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都沒有心思寫
眼神慌亂,哆嗦着雙唇,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指腹的溫熱液體讓她想要尖叫。
“本宮的,本宮的臉……”王眉兒的攤開自己顫抖的掌心,滿目血紅,“啊——”
王眉兒被毀了容,因此更加憎恨韋蘭心,這也為韋蘭心後來的流産埋下伏筆。
而今天易泛泛要開拍的,便是這最後兩個鏡頭:王眉兒被沫幽飾演的宮女崔雪推開,撞倒花瓶,整個身子向後倒去,臉蛋砸到花瓶的碎片上。鏡頭切換,再擡頭時抹血漿,做出毀容的樣子。
為了增加這場戲的真實性,前面那個動态鏡頭需要一口氣完成,劇組準備了多個特殊材料制作的寬口花瓶,這種材料跟白蠟差不多,砸上去并不會受傷,劇組做了萬全的準備。
場務将花瓶放到長案上。
遮光板、反光板,燈光,攝影,場記全部到位。
“全世界準備,action!”
易泛泛臉上的表情一收,做出惱羞成怒的樣子,雙目冒火一般向舒雨飾演的韋蘭心走去。
“韋美人你好大的膽子!本宮沒有讓你平身,你竟然敢直接站起來!”
沫幽尖叫:“娘娘不要!”
易泛泛被沫幽狠狠一推,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雙眼瞪大,腰肢輕擦,十分熟練地走位,将長案上的花瓶撞到,然後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婀娜地向後倒去,臉蛋狠狠地砸在碎片上。
花瓶砸到地上四分五裂發出清冽的脆響時,舒雨和費晗的眉頭同時一皺。
這花瓶的聲音不對……
但這個反應不過是在0.01秒中,還來不及出聲提醒易泛泛,便看到她已然雄赳赳氣昂昂地将那漂亮的小臉蛋砸到森冷的陶瓷碎片上,一瞬間,小臉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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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晗光是想想都覺得痛。
易泛泛撐着身子地上爬起來,皺着眉頭,一臉的茫然。
她面無表情地伸手抹了抹臉,翻開手指上一看,滿手的血色。
易泛泛吞了吞口水。
她流血了。
啧啧,疼……
舒雨第一個回過神來,轉身從場務那裏拿來一瓶子礦泉水幫易泛泛沖洗傷口,然後拉着一臉茫然的易泛泛對費晗說:“今天我和泛泛的戲都先不要拍了,我帶她去醫院。”
“這裏交給我,你放心,我會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
費晗的神色漸漸變沉,臉蛋對于女演員來說有多重要他知道,更何況這女演員還是易泛泛,他想象不到,若是韓于墨知道易泛泛在他這裏出了什麽差錯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場務,你過來……”費晗冷聲吩咐。
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揪出那個不擇手段的內鬼,看來他真的不能再姑息養奸了。
費晗的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掃過徐依,夏嬌,周琴琴及沫幽四人,這些女明星之間的鬥争,他素來都是喜聞樂見的,但是危害到他的電視劇進程,那就不好說了。
因為越店拍戲受傷的演員很多,所以幾乎是每一個影視城附近都有一家大型的醫院,易泛泛送過去的時間還算是及時,醫生對易泛泛的傷口進行全面的消毒,又開了些塗抹的藥膏,讓她多注意休息吃些高含蛋白質的食物,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
易泛泛一直到醫院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這麽對她,若不是臉上明顯的疼痛提醒她,她都還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戲中的劇情,王眉兒毀容了,她竟然也毀容了。
她臉上的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從顴骨處向內側滑去,大概兩厘米左右的傷痕,因為當時拍戲是直挺挺往下側倒的,所以傷痕比普通劃傷要深得多,易泛泛照鏡子的時候都不大敢看自己的臉,覺得鏡子裏那女人的模樣挺可怕的,她看着都嫌疼,她當時是用多大的勁兒把臉砸向碎片的呀。
真娘們。
易泛泛轉念一想,之前她在鳳臨國的時候,太傅總是長籲短嘆說她女兒男相太過秀氣,而疤痕又是英雄的戰利品,當年鳳臨國的每個女将們身上都有十分耀眼的疤痕,那疤痕映着血染的旗幟顯得格外熠熠生輝,甚至有的男兒家十分傾慕這種有着疤痕的女将軍,覺得疤痕是英雄的代名詞。
易泛泛十分自豪地想,她臉上現在有一條代表英雄的可怖疤痕,想來應該是十分威風吧。
不知道韓于墨會不會也像鳳臨國的男兒家那樣崇拜有疤痕的女将呢……
易泛泛一想到韓于墨會滿眼粉紅泡泡撲到她的懷裏崇拜地看着她就覺得渾身有勁兒,威風四面,她傻呵呵地笑了幾聲,掏出手機迫不及待地給他打了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夕霧明天就要搬離學校了。
回家沒有網,所以接下來幾天只能用存稿箱發稿子,希望存稿君能夠堅強一點。
不過夕霧也可以在家裏用手提碼字,然後去網吧上傳……
哈哈哈,仰天大笑,沒有人可以擋住夕霧日更的腳步!!!
39【chapter38 小別新歡】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易泛泛眉頭輕蹙,韓于墨竟然關機了?易泛泛放下手機,有些失神地看着鏡子中那個笑容還在僵在臉上的女人,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平時韓于墨都像是一個充電式便捷呼叫器似的,二十四小時随時候命随叫随到的,沒想到他竟然也有沒電的一天。
易泛泛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鏡子中那條炫目的疤痕不再那麽威風凜凜了。
沒有欣賞的人,再威風的疤痕也不漂亮。
費晗在晚上打電話過來,讓易泛泛這幾天好好休息,不用來劇組報道,易泛泛覺得自己臉部受傷正好可以出演毀容的王眉兒這一角色,你看她完全都不用化妝了,這想法得到費晗的嚴聲拒絕。
“再沒有找到幕後黑手之前,你不準離開你房間半步!少給我添亂!”
就連舒雨也打電話給易泛泛讓她好好養傷,說什麽女孩子最好不要留疤在臉上,這樣對她的現在以及将來都有很大的影響,對此,易泛泛只是覺得莫名。
不就是一條疤嘛。
為什麽每個人都弄得這麽緊張。
疤痕很酷很炫很英雄不是麽。
易泛泛悶上被子進入夢鄉的最後一秒鐘還在想,她明天一定得去片場看看,因為現在的她,真的很适合出演毀容的王眉兒,趁着現在傷口還沒有結痂,趕緊多拍幾條當做留戀。
小女帝完全不知道,原來她對演戲的執念已經這麽深了。
深到被人劃傷臉頰,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抓出黑手,而是怎麽塑造角色。
易泛泛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敲門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還挺熟悉的,易泛泛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下床,踏着拖鞋慢悠悠地開門,正準備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卻被人一把摟住腰肢,向前一拉,整個身子都埋在了那人懷裏,被人緊緊的抱住。
熟悉的男性味道撲面而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韓于墨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在沙漠中十幾天都沒沾水似的,但卻讓易泛泛立馬就清醒了過來,她的身子比這個時代的女人都要高挑,但是和韓于墨高大的身材比起來,顯得異常嬌小,他兩只胳膊就能将她整個後背環繞,易泛泛被他箍得難受,身子扭了扭,卻沒有掙開韓于墨的懷抱。
這狗東西怎麽把她摟得這麽緊。
就這麽想念她嗎……哎,真煩人。
易泛泛翹起了唇角。
好一會兒,韓于墨才松開他的胳膊,雙手捧住易泛泛的小臉仔細查看,眸如漆點,幽深冥暗,他的眼中閃爍着心疼至極的光芒,那眼神,似乎能掐出水來般溫柔缱绻。
易泛泛注意到韓于墨的目光落到她受傷的臉頰上,心中暗喜,覺得韓于墨果然是喜歡有傷疤的女人,這口味和鳳臨國的男兒家一樣,于是她便搶在韓于墨張口之前,得意洋洋地大聲炫耀。
“這是我新的疤痕,怎麽樣,漂亮吧?”
那模樣,跟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在父親面前炫耀尋求誇獎毫無二樣。
韓于墨的眉角抽了抽,那一腔滿含着愧疚心疼的柔情瞬間被小女帝的話語擊得粉碎。
“……漂亮?”韓于墨黑着臉問,“你認為這傷疤漂亮?”
“難道你不覺得很威風嗎?”易泛泛敏感地察覺到了異樣,皺着眉頭瞪着韓于墨。
韓于墨臉上黑氣直冒:“易泛泛,你究竟知不知道臉上有疤對于女演員來說意味着什麽?”
“意味什麽?”易泛泛擰眉。
韓于墨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吓唬人的話,但卻對上了易泛泛那張明顯已經不耐煩的小臉,那些危言聳聽的話立馬就消失在了嘴邊,他沒必要讓易泛泛知道這些,她只要高高在上就好了,于是只得轉移話題道:“反正我們可以治愈它,就像你胸口上的疤痕一樣,只要醫療得當,時間久了,再深的疤痕都會消失不見,更何況你的康複能力這麽強,所以絕對沒有問題。”
話雖是這麽說,但韓于墨心底真實的想法卻是迫不及待想要把那個害小女帝的黑手揪出來,他若不在那個黑手臉上劃個幾百幾十刀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不知不覺中,韓于墨又開始啓動忠犬模式,捍衛起自己的女帝陛下起來。
易泛泛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走進房間,看都沒看韓于墨一眼。
雖然韓于墨表面上沒有說什麽,但是易泛泛還是看出來了,韓于墨壓根就不喜歡她臉上的那條傷疤,他和費晗舒雨是一樣的,都認為她臉上的傷疤是一種醜陋的象征,盡管他們言語間都沒有透露出任何異樣的信息,但易泛泛這樣一個察言觀色的小女帝,自然是什麽都看在眼底的。
易泛泛十分惱怒,她引以為傲的東西卻被別人當做是最醜陋的象征,其他人就算了,竟然連韓于墨也是這麽認為的,易泛泛一直覺得韓于墨會與衆不同,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這麽庸俗的男人。
韓于墨不知道喜怒易變的小女帝這回又是因為什麽突然冷了小臉,但現在還處于忠犬模式的韓先生立馬發揮自己忠犬的本能,趕忙搖着尾巴拎起行李緊緊跟在小女帝身後,随手關上了門。
走廊上有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易泛泛自顧自地拖鞋上床休息,見韓于墨也屁颠屁颠地脫外套蹭上床來想要親她,易泛泛厭惡地将臉撇到一邊,冷聲道:“髒死了,你給我先去洗澡。”
韓于墨不依不饒地捧住易泛泛的小臉狠狠地香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擺出一張怨夫臉。
“易泛泛你這個小白眼狼,我一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就立馬扔下手上的工作不眠不休千裏迢迢地趕第一班機來看你,結果我一來你就給我擺臉色,你當真就這麽不待見我嗎?”
易泛泛面不改色地用指腹蹭了蹭臉上被吻的濕痕,看都不看他一眼。
“洗澡,滾。”
“……”
韓于墨怨氣直冒,心中實在是氣不過,瞬間啓動馴獸師,掐住小白眼狼的臉頰來了個火熱的法式長吻,直吻到小白眼狼快要斷氣的時候才恢複成忠犬模式,趕緊麻溜地夾着尾巴逃進了浴室。
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報複心很強的小女帝沖進浴室跟他上演一場人肉大戰,濕衣服打到沒衣服,浴室裏溫高水潤十分方便作案,鴛鴦浴什麽的滋味簡直是此生難忘。
可是韓于墨在浴室裏等了半會兒,也不見小女帝惱羞成怒地沖進浴室找他尋仇,韓黑犬不得不開始自我檢讨,是不是剛才那份法式長吻還不夠力道,怎麽小女帝還沒有炸毛發狂呢?
他褲子都脫了……
最後韓于墨還是黑着一張俊顏一個人洗了一場冷水澡。
等他再出去的時候,那小白眼狼正抱着自己的枕頭睡得香甜不已,韓于墨半裸着濕噠噠誘惑的胸膛,黑着臉瞪了她半天,怨氣撲簌簌地燃燒,有時候真的恨不得就這麽掐死這個小東西一了百了,但更多的時候,韓于墨心中只是無奈,誰讓他就偏偏愛上了她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呢。
韓于墨摸上床,十分嫉妒那個被她抱在懷裏的大睡枕,正準備想要把它抽出來換上自己腰肢時,眼角撇到易泛泛滿足的睡容。他心思一動,手指僵在半空中。
韓于墨嘆氣,他對她總是不忍。
于是便由着易泛泛抱着自己的大抱枕,而他則是從易泛泛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起初,易泛泛還有些不适應地扭了扭,但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易泛泛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還往韓于墨的身上蹭了蹭,尋找了一個更舒适的角度。
就這樣,小白眼狼抱着她的大抱枕,韓黑犬抱着他的小白眼狼,一夜好夢。
易泛泛每次起床的時候都會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感覺,大概是她穿越的後遺症,所以當她清晨起床發現自己正躺在韓于墨懷裏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回霧秋山公寓了。
昨晚被她抱在懷裏的抱枕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個角落。
厚厚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卻擋不住天亮。
房間裏除了加濕器細微的輕響,便只有彼此平緩綿延的呼吸聲。
韓于墨的俊顏近在咫尺,柔軟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臉上,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卷翹濃密的眼睫毛在陽光下微亮的邊角,不知道為什麽,易泛泛突然有些心跳加快。
手指頭蠢蠢欲動。
易泛泛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韓于墨濃密深黑的眼睫毛,它仿佛有什麽奇異的魔力一般,致命地吸引着她,令她心口發癢,瘙癢難耐。
她想要知道這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在自己手心中掃過是怎樣一種銷魂的滋味。
手心下的溫熱讓易泛泛心顫,她感覺到那齊刷刷的眼睫毛如同扇子一般掃過她嬌嫩的手心,觸電般的感覺令她渾身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唔,好舒服……
易泛泛還想繼續,卻發現自己兩腿間突然被塞進來一個灼熱的棍物。
伴随着耳畔沙啞至極的男音。
“乖女兒,爸爸有沒有告訴你,晨起的男人最禁不起逗了。”
作者有話要說:夕霧高估了自己的碼字速率,存稿什麽的,還是裸奔好了。
今天直接從寝室搬到公司,公司有網,所以又可以碼字啦。
40【chapter39 愛不釋手】
易泛泛有些耳熱,韓于墨說話時噴灑出來的熱氣盡數噴到她的臉上,濃烈的男性味道令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逐漸加快,那沙啞低沉的男低音勾得她心底也有些發癢,易泛泛吞了口唾沫,畢竟她是來自于女尊國的大好女兒,這床榻間的需求自然是比這時代的女人強烈得多。
也沒有什麽好羞恥的。
易泛泛大大方方地伸手握住那灼熱的棍物,輕輕捏了捏,感覺到那棍物猛烈地在她手心中跳了跳,她揚起那純潔得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稚嫩地小臉,直勾勾地看着韓于墨。
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想要了呀?”
小女帝的聲音原本清亮,但此時卻故意壓着嗓子說話,便顯得這聲音極為嬌柔軟糯,甜絲絲的。
這副清純的小妖精模樣落到韓于墨眼底,心中又是一顫,他喉嚨裏發出粗噶難聽的吞咽聲,眸色逐漸加深,眼底幽黑沉暗似井,潭深處湧動着猩紅暗黑的濁色。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叫嚣的欲/望,化身猛獸,猛地将她壓在身下。
俯身親吻她那嬌豔的紅唇,誰知卻被小女帝一爪子無情地拍開。
“啪”的一聲,韓于墨白皙如玉的俊顏上很快浮起一片嫣紅。
啧啧,小女帝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
“易泛泛,你做什麽?!”
韓于墨的臉上冒着黑氣,青筋直跳,任誰在床上情動時被人打斷都會受不了。
易泛泛拿眼角睨了他一眼,傲慢得不得了。
“我這次要在上面。”
韓于墨啞然失笑,又是無奈又是認命,越發覺得這小東西的脾氣難以捉摸了,簡直就和那喜怒無常的嬴政有得一拼,不過他家小女帝談不上什麽雄才偉略,頂多只是算得上一個暴君。
而且,有時候,他還挺喜歡他家小女帝對他暴一暴的。
韓黑犬其實你是個抖M你就認了吧!!!
“行行行,你要在上面就在上面。”他頓住,“不過這回可不準再打斷我了,聽到沒?”
韓于墨認命地翻身躺在床上,然後雙臂微微用力将易泛泛整個身子輕輕松松地抱起來,放在他的身上分開雙腿跨坐着,小女帝白生生的長腿摸起來像是羊脂玉一般滑膩,令他愛不釋手。
“寶寶,可以開始了嗎?”
韓于墨的嗓音沙啞,在小女帝挺翹的臀瓣壓住他身子那一刻起,他就覺得他像是快要爆炸了似的,雙手着魔了似的不斷摸索着她那白皙瑩嫩的長腿,滑膩的觸感舒服得令他嘆息。
易泛泛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态度輕慢,依舊高高在上的樣子。
韓于墨低頭吻住小女帝嬌嫩的紅唇,粗粝的手指頭從易泛泛白生生的長腿上滑到她輕薄的睡裙中,駕輕就熟地便探進那片芳菲草地裏。
指腹上的濕意令他一愣,繼而低低沉沉地輕笑了起來。
“寶寶,原來你已經這麽濕了。”
他貼着她的紅唇暧昧地低語,眼中溢滿了溫柔的笑意。
易泛泛莫名地有些羞惱,覺得韓于墨臉上的燦笑十分礙眼,便惡狠狠地咬了他唇瓣一口,回應她的是韓于墨火熱的長吻,他總是會用這快要窒息的熱吻惹得她渾身失力癱軟在他懷中,然後為所欲為,但這次易泛泛是打定主意要和韓于墨拼耐力打長久戰的,自然不會就此認輸。
她雙手攀住韓于墨的脖子,惡狠狠瞪着他,加深了這個長吻。
韓于墨虎軀一震,有些驚喜易泛泛這個舉動,在床榻間,易泛泛一直都是處于享受的被動方,很少這麽主動親吻他,更別說是這麽熱情得攀住他的脖子熱吻了,韓于墨受寵若驚得不行。
韓黑犬你真的是個抖M你就認了吧!
易泛泛濕噠噠的小內褲很快就被韓于墨褪了下來,他舉着易泛泛濕透了的小內褲深深地嗅了一口,擡頭直勾勾地盯着易泛泛的眼睛,眸底溢滿了暧昧的笑意,聲音性感沙啞極了。
“我家寶寶真是個水做的女人,你看,都濕透了,這水可真香。”
易泛泛直覺得他是在嘲笑她,立馬就羞憤了,雙手直接掐住他胸前的紅梅,狠狠地一擰,惡狠狠瞪着韓于墨,兇神惡煞地大聲道:“我讓你再說!讓你再說!”
韓于墨被她掐住脆弱的所在,痛楚混合着難以名狀的壓抑,瀕臨爆發,那觸電般的快慰感從胸前一路蔓延到脊椎骨,令他又是痛苦又是愉悅,喉頭裏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韓黑犬你真的是個抖M你已經無法否認了。
韓于墨彎起嘴角,啞着嗓子不斷求饒:“女帝陛下饒命!女帝陛下饒命!小的好痛!”
易泛泛聽他這麽反應,心中的氣總算是消了一點,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卻沒有想到韓于墨就趁她放松的那個檔口猛地挺了進來,幾乎是在他進入的那一個瞬間,易泛泛立馬就後悔如今這個體位。
太,太深了。
簡直就像是整個人都被他貫穿了一樣。
她喘得快要窒息,身子被他抛在半空中又狠狠按在深淵裏刺穿她,他的速度太快太狠,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易泛泛拼命地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完全被他禁锢在腿上,根本就沒有半絲逃生的可能。她胸前的蜜桃在上下的颠簸中從睡裙裏跳了出來,随着她的動作蕩漾起白色的乳浪,韓于墨的眼神幽深,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一顆鴿乳,大力地舔吸起來,易泛泛心尖一麻,雙手控制不住地抱住韓于墨的腦袋,也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想要把他抱得更緊。
易泛泛難耐地向後揚起脖頸,露出優雅而絕望的弧度。
所有的刺激絕望痛楚快慰愉悅都在一片眩暈中結束。
華彩四濺,流光頑豔。
易泛泛渾身無力,爛泥一般整個人都癱軟在韓于墨的懷裏,雙臂搭在他粘濕滾燙的肩膀上,他們倆還維持着女上男下的動作,甚至韓于墨半軟着的棍物都還沒有從她的身子裏退出來。
韓于墨吻了吻易泛泛汗濕了的額頭。
“累壞了?”
易泛泛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韓于墨喜歡極了易泛泛每次餍足之後慵懶的表情,這極大程度上滿足了他馴獸師的心理,雖然每次小白眼狼自己滿足了就不大愛搭理他,讓他感覺像是當了鴨子,但,這才是他的小女帝呵。
韓黑犬你這個抖M作者表示已經完全不想看下去了。
“那你先休息會兒,我等會兒抱你去浴室洗澡。”餍足了的韓于墨格外溫柔體貼。
易泛泛氣若游絲地哼了一聲,完全不想搭理他。
小女帝好可愛,連不理他的表情都這麽誘人,韓于墨又忍不住親吻她酡紅的小臉頰。
易泛泛身體難受得很,很想一爪子拍到韓于墨的臉上讓他不要在粘着自己,但她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于是便只能由着他為所欲為幹瞪眼,哦,不對,她現在連瞪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實,有時候,易泛泛覺得她這個女帝當得挺窩囊的。
明明每次行房事之前都想得好好的,女上男下,她要從氣勢上壓倒韓于墨這狗東西,以時間為戰,耐心為勝,事畢之後摟着他的香肩豪情萬丈地道:孤剛剛滿足了你吧。韓于墨最好能立馬嬌羞地撲到她懷裏,然後嘤嘤嘤地誇獎着她好棒好強他完全承受不住之類的……
但,事與願違。
每次都是她渾身無力癱軟在韓于墨懷裏,這令高高在上的小女帝十分沒有面子,她的體力明明很不錯,也很有耐心,但卻總是在床榻間無法戰勝韓于墨,易泛泛只得将這失敗的原因歸咎于對手的身上,她不得不深思起來,是否要找個軟柿子在床上先練練,再來找韓于墨檢驗成果。
當然,這些話易泛泛是不敢對韓于墨說的。
她,她,她當然不是怕韓于墨知道她想納夫侍而勃然大怒。
易泛泛只是覺得,隐瞞,是對他最起碼的寵愛。
嗯,的确,易泛泛覺得自己還是挺寵韓于墨這狗東西,當然,這些話也不能對他說。
不然韓于墨會恃寵而驕的。
“抱我去洗澡。”
易泛泛有氣沒力地吩咐了聲。
“休息好了?”韓于墨的聲音有些激動。
“廢話。”狗東西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嗯,乖,馬上去。”
韓于墨親了親易泛泛的額頭,那半軟的棍物還是埋在她的身子裏沒有出來,就着方才的那個姿勢雙手抱住易泛泛的臀瓣猛地站起來,易泛泛一聲驚呼,她感覺那根東西埋得更深了,而且随着他的走動還有變大變硬變燙的趨勢,易泛泛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在下秒鐘,這預感便得到實現。
可想而知,又是一陣暴雨梨花般慘無人道的摧殘。
易泛泛被韓于墨抱着身子又在浴室裏行了兩回,又忍辱負重割地賣國喊了韓于墨兩聲小爸,那狗東西才舍得饒過她,這也令易泛泛愈發堅定了要找個軟柿子捏捏的想法。
小女帝咬着枕頭泣血流淚,父君大人,皇兒對不起您。
易泛泛第二天在床上養傷。
第三天,韓于墨本意是想多陪陪小女帝,令她忘卻臉上的傷痛,但人家小女帝似乎壓根都不在意臉上這點傷,一門心思地撲到劇組想要去片場看看,于是韓于墨只得作罷。
正好,他也該去抓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哭瞎,公司的網絡比校園網還卡,夕霧九點半就碼完了,卻一直登不上後臺。
剛剛明明登上了,然後卻又發現連同作者留言都抽不見了,還得重新寫,夕霧等會兒把這個作者留言複制一個先,省的等會兒确認的時候又抽了。
41【chapter40 幕後黑手】
今天拍的場景是唐德宗壽宴,衆妃嫔使出渾身解數争奇鬥豔邀寵,而劇情中王眉兒因為臉部受傷自艾自憐告病不參加宴會,更加顯得她自個兒的孤單寂寥起來,對韋蘭心的怨恨也與日俱增。
韓于墨和易泛泛到片場的時候,正上演着夏才人禦前獻舞卻被段修儀明褒暗貶的劇情,段修儀段蓉德由周琴琴飾演,段修儀當初正是因為一場驚鴻舞而被唐德宗李适驚為天人納為美人,其舞技之精湛,風華絕代,世無其二,頗得唐德宗歡心,一時間,宮人難以與其争并蒂。
但以色事人者,總有色衰而愛弛的一天,宮中女人的保鮮期都十分短暫,新的一輪選秀開始,唐德宗對段修儀的興味也愈見式微,段修儀不忍宮闱寂寞,與沈俊飾演的太醫趙臣暗通曲款,甚至懷上孩子,兩人合謀,貍貓換太子,令段修儀母憑子貴重新獲得皇上寵愛。
而如今,看到新晉的夏才人頗得唐德宗喜愛,段修儀又想到了當初進宮時的自己,一路坎坷,心中不忿,都是以舞姿取勝的美人,難免會想要與其争一争,這才出聲暗地諷刺夏才人。
周琴琴跟飾演夏才人的薛冰都是有沒有舞蹈基礎的,但畢竟都是科班出身,所以形體都很不錯,再加上鏡頭刻意的捕捉,燈光妝容的渲染,一個舞姿精湛的絕代美人便躍然紙上。
拍戲越是拍到後頭,演員們便越是容易進入狀态,這個鏡頭很快便被費晗通過,見韓于墨和易泛泛來了,費晗眸光一沉,向韓于墨點點頭,側身宣布讓所有演員都集合,他有事情要宣布。
“這是韓藝傳媒的韓于墨韓董,想必我也不必多做介紹了,而他今天為什麽要來我們劇組探班,相信有些人已經得到了風聲。”費晗頓了頓,繼續道,“的确,《後妃》自開拍起來便一直廣受媒體關注,很多觀衆都在質疑我們這個劇組,質疑我們的演員,我一直都相信我親自挑選的演員都是一批擁有專業素質的未來之星,卻沒有想到劇組竟然會出現這種醜聞,甚至連投資人都驚動了!我知道你們認為我作為導演偏愛個別演員會不利于你們的發展,但這并不是你們殘害其他演員的理由!”
因為今天拍的內容是宴會群演,所以幾乎所有主創演員都在片場,聽到費晗這樣嚴厲的一席話,大部分尚無經驗的新演員們都忍不住白了臉,投資人對于一部電視劇有多重要,所有人都知道。
韓于墨只是冷冷地站在一邊,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演員們的臉,被他注視過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甚至有幾個膽小的,都忍不住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完全不敢拿眼睛和韓于墨對視。
也許是他曾經從事過特種兵的原因,他身上有種軍人的氣質,不怒而威,令人不寒而栗,就算沒有說過一個字,也依然有讓人産生生人勿進不易相處的錯覺。
更何況,韓于墨身後還代表着整個韓藝傳媒,代表着皇城腳下的紅三代。
這兩個身份任選一個都能讓所有演員永無翻身之日。
易泛泛站在韓于墨旁邊,拿眼尾掃了韓于墨一眼,縱然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極為不屑的,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這狗東西冷臉的樣子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不知道若是眼前這些慘白了小臉的演員們知道冷酷挺拔的韓于墨在私底下是怎麽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會露出什麽表情呢。
費晗道:“上個星期,我們的主要演員易泛泛在劇組受傷,早前,她也曾受到網絡上的言語攻擊,言辭之間直指劇組內部潛規則,我相信,這背後放冷箭的人到底是誰,很多人心底都有數!我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近二十年,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比你們更惡劣更陰險的手段我都承受過,所以你們的那些丢人現眼的小把戲,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底!但沒有想到,你們比我想象中還要愚蠢,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害一個女明星毀容!你們真當劇組沒有人管你們嗎?!”
演員們極少看到費晗這麽震怒,在他們心中,費晗一直都是一個風流的儒雅導演,就算他們平時在拍戲過程中犯了什麽嚴重的錯,也從沒見他這麽大發雷霆過。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誰都覺得是幕後黑手,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指認對方,畢竟大家都在圈裏混,擡頭不見低頭見,萬萬不能因為這點事得罪對方,指不定哪天風水輪流轉,你就會被對方踩在腳底下了,所以大家還是靜默為将來留有退路的好。
費晗看了夏嬌一眼,又看了一眼徐依:“出事那天,我檢查過剩下的那幾只備用花瓶,所有的備用花瓶都被換成了真花瓶,也就是說,場務小王排除了兇手的可能,花瓶是在那場戲的前一天搬到劇組的,所以最有可能接觸到道具的人只有可能是前一晚上拍戲出入過道具庫的人,每天簽到拍戲的演員在場記那裏都有備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