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紫蘭一直在外面候着, 見傅錦然出來立刻迎了上前,這才發現王妃眉眼帶着怒氣。

這是怎麽了?明明進去時還是歡喜的。

傅錦然越想越氣,蕭郅實在是太狗了!竟然還能提前服解藥!

他什麽意思?他就這麽認定自己會給他下藥嗎?

竟然防着他!

傅錦然一個用力,踢飛了腳下的石子。

紫蘭膽戰心驚戰地見傅錦然表情越來越猙獰。

王妃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他也不敢問, 話也不敢說。

很快發現傅錦然走的不是回去的路, 這才小心開口問道∶“王妃, 咱們這是去哪呀?”

傅錦然頓了一下,他是要去找紀流輕。

不過他好像還不知道紀流輕住在哪?

紫蘭應該知道, 畢竟就是她帶紀流輕去歇息的。

“找紀流輕。”

紫蘭道∶“可是王妃, 紀公子不在這邊啊, 在這邊。”

傅錦然裝作無事發生, 轉身朝紫蘭指的方向走去, 淡定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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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又把蕭郅從頭到腳, 又大罵了百八十遍,都怪他讓自己氣昏了頭!

紀流輕剛準備提取一下藥丸裏的成分, 銀針還沒拿出來,房門就被大力的推開了。

紀流輕擡眼驚訝的看向來人,張口就道∶“王妃此刻難道不應該是同王爺恩愛嗎?怎麽有時間來我這?”

傅錦然脫口就罵∶“我恩愛你大爺的。”

紀流輕∶“……王妃怎可這般粗俗。”

傅錦然冷哼∶“我還可以更粗俗。”

大驚小怪,不就說了個大爺, 連髒話都沒有,怎麽就粗俗了?

紀流輕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心下已有猜測, “你真給王爺下藥了?”

傅錦然小臉瞬間冷了三分, “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你同他說我要給他試藥,他會這般防着我嗎?”

紀流輕被這從天而降的大鍋扣住, “這我太冤枉了, 我可什麽都沒說, 我就說王妃從我這拿了些藥粉,他立刻就問我要了解藥。”

傅錦然∶“……”

又在心裏将蕭郅問候了個徹底。

紀流輕覺得有意思,“這分明是王爺自己認為你會給他下藥,至于王爺為何會這般認為,那我就無從得知了,王妃可莫要冤枉大好人。”

傅錦然不願意和他多說,伸手道∶“你把那些解藥都給我。”

紀流輕那風流的眉梢微挑∶“我欠你們兩夫妻的?都找我要解藥,沒有。”

傅錦然嚣張道∶“勸你識時務,你若是不給我,我就去找王爺,你也知道王爺特別寵愛我,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王爺也會替我摘一輪,更何況區區解藥。”

傅錦然大言不慚起來,絲毫不臉紅,仿佛王爺真的替他摘過月亮。

紀流輕∶“……”

好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雖然很欠扁卻也不讓人讨厭,就還挺可愛的。

紀流輕覺得,傅錦然沒被人打,完全得益于他那漂亮臉蛋。

傅錦然伸手。

紀流輕實在懶得被這兩夫婦煩,便将解藥扔給了他。

——

入夜。

傅錦然泡完澡回來,剛脫了衣裳,穿着雪白裏衣爬上床時,蕭郅回來了。

他當即迅速的鑽進被窩,連腦袋都蓋上了。

蕭郅這三更半夜的回來是想幹什麽?

他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了!!!

蕭郅見他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莫名其妙。

“寶貝,你做什麽?”

傅錦然在被子裏,很有危機感的說道∶“寶貝已經睡了。”

蕭郅∶“……”

傅錦然沒等到蕭郅開口,剛準備探出頭,便感覺身旁一重。

不用想,也知道是蕭郅從輪椅移到了床上。

傅錦然腦袋裏鈴聲大響,滿腦子都是他果然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了。

不可以!

蕭郅上了床,見傅錦然還躲在被子裏不出來,便伸手不輕不重的扯了兩下被子示意他。

傅錦然立刻裹着被子往裏滾了一圈,坐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個頭,身子都被被子圍得嚴嚴實實,質問道∶“你怎麽上床了?”

蕭郅除了最初同他睡一張床之後,後來便一直睡在榻上,最近這段時間忙,也不知道他回來沒回來,沒準在書房睡的。

今日早早回來,還突然上床了,怎能不讓傅錦然多想。

蕭郅聞言道∶“寶貝問的什麽話,本王上自己的床有什麽問題嗎?”

傅錦然不服氣道∶“誰說是你的床?這床被我睡了這麽久,已經是我的了。”

蕭郅嗤笑:“寶貝人都是我的,更何況是床。”

傅錦然理不直氣也壯∶“我不管,你今晚還要睡榻,不準上床,我還在生你的氣呢,別想這麽就算了。”

蕭郅竟然無視他,那雙幽深難測的眼睛此時帶了點笑意,道∶“寶貝既然這麽有精力的話,不睡覺那我們就變幹點別的。”

傅錦然一聽當即慫了,裹着被子往後又退了退,貼到了牆,顫巍巍的說道∶“幹,幹點別的什麽?”

蕭郅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傅錦然∶“我還沒好呢!!!”

蕭郅∶“紀流輕說了,你的身體已經養好,本王說府上大夫庸醫,寶貝還不信。”

傅錦然∶“……”

不要臉!紀流輕分明是你的同夥!

蕭郅已經張開手臂,“寶貝過來給我寬衣。”

傅錦然憤憤的看他,內心大罵想的美!

不過到底還是怕惹怒了他,畢竟敵強我寡,打不過也反抗不了,還不如順着他。

傅錦然将被子扔到一半,慢騰騰挪了過去。

蕭郅低頭便見他那毛茸茸的腦袋.蹭.着自己的胸/膛,很是溫順,心中一動便收緊胳膊。

傅錦然小聲的說道∶“你抱着我!我怎麽給你脫衣服呀?”

蕭郅低低笑了出聲,“原來寶貝這麽着急。”

傅錦然後槽牙都要碎了。

到底是誰着急!!!

傅錦然終于将蕭郅的外袍脫去,只留下亵衣亵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蕭郅困在身、下。

傅錦然∶“!!!”

這個姿、勢實在太危險了!

傅錦然心肝脾肺都跟着顫了一顫。

蕭郅剛準備去吻傅錦然,便被手捂住了嘴巴。

傅錦然緊張的都破音了,“不行!”

蕭郅嘴唇動了動,掃過他的掌心,“為何不可,?”

在危機之下,傅錦然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後找了一個絕佳的理由,含羞帶怯的瞪了小子一樣,“王爺怎可這麽随便對待我們之間的初次?”

蕭郅很是不要臉,直白的說道∶“可是本王已經等不及了,這怎麽能是随便對待,本王想要你,你也想要本王,這就足夠了。”

傅錦然內心∶我才不想要你!你清醒一點啊!

“不要,王爺這也太沒有儀式感了,這會讓我覺得王爺根本都不在意我!不喜歡我!而且我們家鄉那邊的習俗,要擺脫處.男之身,定要挑一個良辰吉日!切不可随意對待,将來還要重點來紀念這一天,我特意查了明日十五號,月圓之夜是一個極好日子!”

傅錦然一本正經的瞎說。

蕭郅∶“你不是失憶了?”

傅錦然∶“我失憶是沒錯,但這種特別重要的事還是記得的。”

蕭郅∶“可是本王已經等不及了。”

傅錦然目光落在蕭頭頂上,已經[95]的好感值,當即收回了手,将頭偏向一邊,委委屈屈說道∶“既然王爺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初次,一點也不在意我。只顧着自己,那就來吧。”

蕭郅∶“……”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色中餓鬼一般。

罷了,不過一日,他都等了一個月了,不差這一日。

但還是得從傅錦然這要點好處。

傅錦然感受到蕭郅湊過來,當即心裏一驚,憤然想着,蕭郅竟然這般等不及,根本不在意他!不愛他!說的好聽!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蕭郅湊到他耳旁壓.低聲音問∶“那今天怎麽辦?本王都這樣了?”

傅錦然只覺得耳畔都冒着熱氣兒。

憋了半天最後道∶“我幫王爺先隔靴搔癢一下?”

蕭郅∶“就先這樣吧。”

傅錦然又羞又無語。

這人真狗,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

……

傅錦然手都累斷了,甩了甩手腕,郁悶的看向蕭郅,但是屋裏味道又重,他只能下床去開了窗戶通通風。

蕭郅躺在床上,表情餍足。

傅錦然心裏唾棄他。

呵呵,隔靴搔癢?

傅錦然又重新爬上床,心裏想着這個時候的男人,一般都很好說話的,便道∶“王爺,我明天要出府一趟,去玩一天,我們那有一個習俗就是結束單身之前要狂歡一天,就是吃喝玩樂一天,慶祝将告別處.男之身。”

蕭郅覺得新鮮∶“還有這種奇怪的說法?”

傅錦然家鄉竟這般奔放?

不過一想到傅錦然要離開府上一天,蕭郅不說話。

傅錦然只好湊到蕭郅耳旁,誘/惑給他畫大餅,“明天狂歡過後,晚上任由王爺折.騰,好不好?”

蕭郅聞言呼吸一窒。

傅錦然欲哭無淚。

他沒想到蕭郅這麽不禁撩。

但是也沒法,只能含淚又丢了一次五姑娘的清白。

最後把人攆到了榻上,堅決不同他胡鬧了。

蕭郅占完便宜,也沒多說什麽,睡榻就睡榻吧,反正傅錦然睡相那麽差,他就算再愛他,也不是很願意同他一起睡。

許是因為有了計劃,當晚傅錦然睡得可香了。

翌日。

紫蘭過來伺候洗漱時,傅錦然豪氣沖天道∶“我們今日出府逛逛,去集市,今日你想吃什麽,想喝什麽想玩什麽,本王妃都包了!”

紫蘭下意識的發散思維,“王妃可是有什麽喜事嗎?”

傅錦然見她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立刻無語,“你這腦袋瓜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紫蘭撓撓頭,不是嗎?

那王妃是有何喜事什麽?

蕭郅不可能只讓紫蘭陪同傅錦然,畢竟不安全,也不放心,十六武力值是他手中最高的,一般身手應付起來綽綽有餘,便派他跟着。

紀流輕一大早聽傅錦然要出去玩,他便也想跟着一起。

傅錦然怎麽可能讓他跟着,這人這麽礙事,一看就不好忽悠。

好在蕭郅還記得傅錦然誇他模樣俊俏,怎麽可能允許他也跟着一起,“你留下,本王還有事找你。”

紀流輕簡直無語。

傅錦然光明正大的,讓紫蘭将他那小金庫裏的銀子首飾打包,然後特別豪爽的說道∶“不和你們開玩笑,今日本王妃就是散財童子,你和十六今日想怎麽吃怎麽玩,本散財童子都包了。”

紫蘭糾正道∶“王妃,應該說自己是散財童女。”

好像也不對,王妃都嫁給王爺,也不算童女了。

紫蘭想不出詞了。

傅錦然∶“這不重要。”

紫蘭∶“這不好吧,都是王妃的家當。”

傅錦然裝逼道∶“沒關系的,錢財乃身外之物,王爺那麽愛我,花完了,他還會給我的!”

紫蘭一聽,覺得是這個理,王爺那麽愛王妃。

傅錦然出府之前,最後沒忍住,又拐回去到書房尋蕭郅。

蕭郅見他過來,“寶貝怎麽了?”

傅錦然看了他一眼,心想其實蕭郅這段時間對他也挺不錯的,他在蕭郅身旁除了被占點便宜外,其他好吃好喝被伺候着。

他那麽鹹魚,若是蕭郅不總惦記他那啥,他鐵定不會走,就茍着,茍到蕭郅登基之後,在京城最繁華的地置辦一處大宅子,也挺好的。

“我就是要跟你說一下,我要出門狂歡了。”

“早去早回,別玩太晚,保存體力。”

傅錦然∶“……”

那一丢丢的離別之情,瞬間被最後四個字給沖散的無影無蹤了。

——

陰雲密布了這兩日,終于放晴了。

傅錦然的心情也開始不錯起來,在馬車上哼着歡樂的歌。

紫蘭沒聽過這個調子,覺得很新鮮,“王妃今日到底有什麽喜事呀?”

傅錦然神秘道∶“偏不告訴你。”

紫蘭∶“……”

皇城腳下的集市是喧鬧的,酒肆茶樓都敞開着大門,寬闊的街道上,各式各樣的小販擺着攤,高聲吆喝。

傅錦然領着十六和紫蘭,直接跑向了當鋪。

紫蘭一頭霧水∶“夫人,我們來這裏看做什麽?”

在外為了方便,不叫王妃稱呼夫人。

傅錦然∶“今天我要替你們承包這一整條街,那點銀子怎麽能夠?當然是要把這些首飾給當了換成銀票。”

紫蘭當即擺手∶“萬萬不可!這些都是王妃的全部家當,奴婢就随便吃點喝點,要不了多少銀子的。”

十六在一旁道∶“奴才也不需要。”

傅錦然跑路怎麽可能會提那麽一大包金銀首飾,他要輕裝上路,當鋪必須的。

“你們不需要我需要。”

說着不由分說将一包裹東西提進了當鋪,一刻鐘才出來,包裹裏沉甸甸的首飾變成了輕飄飄的銀票。

傅錦然沒讓紫蘭收拾衣服,就是怕他們生疑,心裏盤算着等找到落腳之地,他還得再買兩身衣服,到時候衣服肯定不能再穿女裝了,他要換回男裝。

傅錦然想到若是紫蘭和十六将他跟丢了的話,回去之後蕭郅肯定是要懲罰他倆,所以他一早便準備了信,表明自己是主動溜的,不過這倆人免不了還是要受點小懲,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便想着彌補他倆,便帶着他倆頭也不回的先進上次蕭樘說有新菜品的那家大酒樓。

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兩人同自己一個桌子吃飯,點了一桌酒店的招牌菜,招呼着他倆一起。

半個時辰後,傅錦然打了個飽嗝,吃撐了。

不愧是招牌菜,真好吃。

王府裏的廚子此刻又被他進行了一番拉踩。

傅錦然決定了,他到時候就吃吃逛逛一路南下,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便留下,手裏的銀票也夠他買一座府邸了,好好生活了。

一切設想都很完美。

十六沒怎麽吃,倒是紫蘭吃的很多,畢竟這可比府裏他們下人的夥食好吃太多了。

為了不讓他倆覺得自己反常。

傅錦然索性便帶着他倆開始逛,看什麽都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傅錦然還給紫蘭買了胭脂水粉。

十六什麽都不願意要,傅錦然也沒強求。

他在琢磨該怎麽在十六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實在不行給十六下藥,不過傅錦然覺得這是一個下策。沒有必要

集市人這麽多,傅錦然眼睛一亮。

下午,那邊戲班子會搭臺表演戲法,百姓們都去湊熱鬧,人擠人。

傅錦然便拉着他倆往裏擠,正中央的戲臺上正在表演猴子鑽火圈,傅錦然将一早準備好的小鞭炮,偷偷的往人群中一扔,瞬間炸了起來,人本來就多,陡然聽到這個動靜,開始驚慌,大家你推我,我擠你的。

傅錦然趕緊趁亂溜了。

——

尋了一圈。

紫蘭都快要哭出聲來了,“怎麽辦?還是沒找到王妃。”

十六看起來比較鎮定,他沉吟片刻道∶“你在此處等着,避免王妃回來尋我們,我去找。”

紫蘭只能點點頭,怕王妃一會兒回來找他們,沒找到,便留在原地不敢亂走。

沒過多久,一個小厮打扮的人走了過來,“請問是紫蘭姑娘嗎?”

紫蘭疑惑的看他,“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小厮手裏拿了張信道∶“這是一個小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讓我告訴你,将這封信交給你們老爺手裏。”

紫蘭一聽小姐當即問了一下穿着相貌,見确實是他們家王妃,一聽王妃包了輛馬車走了,當即心急如焚。

很快十六回來了。

紫蘭将信和剛才小四的話告訴了他。

十六便懂了。

他剛才在集市裏找了一圈,沒見到王妃。

如今這個情況,沒法,只能回去同王爺禀報。

——

紀流輕剛給蕭郅施完針,然後遞給他一顆藥丸,交代道∶“這幾日不能動怒,也別使用內力。”

蕭郅心情不錯,一想到不出三天他的腿就可以站起來,到時候定會給傅錦然一個驚喜。

況且今晚,他便能和傅錦然真正結為一體,做盡這人世間最親密的事。

想想就心情愉悅。

“嗯,放心,這幾日我心情都會不錯,怎會動怒?”

紀流輕啧了一聲,提醒道∶“那精油省着點用,很貴的,藥材難尋。”

蕭郅正要說話,十六便敲門進來了,直接跪在地上,“請王爺定罪,王妃跑了,卑職無能,沒有将王妃帶回。”

紀流輕∶“???”

蕭郅∶“……”

紀流輕問道∶“王妃跑了是什麽意思?”

十六沒回複他,而是同蕭郅道∶“這是王妃差人送過來的信,說是要交給王爺看看。”

蕭郅此時神色難測,聲音沉了幾分∶“拿過來。”

十六将信雙手呈給蕭郅。

蕭郅快速打開了信封,裏面有一張折的整齊的紙,上面用毛筆寫的黑乎乎的狗爬字,仔細辨認能看清楚是——

王爺親啓∶

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勿找。

錦然留。

作者有話要說:

然然∶驚不驚喜?你自己一個人今晚玩吧!

謝謝投雷和灌溉的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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