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司盈:“……”

好狠的陸川,一天都看着他還不如讓她去和孫冶麗對線,都比這輕松。

她輕咬下唇,哼了聲。

乖乖地回:【好噠[花花][花花]】

過了會,司盈看到界面上顯示“陸·招蜂引蝶·川拍了拍你”這行字。

她頓時難以言喻。

故意的。絕對!

司盈摁滅手機,恨不得把那後腦勺盯出洞來,早知道他來,她就是被祝欣罵到哭都不會踏進這裏一步。腓腹了會,拍賣會開始,好像專門等着陸川,第一件藏品是明朝年期的青花瓷,不算稀罕玩意。

但來參加慈善晚會的都不缺錢,花點錢買個名誰都願意,因此要價攀高。

司盈意不在此。

她掩面打了個哈欠,看到投來的鏡頭,回以微笑,第一件拍品被錘定。

拍品朝代更疊。

從明朝到清朝,再到民國,壓軸的是現代畫家寂寂無名的諷刺意味畫。

寂寂無名在網上很有名。

其畫多數諷刺現下的某種情況,或國際上的某些歧視,在他的畫裏,有迎接炮火的小男孩,和面朝向日葵的小女孩,極致的融合。此畫名叫《炮火裏的向日葵》,一經發出全網瘋轉,沒想到會在今天進行拍賣。

司盈有了點興趣。

畫作的起拍價不高,50萬起,比起枯燥的古董,鮮明的畫更能刺激人,喊價的人越來越多。司盈也想要,讓木瑤瑤舉牌,緊跟着,安然不動的孫冶麗也舉了牌,擺明是要和她争,就挺莫名其妙。

“司盈姐。”眼看價越拍越高,已經到了不值當的價,“還要繼續嗎?”

理性,司盈不應該繼續。

但她看着孫冶麗處處針對的神情,很不得意,“繼續,看她能加多少?”

祝欣皺眉:“別逞能。”

司盈搖頭:“不是逞能,她擺明對着我,我不要也得讓她脫掉一層皮。”

祝欣不贊同。

木瑤瑤在司盈的示意下繼續加價,孫冶麗也不甘其後,拍賣價從50萬已經飙到了500萬。司盈了解她的好勝心,在其餘人都不再競拍後,孫冶麗步步緊逼,她也不讓,繼續加,數分鐘拍賣價已經到900。

孫冶麗喊的。

主持人在臺上喊着“900萬一次”“900萬兩次”,司盈笑意盈盈的。

孫冶麗慌了。

一雙眼牢牢盯着她,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直到一錘定音,900萬成交。

她眼前都黑了。

司盈掩唇笑了笑,在鏡頭掃過來時,溫和道:“恭喜孫小姐獲得拍品。”

孫冶麗牙都要咬碎了。

司盈一張漂亮過分的臉被鏡頭投射到大屏幕,姿色明豔,笑得像勾人的妖精,展廳裏傳來好幾聲豔羨。陸川直視屏幕上的人,唇角彎了彎。

木瑤瑤後背全是汗。

祝欣也捏了把汗,她看向鎮定自若的司盈,好似剛才那場較勁不是她。

她朝人豎起大拇指。

鏡頭轉走,司盈笑意收斂,她可不是好欺負,豔壓我,行,我扒你皮。

雖說明星錢多。

但能讓她懊惱,氣血上頭,想想就爽。

拍賣結束,司盈和孫冶麗打了照面。

司盈看向她身後拿畫的經紀人,抿唇笑:“恭喜你啊,看來你很喜歡。”

“司!盈!”

孫冶麗氣都要氣飽了。

司盈雲淡風輕,順了順頸側的黑發:“嗯,是我。區區900萬而已啊。”

孫冶麗被明面上擺了道。

她一口氣壓在心裏,抒發不出來,看着她過于張揚的臉,冷哼聲轉身。

司盈聳了聳肩。

她捏了捏坐僵的腰,低頭去看陸川發得消息,他已經上去了,在等她。

司盈頓時頭疼。

祝欣她們知曉她要去見陸川,紛紛擠眼,露出不懷好意、下流的微笑。

司盈頭更疼了。

她避開人,乘坐電梯上了陸川說得房號,輕敲門,很快,陸川開了門。

兩人冷不丁地正面相對。

算算,有近三個月沒見他了,司盈眨巴眼,愣住,被陸川拉進了房間。

“什麽時候回來的?”

“喝什麽?”

同時開口的話,陸川頓了頓,接她的話:“五點下飛機,七點趕到這。”

“哦。”

司盈回:“溫水就好。”

陸川點了頭,轉而去接水,司盈跟在他後面,有點不适應兩人的相處。

感覺有點陌生。

她和陸川現在關系有點陌生,雖擔着青梅竹馬的名頭,但陸川幾年前去了國外上學,去年才回國,兩人去年之前的交集要追溯到她上初中。

“給。”

陸川倒了水,遞給她。

司盈乖乖接過,道了謝,輕抿了口,幹涸的唇角水潤了些,泛着水色。

陸川垂眸盯了幾秒。

他轉開視線,提起拍賣會上的事,“挺能耐啊,輕松讓人折了900萬。”

司盈就喜歡聽他誇人。

要知道在司盈媽媽的口中,陸川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小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隔壁家哥哥很厲害。什麽門門雙百,奧數得獎,數理競賽得獎,被評為三好學生,什麽保送A大沒去上,直接去了國外top1。

然後就是,你看看你。

現在她被這麽厲害的陸川誇了,別提多高興,“那是,也不看誰教的。”

陸川下巴微擡,示意她喝水。

司盈幾口喝完水,嗓子舒服了好多,眼睫顫了顫,手裏的杯子被陸川拿走,驀地下巴上傳來桎梏。細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擡高,司盈紅唇抿了抿,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趕緊道:“別,有口紅。”

陸川愣了愣,指腹揉了把。

他的眼睛很有辨識度,很深邃,幽深的,“我還以為,今日不宜親親。”

“……”

司盈暗呼她給忘了。

陸川又揉了把,松了手,司盈皮膚嫩,這一會兒下巴就紅了,襯着那豔紅的唇,總想讓人□□。他眼眸暗了暗,倒了杯溫水猛地灌了下去。

喉結急劇滾動。

司盈的視線不由跟着那滾動的痕跡,她平時無聊追小說,男主有五殺,喉結殺,鎖骨殺,手殺,腿殺,腹肌殺。陸川現在就是妥妥的喉結殺,他領口并未松開,微仰脖子,纖長的脖頸處,喉結明顯的滾動着。

“看什麽?”陸川問。

“這。”

司盈眼裏只剩下那性感的喉結,上手戳了戳,很快被陸川扣住手腕,他指骨收緊,呼吸壓了些許。他側眸看向了她,“這個地方可不能亂摸。”

“?”

司盈瞬間了然。

她拽了拽手,陸川也跟着松開,氣氛安靜了會,很快,他的助理來了。

“陸總,車準備好了。”錢浩看到司盈點了點頭道,“太太,晚上好。”

“你好啊錢助。”

司盈笑意可人,饒是看多了的錢浩神情也恍惚,陸川見此輕咳,“走吧。”

“去哪?”

司盈問,陸川回:“雅頓公館。”

雅頓公館距離金和會展中心,開車要一個小時,現在過去都快十一點了,她不太想去。而且看陸川像狼似的眼神,去了準沒好事,她清了清嗓,拒絕的話還沒說,陸川仿佛猜到,“你今天任何不宜都咽回去。”

“……”

陸川繼續說,“出事了我給你燒香積功德。”

司盈滿肚子話全堵了回去,淦!她一個迷信大師怎麽嫁了個破迷信的!

見她不說話了,陸川笑了。

他平日裏不太愛笑,偶爾笑笑非常吸引人,司盈看了會,就還挺好看。

錢浩淡定看着。

這樣的場景他看了不下十次,不宜什麽的,到底是什麽迷信大師說的。

司盈乖乖回了雅頓。

這兒是她和陸川的婚房,兩人婚後聚少離多,很少過來住,有保姆定期過來清潔衛生。推開門,滿室清香,家居上一塵不染,桌面上的餐具擺放還是她拍戲前的樣子,擺放整齊,不亂,司盈露出和善的微笑。

陸川順手脫了西服。

司盈還沒看好家中的擺設,就被滾燙抱了滿懷,陸川抱着她坐上桌子,猛地拔高又放下,她一顆心跳得極快。心跳回嗓子眼時,司盈的驚呼被陸川堵住,薄唇撕磨着口紅,任由那紅色在四瓣軟肉上蔓延開來。

“嗚~~”

司盈只覺喉間緊了緊。

她撐在桌上的手胡亂揮了揮,打倒了一個玻璃瓶,清脆一聲壓迫着兩人神經。她從吻裏回神,伸手推開他,繼而緊張兮兮的把玻璃瓶扶正。

陸川:“?”

司盈把玻璃瓶歸到原位,轉眸看到陸川深沉的眸子,舔了舔氤氲的紅唇,她有點緊張。陸川拽松領帶,扯開,反手剪住她的雙手,硬闊的領帶纏在她纖細手腕上,薄肩因姿勢後折,秀麗的鎖骨深凹。

塗抹精致的口紅早被吞了。

司盈腳背繃了繃,察覺他雙.腿間的壓迫,覺得神經都被燙到了,燒人。

陸川雙手撐她兩側,銳利的眉眼裏夾雜着欲.色,極力忍耐着,嗓音都冒火:“司盈,我要是不綁着你,你的不宜還得加一句,不宜做.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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