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1)
火熱起來,原先想要推開黃楊的念頭,早已被黃楊火般得激情燃燒殆盡。
沉淪吧,許我最後一次。當黃楊進入青瑗的身體時,青瑗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青瑗的淚水讓黃楊一下子着了慌,“我弄疼你了?”黃楊從青瑗的頸間擡起頭,擔憂地問道。
青瑗搖了搖頭,拉下了黃楊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唇。
“楊,愛我!”青瑗喃喃低語道。
此時,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黃楊極盡溫柔纏綿地讓青瑗在自己的指尖綻放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兩人都筋疲力盡。
激情退卻,黃楊擁着青瑗,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滿足。她和青瑗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地說過話呢。
“青瑗!”黃楊撫摸着她的後背,溫柔地喚着她的愛人。
“嗯!”青瑗輕輕地應道。
“和我一起去見我的家人吧!”
聽到黃楊提到家人,青瑗的身子不由得一怔。見家人是嗎?你的父親我已經見過了,她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甚至以母親的健康作為要挾。
青瑗身子瞬間的僵硬,黃楊敏感地意識到了。她看見青瑗從她的懷裏坐起身來,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她突然之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麽啦?”黃楊疑惑地問道。
“我們分手吧!”青瑗強忍着心中的悲戚,極為艱難蹦出了這五個字。
“分手?”黃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瑗在和自己說分手,剛剛她們極盡溫柔纏綿。甚至現在,她還沉浸剛才激情的餘韻裏。這是怎麽回事?她再和自己開玩笑嗎?一定是這樣的。她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離開個把月沒有給她回消息、打電話。
“青瑗,咱不開這種玩笑好嗎?”黃楊邊說邊伸手去拿青瑗手中的衣服。
“我沒有開玩笑。”青瑗甩開黃楊的手,繼續穿着衣服。
聽着青瑗冰冷的語氣,看着她凝重的神情,黃楊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她沖過去,一把抱住了青瑗。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這麽久不給你打電話,發消息,害你這麽擔心。”黃楊一個勁地對青瑗說:“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青瑗的語氣愈發得冰冷了,邊說邊掙開了黃楊的擁抱。
黃楊心想這次青瑗一定是氣壞了。她生氣也是應該的,女人生氣哄哄也就好了,又再一次地黏到了青瑗的身上去。
沒等黃楊的身子靠近,青瑗就跳下了床。
“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自重!”那表情看着無比地鄭重。
“你說的是真的嗎?”青瑗冰冷的語氣,嚴肅正經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相信,她怎麽突然間變得那麽得絕情,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她打電話?
“沒有比這個再真的了。”
“那你剛才為什麽?”黃楊不相信,剛剛還熱情如火的人兒,卻突然間對她說要分手。
“為了報答你為我做了那麽多。好了,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青瑗整了整衣服,拿起了外套。
“你的意思你從來沒愛過我,是嗎?”黃楊痛苦地問道。
“是的!從來沒愛過。我怎麽會愛一個女人呢!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對我媽媽好,救了我媽的命。我們在一起也有幾個月了,我想也還得差不多了。當然,如果你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我的身子也還可以再給你。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怎麽說你也只是個女人,我也沒虧什麽!”
“夠了!你走吧!”黃楊無力再聽她說下去。青瑗說得每一個字,都如一把尖刀深深滴戳在自己的心口上。
青瑗穿好了外套,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房間裏靜了下來,黃楊的心被那一聲沉重的關門聲震碎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刺痛
一夜無眠,青瑗擁着被子坐到了天明。昨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一顆心被撕裂成了千萬片,已經痛得沒有任何的知覺了。小甜甜見到媽媽回到了家,興奮地跑過去問媽媽,黃楊阿姨怎麽沒有跟她一起來呀!黃楊阿姨明天會不會帶她出去玩呀?面對女兒的詢問,青瑗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小甜甜一個勁地詢問,瞬間讓青瑗陷入了崩潰之中。她對女兒發火了,她氣沖沖告訴女兒以後,都不要在她的面前提到黃楊阿姨。
小甜甜被媽媽的怒火一下子吓得哭了起來,趕緊躲到了外婆的懷裏。
“什麽事情非得要拿孩子出氣!”沈媽媽哄着懷裏的孫女,指責女兒道。
青瑗強忍着心中的悲戚,無聲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淚如瀉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媽媽敲開了房門,端了碗面放在青瑗床前的櫃子上,把女兒從昏沉的悲傷中拉了起來。
“我沒胃口。”青瑗悶悶地說道。
“媽知道你心裏難受,多少吃點。這個家可指望着你呢!”沈媽媽把筷子塞到了女兒的手中。
“這個家指望着你呢!”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深深滴敲擊在了青瑗的心上。是啊,這個家還指望着她呢!
她支起身子,坐了起來,端過了媽媽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碗,挑起了面條一口一口地塞到了嘴裏,如同嚼蠟一般。
可不知為什麽眼淚就這麽不争氣地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滴到了碗裏。沈媽媽看着女兒如此般的模樣,心裏也是說不出的心酸。她們母女,怎麽都那麽命苦呢,一輩子,掙不來自己要的幸福,想着想着,眼淚也流了下來。
青瑗看到媽媽陪着自己一起落淚,心有不忍,勉強擠出一絲的微笑,想安慰一下母親,可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惹得沈媽媽愈加得傷心。
“沒事的。”青瑗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笑着寬慰媽媽道。
“你和阿楊不能挽回了嗎?”媽媽試探着問女兒。
“不能了!”青瑗直搖頭。
“是她家人反對了吧!”
“嗯!”
“阿楊,自己怎麽想?”沈媽媽很想知道黃楊會怎麽想。
“我不想讓她為難。”
“只要阿楊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你們就應該好好在一起。”沈媽媽勸慰着自己的女兒,不要輕易地去放棄自己的幸福。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青瑗何曾不知道黃楊是真心的想和她在一起,她也相信她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可是,問題牽連到了媽媽的健康,她連抗争的餘地都沒有了。
“阿楊,原諒我。”青瑗在心裏默默地念叨着。
沈媽媽還想說些什麽,青瑗說自己累了,要睡了,把媽媽推出了房間。可是她卻一夜無眠。
天剛蒙蒙亮,沈媽媽就聽到有人敲家裏的門。沈媽媽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着的是黃楊。黃楊這孩子昨天晚上也沒睡好吧,眼睛紅紅的,一臉的疲倦,沈媽媽不禁在心裏心疼起這兩個孩子來。
“阿姨,我來找青瑗”。黃楊的語氣帶着幾分的急迫也帶着幾分的懇求,生怕沈媽媽把她拒之門外。
“進來吧!”沈媽媽指了指房間,示意青瑗還在房間沒起床呢。
房間的門沒有反鎖,黃楊輕輕地推開了門,她一眼就看見青瑗擁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神情木然而悲怆。黃楊把門關上,輕輕地走到了床邊,脫去外套,抖落身上的寒氣,坐到床上把青瑗緊緊地擁在了懷裏。
突然間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青瑗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你來幹什麽?”青瑗忍住了鼻頭酸酸的想要落淚的沖動,故意拿出冰冷的語氣問道。
“我想你。好想你,想得心都痛了。”黃楊一邊說着,一邊把青瑗又擁緊了些。
“我們都分手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黃楊把青瑗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看着青瑗疲倦的面容,紅腫的眼睛,她知道,這一夜,她的青瑗和她一樣無眠。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黃楊盯着青瑗的眼睛問道。
“沒發生什麽。”青瑗避開黃楊的視線,她受不了那灼灼的目光中飽含的深情,她怕自己剛剛築壘起來的城牆會轟然坍塌。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不然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多憔悴。你這個樣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黃楊忍不住地伸出手撫摸着青瑗憔悴的臉頰。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黃楊低語着,懇求着。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昨天青瑗對她說的話。她能感覺得到,青瑗對她是有感情的。
青瑗拉下了黃楊撫摸着自己臉頰的手,用力地想把她推開。可是黃楊被拉下的手卻又緊緊地抱着她,她怎麽也推不開。
“放開我。”青瑗在黃楊的懷裏掙紮着。
“不放。永遠都不放。”黃楊抱得更緊了。
“我不愛你。你何苦這樣!”青瑗只能這樣刺激着緊緊抱着她的人兒。
“即使你不愛我,也不要緊,只要我愛你就夠了。”黃楊将頭埋在青瑗的頸間,喃喃地說道。
黃楊的話,瞬間讓青瑗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傻瓜,我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得深情。只是你的情,我這輩子,只能辜負了。青瑗把即将湧出的淚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放開我。”青瑗再次掙紮着。
“不要!”黃楊固執地堅守着,她覺得只要她一放開手,青瑗就再也回不到她的懷抱了。
“你這人怎麽……”話沒有說完,青瑗的唇就黃楊堵住了。青瑗躲避着黃楊的親吻,可是黃楊總能捉住她的唇,她的唇緊緊地貼着她的,吮吸着。青瑗氣憤着黃楊為什麽聽了她這麽多絕情的話之後,卻還如此地這般對她。但她更氣自己為什麽心裏還是如此地眷戀着她的擁抱,她的撫觸,她的親吻。明知道這些,她不能再去貪戀,不能再去沉淪,可她就是無法讓控制自己的心。
“你是愛我的。”黃楊喃喃地低語着。
“不。”青瑗戰栗着,使勁全身的力氣去推開黃楊。可黃楊把她箍得緊緊的,她無論如何都推不開。青瑗一急之下,對着黃楊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瞬間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齒之間,可是即使這般,黃楊依然不肯放開青瑗。
“不要讓我恨你。”
“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能讓你離開我。”黃楊無法忍受失去青瑗,一想到她要離開了,她就像失去了控制的瘋子。她一使力,身子向前倒下了下去,青瑗被她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她的胸房,使勁地揉搓着,她的唇移至了青瑗雪白而又修長的頸項,在那裏啃咬着,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青瑗的存在。青瑗的脖子是黃楊最鐘愛的地方,每次她的唇到這裏都舍不得離開,而現在卻失去了往日的溫柔。青瑗是她的,她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記。黃楊的另一只手,急匆匆地探進了青瑗的睡衣褲子裏,來到了那片叢林,在那裏不停地撩撥着。
青瑗感到了一陣委屈,眼裏的淚水刷刷地流了下來,她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毫不顧忌着她的感受,她把她當成了什麽!
淚水打濕了黃楊的半邊臉,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麽荒唐的事情。她從青瑗的身上起來,伸手去抱青瑗。可是青瑗卻迅速地支起身子,擡起手,只聽得“啪”
的一聲,一個巴掌就落在的黃楊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房間裏,黃楊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無恥!”青瑗對着黃楊冷冷地說道。
那眼神冷漠之中,帶着點蔑視。刺得黃楊心頭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你走開。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青瑗對着黃楊怒吼着。
“你真的就這麽讨厭我,不想看到我嗎?”黃楊痛苦地問道。
“是的。請你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而且永遠也不要出現。”青瑗避開了黃楊痛苦的視線,她怕黃楊看透自己此刻的僞裝。
“好。給我一個理由。”
“我厭倦了和一個女人談情說愛。這讓我覺得惡心。這個理由充分嗎?”
黃楊張了張嘴,她想說點什麽。可她又不知道說什麽,該說什麽。剛才青瑗的那句話徹底地傷害了她,原來青瑗從來就沒有在心裏接受過她。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青瑗覺得和她在一起惡心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去勉強她呢!
黃楊搖晃着站了起來,她強撐着自己,害怕自己就這樣倒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走好了。呵呵,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讓你覺得惡心了,是嗎?好,好。我離開就是了。”黃楊自嘲地笑着。青瑗撇開頭不去看黃楊凄楚的笑容,她怕自己看了,心疼了,就再也沒有這個決心了。
黃楊轉過身,踉跄着朝門邊走去。在即将走出房門的時刻,身後傳了一聲:“等一下。”
黃楊帶着一絲的希望轉過頭去,卻發現青瑗的手裏拿着兩個盒子:“這是你送我的镯子和戒指,現在還給你。”
這個戒指和镯子,是在青瑗生日的時候,黃楊送她的生日禮物。那時候,黃楊讓她嫁給我,做她的媳婦,還把媽媽留給她的傳家寶玉镯子也送給了她。想想那段時光,是多麽得甜蜜。人的一生中,遇見過那麽一個人,彼此幸福地愛過。縱使不能夠在一起,但那些相愛的時光,幸福的感覺,卻是這一生彌足珍貴的東西。人生有這樣的一段幸福而美麗的時光,值得在以後蒼白的日子裏拿來回憶,對于青瑗而言就是幸福的人生了。黃楊已經給了她一段美麗又幸福的時光,這就夠了。
站在窗前,看着黃楊落寞的背影,鑽進了車內,最後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青瑗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
☆、留在心中
最近一段時間,田雯雯覺得青瑗都處在夢游的狀态。每天做在電腦前癡癡地發着呆。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不僅癡癡傻傻地發呆,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落下了眼淚。青瑗姐這般脆弱的樣子,田雯雯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給青瑗沖了杯咖啡,放到了青瑗的面前,關心地問道:“青瑗姐,你怎麽了?”
青瑗看了一眼面前的咖啡,勉強擠出了一絲的笑,輕聲地說了聲:“謝謝!我沒事的。”
田雯雯很想知道是誰讓青瑗姐這麽得失魂落魄,傷心欲絕。青瑗姐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失戀的狀态。那個讓她如此心傷的人是誰呢?林曉峰?不大可能吧!雖然林曉峰總是跟在青瑗姐的屁股後面,可從來也沒見到青瑗姐給他什麽好臉色。可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走進青瑗姐的內心,讓她如此得神傷呢?田雯雯對此充滿了好奇,她在腦子裏搜索着。一個人戀愛了,總歸會有蛛絲馬跡的。可她除了見到正雅服飾的那個黃總老是接送青瑗姐外,其他的什麽人她都沒看到了。青瑗姐和黃總,不會真的是一對吧?田雯雯心裏疑惑着。
下班了,田雯雯看見青瑗拎着包走出辦公室準備回家了。她也趕緊拿起包跟上去,想向心中的女神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之情。還沒等她開口叫住前方的人,就見林曉峰拿着一大包東西叫住了正走出雜志社大門的青瑗。
“青瑗!”林曉峰走到青瑗的面前,把手裏的東西遞到前面。
“這是給小甜甜準備的新年禮物,希望你能收下。”林曉峰懇求着。
青瑗剛想拒絕,擡眼一看,卻發現黃楊的車子停了在自己的側前方幾米開外,而黃楊正站在車子旁深情凄然地看着她。
青瑗垂下自己的視線,看了一眼林曉峰手中的禮物,換上了一副微笑,伸手接過了禮物,故意大聲地說道:“什麽禮物呀,你真有心,小甜甜一定會喜歡的。”
看着青瑗眉開眼笑,歡喜的樣子,林曉峰感覺自己如同上了雲端一般,心裏無比的舒暢,卻又無比地不真實。
“你是因為他,才要和我分開的嗎?”黃楊走到青瑗的面前冷冷地問道。
“是的!”青瑗虛僞地應道。
“就因為他是個男人?”黃楊壓抑着心中的哀傷。
“對!他不僅是個男人,我還要告訴你,他還是小甜甜的爸爸。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所以請你以後別來打擾我。”青瑗冷冷地說道。
青瑗不敢看着黃楊的眼睛,不敢看着她的臉,她怕自己只要看一眼,她僞裝的冷漠就會原形畢露。但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冷漠,必須無情。
說完了那些話,青瑗上前勾住林曉峰的胳膊,繞過了黃楊,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留下了身後,依然伫立風中的黃楊。
看着眼前的一幕,田雯雯驚呆了,她沒想到青瑗姐、林曉峰、黃總之間會是這麽複雜的關系。這樣的情景,她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她得把頭緒理一理。
只是眼前的黃總看上去真的好受傷啊,田雯雯很想上前安慰她幾句,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算了,在愛情的世界裏,受的傷,別的無關的人,還是不要摻和得好,只能自己去找個地兒慢慢地療傷了。
“師傅,前面停一下車”。青瑗下了車,林曉峰也趕緊跟着下車。一路上,青瑗沒有和她說一句話。本來看到青瑗接受他給孩子準備的禮物,他還是很開心的。可到後面,傻子都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和顏悅色只不過是在做戲,做給一個女人看。林曉峰不是傻子,從剛才兩人簡單的對話中以及兩人的神态反應中,他當然知道青瑗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系。林曉峰不認識那個女人,可他從那個女人的車子、穿着、舉止看得出來,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青瑗黯然的神情,憔悴的面容,以及剛才的一場做戲,無疑都顯示着那個女人在青瑗心裏有着極為重要的位置。林曉峰看着青瑗凄然而痛苦的表情,心裏一陣刺痛和後悔。他想當初要不是自己離開青瑗,青瑗怎麽會為一個女人黯然神傷。如果自己當初能夠堅持,他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只是現在,他還有機會嗎?
“你跟着我幹什麽?”青瑗看不慣身後的男子那副黏膩的樣子。
“我不放心你。”林曉峰真誠地說道。
“謝謝你!”青瑗凄然道。
“謝我什麽?陪你演了一出戲?”林曉峰話裏透露出濃濃的失落。
“明知顧問。”青瑗冷冷地回應道。
“青瑗,當年我……”青瑗打斷了林曉峰的話。
“當年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想知道了,也沒有必要知道。我早就放開了。也希望你能夠放下。”青瑗對着林曉峰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林曉峰懇求道。
青瑗搖了搖頭:“在你走之後,我對愛情失去了信心,我以為我再也不會愛了。只是她出現了,一點一點地溫暖着我冰冷的心,一點一點占據了我的整顆心,她就像一顆釘子一樣,深深地釘在了我的心上,再也無法拔去了。”
“既然愛那就努力在一起呢!”林曉峰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但他不願意看見自己愛的人如此得落寞,不幸福。
“不可能的。”青瑗閉緊了雙眼,她怕自己一睜開眼,眼淚就會滾落下來。
“為什麽不争取。”林曉峰很疑惑。
“你不懂得。對我而言,愛過就好。她給我的,已經足夠我回憶一輩子的了。”
青瑗掙開眼睛,對着林曉峰笑了笑。
“今天,謝謝你!這個禮物我替孩子謝謝你。”說完青瑗轉過身去,大踏步地向前走去。風吹起了她的頭發,在風中淩亂地飄着。林曉峰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澀感,他想給前面的女人一個擁抱,撫慰一下的內心痛苦,可他知道,他沒有這個資格,她也不需要他。
外面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四起,青瑗和媽媽一起在廚房裏忙碌着,她們在準備着年夜飯。愛情離開了,生活依然還要繼續。
門鈴聲突然想起。“誰這個時候,還來串門呀!”沈媽媽嘀咕着去開門。
“你來幹嘛?”青瑗疑惑着,曉彤不在家陪着父母過年,跑她這兒幹嘛。
“來送這個!”曉彤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這兩個盒子正是昨天早上,青瑗還給黃楊的那兩個盒子。一個盒子裏裝着黃楊曾經求婚的戒指,一個盒子裏裝着黃楊傳家的玉镯子。
“什麽意思?”青瑗不解。
“阿楊讓我把這個送給你。她說不管你怎麽想,送出去的東西她是不會收回去的。”曉彤盯着青瑗,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當黃楊告訴她和青瑗分手了,她怎麽也不相信,更不相信青瑗會這麽得絕情。
“這個我不會收的。你拿回去還給她吧!”青瑗轉過身去,要繼續到廚房裏準備飯菜。
“你真的不要嗎?她說你要是不要,就讓我把它們扔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啊。”曉彤說完,走到窗臺前,打開窗戶使勁往外面甩。
“你扔到哪裏去了?”青瑗迅速地跑到窗臺前,四下裏張望都沒有看到。對了,她得趕快去把它們撿回來,晚了被別人撿去了怎麽辦。
青瑗趕緊打開門沖下去尋找那兩件寶貝,可她跑到樓下四處尋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的蹤跡。那個死曉彤,怎麽說扔就扔了呢!轉過身去,準備好好地責罵一通曉彤,卻發現那個家夥正在那邊樂呵呵地笑着。
“你這又何苦呢!”曉彤斂去笑容,心疼地對着青瑗說道。
“什麽何苦?只是覺得那兩件東西那麽貴重,扔了怪可惜的。”青瑗尴尬地解釋道。
“它們當然貴重了。”曉彤故意不陰不陽地揶揄道,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明明在意得要命,卻還是要拼命地裝作不在乎。
“你能告訴我,你們分手的真正原因嗎?”曉彤期待着青瑗能坦誠相告。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別問的好。”
“你……”曉彤這下無語了。
“好好。我不問,我也管不着。這個你收好。”曉彤從身後拿出了那兩件寶貝放在青瑗的手上。“我的任務完成了,走了,回家過年了。”說完曉彤拍拍青瑗的肩膀,準備閃人。
“呃!她好嗎?”青瑗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出了那句話。
“她不好,一點也不好。她回家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你這個混蛋,怎麽……”曉彤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數落自己的老友。手心手背都是肉,黃楊和青瑗都是她的朋友。最終只是長嘆一聲,消失在即将來臨的暮色中。
遠處的空中,綻放了一朵絢麗的煙火,青瑗靜靜地看着,想到了她和黃楊之間的愛情,雖然很短暫,卻向煙花一樣絢爛。她把玉镯子鎖在一個櫃子裏。她打開了黃楊送她的那枚戒指盒子,她把戒指拿出來,看了又看,最後套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阿楊,原諒我,不能愛你。但你的愛,卻永遠留了在這裏。”青瑗把帶着戒指的右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心窩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在忙碌的工作中,完成了我的第一部小說。雖然有很多的不足,但我盡可能地把自己要傳達情感、思想表達出來。終于完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