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可描述 案幾上邊的酒盞碗碟……

案幾上邊的酒盞碗碟,以及那些精致的菜肴,瞬間七零八落的灑在家地面。

突如其來的意外,不僅江悅沒想到,連雲景天也沒有想到。

如此莊嚴隆重的宴會,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丢的便是雲景天的面子。

端着水酒在半空的慕婉清,輕掃一眼那個已經快速消失在角落的小太監,再看江悅,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嘲諷。

“如何了?”

雲景天将江悅扶起來,瞧見江悅身上被酒水茶水打濕的衣裙,眼神明顯冷了下來。

“奴婢沒事,多謝……”

江悅正說着話,那慕婉清居然是突然間将手上的酒盞放下,走到會場的中心,對着雲景天下跪。

“皇上,江悅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做出這等破壞皇家宴會之事,損害了皇家的威嚴,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指定是會成為天底下人飯後閑談的笑柄。若是不處置,她便不會長記性,類似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今日,臣妾便做這個壞人,懇請皇上處罰江悅,将這宮裏邊的規矩立起來。”

話落,蘇柳橙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至慕婉清身側,屈膝跪下之後,也同慕婉清那樣,請求雲景天處置江悅,以儆效尤之類。

宮裏邊最得寵的兩位貴人都站出來了,其他妃嫔自然也是的跟着站出來。

江悅身上的衣裳濕透,身子冷得不停的打哆嗦。

見着多位貴人站出肯求雲景天處罰自己,江悅便是知曉自己被人算計了。

當下,她雙膝跪地,腦袋抵在冰冷的地面,大聲的道:“今日之事,是奴才破壞了宴會的次序,擾亂了皇家的威嚴,奴才懇請皇上責罰,以儆效尤。”

兩世為人,江悅哪能看不出慕婉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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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悅若是喊冤,雲景天便會為難,若是繼續袒護着她,只會落了個昏君的罵名。

與其這樣,倒不如她自己站出來。

“你起來。”

雲景天低頭看江悅,聲音清冷,神情冷峻。

跪在地上的那些妃嫔下意識的看向慕婉清,只見慕婉清一臉凝重。

江悅聞言,便站起來了。

雲景天微微轉頭:“将那逃跑的小太監抓來。”

當下,守在暗處的侍衛,立刻追了出去,不出多久,那個踹江悅一腳的小太監,便被幾個侍衛押了回來。

看到雲景天,那個小太監連忙跪在地上,對着雲景天努力的磕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雲景天不說話,慕婉清卻是着急了。

“你這個奴才,簡直膽大包天,如此重要的場合,你居然做出陷害他人之事來。若非皇上英明,江悅豈不是要被你陷害了去?”

“來人,将他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雲景天不開口,邊上很快就有人将那個小太監押下去。

那小太監被處置了,江悅便不用受罰了。

很快,便有宮娥将雲景天面前的案幾重新收拾好,菜肴茶水也重新備了一份新的上來。

雲景天坐下時,那一雙清冷的瞳孔,冷沉的掃慕婉清一眼,依舊是一句話沒說。

宴會繼續,雲景天則是讓江悅回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再過來。

江悅道了聲是,悄悄退下了。

除夕夜的宴會還在繼續,舞池中的舞姬,也再次翩翩起舞。

江悅換了一身衣裳,就出現在宴會上。

這一次,慕婉清與蘇柳橙倒是沒繼續想法子為難江悅。

宴會結束之後,開始放煙花炮竹。

在寬敞的空地上,準備好的煙花點燃之後,只見一片火焰冒出來。

衆人見此,便是捂着耳朵躲到遠一些的地方去。

沒一會兒,煙火射向漆黑的天空,接着便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煙花,在空中炸裂開來,好看又耀眼。

雖只有片刻,江悅瞧着也是喜歡至極。

她捂着耳朵,兩只眼睛亮亮的看着天空。在煙花消散之時,她眼中有片刻的不舍。

雲景天瞧得清楚,便吩咐小林子,将宮裏邊準備的所有煙花全部拿出來。

煙花珍貴,平日不過年過節,大周國沒有幾戶人家舍得放煙花。

如今過年,這宮裏邊放的煙花,倒是比往年要多上許多。

宮裏邊的貴人,以及那些侍候貴人的宮娥太監,哪裏知曉其中原因,只當今年風調雨順,皇上為了慶祝一年豐收而燃放的。

又一批耀眼的煙花在高空中炸裂來,各色的煙火,好一朵朵雲彩,美得耀眼心驚。

雲景天瞧見江悅眼中的那一抹喜歡,心中騰升出一抹自豪感。

想着日後若是有了時間,便多準備一些煙火給江悅看。

燃放了煙火,便是守歲了。

守歲的習俗,古往今來便是存在的。

宮裏邊的貴人身份尊貴,熬不得夜,待到子時了,便一個個的都回去歇息了。

雲景天也是難得放下政事,在太和殿裏邊,一直守到天色微微亮,這才躺至榻上歇息。

江悅早已經回了弄月樓,雲景天歇息之時,她正在做夢。

夢中,發生了些令她面紅耳赤之事。

醒來之時,她依舊是臉頰通紅,呼吸不穩。

瞧着屋外的天色,她起身去洗漱梳洗。

屋外依舊是冷得不行,江悅洗漱之後,往臉上抹了些雪花膏,便将兩手攏進衣袖中,頂着寒風往太和殿走去。

晨間起來打掃的宮人,這會兒已經開始在庭院中收拾了。

不少小宮女看到江悅,皆是同她行禮。

江悅侍候禦書房與太和殿,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身份自然是比宮裏邊打雜的宮娥太監高。

來到太和殿,她推開大殿的門。

裏邊安安靜靜的,江悅便知曉雲景天昨夜守歲,如今不過是剛剛躺下歇息。

她放輕腳步,輕手輕腳的走到火爐子旁邊。

瞧着裏邊的木炭已經燃燒得差不多,她拿着長竹條筷子,慢慢的往爐子裏邊添加木炭。

木炭是頂級好的,放置到爐子中,半點煙氣都沒。

之後,江悅便去打掃內殿。

雲景天這會兒已經睡着,江悅輕輕的走到雲景天的床榻邊,瞧見他自然緊閉着的瞳孔,臉頰便又開始滾燙起來了。

昨夜,她夢見自個兒被雲景天壓在身下,做了許多不可描述之事。

如今見着雲景天了,江悅腦袋裏邊,又是不受控制的出現夢裏的畫面。

她難堪至極,也不敢多看雲景天,連忙轉身去了別處。

外邊天色越來越亮,沒一會兒,江悅便聽到外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轉頭看一眼床榻上的雲景天,便悄悄的走出去。

殿門被拉開,是小林子領着早膳回來了。

她從小林子手上接過早膳,說了句皇上還未醒,便進去了。

小林子不敢進去,便悄悄的退下去了。

江悅回至內殿,正準備找個地方,将膳食保溫置放,一回頭卻是見雲景天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榻邊。

“皇上怎的起來了?”

她将膳食放下,連忙過去侍候。

剛剛走近,卻是被雲景天一把拉住,緊接着她便倒在了雲景天的龍床之上。

她腦袋一片空白,意識到發生了何事,連忙慌亂的要起身。

雲景天的手,卻是按住了她的腰部,“朕睡不着,你陪朕。”

說罷,被子一蓋,居然是真的抱着江悅睡了。

摟着江悅腰身的那只手異常有勁兒,江悅稍微動彈一些,他便又收緊一些力道。

江悅整個人都是僵硬着的,身上蓋着雲景天的被子,側邊是雲景天的俊臉,身側是雲景天緊貼着她身子的身軀。

空氣裏邊,屬于雲景天的氣息,四面八方的朝江悅侵襲而去,她哪裏敢閉眼入睡?

雲景天倒是沒有其他動作了,抱着江悅便是閉上了眼睛。

江悅卻是覺着,被子下邊很熱,蒸得她臉頰越來越燙。

邊上,還有一鼓起來的東西,硌着她,讓她越發的不敢動了。

不知過去多久,身側的雲景天,呼吸漸漸平穩,江悅微微側臉,便是瞧見雲景天那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呼吸一滞,腦袋裏邊又冒出夢中的畫面。

服侍雲景天兩世,江悅怎能不知曉那東西是什麽?

當下,她更加不敢動了,甚至呼吸都放輕了,就擔心雲景天把持不住,會在這張龍床上,要了她。

好在,事情并沒有朝江悅想的那樣發展。

大概一個時辰,雲景天便是醒了。

“皇上能松開奴才了嗎?”

她問。

睡着了依舊抱得那麽緊,她連起身都不敢。

雲景天看着江悅,見她臉頰紅潤,心裏邊一動,喉結上下滑動幾翻,居然是扣着江悅的後腦勺,咬住了她的唇瓣。

江悅一驚,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終于是将雲景天推開。

之後,她狼狽的自床榻上下來,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邊底氣不足的道:

“皇上切不可……胡來。”

□□,朗朗乾坤,身為天子,白日宣淫,可是……可是要遭天譴的。

雲景天坐了起來,掃一眼江悅驚慌失措的臉,一臉坦然道:

“江悅,你認為你逃得掉?”

說罷,他突然間便笑了,笑容裏邊,胸有成竹,好似江悅必定是會接納他。

江悅臉紅,低着腦袋嘟囔:“奴才也……未必會逃。”

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與雲景天這般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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