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王爺,你要好好記住今日【加更】
傅錦然覺得自己也開始不正常了。
蕭郅那低低的嗓音仿佛有什麽魔力一般, 讓他不自覺得口幹舌燥,心頭亂跳。
等反應過來蕭郅要做什麽,傅錦然立刻将他使壞的手從衣襟裏拿了出來,堅守最後的底線, 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行, 你還沒好。”
蕭郅∶“……”
傅錦然補了一句∶“再等幾天。”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将自己賠給蕭郅了, 傅錦然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他這還沒準備好啊!
親個嘴, 碰碰大兄弟, 還可以, 可他一個直男, 讓人那個, 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不是那麽好接受的吧?
最重要的是很疼的。
蕭郅見傅錦然又拒絕, 心裏濃情蜜意瞬間冷卻,眉宇之間的威壓逼人。
傅錦然見狀當即摟住他的脖子, 小聲的撒嬌道∶“我真的還沒準備好,我有點害怕,而且紀流輕不是說了你身體也還沒好,你別那麽心急, 給我時間準備一下好不好?”
蕭郅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給你時間,讓你又找機會逃跑?”
剛剛還喊他寶貝溫柔極了, 一聽不能做, 立刻翻臉不認人,也太像騙小姑娘上床的渣男了吧?傅錦然撇撇嘴, 委屈的說道∶“說什麽喜歡我, 愛我, 我看你就是饞.我身子,想騙我上床吧!”
雖然話是這麽說,其實傅錦然也知道蕭郅不是那樣的人,若不是真心不喜歡他,就沖他做的那些事,早就被蕭郅收拾了,哪裏還能現在坐在蕭郅腿上恃寵而驕朝他耍橫。
如若不是喜歡他,蕭郅若真想,早就直接上了,蕭郅那麽厲害,若真的強上,他還能反抗的了?蕭郅作為一個古代人,已經很開明,給他應有的尊重了。
傅錦然越想越覺得蕭郅真好,心裏也沒有之前那般排斥,不過到底還是有些害怕。
蕭郅被他這話都給氣笑了,“在你心裏,真這麽想?”
傅錦然一聽,趕緊不鬧別扭,朝着蕭郅的嘴唇就是大力的啵啵了幾下,“沒有沒有,我沒那麽想。”
蕭郅臉色緩和∶“就這麽不願意?”
傅錦然吭吭哧哧道∶“也沒有那麽不願意,我就是有點沒準備好,我一個直男讓人那個——”
蕭郅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是直男?”
傅錦然梗了一下,聽出蕭郅話裏的意思,有哪個直男對着男人撐小帳篷的,受到質疑,反駁道∶“那還不是你整日親我!還.伸.舌頭,我一個純情的少男,連和人小手都沒拉過,就先被你這樣了,肯定是被你親親碰碰習慣了!才會這樣!”
蕭郅聽到沒被人拉小手,心情不錯,“行吧,那就算你是直男。”
傅錦然不服氣道∶“本來快是,什麽叫算我!”
蕭郅同傅錦然對視,忽而一本正經道∶“無論你是男子還是女子,本王取向都只是你。”
傅錦然突然被這般表白,抓了抓脖子,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裏一點點湧上歡喜,忙把臉埋進蕭郅的胸.膛,掩飾住不斷擴大的笑臉,“哎呀,你又崩人設,實在太肉麻啦。”
蕭郅∶“……”
傅錦然有時候偶爾會蹦出點奇奇怪怪的詞,蕭郅聽不懂,“什麽崩人設?”
肉麻他倒是知道,難道他不能說這些話?他既然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心思。
傅錦然從蕭郅懷裏探頭,忍不住說道∶“就是你之前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現在黏黏糊糊一點都不酷了。”
蕭郅∶“……”
重活這一世,他已經不似前世那般暴戾了,哪有殺人不眨眼?
不就當着傅錦然的面割過孫公公喉嚨。
蕭郅∶“對喜歡的人那麽酷做什麽?還是你想讓本王酷一點的?”
傅錦然又把頭埋進蕭郅懷裏,含含糊糊的說道∶“那還是該酷的時候酷,該溫柔的時候還是溫柔吧。”
蕭郅把他從懷裏挖出來,“說清楚些,何時酷?何時溫柔?”
傅錦然實話實說∶“回頭我們那啥的時候你記得溫柔點,平時酷點,我其實覺得你冷酷的樣子,賊拉帥。”
蕭郅∶“……”
蕭郅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在傅錦然面前恢複之前的冷酷。
傅錦然打了個哈欠,咕哝道∶“睡覺嗎?我有點困了?”
蕭郅聞言正打算讓他回床上睡,很快便面無表情道∶“你去榻上睡。”
傅錦然撲哧笑了起來,越笑越覺得好笑,差點從蕭郅身上摔了下來,還是蕭郅及時扶住了他的月要。
“王爺,我最近覺得你特別可愛,真的。”
蕭郅∶“……”
傅錦然笑夠了,從蕭郅腿上下來,爬上了蕭郅的床,“我如今可是王爺盛寵之人,誰還睡榻啊。”
蕭郅無奈,正要移動着輪椅去軟榻,傅錦然∶“做什麽?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蕭郅∶“你不是還沒準備好?”
傅錦然∶“單純睡個覺而已。”
蕭郅∶“不了,本王自制力差。”
傅錦然∶“……”
确實是有點。
傅錦然想到小說裏蕭郅也沒這樣啊,面對絕色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都能無動于衷,這難道自制力單單只對他?
傅錦然小小自戀一下,安慰道∶“不怪你,實在是我太有魅力了。”
蕭郅∶“呵。”
傅錦然裝作沒聽到他冷呵,“那先分床睡吧。”
他長這麽大還沒談過戀愛呢,這算不算就是談戀愛了啊?
他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點喜歡蕭郅了。
這樣一想,傅錦然立刻坐了起來,朝對面剛躺到榻上的蕭郅說道∶“王爺!你要好好記住今日!”
蕭郅∶“?”
今日怎麽了?
傅錦然暗示道∶“我繡了一個荷包給你。”
算是給蕭郅的定情之物了吧?
蕭郅聞言又将荷包拿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中間的一對小人是他和傅錦然,覺得繡的不錯,勾了勾唇道∶“嗯,本王記着了。”
傅錦然這才滿意,躺了回去。
他也要好好記着!
——
書房內。
紀流輕盯着蕭郅月要間挂着的荷包,已經足足看了半個時辰了,也沒看出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蕭郅也是厲害,對他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
紀流輕只好開口問道∶“這是鴛鴦?”
看着也不像鴨子。
蕭郅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好就給自己治治。”
紀流輕無視他人身攻擊,“那請問王爺,這到底繡的是什麽?”
蕭郅終于大發善心,勉為其難開口∶“這繡的是本王和王妃。”
紀流輕施針的手都差點不穩了,表情震驚道∶“你再開什麽玩笑?”
這特麽還不如是鴛鴦。
到底誰眼神不好,需要治了?
蕭郅面不改色誇道∶“王妃心靈手巧,多才多藝,荷包繡的匠心獨具,非尋常之人能比。”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就這水平,等同于拿着針穿線往布上畫大小不等的圈,他用腳都比這繡的好看。
愛情中的男人太可怕了,蕭郅都不能避免。
紀流輕大為震撼,這已經不是眼神不好了,這分明就是眼瞎。
就這歪七扭八,還能閉眼吹成這個樣子。
蕭郅彈了彈荷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将荷包擺好,“不必羨慕,将來你也會找到一個能給你繡荷包之人。”
紀流輕∶“能繡出這種荷包水平的人,不要也罷。”
蕭郅一記眼刀掃過。
紀流輕立刻閉嘴了。
繡的差還不許人說了。
蕭樘今日會過來,紀流輕特地施針讓蕭郅的腿到時可以短暫的維持起身狀态。
傅錦然昨晚太興奮了,有些失眠,早上賴床睡了個回籠覺,這會神清氣爽的從床上爬起來。
紫蘭見傅錦然心情特別好,眉眼帶笑。
傅錦然洗漱完,吃了塊點心墊墊肚子,“王爺呢?”
紫蘭∶“在廳堂,四皇子過來了。”
傅錦然差點都忘了這事了,趕緊穿好衣服,往廳堂跑。
紫蘭在後面擔心道∶“王妃,您慢點,當心別摔着了。”
傅錦然還沒走到廳堂就聽到裏面蕭樘爽朗的笑聲,“五弟,你腿終于可以站起來了,相信很快便能如常人一般行走。”
傅錦然松了一口氣,很快又氣都不打一處來,在心裏将蕭樘翻來覆去的罵着,也難解心頭之氣。
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紙片人到底和男朋友不一樣。
紙片人被虐被傷害,傅錦然看的時候沒什麽感覺,就覺得蕭郅也太慘了吧,不過想到不慘怎麽變瘋批複仇?
現在蕭郅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昨晚剛确定關系是他男朋友了,這樣傷害他,傅錦然別提多心疼了。
傅錦然剛踏進門檻,蕭樘立刻笑着看他∶“弟妹,五弟站起來了,弟妹該怎麽謝為兄。”
傅錦然沒回答,而是激動的看向單臂撐在輪椅上的站着的蕭郅,怎麽看怎麽帥,立刻朝他撲了過來,環住他的腰,蕭郅被撞了一下,有些撐不住直接連帶着傅錦然坐到了輪椅。
蕭郅沒想到被傅錦然這麽熱情,餘光瞥響笑意逐漸凝固的蕭樘,心情愉悅極了,面上還是裝作不耐,訓斥道∶“四哥同你說話,怎麽這般沒規矩。”
傅錦然從他身上起來,被訓了也不惱,“王爺腿能站起來,我剛剛是太開心了,四哥不會介意吧?”
蕭樘笑道∶“怎麽會?”
傅錦然心口不一道∶“實在太謝謝四哥了,今日便別回去了,就留在府上用膳吧,我讓膳房多做幾個菜。”
蕭樘溫和笑道∶“今日恐怕不行,父皇派我去處理一些事,不能耽誤。”
傅錦然心裏巴不得他趕緊滾。
“既如此,那便先欠着。”
“這個自然,我會好好記着弟妹這頓飯。”
蕭郅聽的後牙槽直癢。
蕭樘∶“五弟,這藥記得要好好吃,你腿傷至今,若想痊愈,站起來之後還是要多加訓練行走,切記不可過急。”
蕭郅眉宇之間帶了絲笑意,一掃往日陰翳,“這次多謝四哥,四哥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上。”
蕭樘笑而不語,将視線落在他腰間,“五弟,這荷包倒是別致好看。”
他一早就注意到,遲遲不開口詢問,傅錦然一來便這樣說,必然是知道這是傅錦然繡的,才會這樣。
蕭郅見傅錦然聞言一副人垃圾眼光倒是不錯的表情,更是無語,“見笑了,王妃昨日繡的。”
蕭樘一聽,笑意更甚,真心實意的誇贊道∶“原來是弟妹繡的,怪不得,我就瞧着不一般,弟妹真是才貌雙絕,蕙質蘭心,單就刺繡就巧奪天工。”
蕭郅∶“……”
傅錦然沒想到蕭樘還挺會彩虹屁的,雖然煩他,但是被誇的,還是很爽。
蕭郅見狀直接臉黑了個徹底,想讓紀流輕将蕭樘給毒啞。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蕭樘這賤人,為了想挖牆腳,不要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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