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本王不吃你這套
說完這句話後, 蕭郅仿佛是突然沒了支撐一般,直接壓在了傅錦然的身上,傅錦然只覺得肩膀一重,就見蕭郅閉上了眼睛。
傅錦然緊張的都顧不上手腕被抓痛, 垂眸看向蕭郅, 睫毛顫抖的厲害, “你別吓我啊。”
并沒有人回應,蕭郅即使暈了過去, 手卻緊緊的锢住傅錦然的手腕, 仿佛是怕他逃走。
這個時候傅錦然哪裏還能記得跑路, 滿腦子都是蕭郅好端端的怎麽會吐血暈倒, 怎麽會這麽嚴重。
他又不懂醫術, 也不知道是什麽個情況, 只好吃力地将蕭郅半拖半抱了起來。
“喂?你醒醒啊?”
傅錦然試圖喚醒他,沒得到回應, 心裏別提多難受了,蕭郅身強體壯,沒有意識整個重量都壓在身單力薄的傅錦然身上,傅錦然只能咬.牙拖抱着他往山下走。
期間累的滿頭大汗, 終于累死累活走到了山腳下,實在沒力氣了,跟他一起跌坐在地上, 最後卻在蕭郅落地的時候讓他倒在了自己身上。
傅錦然被砸懵了幾秒, 渾身像洩了力,根本不管地上髒不髒, 直接癱着。
蕭郅緊閉着雙眼, 英俊的臉上沒一點血色, 即使是昏了過去,劍眉依舊緊皺,眉宇之間揮散不開的戾氣。
傅錦然在地上躺了沒幾分鐘,便坐了起來,有些慌的朝蕭郅鼻子間探了探,見還有氣息,這才松了一口氣,朝蕭郅故作兇巴巴的說道∶“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我就直接抛下你不管了。”
蕭郅沒有回應。
傅錦然撇了撇嘴。
這邊荒山野嶺的,也沒人經過。
傅錦然生怕蕭郅出什麽事,只休息了片刻,便又抱着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臉憋的通紅,打定注意要帶他往回走,看有人的地方租輛馬車回王府找紀流輕。
還沒走兩步便看到前方紀流輕和十六正從這邊趕來。
傅錦然立刻大喜,朝他們揮手。
紀流輕率先騎馬過來,身手麻利的跳下馬,看向傅錦然後,見他此刻頗有些狼狽,烏黑的頭發散下,上面還有枯草,臉上有血跡,“你受傷了?”
傅錦然搖搖頭,着急的說道∶“他突然暈倒了,你快看看他有沒有事。”
紀流輕見狀,淡定的說道∶“放心,死不了。”
傅錦然聽他說這話,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下。
剛剛太着急了,蕭郅一吐血,他就慌了,直接忘了蕭郅可是男主,怎麽可能真有什麽事。
不過對于紀流輕這态度,傅錦然還是有些不滿,強調道∶“他剛剛吐血了。”
紀流輕∶“吐血就吐血,多正常。”
傅錦然沉默了,告訴自己,紀流輕是神醫,有拽的資本。
十六上前想要去扶蕭郅,卻發現王爺的手緊緊的咔在王妃的手腕上,根本扯不開。
傅錦然說道∶“找輛馬車吧。”
十六點點頭∶“是。”
傅錦然低頭看了看蕭郅,又望向紀流輕道,忍不住問道∶“他到底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會暈倒還吐了血?”
明明剛剛打鬥的時候是占了上風,他就算再外行也看的出來謝銳寒不是蕭,的對手,蕭郅明明看起來毫發無損的。
怎麽會這樣?
紀流輕見他滿臉焦急,“那你要問問你自己了,好端端的跑什麽?”
他一個外人,傅錦然不想同他說這個。
就聽紀流輕道∶“我都再三交代他這幾日切記不要動怒,不要動內力,他倒好,聽到你被土匪劫上山,擔心你的安慰,壓根不顧自己身體還沒好,攔都攔不住。”
傅錦然沒想到會這樣,小說裏也沒交代不能動怒,動內力,是了,小說裏蕭郅在府上也沒理由動武,這麽說還是他的鍋了。
“那要是動怒,動了內力會怎麽樣?”
紀流輕幽幽說道∶“這腿是沒救了,算是徹底廢了。”
傅錦然表情錯愕,很快便擡高了聲音∶“不可能,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紀流輕嗤道∶“我沒事騙你做什麽?”
傅錦然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想要從他表情找到說謊的破綻,沒有。
若是蕭郅因為他真的雙腿就這樣廢了的話,治不好了,他根本就不敢想。
他逃跑的時候,沒想過會這樣。
就想着,蕭郅估計會很生氣,派人巡他,最後若是一直找不到,應該也不會堅持太久。
紀流輕見吓唬奏效,便點道為止,也沒多說,免得被這家夥看出來。
倒也不至于廢了,但是損傷元氣肯定的了,沒幾個月是好不了,這幾個月也得保持心情舒暢。
十六很快就趕着馬車回來了。
因為蕭郅把傅錦然的手腕握得過緊,實在分不開,傅錦然只好扶着他,另一邊十六護着蕭郅将他弄上了馬車。
紀流輕也一并進了馬車,十六便留在外面趕車。
傅錦然将蕭郅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紀流輕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再次問道∶“為何要跑?”
傅錦然這會心情亂糟糟的,想到蕭郅以後雙腿真的好不了,該怎麽辦?哪有心思同他說話的。
隔了一會。
傅錦然不死心的問道∶“真的治不好了嗎?你不是神醫嗎?”
紀流輕不緊不慢的說道∶“神醫又不是神仙,病人自己不聽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傅錦然聽出紀流輕話裏的諷刺。
紀流輕繼續道∶“本來三天腿傷就能好,現在——”
傅錦然聽到他這話眼淚都要出來了,當着紀流輕的面抽了一下鼻子。
紀流輕∶“現在知道難受了?所以為什麽要跑?”
傅錦然難受的不行,見他還在那锲而不舍的追問,閃爍着淚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人怎麽這麽煩。
這可怎麽辦?要是蕭郅腿殘疾了,好不了,那回頭還能不能當上皇帝?
紀流輕這個時候還不忘八卦,“你不會真的是因為怕疼吧?”
傅錦然不搭理他。
紀流輕就自顧自的說道∶“都跟你說了,這事沒你想像的那麽好怕,你們都已經成親這麽久,還沒圓房,将來肯定也是要做這一步的,總不能因為怕疼,就跑路吧?這也太任性了。”
對傅錦然的這種行為,紀流輕不是很能理解。
但是因為他,讓蕭郅置于此等險境,身為好友,免不了要“教訓”一下傅錦然,不過鑒于傅錦然是蕭郅的心肝寶貝,教訓也只能口頭。
讓他擔心緊張一下。
傅錦然将頭歪在蕭郅的頭頂,然後閉上了眼睛。
本來是拒絕和紀流輕交談,誰知道因為下山太消耗體力了,傅錦然也累着了,很快就睡了過去,睡夢中也不踏實,全是蕭郅紅着眼睛,吐血的畫面。
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王府後門了。
他們離開都是悄悄進行,回來也不能大張旗鼓。
蕭郅的手自始自終沒松開,像是和傅錦然的手腕上長在了一起,分不開,便只能由着他了。
剛踏進院子,紫蘭看到傅錦然,立刻哭了起來,“王妃,您可算回來了。”
傅錦然在這邊認識的人少,紫蘭也算是真心待他的一個,見到她哭到,安撫道∶“哭什麽啊?我這不是回來了,王爺沒罰你吧?”
紫蘭搖了搖頭。
王爺着急着找傅錦然,壓根都沒有想到懲罰他們的事。
紫蘭見傅錦然頭發淩亂,臉頰還有血,一緊張聲音都帶着哭腔,“王妃,您是不是受傷了呀?這幾天跑到哪裏去了?您都不知道王爺有多擔心您,奴婢也很擔心您!這怎麽還流血了啊?”
傅錦然∶“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你去打點水過來。”
紫蘭擔心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爺,也知道自己在這幫不上忙,便小跑去打水。
傅錦然還有十六一同将蕭郅扶到了床上。
傅錦然見紀流輕壓根不管蕭郅,“他剛剛都吐了血,現在又昏迷不醒,你都不看看他嗎?”
紀流輕∶“不用看也知道,他動了內力,真氣倒流,又往四處擴散,看這樣子氣的不輕,可不就會吐血。”
傅錦然一聽氣的不輕,心裏難受。
早知道他就不說那些話了。
傅錦然∶“那他什麽時候會醒?”
紀流輕∶“急什麽?讓他睡一會,這幾日為了尋你都沒合眼。”
傅錦然一聽便沒了言語,手腕被蕭郅握着,他便坐在一旁的床的腳踏上。
紀流輕也沒離開,在屋內的椅子上坐着,手裏随意的拿着桌子上的杯子轉了轉,“等他醒了,可切記別讓他情緒激動。”
傅錦然悶悶的說道∶“知道了。”
很快紫蘭便進來了,端了一盆熱水,“王妃我給您擦擦。”
傅錦然見小丫頭一副你若是不讓奴婢伺候奴婢真的要哭了的委屈表情,只好點了點頭。
紫蘭便将傅錦然臉上的血跡仔細擦幹淨,視線又落到他的手上,見上面也都是血,便又擰着軟布給他的手也擦了擦。
傅錦然只好說道∶“辛苦了。”
紫蘭見傅錦然确實沒有受傷,這才放心,王爺就躺在床上,她也不敢多言語,便端着被血染髒的盆離開了屋子。
蕭郅并沒有睡多久,很快便醒得過來。他一有動靜,傅錦然立刻就坐直了,很快就感受到手腕一痛,蕭郅醒過來下意識便抓緊了他。
傅錦然小聲問道∶“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蕭郅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很快便表情陰郁的盯着他看,不開口。
傅錦然謹記紀流輕的話,哄道∶“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罰我都随你,別生氣好不好?氣壞身子不值當。”
蕭郅不出聲,面無表情,除了那雙眼睛冷冰冰的。
傅錦然不小心瞥到他頭頂的好感值[95],此刻正在減一然後很快又加一,又減一,又加一,如此循環,最後還是定格在了[95]。
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活動是多麽糾結。
傅錦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生怕他動怒惹得病情加重,正要開口。
就見蕭郅冷笑,“還想像之前那樣裝可憐騙本王,本王不吃你這套。”
傅錦然∶“……”
合着剛剛在那減一又加一,如此糾結是為了這。
作者有話要說:
1V1,不養魚,不要放大行為寫小論文,本來只是個推動他倆感情線的人物,不明白為什麽扯到養魚,好歹也是看了然然五十多章的,一個情節解讀他是養魚,也太侮辱人了吧,不接受潑髒水,只能說,能看就看,不能看就棄文,我上班很累,碼字很耗精力,不想看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