事兒,早已不是主仆該發生的事兒。

雲景天低眉:“怎的?朕同你一起用膳,你不滿意?”

話語間,帶着些威脅,貌似江悅說個不字,他便将江悅如何如何。

江悅內心慫得不行,依然是不敢說半句不是的。

她思來想去,又問了句:“皇上幹啥對奴才這麽好?奴才受寵若驚,擔心有一日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奴才終究是奴才,若是哪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再者,雲景天的手段,江悅有些忌憚。若是哪日雲景天懷疑了她的身份,設計令她自暴了身份,該如何是好?

想着雲景天對李美人做的事兒,江悅心中留有陰影了。

雲景天站了起來,将桌面的一碗小粥拿起遞到江悅面前,微垂着眉眼:“吃。”

一個字,帶着無形的壓力,令江悅又是一陣膽寒。

這個男人,果真是不讨喜。旁人捧着他,他不喜歡,不捧着他,他也不喜歡。

“奴才,遵旨。”

于是,江悅便拿着碗,坐下來一起用早膳。

小米粥煮得軟糯又香甜,吃些對胃好,江悅也是喜歡的。

她吃些小菜送小粥,只覺整個人舒舒服服的,美得不行。

雲景天顯然是滿意了,瞧了江悅一眼,幾下便将碗中的小粥吃個幹淨。

剩下的還有一些雞湯,跟炸得香酥金黃的油條,雲景天卻是不再動了。

江悅瞧着挺浪費,于是便慢慢的吃着,沒一會兒,居然也就吃完了。

收拾碗筷之時,江悅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侍候雲景天這段時間,她吃得太好,好似已經長了不少肉了。

如此舉動,被雲景天仔細的瞧了個遍。

眉眼清冷的少年,好似被下了咒,生生的瞧了江悅好長時間,一直到他神情漸漸有些恍惚之時,像是突然間清醒般,猛然轉過臉去。

精致的耳垂,微微有些紅潤,好似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這會兒正尴尬着。

江悅沒太過觀察雲景天,收拾了碗筷,便出去了。

秋日,蔬果成熟的季節。

下午便有各地進貢的蔬果送到,各宮的妃嫔都分到了一些。

江悅托着雲景天的福,但是又嘗到了顆粒碩大的葡萄。

那些葡萄烏黑發紫,去了皮咬上一口,就好似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旁邊侍候的小宮女小太監不在之時,雲景天賞了一大串葡萄給江悅。

江悅揣在懷裏間,時不時的悄悄吃上一顆,味道真是好。

葡萄容易軟爛,懷裏揣着葡萄時,她不敢有太大動作,生怕将那些好東西給弄壞了。

雲景天瞧見江悅小心翼翼的動作,便将一個裝果子的竹籃子塞到她手上:“朕是少了你吃的?賞你一串葡萄,還做得跟偷吃一般?”

江悅:“……”

瞧了瞧手上的竹籃子,江悅終于還是将懷中的葡萄拿出來,裝進雲景天給的小籃子裏邊。

“奴才哪裏是偷吃?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吃。”

說罷,江悅喜滋滋的将一顆葡萄去了皮,送到雲景天嘴邊。

葡萄的果肉晶瑩透亮,瞧着味道便是極好。雲景天卻是不太買賬,微微蹙着眉頭,還是将那顆葡萄含進口中。

往日吃着不怎麽甜的葡萄,今日像是注了蜜糖似的,甜得雲景天心情舒坦。

他将葡萄籽吐了出來,眼神輕微瞧了眼江悅,那意思實在太明顯了。

江悅又剝了顆葡萄送到雲景天口中。如此一來一回,賞賜給江悅的那一串葡萄,倒是全部進了雲景天的肚子。

瞧着只剩荊條的葡萄串串,江悅的一張臉瞬間便皺了起來。

“皇上,您……您不是不喜歡吃這些水果嗎?怎的也……也不給奴才留一些?”

怎麽就全部吃完了?

她都沒吃幾顆呢。

江悅不高興,膽子便大了些,還敢指責雲景天吃她的葡萄。

雲景天瞧了眼江悅,伸出一根食指,便戳江悅的腦門。

“朕吃你的東西,又如何?”

說罷,居然直接走了出去。

外邊耳目衆多,江悅也不敢放肆,只能苦哈哈的跟在雲景天身後,小聲的反駁:

“您賞賜給奴才了,便是奴才的東西,奴才都沒吃上,您倒先吃了,這不是有失風範嗎?”

細小如同蚊蟲煽動翅膀的聲音,雲景天是聽到了的。他心情極好,微微回頭瞧一眼江悅,見她小跑着跟在身後,腳下的步伐,是越發的快了。

他喜歡江悅追着他跑。

出了禦書房,便是旋轉的游廊了,侍候在外邊的宮人,瞧着雲景天出來,連連退遠一些,待到雲景天同江悅走遠了,又遠遠的跟在後邊。

江悅人矮腿兒也短,小跑的跟着雲景天還有些吃力,最後倒是變成了快跑起來。

倒是那個身姿卓絕的男人,兩手背在身後,一身風姿出塵的好,微風吹拂,衣訣飄飄,好看至極。

“皇上,您慢些啊,奴才跟不上您了。”

江悅累得滿頭大汗,還不敢大聲喘氣兒,待到禦花園中,雲景天終于是停下來,江悅險些沒直接撞到他身上去。

禦花園中的風景極好,即便是到了秋日,裏邊依舊是有各種名貴花草盛開着嬌豔的花朵。

那些花兒極為好看,紅的,白的,藍的,都有。

雲景天負手站立一會兒,居然是伸手摘下一朵粉花,插到江悅的耳上,然後滿意的欣賞起來。

江悅:“……”

眼前的男子,怎麽如此…奇怪?插一朵花兒在她耳上,是想做啥?

她沒動,心髒卻是嘭嘭直跳着。待她被雲景天盯着渾身不自在時,雲景天來了句:

“人比花嬌。”

江悅狠狠哆嗦了一會兒,兩腿發軟,險些站不直身子。

這詞兒不是形容女子的嗎?雲景天怎麽用來形容她了?

江悅心悸,只能尴尬道:“皇上,奴才是個太監啊。”

雲景天瞧了會兒江悅,居然是伸手去觸碰江悅的臉蛋,眼底帶着深情。

如此舉動,如此神情,江悅可是看得清楚了。她僵硬的站立在那處,根本不敢動彈。

他的手指頭有些涼,觸碰至江悅的臉頰,江悅卻是覺着異常的滾燙。

彼此之間,漸漸有一種氣氛蔓延,好似有什麽東西,越發的不受控制。

微風習習,他就那樣盯着她看,深眸中的冷色早已被柔情所取代。

他凝望着她,好似這天地間,只有她能入得了她的眼。

“江悅。”

他輕喊着江悅的名字,聲音中滿是柔情。

江悅回神,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臉頰卻是越發的紅潤。

過了一會兒,她想是才想到什麽,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堪堪的低下頭,惶恐的道:“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同雲景天在這裏,你侬我侬。這會兒各宮的眼線只怕是将這事傳回去了。

身為一個太監,勾搭聖上,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她只怕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你為何該死?”

雲景天卻是反問,顯然是不知江悅的反應為何會如此大。

江悅誠惶誠恐,雲景天卻是坦然至極。

接着,他又繼續道:“朕對你好,你不喜歡?”

江悅自然是喜歡的,就是,就是有些不合情理。

“總之,就是不合禮數。”

江悅又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情,也是越發的不安。

雲景天的舉動如此明顯,江悅自然是瞧出點什麽了。

雲景天若是真的對她有意思,那麽日後她的處境,該如何?

江悅膽顫心驚,心中想着該如何是好。

耳上,依舊是挂着那一朵嬌豔的花兒。那花兒極美,卻是比不上江悅的半分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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