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竟然還挺舒服的啊
前往邊塞, 少說得一個月,王爺“腿腳不便”,王妃又病重不宜颠簸,便下旨讓他們改走水路, 說的好聽, 實際上是因為水路快, 半個月便可到。
天都還是黑的。
傅錦然睡的迷迷瞪瞪,便被蕭郅叫醒, 他打着哈欠坐了起來, 很快頭一歪, 重新倒在了蕭郅懷裏。
蕭郅擰着軟布給他擦了擦臉和手, 又給他穿上了裙子, 傅錦然還窩在蕭郅懷裏, 眼皮子費勁,努力也睜不開。
嗓音帶着還沒睡醒的糯意, 同蕭郅撒着嬌∶“王爺,我好困啊。”
蕭郅∶“一會到船上繼續睡。”
傅錦然哼唧了一下。
現在才五更天,早晨四點多鐘。
讓傅錦然起床實在難為他了,好在對外他病的厲害, 被蕭郅抱在懷裏移動着輪椅,其他人也習以為常了。
蕭郅此行明面上并未帶太多随從,只有紫蘭和十六, 以及皇帝賜的兩個禦醫和一批運送糧草的侍衛, 孫公公則是留下主持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
他的那些暗衛昨晚已前往下個碼頭,紀流輕太過惹眼, 率先偷偷上了船。
蕭樘領着兩個禦醫在王府門口等待着, 看到蕭郅以及他懷裏趴着的傅錦然, “五弟,一路保重。”
蕭郅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外面正在搬行李,有些鬧。
傅錦然從蕭郅懷裏探頭,見天都剛蒙蒙亮,小聲的喊了一聲∶“王爺。”
蕭郅∶“可是吵到你了?”
傅錦然∶“還好。”
蕭樘視線落在他身上,突然出聲道∶“弟妹,此去邊關,好好照顧自己。”
傅錦然還未開口,蕭郅冷冷的說道∶“不勞四皇子挂念,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好好照顧。”
蕭樘笑了笑。
蕭郅看向不遠處的孫公公,“好好打理王府。”
孫公公雖然不甘心留在府中,可王爺的命令無法違抗,只能回∶“是。”
他覺得王爺好似對他越來越不信任了。
傅錦然下意識的看向他,瞬間清醒了。
這特麽好感值怎麽掉到[30/100]?
他最近都沒怎麽看到過孫公公。
傅錦然先是和蕭郅一同上了馬車。
王爺乘坐的馬車自然是寬敞的,鋪着柔軟的狐貍毛,桌子上擺着點心。
傅錦然本來是躺枕在蕭郅的腿上,很快他就坐了起來,說道∶“王爺,我感覺孫公公怪怪的。”
蕭郅∶“嗯?”
傅錦然∶“我就是感覺,王爺你腿傷好了這個事,他應該還不知道的吧?”
蕭郅沒想到傅錦然整日就惦記着吃,竟能心細察覺孫公公不對勁,“不知。”
蕭郅腿好了這事,除了紀流輕和傅錦然知道,就連十六都不知道。
傅錦然∶“嗯,我就看他不順眼,王爺以後有什麽事都不要告訴他了。”
蕭郅∶“為何看他不順眼?”
傅錦然∶“我覺得他喜歡王爺。”
蕭郅∶“……”
傅錦然∶“哼。”
蕭郅∶“亂想什麽。”
傅錦然∶“這怎麽能是亂想!不過王爺你放心,我沒把他當情敵,他還遠遠不夠格,我主要就是給你分析一下,他怪在哪裏,他肯定是太愛你了,見你心裏只有我,他便生氣,怒而黑化,便轉投敵人的懷抱,沒準他已經抛棄了周貴妃,改投了蕭樘——唔~”
終于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蕭郅指腹壓了一下傅錦然柔軟的唇,擦去了他唇上的水光,“不準提蕭樘。”
傅錦然此刻軟着身子,窩在他懷裏,翻了個很大的白眼,“我說了那麽多,你就聽到了個蕭樘,前面有沒有聽啊!”
蕭郅∶“嗯,他是投了蕭樘。”
雖然傅錦然分析的原因很離譜,不過結果确實是這樣。
只不過一切都在蕭郅的掌握中。
傅錦然瞪大了眼睛,“什麽?他真的投了蕭樘了?”
蕭郅也沒瞞他∶“也不算,真正的孫公公本就是蕭樘的人。”
傅錦然∶“哦。”
這個他是知道的,沒想到蕭郅竟然也知道。
傅錦然見蕭郅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覺得自己瞎操心了,蕭郅可是小說裏智商碾壓衆人,就算現在戀愛腦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謀略。
這樣一想,傅錦然又安心了,重新枕在了蕭郅的腿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
傅錦然已在船上廂房的床上躺着了。
紫蘭有些暈船,剛出去吐過,進來見傅錦然醒了過來,“王妃您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傅錦然倒是沒覺得不舒服,就是餓了。
廂房的桌子上擺的有點心。
傅錦然下了床,坐到椅子上,拿起點心吃了一口,“王爺呢?”
紫蘭愣愣的看着傅錦然,很快眼含淚水∶“王妃,您竟然能下床了!”
傅錦然∶“……”
好的,他給忘了自己現在還在病重的下不了床。
紫蘭念叨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傅錦然裝模作樣道∶“感覺身子确實好些了。”
紫蘭別提多欣喜∶“奴婢這就去叫王爺。”
傅錦然∶“別叫了,他估計有正事,你怎麽臉色這麽憔悴?”
紫蘭夜裏都沒怎麽睡,收拾包袱,走水路對她這種從來沒坐過船的人來說簡直苦不堪言。
傅錦然∶“你莫不是暈船吧?”
紫蘭∶“王妃不暈嗎?”
傅錦然∶“不暈啊。”
他暈什麽船,他十六歲的時候,他哥就送了一艘豪華游輪,放假的時候經常邀請朋友游輪上嗨。
紫蘭∶“那就好。”
傅錦然∶“你快回去歇息吧,不用在這守着。”
紫蘭∶“奴婢沒事。”
傅錦然∶“我的話都不聽了?瞧你眼下的烏青,多大的姑娘都有黑眼圈了還得了,趕緊下去睡覺。”
紫蘭也知道王妃是為自己好,可又放心不下,“那奴婢等王爺回來,不然王妃一個人奴婢不放心。”
傅錦然見狀,給她遞了塊糕點,“那你坐着歇會。”
紫蘭遲疑了兩下,坐在了傅錦然旁邊的凳子上。
剛坐下沒多久,紫蘭立刻臉色一變,迅速站了起來,往外面跑。
紫蘭再次回來,眼睛都濕了,“王妃。”
傅錦然直接命令道∶“趕緊回去歇息,不把身子養好怎麽照顧我?”
紫蘭拿帕子捂住嘴巴,“是。”
紀流輕剛走到門外,便和紫蘭撞了個正着,紫蘭立刻防備的看他,“王妃已經歇息了。”
紀流輕懶得和小丫頭片子扯,從懷中掏出麗加個藥瓶,“手伸出來,解暈船的。”
紫蘭這才伸手,将黑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下一秒,她又想吐,“怎麽不管用啊?”
紀流輕∶“只能緩解,再說剛吃,哪有那麽快,怎麽也要暈上一兩天。”
紫蘭覺得暈的更厲害了,都顧不上紀流輕又來找王妃這事。
紀流輕進了廂房。
傅錦然正在吃點心,看起來并不受影響。
“王爺呢?”
紀流輕∶“他還在交代一些事。”
接下來的一路不會那麽安生,蕭郅打算改路線。
傅錦然無所事事。
紀流輕∶“感覺怎麽樣?”
傅錦然∶“挺好的啊。”
紀流輕啧了一聲∶“我看你也挺好的,你家王爺還擔心你不習慣,命我過來看看。”
傅錦然懶得搭理他。
很快蕭郅被十六推着輪椅進了廂房。
十六退下。
屋內裏就他們三個,蕭郅也沒繼續裝了,走到傅錦然身旁,“怎麽樣?”
蕭郅一來,傅錦然就開始這也難受,那也不舒服,被蕭郅抱在懷裏關心的哄。
紀流輕實在無語。
傅錦然急着和蕭郅親親抱抱,對一旁的電燈泡說道∶“你還有事?”
紀流輕勾唇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來,王爺手裏的藥丸還有沒有?沒有的話我那又研制的一批。”
傅錦然∶“什麽藥丸?”
蕭郅∶“……”
紀流輕∶“你還不知道?那可是好東西。”
蕭郅警告的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滾了。”
紀流輕滾之前,還不忘的說道∶“這水路不錯,船一晃一晃的剛好合适。”
傅錦然揪着蕭郅的衣襟,“王爺?”
他剛說完,輪船晃了一下,傅錦然驚呼往前一傾,壓在了蕭郅不聽話的小兄弟上。
傅錦然∶“……你趕緊如實交代,什麽好東西?”
蕭郅∶“別聽他亂說。”
傅錦然聯想到紀流輕剛剛的話,猛地想起這幾日的上藥,他早上起來總覺得那處有點不對勁。
“你,你……你往我那處塞藥了?”
蕭郅趕緊哄道∶“你別多想,就是滋養的藥丸。”
傅錦然當即面紅耳赤,又羞惱∶“你不要臉!”
蕭郅面不改色道∶“寶貝教訓的是。”
傅錦然瞪他∶“不準再找他要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還有這事我生氣了!所以你一周一次的快樂沒有了,以後最多一個月一次!”
現在船都上了,傅錦然也不怕蕭郅不帶他了,立刻嚣張起來。
蕭郅瞬間黑臉,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将紀流輕丢水裏喂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紀流輕的話,什麽好東西?肯定是不正經的東西!
傅錦然便越來越覺得那裏不對勁。
蕭郅∶“寶貝怎麽了?”
傅錦然抓住蕭郅的袖袍,沒過一會,眼睛氤氲起霧氣。
嗚嗚嗚,到底塞的什麽藥丸?
為什麽這麽——
傅錦然兇巴巴又沒什麽威懾力的看着蕭郅,“都怪你。”
蕭郅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傅錦然往前坐在了他那處,動了動。
……
傅錦然随着船的晃悠,以及蕭郅的動作。
罵罵咧咧早就變了味道。
傅錦然心裏想着,竟然還挺舒服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然然的心路歷程∶剛開始,一個月一次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愛了,為了去邊關,那就一周一次好了,嗚嗚嗚我要受罪了,現在,沒想到還挺舒服的,一天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王爺終成最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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