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病嬌偏執學弟1和我(20)

傅涼那晚還是和宋景淵一起睡,他躺在他身旁,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宋景淵才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裏鑽。

但和昨晚不同,宋景淵今晚特別老實,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然而,傅涼竟然有點小傷感,他擔心宋景淵是不是因為傷口疼,所以才沒造作。

回想在浴室裏他用力推的那一下,傅涼心口抽痛。

所以,當宋景淵往他懷裏鑽時,他很自然地攬過了他的肩膀,将他緊緊摟住。

宋景淵感受到傅涼溫暖的懷抱時,心裏不由驚了一下,眼圈情不自禁發熱,攬在傅涼腰上的手也更緊了。

傅涼盡心盡力地照顧了宋景淵半個月,宋景淵在這半個月裏沒有再搞一些讓他特別難堪的動作,也沒有說一些讓他感到窘迫的話。

不得不說,宋景淵正常的樣子更令他心動。

可惜,他不知道,對于病嬌而言,發神經才是常态,其他都是僞裝,而僞裝的目的是為了下次暢通無阻地發神經。

某天晚上,傅涼回到別墅,家裏很安靜,傭人告訴他宋景淵在他的卧室。

傅涼急急忙忙跑上去,推開卧室的房門,宋景淵正坐在落地窗旁邊,望着窗外出神。

他耳尖地聽到傅涼走近的腳步聲後快速将手機揣回了兜裏,他爸給他發了微信,通知他明天将會回家。

如果老爸明天回家,他很可能得回去陪老爸,甚至極有可能沒法見到傅涼。

所以……本來就根深蒂固的想法在他心頭瘋狂生長——今晚,他必須行動!

“你看什麽看得這麽出神?”

傅涼也看向窗外,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宋景淵的肩上,他不明白外面千篇一律的輝煌夜景有什麽好看的。

“沒什麽,就想這麽坐着、安靜地等你回來。”

宋景淵平靜地回答,擡頭沖他勾唇輕笑。

傅涼不自覺地錯開他澄澈的眼神,舔了舔幹燥的唇瓣也看向窗外。

宋景淵突然表白道:“哥,就算你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把你摘下來抓進手裏……”

傅涼驚愕了小會兒,只當他是開玩笑,畢竟這個小病嬌已經好長時間沒發病了。

“可惜我不是星星,你也不用把我抓在手裏,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傅涼低頭輕笑。

宋景淵又撐着大腿站起身,因為他身上有傷,傅涼不由自主地扶住他的胳膊。

怎料,下一秒宋景淵就握住他的手臂,大力将他推到了牆上,兩人目光對視。

傅涼驚訝:“小景,你這是幹什麽?”

他是擔心宋景淵的傷,所以才沒有反抗,否則以他的力氣,宋景淵根本不可能把他壁咚成這樣。

但傅涼心中隐隐約約有點不好的預感。

宋景淵的眼神貪心地注視着他:“哥,我不要你就這麽站在我身旁,就像我不願意遠遠望着星星,我想把星星碾碎含在嘴裏……永不分離……”

“呵……”傅涼不禁冷笑,“你的情話也太可怕了。”

“哥,我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愛到哪怕你恨死我,我也義無反顧……”

宋景淵輕輕柔柔地笑着,“我可以為你去死,也可以為了愛你吃掉你的肉、吸幹你的血,只要你在我的身體裏,也算是我占有你的方式……”

傅涼盯着他的眸,輕蔑地笑了笑:“行了,小景,哥不陪你玩了,早點休息,你的力氣壓不住我。”

他說話間正欲推開宋景淵,但心底仍然擔心他的傷,所以力道放輕了一下。

無奈宋景淵根本不懂他的溫柔,甚至不需要他這種溫柔。

宋景淵從褲兜裏摸出一小瓶噴霧,直接沖傅涼臉上啪啪亂噴,傅涼趕緊閉眼,但那東西好像不是防狼噴霧,對眼睛也沒有刺激性。

“這是什麽東西?”

傅涼眨了眨眼,擡手揉了揉兩下,但他才揉兩下,宋景淵就拿下他的手,呼吸湊近,大膽又瘋狂地吻住了他的唇。

傅涼驚恐地睜大了眼,那人的動作差點令他窒息,他被宋景淵無法無天的放肆激怒,擡手按住他的肩膀,稍微用力才發現,他居然……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宋景淵的吻慢慢溫柔下來。

幾分鐘後,宋景淵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哥,怎麽不推開我呢?是不是也舍不得啊?”

“回答我,你給我用了什麽藥?”

宋景淵輕笑:“你猜。”

……

傅涼怒極質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威脅過沈昊?是不是還找人綁架他?”

他本來不打算再提及過去的事,但宋景淵今晚的行為實在太過分。

宋景淵皺了皺鼻子,他極度讨厭傅涼在他面前提其他男生,而且那個男生還是他的情敵。

……

宋景淵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仿佛大發慈悲般向傅涼坦誠道:“哥,沒錯,我承認,我确實用他的老母親威脅過沈昊,綁架他的那四個流氓……呵呵,也是我找的,還有……就連你有HIV的謠言也是我讓人散布出去的,驚喜嗎?”

傅涼的眼眸被羞憤染得通紅:“宋景淵,你太過分了。”

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雙眸如刀刮在宋景淵的心上。

“怪我嗎?”宋景淵的眼神驀地變得非常可怕,憤怒、嫉妒、兇狠統統顯露出來,他的臉湊近傅涼,左手虎口鉗住傅涼的下颌,逼其與他對視,“哥,你是在怪我嗎?”

傅涼身體無力,下颌被他捏到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用不滿的眼神緊緊盯着他。

宋景淵鼻尖通紅,病嬌語氣裏帶了絲鼻酸的哭腔:“哥,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和沈昊,如果不是你們要在一起,我何必搞出這麽多事?

我那麽愛你,你卻和他來傷害我,我不過是又傷害回去而已,都是你們的錯,不關我的事,是你們先傷害的我。”

傅涼被震驚得內心暗罵:草、泥、馬。

這時,宋景淵終于松開了他的下颌,傅涼稍微放松。

在他快要順着牆壁滑落時,宋景淵又從背後抱住了他,聲音輕輕吹進他的耳朵裏:

“哥,放輕松一點。”

傅涼:“……”

……

“瘋了瘋了,他身上還有傷。”

傅涼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還惦記着人家的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景淵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襯衫睡衣的紐扣,他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宋景淵的心口處有一顆嫣紅的朱砂痣。

之前和宋景淵在浴室時,他滿腦子都在心猿意馬想其他事,企圖轉移對宋景淵肉體的觊觎……

現在兩人之間再無一絲一寸的遮羞布時,他才發現宋景淵心口那顆朱砂痣。

……

那顆朱砂痣卻讓他感到似曾相識,那不是這個世界傅涼角色卡裏的記憶,而是他本身的記憶,他一定見過這顆痣,也是在一個人的心口。

但任憑他如何努力,也想不起是什麽時候見到過它。

宋景淵很激動,他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腰上快要痊愈的傷口又因為他的不加節制而裂開,浸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棉花和紗布。

他的眼睛紅得可怕,看向傅涼的眼神被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濃烈愛意充滿。

傅涼的心因此更痛了:瘋了瘋了,完全瘋了,我到底在幹什麽?

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傅涼身上的迷藥藥效差不多已經過去,他是被宋景淵痛苦的呻吟聲給吵醒的。

他睜眼看到宋景淵背對他痛苦地蜷縮着,不僅腰上沒有來得及換下的棉花和紗布全是血,就連床單上也有不少血跡。

傅涼支起身子,心口劇痛道:“你為了爽連命都不要了?我現在給你換藥。”

他說完立刻打開了床頭燈,并從床頭櫃上拿下換藥所需的東西,也正是這麽小小的動作,他猛然察覺到宋景淵在他睡着的時候還細心幫他清理了身子。

盡管宋景淵那個時候已經很痛苦。

傅涼忍不住腹诽: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邊想着邊開始小心翼翼地扯開他的繃帶,因為血液凝固的關系,不少繃帶紗布與皮膚黏在了一起。

怕牽扯到傷口皮肉會讓宋景淵更痛,傅涼不得不更加溫柔仔細。

“呵……”背對他的的宋景淵冷冷地笑了聲,“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你不應該讓我就這麽死掉嗎?哥,你還是太善良了。”

“別說話……”傅涼故意刻薄道,“我是不想讓你死在我的床上。”

宋景淵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諷他般「呵呵」笑了聲。

傅涼手裏頓了頓,沒理他,繼續替他換藥,當宋景淵疼得抽搐顫栗時,傅涼的心也狠狠地揪在一塊兒,手上的動作愈加慢愈加輕。

直到以前的紗布棉花全部被揭開,看到那可怕崩裂的傷口,傅涼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他死死咬牙忍住,緩了一會兒情緒才盡力平靜道:“我現在給你重新上藥包紮,會很痛,你忍着點,估計明天還得去醫院看看。”

“嗯。”宋景淵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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