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戒指呢?

司盈可不好意思說。

陸川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連眼鏡都沒歪,唯有薄唇暈開了抹紅,為他清冷的面容增了豔色。

陸川深知自己的優勢,也擅長利用,他前傾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她。

敞開的領口處,鎖骨深陷。

司盈垂眸不經意掃過,反剪在身後的手腕動了動,細微的動作沒逃過他的眼睛,陸川捏住她下巴。薄唇輕輕印上去,淺嘗着,沒過多停留。

溫熱蔓延至耳垂。

司盈微側着臉,喉嚨發癢,小聲地哼哼溢出,頓時耳垂紅得都快滴血。

陸川輕笑了笑。

愉悅的笑聲輕易遞進她耳中,司盈更覺難言,咬緊了下唇肉,忍着聲。

瓷白的細頸染了緋色。

驀然手機鈴聲響起,旖旎被打斷,司盈吓了一跳,背在後面輕輕握拳的手慢慢松開,是陸川的手機。懸于她耳側的溫熱幾秒後退開,陸川明顯不喜游戲被打擾,擰着眉頭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掃了眼,接通。

“喂。”

語氣自然,毫無沉浸欲.色之感。

司盈低垂着眸,看到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背部青筋鼓起,特适合紮針。

她能聽到聲,應該是他奶奶。

陸川和陸奶奶關系很好,打電話時從來都等着對方話說完,耐心十足。

司盈用肩膀頂開他,在人微詫的瞳色裏,微微一笑,為了報複他剛才的逗弄,唇徑直往他白襯衫上撞。唇上的淺紅在白色上劃開,輕而易舉的弄髒了,她很滿意,腳步歡快地去了浴室,離開了這個暧昧之地。

陸川低頭看着她的惡作劇。

眼底泛起笑意,連那頭喊了幾聲都沒反應,陸奶奶問:“嗯,聽到嗎?”

陸川回神:“嗯。”

他返身靠着桌沿,目視司盈離開的地方,空出的手恰好握住她扶正的玻璃杯,細長的指尖在杯壁上輕輕磨着。陸川應了幾聲陸奶奶的話,知道時間不早,囑咐老太太早點睡,那頭說了什麽,他笑了笑:“可以。”

司盈進了浴室,勾了幾下綁手的領帶,領帶就散了,掉落在地堆積着。

她朝鏡子裏看看。

形狀姣好的唇被陸川磨腫了些,口紅全沒了,唇角淺淺的紅挺荒唐的。

司盈慶幸明天不用拍戲。

她今天幾乎是輪軸轉,從劇組殺青後馬不停蹄的趕回西城,到了後立即坐造型,連吃都顧不上,就趕往慈善拍賣會。本來以為拍賣結束就能回去好好休息,誰料陸川出現了,又被他磨了半天,着實感覺到累。

司盈是個很會保養的人。

她洗澡洗完頭出來,邊敷面膜邊往腿上拍潤膚乳,還不忘和好姐妹開語音,浴室是隔音的,陸川聽不到。她沒了顧忌,幾番抱怨,聽得邱蔓蔓耳朵都快起繭了,忍不住怼她:“怪誰,誰讓你把持不住破戒了。”

“……”

司盈被堵得啞口無言。

很快,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控訴道:“憑什麽只怪我,他不也沒控住。”

邱蔓蔓:“哦。”

司盈湧上喉嚨為自己辯解,并加重陸川罪行的話,在她一個哦字裏被擊得稀碎。她揭了面膜,對着鏡子拍臉,吸收,那頭邱蔓蔓打了個哈欠,意思顯而易見她要睡了,司盈一看時間快十二點,匆匆挂了電話。

一切搞好,她從浴室出來。

房子裏安安靜靜的,司盈去了卧室,沒看到他,倒是卧室半掩的浴室門裏,傳出了水聲。她眼皮跳了跳,掀開薄被進了去,她明明累得要命,可躺下後卻無比清醒,特別是意識到陸川晚上想要做得事情之後。

越想越清醒。

司盈索性爬起來,準備去她香室裏燒根香,左腳剛沾地,她鬼使神差地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面拿出備用的T。這是新的沒拆封過,她仔仔細細地把T盒看了遍,來回翻着,半天都沒找到自己想看的。

“看什麽?”

陸川擦着頭發出來,一眼看到坐在床頭,認真看着T盒做研究的司盈。

她正聚精會神找着,被他這麽一問,司盈脫口而出:“找生産日期和保質期,買挺久了吧。”

“……”

陸川氣壓肉身可感的低了。

他擦拭頭發的動作停住,将毛巾搭在浴室門把上,緩緩走近她,在她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看着她。司盈有所感,擡眸,被他眼底的薄涼驚到,微腫的唇抿了抿,轉開眼,“我們要小心的,不然會有麻煩的。”

陸川抽出她手裏的T盒。

他很快找到地方,語氣與之前截然相反:“保質期還有一年,你放心。”

“哦。”

“司盈。”

陸川喊她。

司盈轉開的眼回到他身上,望進他漆黑的眼底,感覺自己像驚弓之鳥。

明明他什麽也沒說。

T盒被抛至床頭,陸川捏住她下巴,指腹輕磨,直到那快紅了,他才彎腰咬住了唇。卧室的燈不知何時暗了些,司盈顫着眼睫,攀着他的肩,肌膚的熱度盡情燃燒,她的嗓子也像着了火,需要一團涼水澆透。

忽而,她感覺到不對。

司盈散亂的思緒回攏,急忙推着陸川,在人待發的神色裏,奔向浴室。

陸川:“?”

他揉了揉眉心。

司盈沒想到關鍵時候月例來了,有夠尴尬,她在裏面處理好,重新出來時,陸川靠在床頭,見她出來,收了手裏的佛經。司盈感到抱歉,縮進被子裏,抿着唇一句話不說,他撣眼過去,哂笑:“我嘴開光了。”

“?”

陸川躺下,司盈也躺下。

兩側床頭燈熄滅,黑暗裏,他嗓子微啞:“今日不宜做.愛。”

司盈無言以對。

翌日。清晨。

司盈難得睡了好覺,迷迷糊糊醒來時,陸川那側已經涼了,他貫來起得早,枕側的手機震了聲。她探手摸出來,祝欣發的,告知她今天暫時沒通告好好休息,配一個賤兮兮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她腦補了啥。

她回了好,在被窩裏舒展了四肢。

隔了幾分鐘,有電話進來,是她親愛的媽媽,問她陸川是不是回來了。

司盈應:“嗯。”

司媽媽立刻問他們今天有沒有時間回來,司盈不确定陸川忙不忙,沒擅自做決定,說要問問。司媽媽挂了電話。司盈打了個哈欠,起床。

客廳裏,陸川看報。

他很少穿休閑的服飾,哪怕在家,不用出門,也是正規正矩的襯衫西褲,一粒扣都不松。司盈瞧他這幅樣子,實在無法和昨晚情.欲爆發時的他作比較,那時的他連摘眼鏡都充滿着欲,哪像這樣高冷不可親近。

“太太,您醒了。”

家政李阿姨是陸奶奶從老宅調過來的,高級營養師,她和陸川沒結婚前,就照顧着陸川的飲食。

司盈微笑打了招呼,坐到餐桌上,拿了片現烤的吐司,抹上魚子醬,餘光裏瞥見陸川放下報,擡腳走了過來。

司盈問:“你今天忙嗎?”

陸川坐到她對面,先喝了口牛奶,随即問:“怎麽?”擡眸直視向她。

“我媽問我們要不要回去。”

“不忙。”陸川說,司盈張口想繼續說,他又道,“不過得先回我家。”

“?”

司盈意識到:“昨晚那通電話。”

陸川點頭,她暗暗腓腹,論搶人,司媽媽還是沒有陸奶奶的電話快啊。

“行。”

司盈也不在意,“我和我媽說一聲。”

聞言,陸川視線不偏不倚朝着他,指腹輕點杯壁,鏡片後的眼神變了變。

司盈向後靠了靠。

陸川扯了不算笑地笑,“你、媽?”

司盈眨眨眼,沒覺奇怪,點了點頭,“是啊,我媽。”他臉色更不好。

她說錯什麽了嗎?

司盈有時跟不上陸川的思維節奏,好比現在,我媽兩個字怎麽惹他了?

陸川捏了捏眉頭。

他糾正:“是咱、媽。”

司盈頓時難以言喻,連這都要區分,有什麽區別嗎?她暗想陸川事多。

簡簡單單一餐飯結束。

陸奶奶的電話就催來了,司盈進了衣帽間,在裏面選了半□□服沒找到想穿的,她跑出來沒看到陸川,李阿姨說他去了書房。司盈找到書房,推開門,陸川正在開視頻會議,純正的英語優美的像是音樂符號。

陸川看着鏡頭的眼偏了偏。

司盈動作放輕,确定他沒換衣服,帶上門回了衣帽間,找了件白裙子。

去見長輩,不宜招搖。

司盈在裏面磨蹭半天,出來後陸川早就結束了會議,坐在沙發上等她。

聞聲,陸川回頭。

司盈的美是可觀的,唇紅齒白,膚白勝雪,掐腰的白裙束着那抹纖細,及膝的裙擺輕晃,裸在外的小腿瑩白細膩,連腳踝都瘦得讓人憐惜。

陸川視線上下掃過。

幾秒後,停留在她蔥白的左手無名指上,微皺起了眉頭:“你戒指呢?”

“嗯?”

司盈這才看見他戴了戒指。

結婚戒指陸川買得克數很足,司盈不愛戴,放在了首飾盒裏,只會在特定的場合戴,比如說見家長。她哦了聲,忙回衣帽間取了戒指出來,明亮的鑽石燦爛生輝,造型精致,是陸川特意從意大利定制的。

說是著名珠寶大師亨利的親制。

司盈将戒指往無名指上套,套了三分之二卡住了,怎麽也推不下去,倒是肉壓得疼。天哪,不會吧!她直接愣在原地,盯着被戒指圈擠出的肉,控制自己鎮定下來,看向陸川,給戒指定了罪:“它好像小了。”

絕對不可能是她胖了。

她可是女明星,是長一斤肉就不配活在鏡頭前的女明星,胖不存在的。

“?”

陸川壓了眉。

他起身,繞過沙發,長腿邁過來,司盈将戒指往上拿了拿,不擠着肉。

“我看看。”

陸川執過她的手,盯着那戒指圈,試着往下套了套,半途直接卡住了。

司盈低着頭,想上稱。

陸川唇邊溢出輕笑,将戒指拿下,直言:“是,戒指小了,你也胖了。”

“劇組夥食不錯。”

司盈被調侃的耳尖通紅,雙唇微啓,“可是,我摸着沒覺哪多了肉啊。”

話落,腰側一熱。

陸川掌心平覆在上面,他的指尖微涼,掌心卻燙得灼人,還輕揉了把。

司盈莫名緊張。

她口中吞了吞,直愣愣看他:“如何?”她在劇組沒亂吃,還愛運動。

陸川微仰下巴,深思。

司盈更緊張了,該不會真的胖了好多,可祝姐也沒提醒她,上鏡也還是美美的,腰細腿細的,去年的衣服能穿,去年的戒指就不能戴了呢?

陸川掌心近乎掐着她的腰。

他将人往自己身上帶了帶,軟香在懷,漆黑的眸色染盡笑意:“不錯。”

“?”

不錯是指哪方面?

司盈雙臂曲起在兩人之間,歪頭看他,“所以,今天就不戴戒指了吧。”

“不行。”

陸川拒絕,司盈可受不了疼。

想說換個和他不同款的,陸川道:“看來,我得給陸太太換新戒指了。”

司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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