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沒有心思寫
天有哪些演員到場,相信我也不用一一點名了吧。”
夏嬌被費晗注視的時候臉色倏地一白,而徐依則是面不改色,不過她微微顫抖的雙拳卻出賣了她的緊張。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周琴琴看在眼底,她嘲諷地低下頭,默不作聲。
費晗将場記的備注單摔在長案上,厲聲道:“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們現在有人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做的話,劇組可能會考慮從輕處理,大家相識一場,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現場一片靜默。
場務小王神色詭異地對夏嬌笑了一下,夏嬌的身子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嘴巴張了張,但到底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她低下腦袋,雙拳握緊,貝齒死死地咬住下唇。
“我想,我也不用給你們機會了,夏嬌。”
韓于墨突然出聲,打破寂靜,冷冽低沉的嗓音令所有演員的心底俱是一沉。
“第一,有人看到你在更衣間鬼鬼祟祟出入,而易泛泛那天的戲服恰好便被人剪壞了,第二,雖然你很聰明,知道派小孩子去快遞公司寄恐吓信讓私家偵探在那裏斷了信息,但你卻沒有作案經驗,忘記抹去你在恐吓信上的指紋,我已經請人做了指紋分析,确認那封恐吓信是你打印出來的,第三,場記的備注上面有你的名字,但場務說那天根本就沒有你的戲要拍,所以,你平白無故去劇組做什麽?甚至有人看見你偷偷摸摸進了道具庫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那麽長時間,你在做什麽?”
韓于墨頓住,黑漆漆的眸子斜睨着夏嬌。
“對于以上,你有什麽解釋了嗎?”
夏嬌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平靜,所有人都以為她應該會惱羞成怒地翻供,或者是瘋狂地道述她殘害易泛泛的理由,但她卻是十分冷靜,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韓于墨每列出一條理由,她的臉色便由此白上一分,等到韓于墨講完,夏嬌的臉色已經和紙張一樣慘白了,她一直都沒有出聲反駁,像是早就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刑似的,只是等待了宣判的那一刻。
“的确是我。”夏嬌低着頭承認,“我無話可說。”
韓于墨道:“理由呢?”
“除了嫉妒易泛泛,還能有什麽?”夏嬌慘笑。
易泛泛走到夏嬌旁邊,冷聲道:“你嫉妒我什麽?”
夏嬌聽到她這話猛地擡頭,眼圈倏地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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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惡狠狠地瞪着易泛泛,終于打破了平靜,聲音憤恨:“嫉妒你什麽?你竟然問我嫉妒你什麽?我嫉妒你不用努力就可以獲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憑什麽可以不去應酬那些官員?你憑什麽能讓費導給你加戲?你憑什麽可以讓舒天後教你演戲?憑什麽你可以那麽輕而易舉地得到我夢寐以求的一切,我還得看你的臉色,還得為你騰出地方删減我辛辛苦苦拍出來的戲?!”
“少為你的罪惡找理由。”
舒雨猛地打斷夏嬌的話,她慈悲而疏離地看着夏嬌,仿佛是在看什麽可憐蟲。
“有些演員,就算要去應酬官員,就算導演删減她的戲份,就算一直得不到前輩的青睐,她們依舊不會去傷害別人,她們最惡的表現頂多是在寵兒背後說幾句她的壞話,不是因為她們善良,而是因為這是一個演員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所以,你不配做演員,你侮辱了這個行業。”
舒雨說完這席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看着她。
她就是有這種能力,讓所有的燈光都灑在她的身上,成為衆人的焦點,讓人忍不住傾聽她的話。
很多新人都暗自紅了臉,要是說她們沒有在易泛泛背後說她的壞話,這絕對是騙人的,女人都是容易嫉妒的生物,易泛泛的特遇太過明顯,她們想忽略都難,所以在網絡上那場關于《後妃》潛規則的罵戰中,許多以“知情人員透露”開頭的帖子都是她們這幾個新人在煽風點火。
但沒有想到,舒天後竟然是認可她們這些新人在易泛泛背後的小動作的。
易泛泛也紅了臉,不過她單純只是為舒雨的女王氣場傾服而已,眼中閃爍着粉紅色的泡泡。
韓于墨瞬間就黑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夕霧已被公司網卡瘋,看來以後得提前一天碼好,然後再第二天拿去辦公區更新,住宿區好像限網了,嘤嘤嘤,好艱苦的碼字環境啊,好餓……
42【chapter41 這是真相】
易泛泛突然感到身後有種森冷的鬼氣洶湧襲來,轉身望去,卻看到韓于墨正黑着臉瞪着她。易泛泛有些莫名,不知道韓于墨突然發什麽瘋,但這畢竟只是小事情,易泛泛滿不在乎地将臉轉回去,癡癡地看着舒天後的臉,越發覺得自家偶像十分具有女王範,心中不斷為之鼓掌。
韓于墨的臉更黑了。
事情真相大白,夏嬌對于自己的罪行也供認不諱,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費晗對于這件事情的處理辦法便是直接讓編劇改了劇情,夏嬌飾演的角色是皇後的貼身宮女喜鵲,喜鵲為皇後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的死期應該是在韋蘭心重獲聖寵之後,編劇直接讓她提前成為炮灰,皇後被其他妃子陷害,她為了保住自己而将所有的罪名推給了心腹喜鵲,第二天,喜鵲沉塘被人發現屍體。
喜鵲從後宮的争奪中消失,現實生活中中,夏嬌從此也從劇組中消失,人們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的身影出現在娛樂圈的報刊雜志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記得,有這樣一個人曾在圈裏苦苦掙紮過。
但事實的真相真的是如夏嬌說的這樣嗎?
當然不會這麽簡單。
第二天夜裏,劇組所有人都下班之後,場務小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溜進道具庫,道具庫中空無一人,冷冰冰的道具泛着毫無生氣的顏色,他神色焦急,時不時看了看手機,似乎是在等人,不到一刻鐘,道具庫裏又溜進來一個人,那人身材嬌小,頭戴着鴨舌帽,帽檐壓得極低,碩大的黑超遮住大部分小臉,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從身材上可以肯定,她是個女人。
“這裏已經清場了,我檢查過,沒有別人,你可以把眼睛摘下來了。”場務小王道。
那人的警惕心很高,她環顧了四周,确定沒有地方可以藏人之後,這才伸手取了臉上的黑超。
來人正是周琴琴。
她嬌笑道:“王哥,這次可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
“沒事,你我小學同學一場,這點事情我是能幫的就幫,再說,我看那小丫頭也很不舒服,還沒紅呢,就整天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場務小王頓住,遲疑了一會兒道,“不過咱們是親兄弟明算賬,我剛剛查了下賬戶,你的錢什麽時候彙到我的賬戶上?”
“這個是自然,不過妹子我最近周轉不過來,手頭有點緊,王哥你知道,咱們做這一行的,表面上風光得很,但實際上也沒落到幾個好處,但你放心,那幾萬塊錢我這個月一定會彙到你的戶頭上。”周琴琴嬌笑了一會兒,又道,“但有一件事情妹子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你是怎麽讓那個夏嬌成為咱們的替罪羔羊的,據我所知,那女人可不是什麽善茬呀。”
小王道:“就是因為她不是什麽善茬所以才會有把柄落到我的手上,這個你放心,有我在,夏嬌那女人絕對不會興出什麽大浪來的,你只要安心把錢打給我就行了。”
“她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周琴琴疑惑。
小王看了周琴琴一眼,諱莫如深道:“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
“你不說我沒法安心啊王哥。”周琴琴一臉不甘心。
小王猶豫再三,還是道出了實情:“夏嬌和陸部長做/愛的錄像帶在我手中,那天晚上他們都喝醉了酒,是陸部長礙于身份讓我先去酒店訂房間,我留了個心眼,在房間裏放了個小型監控器,把他們在床上的整個過程都拍下來了,原本是想拿這個向陸部長訛點錢的,但卻一直找不到機會,正好你需要個替罪羔羊替你頂罪,所以我就想到了夏嬌那個女人,拿錄像帶威脅她,她一看到這個錄像帶就什麽都肯做了。畢竟承認陷害易泛泛只是失去了這一次《後妃》的機會,若是性/愛視頻曝光,那她就再也不能再娛樂圈立足,甚至還會牽扯到政治,這筆交易她自然是權衡得清楚的。”
“原來是這樣,王哥你可真是有本事。”周琴琴放下心來,想了想又道,“那錄像帶呢?”
“當然是給夏嬌了。”
周琴琴媚笑道:“你就沒留個心眼再拷貝一個?”
“你問這個做什麽?”小王疑惑。
“當然是不放心你,想要自己掌握全局咯。”
回答的人不是周琴琴,卻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低音。
“誰在說話?!”周琴琴猛然尖叫起來,“王烈你竟然帶人進來了?”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我檢查過了,這裏明明沒人的!”小王的臉色也蒼白起來。
周琴琴仔仔細細地将道具庫掃了一遍,這裏根本就藏不下一個人。
“嘿,我說你們別找了,我在這裏。”
道具庫裏一個破舊的電視機突然出現了些許雪花,刺啦刺啦,然後噗地一下出現一張帥氣的人臉,他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頭發上有一撮黃毛,但周琴琴和小王都不認識他。
那黃毛小子在電視機屏幕中沖他們倆招了招手,笑嘻嘻地打招呼。
“針孔攝像機在你們的左上方,我安裝了好久的,要不要沖着鏡頭打個招呼呀?哎呀,那個小美女你不用找了,針孔攝像機若是能夠讓你找到,那還叫什麽針孔攝像機呀,呵呵,笨死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偷聽我們講話?!”周琴琴尖聲道。
“呵呵,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但你們絕對認識他。”
那黃毛小子笑嘻嘻地從電視機屏幕上挪開,身後出現一位令他們倆毛骨悚然的人物。
韓藝傳媒董事長,韓于墨。
他正冷冷地看着電視機前的他們,那眼神,如同看兩個死人無異。
周琴琴臉色煞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連忙哆嗦着雙唇帶上黑超,轉身便要離開,卻不想道具庫反鎖着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地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周琴琴吓得魂飛魄散連忙向後退,從門外走進來一群穿着黑襯衫帶着黑眼睛的壯漢,為首的正是費晗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
“哎呀,真可憐,小美女你逃不走了呢。”黃毛小子在電視屏幕上唉聲嘆氣,幸災樂禍道,“忘了告訴你,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你的供詞喲,啧啧,光是想想都覺得你的下場會很可怕呢。”
周琴琴在心中已經把電視機屏幕上的黃毛小子從太爺爺罵道曾孫子了,她看着為首的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不斷後退,縱然她不認得那個男人,但那男人渾身散發着的死神氣息讓人難以忽略。
那種冷漠的眼神比死更加可怕。
她吓得渾身打哆嗦,只能向唯一認識的費晗求救。
“費導,救救我,我只不過是一念之差,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周琴琴抱住費晗的手臂,苦苦哀求,這些黑衣男人一看都知道不是什麽好人,當年她只不過是爆了易泛泛一張照片就被公司雪藏,她不知道韓于墨這次會為了易泛泛怎麽對他,“求你了費導,千萬不要讓他們帶走我!”
平素風流儒雅不拒美人恩的費晗導演此刻卻顯得十分冷漠,他矜持有禮地從周琴琴的懷抱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用手拍了拍袖子,仿佛上面有什麽髒東西似的,他擡眉,冷淡而疏離地看着她。
“抱歉,今天我只不過是作為一個見證來的,所以幫不上你的忙。”
電視屏幕上的那只黃毛又開始上蹿下跳笑嘻嘻道:“哎呀真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費晗費大導演,連拒絕美人都顯得這麽風流多情呢,怪不得舒天後那麽喜歡你了。”
見費晗不理他,伯碩繼續道:“哎呀你別不理我呀,你不理我就以為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你不認識我可認識你,當初就是你從我手上把舒天後搶走的,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費晗……”
“伯碩你很吵,閉嘴。”
陌生男人突然出聲訓斥黃毛小子。
“噢……”伯碩乖乖點頭。
費晗本以為伯碩會和面癱臉嗆上幾句的,卻沒有想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黃毛小子竟然會乖乖地聽話就此閉上了他那只千年不休的烏鴉嘴,這倒是真稀奇,費晗不得不對容楊另眼相看了。
“關上視頻,你太礙眼了。”面癱臉繼續下達命令。
“……”電視機噗的一下黑屏了。
費晗的嘴角抽了抽,終于知道當年舒雨選他不選伯碩的原因了。
感情這小子壓根就是一個話唠紙老虎。
“現在我們該算算總賬了,周琴琴。”
不知何時,韓于墨也走進了這間道具庫,身後跟着一臉乖乖相的黃毛伯碩,他一進來,就躲到了韓于墨身後,壓根就不敢看面癱臉容楊,費晗看得心中直想笑,卻礙于沉重的氣氛一直憋着。
道具庫空間本來就小,一下子進來了這麽多身形高大的男人,便更加顯得空間擁擠。
周琴琴被壓迫得不敢大口呼吸,面無血色。
“雖然我知道你陷害易泛泛的原因,但卻還是想要聽聽你的解釋。”韓于墨淡淡吩咐道。
誰知周琴琴卻一下子就被韓于墨的這句話刺激到了神經,她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韓大董事長自然是不把我們這種小角色放到眼底的!我們這些人在你眼中就如同蝼蟻一般任你生殺吧?!憑你一句話就能讓我們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你現在給我時間解釋我是不是要跪在地上抱住你的大腿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啊韓董事長?!”
作者有話要說:夕霧腦袋裏有一堆劇情,但為毛寫出來就這麽慢呢。
43【chapter42 新年鐘聲】
相對于周琴琴的歇斯底裏,韓于墨的表現顯得冷靜自持得多。
“竟然你不想解釋,那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麽了。”
韓于墨漫不經心地從口袋裏拿出一雙銀色的手套,套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手腕一翻,一把精致的匕首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尖銳的刀鋒閃爍着森冷的寒芒。
周琴琴的臉色煞白:“你,你要做什麽?!韓于墨,殺人是犯法的!”
韓于墨看了周琴琴一眼,唇角含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卻并未回答周琴琴的問題,只是歪着腦袋點了點頭,那群黑衣人得到他的示意之後猛地從他身後出動,迅速将周琴琴的手腳鎖住,令她無法動彈,周琴琴這下才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起來,連忙扭動着四肢企圖逃離這禁锢。
“韓于墨你眼底還有沒有王法?!快放開我!若是你敢傷害我一根毫毛,明天早上各大報刊就會刊登易泛泛是韓家童養媳的醜聞!我已經預存了郵件證明,你要毀了她嗎韓于墨?!”
周琴琴驚恐地尖叫着,眼睜睜看着那尖銳的刀鋒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聽到死神遲緩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烙在她的胸口上,疼得她無法呼吸。
“你錯了,我從來不覺得易泛泛身為韓家人是什麽醜聞。”
韓于墨面無表情地将那把鋒利的匕首劃在周琴琴臉上,冰冷的刀鋒瞬間割開了周琴琴精致妝容的練劍,溫熱的血液瞬間沿着刀鋒湧了出來,如同血色的山泉,猩紅而蔓延。
周琴琴尖叫起來,整張臉因為疼痛皺成一團,想要伸手捂住臉卻被其他黑衣人制住了手腳。
韓于墨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他悲憫地看着周琴琴狼狽的姿态。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碰易泛泛,我三年前就說過,沒有下一次,卻不想你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我自然是不會殺你,我要你帶着這傷疤一直記住這痛。”
韓于墨面無表情地用手捏住周琴琴的下巴,她吃痛地想要側過臉,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對于韓于墨來說簡直是螳臂當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韓于墨在她臉上又深深地劃了一刀,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流下來,她的眼淚也因此流落,一邊抽着氣一邊恨恨地瞪着韓于墨,眼神惡毒。
“我只不顧是發布了易泛泛的一張相片你就讓公司整整雪藏了我一年!你知不知道對于一個女明星來說,最重要的也不過是那幾年!我三年前的事業剛剛起步,可是你卻因為這點小事就毀了我整個演繹生涯!你讓我怎麽能不恨?!你讓我怎麽能甘心?!”
她的星途坎坷,多年拼搏,眼看着就要成為一線,卻因為那件事情被公司雪藏,再複出早已是物是人非,娛樂圈一直都是一個喜新厭舊的物質世界,一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也可以改變很多人的人生,她早已在這一年的淪亡中成為一個過氣的明星,人氣不夠,資歷不夠,星光愈見暗淡。
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女人,就是易泛泛!三年之後相見,易泛泛還是那樣的衆星拱月天之驕子,周琴琴心中憤恨,那個賤人憑什麽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地踩着她的人生攀登她的夢想?
“韓于墨,當初若不是你這樣對我,我也不會這麽恨易泛泛!”
周琴琴聲嘶力竭地對着韓于墨怒吼着。
“你要記着,現在造成她毀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總有一天會因為你為她所做的孽而受到懲罰的!她也總有一天會因為你變态保護的愛而受到傷害!”
她臉上的血淚流得滿臉都是,眼睛瞪得很大,嘴角上揚,混着兇怒的表情,顯得十分可怖。
“我詛咒你,詛咒你們!你們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韓于墨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住,不過是一瞬,他馬上又恢複正常,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周琴琴滿是鮮血的臉,微涼的薄唇慢慢牽起一個涼薄的微笑,眼露嘲諷。
“你又錯了,易泛泛不會毀容,她會去看最好的醫師,得到最好的治療,我會用盡我的一切抹去她臉上的傷痕,倒是你,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你臉上的傷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
韓于墨突然松手,手中的匕首滑落,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顯得那樣突兀而尖銳,他慢條斯理地脫掉手套,染了血的銀色手套被他無情地抛到一邊。
“本來還想在你臉上多劃幾刀的,但你這張臉還真是令人倒胃口。”
沒有去看周琴琴的反應,韓于墨轉過身子徑直走到容楊身邊,冰冷的聲音辨不出喜怒。
“容楊,剩下的都交給你,你知道該怎麽處理,給點教訓,只要別把他們弄死了就成,我不想惹命案,另外,弄得幹淨點,不要讓泛泛知道這件事情,省的髒了她的眼。”
“放心,交給我。”面癱臉冷聲回答。
待韓于墨走了之後,伯碩才跳到容楊旁邊,扯了扯他的胳膊。
“剛剛小墨是怎麽回事?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過他那種表情了。”
面癱臉寒聲道:“他的事情你少管。”
伯碩小聲道:“我這不是擔心他嘛……”
費晗走到場務小王身邊,小王方才想逃,被幾個黑衣人死死摁在地上,他死命掙了幾下沒掙脫出來,見費晗導演向他走來,連忙慘白着臉向費晗求救道:“導演救救我,救救我,這事情跟我沒關系,我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琴琴一手策劃的!”
“小王啊,你跟了我也快五年了,怎麽能這麽糊塗呢……”費晗蹲□子,皺眉看着小王。
“導演我也不想的,都是周琴琴策劃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呀導演!”小王大叫。
“這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怎麽你就這麽沒有眼色呢。”費晗唉聲嘆氣,頗為惋惜,“雖然你很聰明,知道用幾個一模一樣的真花瓶來洗脫罪名混淆視線,但自打易泛泛受傷開始,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你跟了我那麽久,是個有經驗的場務,怎麽會連真花瓶假花瓶都分不出來呢,所以我們冤枉夏嬌不過是為了讓你放松警惕露出馬腳,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憋不住了,哎……”
“導演,我錯了,你救救我吧,看在我跟你了那麽多年的份上。”小王吓得眼淚都出來了。
費晗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嘆道:“誰讓你惹上不該惹的人,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越店的星空璀璨流豔,萬家燈火。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密閉的小倉庫裏決定了這麽多人的一生。
第二天,費晗對外宣稱周琴琴因為合約問題而被迫離組,而她的戲份則是要重新找人開拍,周琴琴飾演的段蓉德段修儀是幾個主要配角之一,重新開拍的話,工程會十分巨大,但費晗也是被逼無奈,周琴琴被韓于墨劃傷了臉,又被容楊帶走不知去處,費晗只能出此下策。
韓于墨作為補償,約定給費晗的下一部戲投資,雖說費晗這種國際名導是從不缺少投資的,但總歸是多多益善,劇組在越店呆了一個多月,臨近過年,劇組決定放所有工作人員一個星期的假期,費晗正好利用這個檔口重新挑選飾演段蓉德的演員,當然,這個假期也是韓于墨強制要求的。
至于場務小王的消失,只有少個別個工作人員詢問被導演随意敷衍住,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幕後人員,總是最容易讓人淡忘的一群人。
易泛泛今年還是和韓于墨在韓家大院一起過,二爺爺帶着姑姑跟叔叔從美國回來拜年,人多很熱鬧,韓奶奶看到易泛泛臉上的傷疤心疼得不得了,心肝寶貝一個勁兒地叫個不停,還揚言要殺到劇組惡懲那個害她寶貝曾孫毀容的壞蛋,被韓于墨勸了好久才安撫住。
韓于墨被韓爺爺黑着臉叫去書房訓了一個多小時,再回來時,爺孫倆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笑呵呵地逗趣吃年飯,韓爺爺還講了好幾個冷笑話活躍氣氛。
晚些的時候韓奶奶又抱着易泛泛不撒手,念孫心切的韓奶奶抛棄了韓将軍,想要和心肝寶貝易泛泛一起睡,這可把韓于墨急個不行,一共就一個星期的假,缺了易泛泛一天他都舍不得。
最後韓于墨使出了絕招,向韓奶奶撒潑耍無賴這才得到了易泛泛的獨立自主權,易泛泛在看到韓于墨撒嬌的那一幕時,目瞪口呆了許久,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雖然易泛泛在韓家大院的時候态度會緩和很多,不再對着他們擺冷臉,但還是很少見她笑。
這樣冰雪初融的笑容,令所有人也都跟着由衷的微笑起來。
易泛泛因為身體憊懶,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等候零點鐘聲敲響就早早回了卧室,将近零點的時候,韓于墨也随便扯了個理由回房,然後又從陽臺上翻到易泛泛的房間裏,直接把易泛泛的睡裙撩起,粗魯扯下她的小內褲,腦袋湊過去用舌頭稍稍濕潤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一點都不溫柔。
“幹什麽呀……嘶……疼,你輕點……”
易泛泛在初醒時迷迷瞪瞪的樣子顯得格外嬌憨,連聲音都透着媚意。
“寶寶,叫得真好聽,再多叫幾聲……爸爸都聽到水聲了……”
韓于墨的聲音沙啞,眸子猩紅,握住易泛泛纖細的腰肢又用力頂了好幾下。
易泛泛繃直了腳尖,白生生的大腿挂在韓于墨的肩膀上,晃悠悠的。
仿佛是在浪尖上颠沛流離的一朵破碎琉璃花,易泛泛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猛烈的撞擊下變得四分五裂,不由自主,不可自拔,她無法辨清方向,只能在一陣高過一陣的快慰感中,随着上下起伏的白浪咿咿呀呀地媚叫着,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春水一般淌在男人的身下。
零點的鐘聲敲響,噼裏啪啦,窗外的煙火炮竹聲蓋住了易泛泛難以抑制的嬌吟。
在眩暈來臨的那一瞬間,易泛泛感覺到有吻落到她的眉心。
“寶寶,新年快樂。”
男人低啞粗噶的聲音,滿是寵溺。
“咱們可是做了整整一年愛呢,一定會幸福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加快步伐吧,嘤嘤嘤,留言又變少了,打滾~
44【chapter43 一夜成名】
易泛泛的身子是肉文女主的體質,很容易受傷,但卻恢複起來十分迅速。
昨天晚上被韓于墨粗魯地摁在床上行了好幾回他才放過她,易泛泛本以為今天會一直睡到太陽下山才起床,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就醒了。
她的床很大,易泛泛卻只睡在右邊,習慣性地将左邊的空間騰給韓于墨,熹微的陽光透過窗簾尚未拉攏的細縫裏灑到淡藍色的床單上,易泛泛側過頭,左側空蕩蕩的。
那個男人總是會在月亮升起的時候鑽進她的房間,在太陽升起之前餍足地離開。
怎麽像是個吸血鬼似的。
易泛泛搖了搖腦袋,嘗試了一下擡腿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酸痛異常之外,并沒有從前那樣四肢百骸都刺痛的感覺,她覺得她的身子似乎越來越強壯了,從前每次和韓于墨滾完床單都是要拖拖拉拉在床上呆一整天才能下床,卻不想,現在已經被那男人訓練得可以正常作息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可以做得更加頻繁一點呢?
易泛泛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貪欲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會慣壞韓于墨的。
下樓用餐之後,易泛泛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自己的劇本,而韓奶奶最近則是愛上了織毛衣,別看韓奶奶的年紀大了,但身體倍棒,到現在都沒有老花眼,她給韓将軍織了一件小外套,又給家裏的男人一人織了一雙襪子,現在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給泛泛織圍巾一邊看電視。
“咦,快看這個廣告,這裏頭的那小丫頭不是咱們泛泛嗎?”
韓奶奶突然驚訝出聲,指着電視屏幕上那個西柚清茶廣告,眼睛瞪得大大的。
正在和韓爺爺下棋的韓于墨聞言擡起頭來,看了電視一眼,屏幕上正放到男主人公抽去女主人公手中的西柚清茶,然後握住女主人公的手,韓于墨一愣,眼神溫柔,含笑地點了點頭。
“泛泛在拍《後妃》之前就接了這個廣告,沒想到這麽快就播出來了。”
廣告不過三十幾秒,一瞬間便結束了,易泛泛直勾勾地看着電視上微笑的她的自己,心中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湧出,一瞬間,思緒迸裂,恍如泉湧,這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一種感覺。
興奮,緊張,渴望,別人都不知,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想得明白。
“怎麽就這麽結束了呢?這可是咱們泛泛的第一支廣告啊!”韓爺爺意猶未盡,連忙吩咐韓于墨道,“兔崽子趕緊去把這廣告錄下來,再播一遍,我都沒瞅見前面的什麽情節。”
韓于墨道:“不過是一個廣告,能有幾個情節?”
“我讓你去就去,這麽快就敢不聽勞資的話了,以後還怎麽得了?!”韓爺爺踹了韓于墨一腳。
韓于墨倏地站起身來,躲過韓爺爺充滿力道的一腳,無奈道:“就算要錄,那也要等到廣告重新放一遍的時候才能錄下來,還有,爺爺,你這樣一直把輩分錯亂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到底你是勞資還是我是勞資,勞資輪得到你來教訓勞資嗎?”韓爺爺吹鼻子瞪眼。
“是是是,你是勞資,你是勞資。”韓于墨立馬投降。
有時候,韓于墨覺得生活在這樣一個大家庭裏還真是夠可憐的,家人個個都不講理,一個比一個橫,他這最講理的整天被他們這些不講理的壓在最底層,受盡折磨。
小媳婦韓于墨把廣告錄好放在電視機上一遍一遍地循環播放,一家子人看得津津有味。
“啧啧,咱們家的心肝寶貝就是上鏡呀,拍出來真好看。”韓奶奶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詞。
受到誇獎的小女帝自然是驕傲感滿懷,雖然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神色,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但眉眼間的華光卻出賣了她的好心情,她挺起高聳的胸膛,欣欣然接受家人們的贊美。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曾孫,勞資的曾孫能差嗎?”韓爺爺十分得意。
“哎,我什麽時候才能有一個曾孫啊……”二爺爺羨慕得不得了。
“泛泛,那個男演員你認識嗎?長得可真帥,你有他號碼嗎?”姑姑的聲音。
一家子人把易泛泛團團圍住,衆星拱月,讓韓于墨完全插不進話來。
他擰着眉頭,煩躁感頓生,好像一直被他捧在手心上的珍寶被別人搶走捧在更高的位置了似的。
“泛泛……”韓于墨遠遠地叫她。
“有的,我還有他的家庭地址,太姑姑你要嗎?”易泛泛的聲音。
“泛泛……”韓于墨不死心的繼續叫。
“給我給我都給我,但是泛泛,我說過,不要叫我太姑姑,顯得真老,摸叫我柏林達吧。”
“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