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的心要融化了 雲景天回頭瞧一眼……
雲景天回頭瞧一眼江悅,見她不知為何紅着臉站在後邊,心裏邊便疑惑了。
怎的對一衆女子,也能臉紅?難道她拒絕自己,是因為……因為喜歡女子?
如此想法,雲景天居然是被自己給氣笑了。果真是越在乎什麽,便是越會胡思亂想。
江悅若真的喜歡女子,當初他親吻她時,又怎麽會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來?
如此一想,雲景天想着此刻江悅是對她害羞了。
這麽一想,他心裏邊便是舒坦了。
宮裏的妃嫔,雲景天着實是不太喜歡,聽她們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她只覺得頭疼。
當下,便是轉身往別處走去,臨走時瞧見江悅依舊是站立在原地,他頗為不耐煩的轉身,走過去拉江悅。
“走了。”
江悅被雲景天拉着手腕,灼熱的觸感,領她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下意識的便想去掙脫,最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又忍住了。
身後的一幫女人,瞧見雲景天這麽拉着江悅,一時間便接受不住了。
雲景天何時會這般熱情過?如今居然是主動拉那個小宮女的手。
江悅随着雲景天,很快就去到別處,路邊碰到那些小宮女小太監,對方也是低着腦袋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偷看半眼。
待到僻靜之處,雲景天終于是停下來,卻是未松開江悅的手。
眼前風景極好,剛從屋內搬出來的花兒,此刻已經盛開,在太陽的照耀之下,顯得越發的嬌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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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悅站在雲景天身後,只覺包裹着她手的那只大手異常的溫暖。
站了許久,一直到江悅準備掙脫雲景天的手時,雲景天卻是突然間将江悅松開了。
他走至荷塘旁邊,看着裏邊枯黃了的荷葉,一身氣息清冷疏離。
陽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就好似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越發的耀眼。
江悅守在後邊,看着 雲景天那冷漠的背影,心裏邊也不知怎的,就委屈起來。
“皇上可還是在生奴才的氣?”
她問,聲音很輕,好似不仔細聽,便會被吹拂而來的冷風吹散了去。
雲景天背對着江悅:“朕沒生氣。”
江悅走過去一些,又問:“那為何……您不需要奴才侍候了?之前還說,奴才侍候得好。”
一番話說的,好似自己巴着趕上去侍候雲景天一般。奈何,現在的江悅,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雲景天願意屈身這麽多次,她主動的問一次又如何?
雲景天卻是突然間轉身,臉上露出了輕柔的笑容。
江悅瞧着雲景天的笑容,一時間便失神了。
“你可是心疼朕?”
他問,聲音帶着些急切。
若是心疼,他做的一切,便是值得的。
江悅瞬間便羞紅了臉。對視雲景天灼熱的眼神,她實在羞得不行。
“這光天化日之下,皇上這麽直白的問,讓奴才如何回答?”
這裏邊到處都是各宮貴人的耳目,雲景天這麽直白,就不擔心被人瞧了去?
江悅如此問,雲景天便是知曉江悅心裏邊已經逐漸接納自己了。
當下,心裏邊狠狠的松一口氣:“朕不管,朕就想知曉,你可是心疼朕?”
說罷,居然是朝江悅的方向走兩步,幾乎是與江悅臉貼着臉的站着。
江悅低着腦袋,一臉潮紅:“奴才自然是心疼皇上的。”
聲音細小如蚊蟲鳴叫,雲景天卻是聽清楚了。
當下,身上的那一股子疏離感便沒有了,瞧着江悅低着腦袋不敢擡頭的樣子 ,他便是不為難她了。
一時間若是讓宮裏邊的人知曉他與江悅的事兒,只怕是江悅會吓壞。
所以,這事兒還是得慢慢來,先是讓她好好适應他們之間的關系,再宣告天下也不遲。
回到禦書房後,雲景天将小林子譴走,當下便将江悅拉至自己懷間,緊緊的抱着她。
江悅心裏邊猜測雲景天指定是想對自己做些親密的動作,這一次倒是沒有被吓到,但是依舊是羞澀得不行。
雲景天倒也沒有做過于親密的動作,抱着江悅好一會兒,便與她說話:“朕昨晚沒有碰那皇貴妃,也沒讓那皇貴妃碰朕。”
他說得一臉嚴肅,江悅瞧着雲景天認真的樣子,便想到這段時日雲景天冷落自己的事兒,當下惡膽橫生,便是有些驕縱的質問起來。
“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麽?你寵不寵幸貴妃娘娘,是您的事兒,奴才能管得着?”
話語間,卻是酸溜溜的,明顯是不高興的。
想起近幾日她因為雲景天冷落她的事兒憂心忡忡的,心裏邊便委屈。
他說不對她好,便不對她好了?想對她好時,又哄着她了?
雲景天垂眉:“你若不高興,朕日後便不去她那裏。”
說罷,認真的看着江悅,仔細的瞧着她臉上的變化。
江悅掙紮着從雲景天懷裏邊逃出來,臉色依舊是紅得不行。她心裏邊已經氣消了,卻還是忍不住想同他任性。
“後宮貴人都是皇上的妃嫔,皇上難道真的忍心棄她們于不顧?”她又問。
雲景天:“朕忍心。”
江悅:“你就不擔心天底下的老百姓罵您無心無肺?”
雲景天輕聲道:“不怕。”
江悅:“你說得這般深情,不過是想哄騙于我,前陣子說只要我一人,一轉身便是去貴妃娘娘那裏過夜,你就是始亂終棄,喜新厭舊。”
說罷,她居然是又委屈起來了。
之前她不願意與他好時,他強迫的親吻了她,待她一顆心都沉淪在他身上時,又對她冷漠至極。
這陣子受過的苦,江悅至今依舊是委屈的。
他若是不能忠于她一人,直白的說出來便好。她心裏邊沒有盼頭,日子久了,自然是能接受他與其他女子有肌膚之親。
卻是說了只要她一人之後,又與其他女子過夜,她心裏邊便不舒服。
雲景天瞧着江悅,一顆心幾乎是融化了。
他說:“朕何時始亂終棄?說只要你一人,便是只要你一人,旁的女子,我自然是不會碰的。”
他說得好認真,以至于自稱變了,也毫無察覺。
江悅繼續質問:“你不碰人家,為何又要去她那裏過夜?為何又不讓我跟着去侍候?”
“你就是始亂終棄,你就是說話不作數。”
說得太激動,以至于江悅氣得眼眶都紅了。
若非江公公開導,她昨晚只怕是會因為這事兒發瘋。
剛同其他女子好,一轉頭又對她熱情起來了,當她做什麽了?
江悅氣急,說話也是越發的沖,完全是不顧及自己的下人身份了。
雲景天瞧着江悅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居然是覺得萬分的滿意。
等江悅把自己心裏邊的不愉快都說完了,他這才輕聲哄着:“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若是不冷落你些,不去貴妃那邊,你願意接納我?願意同我說這些話?”
往日江悅偶爾會表現得不怕死之外,倒是沒有任何一次同今日這般焦急。
冷落一番,刺激她一下,能讓她接納自己,雲景天覺着萬分值得。
江悅将心中的不愉快都吐露出來之後,委屈沒有了,煩悶也沒有了。
見着雲景天眼底的笑意,便懊惱自己怎的就同他說了這些?
“誰接納你了,別亂說話。”
她現在倒是知曉不好意思了。在雲景天的凝望下,耳根子都跟着通紅着。
“你說你心疼朕,便是接納朕了。”
說罷,雲景天拉起江悅的手,一臉認真。
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雲景天會加倍的彌補。
好在,上蒼願意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
江悅紅着臉:“倒是不曾想,皇上在外邊瞧着一本正經的,私底下卻是這般厚臉皮。”
雲景天:“朕只對你這樣。”
兩人之間的矛盾算是揭了過去,在太和殿侍候雲景天的人,便是又換成了江悅。
對此,小林子狠狠的松一口氣。
有江悅侍候雲景天,他便是不需要面對雲景天那一身威嚴冰冷的氣息了。
至于雲景天與江悅之事,不少人懷疑他們的關系,卻是見雲景天沒有給江悅封位份,也只是懷疑罷了,卻是沒有一人敢确認的。
一晃眼,便是到了除夕之夜。
這一年的最後一日,宮裏邊熱鬧非凡。
各宮的貴人,穿着豔麗的衣裳,出現在了宴會之上。一颦一笑間,都帶着萬分的優雅。
雲景天賞賜給江悅好幾身色澤款式極好的宮裝。穿着雲景天賞賜的一身粉藍色的夾棉裙襖,絲毫不顯臃腫便算了,江悅整個人看着也是越發的比往日俏麗動人。
她站在雲景天身後,時不時的替雲景天布菜倒酒。
邊上的那些妃嫔瞧見江悅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心裏邊想法就開始多了。
舞池中央,衣着單薄的舞姬,盡情的扭動着她們曼妙的身姿。一雙雙畫得精致明豔的眼睛,好似是粘在雲景天身上一般,挪都挪不開。
雲景天好似未見,時不時的吃些茶水。
江悅倒給他的水酒,卻是半點未動。
“皇上,今日除夕,皇上與諸位妹妹難得聚集在一起,不如咱們一同暢飲一杯,恭祝來年如往年那般,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慕婉清站了起來,手持酒盞,一身繁瑣宮裝,雍容華貴、端莊大氣。
話音剛落,自江悅身後走過的一個小太監,趁着衆人不注意,一腳踹在江悅的後膝上。
江悅沒注意,整個人狼狽的摔在雲景天面前的案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