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靜坐看世事冷暖
210、
看着哥哥哭了，十七一臉莫名不解，“你不能死，你死了十五就不……”
“你除了你主人還知道什麽！”
十七被責備了，也就不說話了，只面無表情地站在那。沈繡兇完他也有點後悔了，畢竟他什麽都不明白，又主動問道：“他剛才一出招的實力你都看到了？”
十七不理他。
沈繡幹咳了一聲道歉了，“我不是兇你，我是……唉，我知道不怪你，哥哥錯了。”
十七這才不情願地淡淡道：“看到了。”
沈繡問：“什麽水平？”
十七道：“他已是武神，無人能敵。”
沈繡問：“和你比起來呢？”
十七道：“十招必敗，在他眼裏已無藏匿之分，無論我躲在哪裏，他都能看到。即使是林淵，對上他百招內不分上下，百招後也是要敗的。”
沈繡默不作聲地思忖了半天才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別告訴十五。”
這樣的人，要是披甲挂帥了，那還了得？
211、
藍歆塵默不作聲地被鶴林拎了回去，往地上一扔，“就你這樣的還上戰場？你不怕死的很慘嗎？”
藍歆塵這個長得女氣的小白臉被摔了一身灰，苦笑了下沒說話，鶴林一腳把他踹在地上滾了一圈，訓道：“說話，耍什麽脾氣？”
藍歆塵只好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嗓子啞了。”
“……哦。”
鶴林這才發現冤枉他了，又見他接着寫道，“你不是成……”
親字都沒寫完就又被踹翻，藍歆塵感覺好狼狽，生怕被別人看到毀了他儒雅的形象。
鶴林抱胸冷聲道：“本少爺成不成親你管得着嗎？”
藍歆塵死命地搖頭，牽動着受傷的地方咳了起來。
這時候有人來請，“軍師，将軍說要見您。”
藍歆塵點頭。
鶴林問：“他找他做什麽？”
藍歆塵低頭去撿被踢到一邊的樹枝，鶴林不耐煩道：“不用寫了，下馬威是吧？”
藍歆塵點頭。
鶴林道：“哼，本少爺也瞧瞧他有多威風。”
藍歆塵搖搖折扇，苦惱地笑，他一來又得出事了。
212、
“軍師來了。”
藍歆塵微微低頭行禮，将軍見了鶴林先是驚了一下，再就作揖行禮，“小皇子也在。”
鶴林冷淡地嗯了一聲，他不傻，這次和藍歆塵前來的将軍是太子的人，于禮該行跪禮的，可如今只是敷衍的一揖，鶴林在夏國的地位可想而知。
藍歆塵都看在眼裏，卻沒說什麽，畢竟也說不了話。
将軍見他沒說話，質問道：“軍師為何不說話？是對本帥有什麽意見嗎？”
鶴林道：“他嗓子傷了，暫時不能說話。”
将軍半信半疑，又質疑道：“軍師為何沒按計劃行事？”
藍歆塵比了比手勢，鶴林替他回答：“他被劫持了，當然是保命為上。”
将軍道：“軍師放走的可是十萬衛軍，還有衛國皇子啊！”
藍歆塵皺了皺眉，搖了搖折扇不高興了，鶴林翻譯道：“難道他的命不值錢嗎？”
将軍嗤笑一聲，“這話什麽意思？”
鶴林雖然也讨厭他輕狂，但這句稱贊卻是在夏國公認的。
“藍公子一人能抵千軍萬馬，別說十萬衛軍加一個皇子。就是整個衛國也不過覆手之間，你說誰輕誰重？”
藍歆塵聽着格外暢快，理所當然，又拉了拉鶴林的袖子讓他接着誇。
鶴林忍不下去了，冷着臉道：“倒是将軍，拿他的命當什麽了？戰場上瞬息萬變，我爹來的時候是不是交代過由他調遣？将軍為何不聽命？”
藍歆塵沒聽到誇獎，有點失望。
将軍都被他這無恥的自誇噎了半天，冷聲道：“軍師一直體弱，這一路上沒少受罪。本将作戰多年，早已熟悉征戰套路，為何要聽他的？”
鶴林挑眉，問藍歆塵，“他一路上就這樣的？”
藍歆塵搖扇不語，默認了。
213、
鶴林突然挑槍直刺他胸口，變故太快，将軍不敵幾招就連着胸口的戰甲一起被刺開了個大洞，血潺潺的流，橫屍倒地。
周圍的将領目瞪口呆，鶴林理所當然地拔出槍警告道：“你們都是我夏國的軍人，都該把心思放在為國盡忠上，再給我窩裏鬥，本少爺見一個殺一個！”
藍歆塵苦笑嘆氣。
小林啊，得罪了太子，你真能給我找事幹？
214、
司空閑幾乎是逃命似的從赤霞宮溜走了，一路趕回齊國。
其實不是因為害怕十五，而是他見到鶴林和藍青流都出來了，猜測夏國最近要有大動靜。
越國滅了，衛國是大國，那夏王要想吞并天下要打的第一個還用問是誰嗎？
司空閑越想越慌，剛一回城就收到消息：有一名姓藍的公子來拜訪國君了。司空閑問他身邊可有個持紅色戰槍的人。
回答是有。
司空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進了宮，果不其然看見禦書房副座坐的正是藍歆塵，另一位是夏國小皇子。
司空閑心想罵道：你小子倒是膽子大，你就不怕死的很慘嗎？！
215、
藍歆塵見了他笑吟吟地作揖，“小王爺好久不見，之前的事還要多謝你。”
司空閑卻沒回禮，直接走到國君身側低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藍歆塵格外無辜地說：“小生只是代夏王送樣東西而已，小王爺千萬別誤會了。”
齊國君勉強笑了下，“夏公子先回住所休息一會吧，這是大事，朕還得再考慮一陣。”
藍歆塵做了個揖，“那小生就先告辭了，小王爺……”
司空閑冷淡道：“藍公子請。”
藍歆塵嘆氣，“小生帶着誠意而來，奈何……好吧啊，小生告辭。”
216、
藍歆塵一走，司空閑就問：“皇兄怎麽想？”
齊國君道：“齊國本就是依附于夏國的小國，當年朕能有這方寸國土也是得夏王封賞，可如今……”
司空閑冷笑嘲諷道：“夏王張張口就讓一國之君淪為封地王，皇兄你答應了不怕全天下人恥笑嗎？”
“……朕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你發什麽脾氣？”
司空閑道：“臣弟也只是陳述後果。”
齊國君道：“即使被恥笑，也比亡國來得強，夏國一旦開戰我們連半年都撐不住。”
司空閑嗯了一聲，思忖了一下道：“誰說我們必敗的？衛國的沈繡……”
“如何？”
“遠不及衛國君，小皇子也很難大成。”司空閑想了一會道，“但衛國有一點不同于夏國。”
“哪裏不同。”
“衛國君不會像夏王那樣暗地放冷箭，如果合作也不是不能一戰，不過總還差點……這件事我會再去和沈繡談。”
“那藍歆塵的答複。”
“我去回答。”
“閑弟，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齊國君突然道，“如果覺得很難的話就算了，朕也不是不能忍。”
“嘩啦——”
司空閑把他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掀，“成了人臣，見了夏王要跪，見了太子要跪，就連現在來的藍歆塵還有小皇子你都得跪，你想過嗎？你的子民會低人一等，擡不起頭來，你想過嗎？你的國庫要交由別人掌控，你想過嗎？！”
齊國君毫不懷疑自己如果說想過，皇弟能造反。
于是他答道：“還真沒想過。”
司空閑這才冷着臉道：“皇兄想事太倉促了。不過放心，只要臣弟在，齊國就在，不會讓皇兄跪任何人。但也請皇兄答應我，不會對任何人屈膝。”
齊國君笑道：“朕答應。”
217、
“小王爺好。”
“藍公子不用這麽客氣，你我同窗多年，彼此都這麽熟了。”司空閑看他了一眼笑道，“也該知道我是什麽脾氣。”
藍歆塵柔聲誠懇道：“小閑，你我是摯友，我萬不想彼此對立。”
司空閑笑道：“我又何嘗不想回到當年同窗的年歲？可惜我們都沒有選擇？”
“小閑……”
“藍公子換個稱呼吧。”
藍歆塵神色黯然地嘆氣，“小王爺，弄到如今這個局面實在非我所願，想當年我們感情至深，一同烹茶論道……”
“夠了藍歆塵！你裝什麽裝，你是什麽人我會不知道？還是你在夏國學會虛僞了？”
藍歆塵笑笑，打展折扇搖了搖，聲音還是溫柔而狂妄，“我不會留情，你輸定了。”
“真好笑，我也不會！”
“那就戰場上見。”
“本王奉陪到底！”
“沒什麽事小王爺該告辭了吧？”
藍歆塵趕人了，司空閑跟他對視了一會，才淡淡道：“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離開，藍歆塵笑吟吟道：“珍重。”
白首相交猶反目，摔琴別知音。
218、
十五回了衛國的時候林淵已經能站起來緩慢行動了，他開始給林淵治他的手，之前那麽說是吓唬十七的，反正十七好騙。
等給林淵上完藥才想起他身中迷情蠱的事。
十五不知道該不該說，就跑去和沈繁商量，沈繁之前就聽沈繡說過這件事，想了片刻便道：“朕尊重林大俠的決定，你把實情告訴他，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其實這件事十五本就心裏有愧，也覺得應該尊重人家本人的想法，就是想找個人支持他，于是就果斷地跟林淵說了。
林淵聽了先是長時間的沉默，過了好半天一連說了三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得自己都覺得惡心了，可除了這四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別的來了。
十五小心翼翼地問：“林大俠，您要不要……解開？……”
林淵閉眼沒有回答。
219、
十五又喚了一聲，“林大俠……”
林淵這才問道：“等那個時候，我是不是就不愛林影了？”
十五也說不清楚，只道了句，“或許吧。”
林淵手按在自己胸口的地方，已經不知道作何感想了，長久以來的瘋狂和不正常，竟然全是一場烏龍。
可被啃噬到心裏的感覺又那麽真實，他此時此刻還是愛着十七，還是會為他舍命，低到塵埃。蠱解開後呢？他會不會傷害十七？沒了他十七會不會根本活不下去？
最後林淵道：“十五，麻煩你……幫我解了吧。”
“嗳。”
十五應了，可動手前又有些猶豫，再次問道，“林大俠，如果到時候十七他……”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該接受，我不可能給他一份僞造出來的感情。”
十五随口奉承道：“林大俠情聖啊！”
林淵看了他一眼，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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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事到如今我只有兩句話要說，為什麽我退場前的臺詞就全都是“十五呢？”“你把十五呢？”“十五在哪？”我特麽是複讀機嗎？！[掀桌.jpg]
沈繡：有什麽好吵的，我的臺詞不也是“十五”“啊，十五！”“別告訴十五！”“我要去救十五。”[冷漠臉.jpg]
十七：我的臺詞就是“去治林淵的手”“可是林淵的手”“不行，林淵的手”……我想作者可能已經沒詞了。[然而沼澤魚早已看穿了一切.jpg]
林淵：呵呵我都不想說了，我每次來都是“他呢？”“林影在哪？”“林影怎麽辦？”顯得我一點都不像個公舉[天線寶寶.jpg]
宮主：我才是小公舉！[塗指甲油.jpg]
鶴林：我特麽出來不也是“藍歆塵呢？”“藍歆塵去哪了？”“這個小白臉送死嗎”之類的嗎？
小藍：小生猜測作者是想湊字數，智商又不夠。
【系統提示：小藍已被作者禁言】
宮主：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十七：no try no high give me five
林淵：……
沈繡：……
鶴林：……
小閑：[吓得我直接冒泡了.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