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傅錦然直接親了上去
傅錦然被蕭郅一直緊握的手腕那處的皮肉連帶着骨頭都很疼, 他偷偷的動了動想緩解一下,蕭郅很快便注意到了,垂眸視線輕飄飄落在他的手腕,紅痕往四周延伸帶了點紫, 在那霜白的皮肉上格外觸目驚心。
想到這家夥那麽嬌氣怕疼, 若是平日這般定要好好撒嬌賣慘, 此時倒是挺能忍。
一想到為何,蕭郅很快就冷了臉。
傅錦然又偷偷動了動。
蕭郅不動聲色的松開禁锢, 忍住想在紅痕上揉一揉的沖動。
很快, 內心又冷嗤, 那麽關心他做什麽?
小騙子怪會裝可憐, 一切都是假的。
傅錦然的手腕終于得到解放, 他被蕭郅緊卡了這麽一路, 感覺骨頭都要被捏斷了,他本來皮肉就嫩, 上面留下的痕跡實在太可怖了,仿佛受了虐.待一般,他看了一眼蕭郅,小聲的說道∶“好疼。”
蕭郅冷着臉, 狀似漠不關心。
撒嬌也沒用,他是不會心疼一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
暈倒之前,他說的那些話, 一字一句蕭郅記得清清楚楚。
可真行。
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
可偏偏蕭郅又無法真的對他冷漠和懲罰。
他自己也知道, 根本舍不得。
傅錦然見蕭郅不搭理自己,小聲抽氣, 低頭用手指在手腕四周揉了揉。
根本沒注意, 頭頂上方蕭郅的視線又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本來就皮嫩,蕭郅是知道自己多大力,對他來說定是很痛。
不遠處的紀流輕将蕭郅表情收入眼底,簡直無語,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紀流輕雖然不知道他倆之間發生了什麽,能把蕭郅氣成這副模樣,但是不顧夫君擔心任性跑路這事都還沒完,不就手腕被捏紅了,就能心疼成這樣?
真的不至于!
傅錦然揉了一會,見沒有成效便放棄了,見蕭郅并不想搭理自己,心裏也知道自己在他昏迷之前說的那些話确實挺傷人的。
若不是蕭郅喜歡他,就沖他那些欺騙,估計現在也不會完好無損。
傅錦然現在時刻謹記紀流輕說的,不能讓蕭郅動怒,情緒波動不能過大,還要讓他保持愉悅的心情,估計蕭郅此刻見他就心煩,這會還是別在他跟前礙眼了。
傅錦然商量的語氣說道∶“王爺,我想去洗個澡,可以嗎?”
畢竟連拖帶拽将蕭郅帶下山,又在地上躺了一會,總覺得身上不爽利。
他怕蕭郅不放心,連忙保證道∶“真的只是洗個澡,我其他的什麽都不幹,你放心。”
蕭郅見他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都灰撲撲的。
傅錦然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很真摯誠懇。
畢竟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在蕭郅這估計信用度已經為負了,如今能活蹦亂跳沒被懲罰,全仗着蕭郅對他的喜歡。
蕭郅擡手。
傅錦然立刻屏住呼吸,睫毛都不忘了顫動了,還以為[95]的好感值,也不能拯救蕭郅想動手的心。
嗚嗚嗚。
傅錦然閉上了眼睛,設想的挨打并未發生,只是大腿被摩挲着。
傅錦然睜開眼睛,對上蕭郅陰森森的表情,“你若是再敢跑,本王便打斷你這條腿。”
傅錦然聽到這話瞬間咽了一下口水,整個人簡直弱小無助又可憐,蕭郅放在他腿上的手此刻恐怖極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折了他的腿。
他腦海裏已經不受控制跑偏了。
畢竟是通讀小說的,蕭郅那心狠手辣,對付別人的種種手段,傅錦然夜裏都吓得做噩夢了,就算小子頭頂[95]的好感值喜歡他,那又怎麽樣?!
因為被欺騙,覺得自己愛而不得,便生出毀了之心,更有甚,還會對他進行強.制愛!
這種影視劇裏有很多的!
傅錦然一個激靈,哭喪着臉說道∶“別打斷我的腿,我發誓再也不跑了,真的不跑了,嗚嗚嗚,哪也不去了。”
蕭郅∶“……”
蕭郅對他的反應簡直好笑又好氣,他之前真的白對傅錦然那麽好了,随便吓唬一句,都能這般當真。
氣過之餘,蕭郅見吓唬奏效,小騙子怕他就怕了,慫了吧唧,好拿捏。
蕭郅收回手,淡淡的說道∶“你說的話,本王一個字都不信了,不過量你也跑不了。”
傅錦然眼睛濕潤着,搖頭說∶“我不跑!”
蕭郅見不得他哭,撇過眼,“不是說去洗澡?還不去?”
傅錦然聞言“哦”了一聲,站了起來。
就聽蕭郅又道∶“十六跟上王妃,好好看着。”
傅錦然∶“……”
就這麽不相信他了?
傅錦然撇撇嘴,情緒不高的說了一句∶“那我去了。”
十六便跟在他身後。
等人都走了之後。
紀流輕終于繃不住了,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走到床頭前,“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樣子了?經脈逆行,差點功力全廢了,我再三叮囑你,讓你切忌動怒,切忌動怒,不要使用內力,你倒好。這麽能耐?”
蕭郅自知理虧,“你同他說了什麽?”
紀流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大哥,你能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本來這腿三天就能好的,現在好了,沒兩三個月是好不了了。”
蕭郅聞言倒是不在意,和上輩子差不多而已,“你同他說了什麽?”
紀流輕∶“……”
紀流輕無語道∶“我這可是在幫你,我吓唬他說你的腿因為他的動怒動用內力好不了了,他別提多內疚了,緊張得差點都要哭出來了,我還告訴他,你現在不能受刺激,情緒不能有波動,要時刻保持愉悅的心情,你就等着他來哄你吧,這家夥慣會氣人,正好讓他消停會。”
蕭郅若有所思。
怪不得傅錦然跟他昏倒之前判若兩人的态度,之前那架勢仿佛破罐破摔一般,要同他一刀兩斷,說什麽都不要回府。
一想到傅錦然大聲的同他說,一點都不喜歡他,之前種種,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為了活命才說的。
蕭郅冷笑。
都已經騙了他的感情了,現在說這些?
不喜歡也晚了。
紀流輕打了個冷戰,“你笑得有點慎人。”
蕭郅突然說道∶“他手腕受傷了。”
紀流輕∶“……哦。”
蕭郅瞥他。
紀流輕∶“皮外傷而已。”
蕭郅∶“他怕疼。”
紀流輕∶“放心,疼不死他。”
蕭郅∶“我會心疼。”
紀流輕恨不得一椅子砸死這個戀愛腦,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蕭郅這般沒出息?
還能不能行了?
紀流輕從兜裏将藥膏掏出,扔到床上,沒好氣道∶“睡前給你心肝塗上,消腫解疼。”
蕭郅收了藥膏,“謝了。”
紀流輕冷漠臉。
——
紫蘭給傅錦然備好熱水,又将疊的整齊的幹淨衣裳放置一旁,“王妃,奴婢來伺候您。”
說着就要給傅錦然寬衣。
傅錦然趕緊制止了,“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許是今日讓紫蘭擦了臉,紫蘭便想着能伺候傅錦然沐浴,見傅錦然還和往日一樣,只好作罷。
“那奴婢便在門外候着,王妃有什麽事叫奴婢便是。”
“嗯。”
紫蘭離開浴房關上門,見十六在門外不遠處。
“你在這裏做什麽?”
十六∶“王爺命我在這保護王妃的安全。”
說的很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怕傅錦然再次跑路。
傅錦然跑路這幾天紫蘭都沒有好好合眼,一方面自責把王妃弄丢了,擔心王妃有什麽危險,另一方面時刻怕王爺怪罪。
如今王妃完好無損的回來,紫蘭這顆提着的心才落回肚子裏。
這次她可一定要好好看着王妃,可不能再把人給弄丢了。
傅錦然在浴桶裏泡着,雙臂趴在桶沿上,下巴墊在胳膊上,止不住的唉聲嘆氣。
就跑了這麽幾天,現在又回來了。
一想到蕭郅本來雙腿都要治好了,因為他,要落了個終生殘疾。
傅錦然心裏特別難受的。
不過他現在冷靜下來,又有點不信,紀流輕的反應實在反常。
若是蕭郅真的治不好了,他定不會是這個反應。
但是傅錦然又不敢馬虎,蕭郅吐血跪倒在地的那一畫面此時想起來,心還揪着。
傅錦然打定主意,接下來重操舊業,繼續恢複他舔.狗的人設。
讓蕭郅心情整日保持愉悅,有助于好好養傷!
也為了蕭郅別因為愛而不得,性格扭曲,将他腿打斷,對他進行強.制愛,想想就頭皮發麻。
如果,蕭郅真的腿治不好了,大不了他就伺候蕭郅一輩子!
傅錦然想通之後,這才開始撩水洗澡,忘了手腕有傷,碰到水,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嗚嗚嗚。
一想到蕭郅剛剛對自己漠不關心,傅錦然嗚嗚嗚的更厲害,心裏不知怎麽就堵得慌。
——
紫蘭見傅錦然沐浴完,頭發也擦幹不滴水了開門出來,見他眼睛紅紅的,“王妃您怎麽了?”
十六也看向他,很快便收回視線。
傅錦然完全是手腕疼的,沒多說,“裏面太悶了。”
紫蘭也沒多想,手裏拿了個披風,給傅錦然系上,“夜裏風大,王妃莫要着涼。”
傅錦然才發現,一晃他都從夏天的尾巴過到了秋天了。
紫蘭重新打好熱水,跟在傅錦然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傅錦然突然停下來說道∶“給我吧,你回去歇息吧。”
紫蘭想到王妃可能是想借機和王爺和解,立刻将手裏的盆遞給傅錦然。
“那奴婢便回去了?”
“去吧。”
蕭郅靠坐在床上,見傅錦然穿着粉色小披風,那巴掌大小臉蛋嫩生生,就是眼睛有些紅彤彤。
哭了?
蕭郅将視線又落在他端着的盆上。
傅錦然将盆架在床頭旁坐落好,然後擰了擰軟布,一用力手腕就疼,他嘶了一聲。
蕭郅見狀,正要開口,就見傅錦然轉過來拿着軟布說道∶“王爺,擦臉。”
蕭郅接過軟布,看到他手腕那處都被水泡的有些泛腫,心頭火起,冷道∶“受傷了不能見水不知道?”
“還是又想裝可憐,本王都說了不吃這套。”
傅錦然∶“……”
蕭郅又道∶“別以為你做了這些——”
下面的話盡數被堵了回去,傅錦然直接親了上去,帶了點莽撞和生疏。
作者有話要說:
然然∶他喜歡親!這樣做也能讓他保持心情愉悅!
其實主要是不想聽他逼逼叨,畢竟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方式是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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