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沒有心思寫

頭太可憐了,她要加倍對她好。

若是易泛泛知道此時陸安寧在想什麽,一定會氣得站起來跳腳。

爾等、爾等賤民懂什麽!這傷疤是女人勇敢的象征,當然要時時炫耀!若不是韓于墨那狗東西每天趁她睡着了之後鬼鬼祟祟往她臉上抹藥膏,她的傷疤要比現在酷炫狂狷一萬倍!

不多時,其他明星也陸續來到了電視臺。

易泛泛屬于藍隊,這組的明星陣容有當紅小生沈俊,易泛泛,以及另外一個小演員薛蜜。

而紅隊的陣容則相對強大一些,一線女星莫蓓,少女殺手彥夏,以及人氣小天後梁蓓蓓。

梁蓓蓓正是梁湛的妹妹,親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作收少了一個,到現在都不明白為毛我一更新就少了。

54chapter53 緋聞熱度

換句話來說,梁蓓蓓也是韓于墨的親妹妹。

思及此,易泛泛便多留了個心眼,想要看看這梁蓓蓓到底生得如何,但可惜,這位最近聲名鵲起的樂壇小天後似乎并沒有什麽時間觀念,一直等到《游戲王》開錄的前五分鐘才感到現場。

梁蓓蓓是梁以傳媒千金,但卻拒絕女承父業,一意孤行直接下海唱歌,兩年前以一首電視連續劇主題曲《高飛》橫掃華語樂壇各大榜單,并且打敗老派唱将徐婕鄧亞離,連續九個月蟬聯亞洲新音樂單曲冠軍,成為金樂獎金風獎雙料天後。一時間風頭無兩,前途無量。外界紛紛斷言,梁蓓蓓五年後必将取代如今蔡雅的天後之位,引領華夏音樂走向一個新的紀元。

史有雲性格潑辣,在臺上最愛裝瘋賣傻逼問明星隐私。若是尋常明星遲到,如此不尊重制作方,大姐大史有雲必會出言譏諷幾句,但梁蓓蓓畢竟是梁以傳媒的千金,就算史有雲在娛樂圈如何吃得開也萬萬不會得罪一整個公司來為自己的脾氣買單,故而史有雲只是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補妝。

燈光,攝影,麥克風,音響,紛紛準備就緒。

随着導播一聲“開始”,《游戲王》正式拉開帷幕。

“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歡迎大家每個星期六觀看《游戲王》,我是主持人史有雲。”史有雲妝容精致,即使年近四十卻依舊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她站在舞臺中央,旁邊是《游戲王》的兩名助理主持人。“我是主持人左名。”“我是主持人右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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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持人開始唱詞宣布嘉賓入場,易泛泛跟着衆明星從地下電梯中一個個升到舞臺上,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易泛泛下意識地想要閉眼睛,但又擔心自己的表情會被攝影機位捕捉到。這麽怯懦的事情,她才不要被拍到,于是易泛泛便瞪大了眼睛,頗有氣勢地盯着前方的觀衆。

看着臺上表現得十分僵硬表情嚴肅的易泛泛,萱萱難過地扭過臉。

說了多少次要微笑要微笑,這小丫頭片子怎麽總是不記在心上呢!你瞪那麽大的眼睛表情那麽嚴肅是想要跟別人打架嗎?人家觀衆都被你瞪得往後躲了你怎麽還不收斂一點啊我的小祖宗!

易泛泛瞪得久了,眼睛便有些酸澀,眸光一閃,恰好看到經紀人萱萱在臺下揮舞着雙臂比劃着什麽,仔細一看,發現她手上高舉着一張A4紙,上面用記號筆寫着大大的兩個字:“微笑”。

易泛泛拍了拍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想起萱萱在路上的話來:“綜藝節目做出來本就是讓人感覺到歡喜愉悅的,所以你要盡可能對着觀衆和鏡頭微笑。”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易泛泛便又開始動用自己微笑的絕招,遠目臺下,獎注意力漸漸分散開來,思緒飄遠,瞳孔收縮,形态各異的觀衆便成形态各異的犬科動物,圓乎乎的薩摩耶,大耳朵的京巴,黑乎乎藏獒,傻不拉幾的哈士奇,優雅的貴賓狗……

易泛泛心中湧起了難以明滅的滿足感,冒出心心的泡泡,心髒柔軟得如同棉花糖一般不可思議。

唇角輕勾,露出一個嬌而不作明而不媚的笑容。

史有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是注意到了易泛泛拍腦袋的小動作,想到韓藝傳媒企宣曾經致電過她,要她提高易泛泛的曝光率,史有雲眼珠子一轉,便開始調侃易泛泛:“泛泛你這是嫌棄我主持得太過枯燥所以走神了嗎?”說完便露出一個心痛的表情。

臺下導播給了個收勢,鏡頭一轉,兩個攝影機位對準易泛泛,等待她的下文。

萱萱不忍再看,已經有點洩氣地捂住眼睛了。她知道易泛泛心高氣傲懶于交際,便提前為易泛泛準備了一些綜藝節目典型的問題及答案以防不測,但是卻算漏了史有雲會臨時出招,雖說萱萱明白史有雲這是在幫助易泛泛提高曝光率,但她卻到底是無意間将易泛泛推向了懸崖。

卻聽那臺上的易泛泛一本正經道:“我明明在微笑,哪裏有走神?”

那副理直氣壯舍我其誰的語氣聽得觀衆們都大笑起來。

易泛泛覺得自己約莫是被人恥笑了,便瞪了那幾個笑得很大聲的觀衆一眼。

史有雲這廂也笑了,心想這小丫頭還真是會扮可愛的,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在充滿诙諧的舞臺上表演,便會産生清新的落差萌:“小丫頭,會說話呀,不錯,姐姐我喜歡你。”

易泛泛眨了眨眼睛,嚴肅道:“嗯,我允許你喜歡我。”

那仿佛施恩一般的語氣,又逗得觀衆一陣大笑,瞬間俘虜了大批師奶柔軟的心。

就連了解易泛泛脾氣的萱萱都忍不住在心中為易泛泛豎起大拇指,易泛泛那個回答對付史有雲那個問題簡直是再好不過了。若是其他藝人遇到史有雲那個問題,最下等的回答是裝傻,死不承認:“雲姐又拿我開心,我哪裏有走神,這不是明明在聽嗎?”,中庸的回答是溜須拍馬:“雲姐你主持得這麽風趣,我怎麽可能有時間走神呀?”上乘的回答是見風使舵順杆而上:“我剛剛是在想雲姐你衣服在哪裏買的,可真是漂亮呀,這才不小心走神。”

第一種回答駁了史有雲的威信簡直是愚蠢,第二種第三種則有馬屁精的嫌疑,這對于易泛泛這個娛樂圈新人來說,處事圓滑這種标簽決計要不得。而易泛泛自創的嚴肅回答,既增加了綜藝節目的舞臺效果,又給觀衆留下了一個不谙世事的明星形象,可謂是妙極了。

這一切,梁蓓蓓都看在眼底,眸光一閃,瞪着易泛泛的身影,眼中飛逝過一絲惡毒。

易泛泛這樣蠢笨的女人,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地讨人歡心?

接下來的游戲環節,易泛泛聽從萱萱的安排,故意做出努力的樣子然後裝輸。她演技十分到位,尤其是在攝影機對着她時她所表現出來懊惱的表情,簡直逗翻了所有觀衆。但易泛泛這種眼高于頂的女人,最最受不得別人的嘲笑,被觀衆笑的時間一久,易泛泛便忘卻了當初裝輸的初衷,而是鬥志昂揚地撲到盛大的游戲中,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如同一個女将軍般在戰場上與敵厮殺。

萱萱抱頭痛哭,易泛泛這個死丫頭怎麽自己玩起來了魂淡!看鏡頭!看鏡頭啊!我不顧韓于墨反對千辛萬苦把你塞到綜藝節目裏來難道是要讓你玩游戲當冠軍嗎魂淡!

易泛泛連贏了三四盤,整個逆襲翻盤的過程十分勵志,正得意地接受衆人的贊美時,餘光掃到臺下黑臉的萱萱,心中“咯噔”一跳,這才想起自己要輸游戲贏鏡頭的重要任務。

想到這裏之後,易泛泛立馬又回歸正途,不斷做出痛惜失敗的樣子引得觀衆紛紛喝倒彩。

又一次易泛泛輸了游戲要被懲罰,這一次懲罰的內容是喝一整瓶礦泉水,易泛泛本人倒是沒有什麽,旁邊的隊友沈俊倒是站出來替易泛泛擋了:“她之前已經喝了一瓶了,這次我替她吧。”

“哎呀,沈俊這是心疼了嗎?”史有雲明白沈俊這是故意制造炒作熱點,為了提高收視率,便幫着他起哄道,“可是人家泛泛是韓千金呢,沈俊你沒機會了。”

旁邊的助理主持人左名湊到史有雲旁邊幫腔道:“沈俊,我記得前段時間有張你夜訪泛泛閨房的照片在網絡上瘋傳,造成一時轟動,你倒是趁這個機會解釋清楚呀。”

沈俊輕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沒什麽。”

沈俊的相貌不錯,雙眉斜飛入鬓,眼睛亮而有神,是典型的國民帥哥,這樣深情且露骨的表白讓一衆粉絲尖叫不已,成為當晚節目中不小的爆點。

世人就是如此,男小三是深情的代表,而女小三則是狐貍精綠茶婊。

萱萱在臺下冷笑,沈俊這是吃定了韓于墨不會拿他開刀,若是他沈俊因為調戲易泛泛而出事被雪藏,網友們絕對會認為是韓于墨做的,對韓藝傳媒的公衆形象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梁蓓蓓聽聞沈俊這話,投向易泛泛那怨毒的眼神變得更加鄙夷。她只覺得易泛泛人盡可婦,這麽快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替她在臺上撐腰,這種女人絕對不能成為她的嫂子。

易泛泛聞言,立馬就冷了臉:“我絕對不會娶你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趁早死了心。”

場面一時寂靜,沈俊的臉色有些尴尬,連史有雲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倒是沉寂了一會兒之後,觀衆突然笑得樂不可支前仰後翻。史有雲這才韻過味來,感情易泛泛還在制造舞臺效果。

史有雲游刃有餘地接話道:“聽到沒,沈俊,泛泛這是瞧不上你緋聞女友太多了呢。”

沈俊只得燦燦收場:“都是記者瞎起哄,雲姐你也跟着湊熱鬧?”

節目錄了一個多小時,中場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大多數女演員都是要回休息室補妝。

“小程,我要喝點紅酒潤嗓子,等會兒要唱專輯裏頭的主打歌。”梁蓓蓓吩咐。

“……可是蓓蓓,這是電視臺,我去哪給你弄紅酒啊?”梁蓓蓓的助理小程十分為難。

梁蓓蓓臭了臉:“我讓你去弄你就去弄,不想拿工資了不成?”

“好好好,大小姐,我馬上去給你弄。”小程只得賠笑,說罷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休息室。

一旁耍游戲的陸安寧忍不住和李若耳語。

“這梁蓓蓓的脾氣可真是大啊,做她助理真可憐。”

李若面不改色道:“她是梁以傳媒千金,當然脾氣大,小心被她聽到,有你好受的。”

十分鐘後,小程氣喘籲籲帶着一個高腳杯和紅酒跑進休息室,給梁蓓蓓斟了酒。

梁蓓蓓端起杯子,身姿婀娜地便向易泛泛走來。

易泛泛從手機屏幕上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着梁蓓蓓。

梁蓓蓓舉杯抿了一口,笑道:“易泛泛,你好,我是梁蓓蓓。”

易泛泛盯着梁蓓蓓不說話,等待她的下文,但卻見那梁蓓蓓突然手中用力,高腳杯裏的紅酒盡數往易泛泛白色的裙子上灑去,易泛泛坐在凳子上閃躲不及,白色的裙子瞬間被紅色侵染。

高腳杯應聲而落,碎得四分五裂。

梁蓓蓓笑得無辜:“抱歉,手滑了。”

易泛泛想都不想就扇了梁蓓蓓一巴掌。

55chapter54 舊日舊事

梁蓓蓓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瞪着易泛泛,花容失色地尖叫。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哪個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出手打我?!”從小衆星拱月被父母捧在手心上寵着的公主梁蓓蓓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相對于梁蓓蓓的歇斯底裏,易泛泛顯得十分冷靜。

她睨了梁蓓蓓一眼,面帶不屑:“打你便是打你了,廢話真多。”

李若辦事速率極高,就這麽一會兒就找導播借了一套演出服:“泛泛還有兩分鐘就開始錄制了,你趕緊去更衣間換上這件衣服再上臺。”易泛泛點頭,接了衣服正要去更衣室。

“易泛泛你個賤人給我站住!”身後的梁蓓蓓尖叫,“你以為你是誰?你易泛泛不過是韓于墨的童養媳,還真當自己是大明星了不成?我告訴你,葉淩回國了!只要她沖韓于墨勾勾手指頭,韓于墨立馬就會甩了你,看都不看你一眼!到時候你就抱着鏡頭哭吧賤人!”

“你再說一遍賤人試試?”

易泛泛頓住,慢慢轉過身來,清冷的容顏因為怒氣而顯得更加陰冷嚴厲,梁蓓蓓覺得易泛泛渾身仿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懾之氣,壓得她呼吸不暢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僅是梁蓓蓓一人如此覺得,休息室裏其他人都有這種受到壓迫的感覺,紛紛屏住呼吸。

眼睫輕擡,易泛泛女王一般環顧了四周,頗為滿意自己的鳳威所造成的效果,她将寒冰一般的眸光射向梁蓓蓓,冷聲宣布:“竟然沒有勇氣承擔激怒我的下場,就千萬不要企圖惹怒我。”

等易泛泛換好衣服再上臺的時候,錄制還沒有開始,制作方讓所有工作人員及觀衆多等了易泛泛兩分鐘,這都是史有雲的功勞。史有雲不喜歡梁蓓蓓,從工作人員那裏得知易泛泛被梁蓓蓓潑了紅酒去換髒衣服可能會遲到,于是便用補妝之故借口多央了導播幾分鐘之後再錄。

她有心幫易泛泛,節目錄制不到半小時的時候,史有雲裝作不經意地詢問:“咦,泛泛,你臉上的疤是怎麽回事?”攝影機對準易泛泛的臉,不斷放大給特寫,旁邊的助理主持人右賀也開始搭腔:“雲姐你這是不關注網絡,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傳呢,泛泛這是拍戲的時候給人害了。”

“害了?”史有雲做出驚訝的樣子,嚴肅起來,“泛泛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易泛泛按照萱萱給她的劇本演,被人詢問傷疤,先是露出茫然的表情,繼而難過,再而難以啓齒的柔弱,最後如同雨後彩虹般明媚的微笑,那微笑的弧度不能太過,還要看出裏頭的受傷來。

“這不過是我演藝生涯的試煉,每個人都得學會成長,這一條疤是我成長的代價。在這個圈子裏,我不可能被保護得像公主那樣好,所以我不要再被人保護,我要自己成長。”

節目錄制完成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易泛泛去廁所洗了把臉,剛剛擡臉便看到鏡子身後站着一個男人。

“是你?”易泛泛皺眉,“你怎麽會在這裏?”

“是啊,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梁湛在鏡子裏頭沖易泛泛招手,唇角輕揚,妖冶的眸子裏泛出潋滟的光,興味至極。那輕浮的表情不僅不令人讨厭,反而讓人覺得極有魅力,“我來給蓓蓓探班,結果那丫頭竟然說你也在這裏,呵呵,真是意外收獲。”

顯然易泛泛不買他的賬,冷臉道:“別用那麽惡心的名稱叫我。”

“嗯,我想想,他是怎麽叫你的?噢,我想起來了,泛泛?泛泛對吧?他是這樣叫你的?”梁湛不動聲色地靠近盥洗臺邊的易泛泛,勾唇,“我也叫你泛泛,如何?”

“你給我滾開!”易泛泛下意識地轉身,拿眼睛瞪視梁湛。這個男人靠這麽近做什麽。

濃烈的男星荷爾蒙撲面而來,梁湛湊到易泛泛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毒瘾發作。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簡直好聞極了。”梁湛潮濕的聲音仿佛毒蛇塗着紅信子一般,令人發冷,“你說,若是你的身上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他還會不會要你?”

“混賬,竟然對孤無理!”易泛泛大怒,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什麽意思?難道是要向她自薦枕席嗎?她才不要!“你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竟然還想得到孤的垂憐,簡直是癡人說夢!”

被大力推開的梁湛一時也有點蒙,按照正常套路,被調戲的良家子不都是應該怒斥“你神經病啊”“你再敢亂來我就喊人了”這樣極度滿足他大男子主義的話來拒絕嗎?

怎麽劇情到了這女人這裏就完全崩壞了呢。

“水性楊花”?

“癡人說夢”?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梁湛皺眉,只當是易泛泛拍古裝戲拍魔怔了。

自從易泛泛上次被韓于墨用身體教導了一次之後,她現在想要打架之前都開始學會敵我分析起來。在更衣間的時候,易泛泛是肯定自己打得過梁蓓蓓那小身板才掌掴了她。但是如今,易泛泛自己也拿不準她到底打不打得贏梁湛,便只得先逃走再想辦法,于是轉身便逃。

剛剛沖到廁所門口握住把手,卻突然被後方大力地擒住胳膊。

一陣天旋地轉,易泛泛被抓住的那一瞬間的念頭便是:該死,她打不過他。

“想逃?”梁湛濕冷的聲音在易泛泛耳畔響起,“先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易泛泛被他擒住了胳膊反手壓在盥洗臺上,唇上一痛,這男人竟然吻了她的唇!簡直該死!易泛泛拼命地踢打他,可是沒想到這男人的力氣竟然這麽大,易泛泛被反剪在身後的手不斷地摸索,碰倒了盥洗臺上的裝飾細頸花瓶,她心中一喜,慢慢松了反抗的力道,只待致命一擊。

梁湛只當是易泛泛的力氣用盡了,于是便慢慢放松了警惕,專心致志撬開易泛泛緊鎖的貝齒,正待這時,易泛泛突然發力,舉起花瓶猛地砸了梁湛腦袋,猩紅的血液一下子便從他額上流下來。

易泛泛見他痛苦地捂着頭,想也不想便猛地向門口奔去。

“葉淩回來了!”梁湛在背後大聲道。

易泛泛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她對葉淩這個名字着實是厭煩不已,簡直深惡痛絕。自己的男人被所有人貼着其他女人的标簽,這是每個女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實。

“你們兩兄妹為什麽要一直強調這句話?她葉淩不過是韓于墨曾經的女人,而我卻已經要和韓于墨結婚了。真是不懂你們哪裏來的自信想要和孤搶男人。”易泛泛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梁湛。

梁湛臉上的血跡襯得他如玉的容顏更加妖冶鬼魅。

“呵呵,原來他已經跟你說了葉淩的事情。”梁湛舔了舔嘴唇,仿佛毒蛇在吞吐着紅信子,眼神瘋狂且熾熱,“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當初是如何愛葉淩,如何為了葉淩棄政開娛樂公司,如何游戲花叢浪蕩污穢,你知道嗎,我旗下的每個女藝人都被他上過。”

易泛泛胸膛忍不住地起伏起來,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說,梁湛,你是不是暗戀韓于墨?”易泛泛突然開口。

“什麽?”梁湛妖冶的表情開始龜裂。

易泛泛倨傲的語氣,嘲諷道:“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和一個怨婦有什麽區別?抱歉,我每天日理萬機,着實是沒有多餘的空閑聽你的閨怨,那麽,後會無期。”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梁湛。

在敵人面前要表現得滴水不漏,但是在自己人面前,易泛泛就原形畢露了。

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怒氣,在萱萱載她回霧秋山公寓的路上,出聲詢問萱萱關于韓于墨的事情。

“韓于墨以前真的被梁以傳媒的女藝人上遍了嗎?”易泛泛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應該很像個妒婦,她起初只是認為韓于墨被葉淩玩了,結果這狗東西竟然被人家一個公司的女人都玩了。

韓于墨在她心中的形象從二手貨瞬間跌至殘次品。

萱萱眼神閃躲,看到易泛泛臉色不對,只得含糊其次:“其實也沒那麽誇張啦。”還有,什麽叫做被女藝人上遍了,易泛泛這小丫頭是不是把主賓弄反了位置?

易泛泛咄咄逼人:“什麽叫做沒有那麽誇張?給我說清楚!”

萱萱這才明白為什麽韓大BOSS會對易泛泛這麽百依百順,原來這小丫頭發威起來竟然這麽可怖。像是海底的火山,表面上看着風平浪靜,但是卻随時都會噴湧熾熱的岩漿,将人燒得渣都不剩。易泛泛那本就清冷至極的小臉,眉頭倒豎的時候,顯得極為兇神惡煞。

車廂裏氣壓低得吓人,萱萱只得努力措辭:“ 泛泛,你知道的,韓于墨在遇到你之前,并不像現在這樣幹淨。”見易泛泛的臉色有愈來愈黑的趨勢,萱萱連忙修辭,“但是也沒有你說得那麽誇張!”易泛泛哼了一聲,繼續道:“接着說!”

萱萱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丫頭原來這麽可怕,她吞了吞口水:“韓董當年似乎是為了和梁湛作對,所以梁湛旗下的一二線女藝人幾乎都和韓于墨傳過緋聞,你別瞎想,也僅僅只是傳過緋聞而已。據我所知,韓董碰過的女人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當年那些和他傳緋聞的,有的女人是想借他上位無中生有,畢竟韓董花名在外,有的則是韓董故意要破壞其玉女形象抹黑梁以傳媒。”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炒雞開心的事情發生啦,吼吼,笑眯眯更新!

56chapter55 愛不釋手

車廂裏保持着從易泛泛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萱萱一時不敢張口說話。

易泛泛半晌才出聲道:“那那個梁蓓蓓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那麽讨厭我?”

“這個……”萱萱臉上露出一絲尴尬,但見易泛泛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得乖乖說出了真相,“當年梁蓓蓓追求過韓董,被韓董拒絕,後來事情鬧得有些大,梁蓓蓓得知韓董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之後,性情大變,如今看到你這麽得寵,想來是妒忌了。”

原來梁蓓蓓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叫韓于墨麽?

易泛泛默不作聲,萱萱幹聲道:“泛泛,梁家和韓家的糾葛只有韓藝傳媒少數幾個高層知道,這事你千萬不要在韓董面前提,畢竟是家醜,韓家也不想這個關系難做。”

易泛泛問到了想要的真相,渾身的豎毛漸漸被撫平,氣定神閑道:“知道了。”

車廂裏的氣壓恢複常溫,萱萱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己的職責來。

“泛泛,你剛才在休息室,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出手打梁蓓蓓。”萱萱嚴肅道,“休息室裏的眼線那麽多,大家又都是做娛樂的,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為對方拿捏你的把柄。就好比方才,若是被有心人用手機拍到第二天發到網絡上你該怎麽辦?”

易泛泛眉頭一擰:“可是她把紅酒潑到我的身上,我難道什麽都不做嗎?”

萱萱眸色幽深:“這就是娛樂圈,你永遠不可能被保護得像公主那樣好,你忘了嗎?”

易泛泛秀氣的眉毛越擰越深,咬着淡粉的下唇,顯然是在認真考慮萱萱的話。

正當萱萱以為易泛泛會乖乖認錯的時候,卻聽易泛泛大聲道:“孤才不會允許她在孤的國土上撒野,侵犯孤的尊嚴就如同侵犯孤的國家一般該死,孤沒有做錯!”

萱萱捂臉,易泛泛的病果然還沒有治好麽。

當初接手這熊孩子的時候,韓于墨就曾經拿來了易泛泛孤僻症及妄想症的醫療證明,告訴她,易泛泛當年在孤兒院受了刺激,所以總會時不時地冒出幾句胡話,要她幫忙多襯着點。

這也是易泛泛為什麽有時候沉默寡言,有時候又很孩子氣的原因。

因為她有病。萱萱忍不住有些心疼這個熊孩子。

“那你也不能當真那麽多的人出手打梁蓓蓓。”萱萱苦口婆心。

“你的意思是,等人不多的時候,孤就可以下手了?”小女帝眯起了眼睛。

萱萱眨了眨眼睛,咬牙道:“……嗯,可以這麽說。”

“這個主意不錯,孤允了。”小女帝點了點頭。

等到易泛泛下車走遠之後,萱萱突然覺得不對。

她明明是個金牌經紀人,為什麽會教唆旗下藝人如何跟別人打架啊魂淡?!

韓于墨這幾天也很忙,政府有幾塊地在招标,他想拿來做娛樂城,所以這幾天幾乎一直在書房裏熬到很晚才睡。易泛泛進門的時候,韓于墨正在加急最後一個環節。

易泛泛走到韓于墨的身邊,站成一座冰雕,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身上的低氣壓。

韓于墨顯然也是感覺到了房間裏的涼意,剛從白金筆記本電腦面前擡頭來,便看到擺出一副臭臉的易泛泛,小女帝的小臉拉得極長,眼神倔強,帶着隐忍的怒氣。

難道是最近忙着工作冷落了小女帝,所以她欲求不滿了?

韓于墨摸着下巴沉思,眸光幽深而深邃,他倒是不介意今晚好好給她補一補的。

拉她入懷,環住小女帝柔軟纖細的腰肢。

“哪個又惹我們小女帝生氣了?我去幫你砍了他!”韓于墨湊到小女帝頸窩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足地嘆息,還是小女帝身上味道好聞,香香甜甜的。

突然,英眉一皺,這味道有些不對。

韓于墨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正準備出聲詢問,卻見小女帝正冷冷地瞪着他。

那眼神,比寒冰還冷上十倍。

“我今天碰到梁湛了。”小女帝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話中似乎都能碎出冰渣子來,“他跟我說,葉淩回來了,他還說,你被他全公司的女人睡了。”

韓于墨的面色不變,但心中已有一千萬頭的草泥馬飛奔而去。

梁湛你個龜孫子,小爺我跟你沒完!

“泛泛,他那種挑撥離間的話你也信?”韓于墨一副誠懇至極的模樣,目光灼灼,“我對你的心意可昭日月,你是明君,豈會因為奸吝小人之言而分不出來敵我?”

易泛泛被人誇做明君,心中自然是十分得意,再被韓于墨這麽一激,脫口而出道:“孤自然是不信的。”剛說完便發覺自己着了這男人的道,擡頭,望向這男人眉眼生輝的俊顏擺明一副你上當了的表情,易泛泛心中羞憤至極,但君無戲言,易泛泛沒法改口,只得扭過小臉生悶氣。

身子被他擺正,臉蛋被迫地被那人捧起,易泛泛眼睛看向別處,就是不肯看他。

“竟然不信,那又為什麽和我鬧別扭?”韓于墨低低沉沉的聲音裏含着笑意。

易泛泛冷哼了一聲,還是不看他。

韓于墨又激她:“泛泛,你這是在撒嬌嗎?”

易泛泛看着牆壁不說話,冷臉擺得極為端正,看都不看他一眼。

呵,這倒是奇了。

這樣挑釁的話若是放到從前,易泛泛保準立馬炸毛的。

“真的打算不跟我說話?”韓于墨輕笑,心底一片柔軟,眼中盡是縱容缱绻。

他望着易泛泛瑩白的小耳垂,心中一動,唇角揚起暧昧的笑意,灼熱的手掌順着易泛泛纖細柔軟的腰線下滑,落到易泛泛挺翹的臀部,雙臂用力猛地一擡,讓她玲珑有致的身子緊緊貼合着他發燙的身子,易泛泛尚未防備,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破口大罵,便那人突然被含住了敏感的耳垂。最嬌弱的部位被濕熱緊致死死裹住,易泛泛呼吸急促,身子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乖女兒,爸爸還沒有和你在書房裏做過吧?”

伴随着韓于墨沙啞低沉的聲音,書桌上的資料文件被猛地橫掃落地,稀裏嘩啦四零八落,連韓于墨十分珍視的白金筆記本也不幸落馬,摔得刺啦作響,易泛泛驚呼:“你的電腦……”

“我存了檔,別擔心。”韓于墨炙熱的薄唇堵住了易泛泛尚未來得急說完的話,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到了書桌上,分開她的雙腿,呢喃道,“泛泛,乖孩子,專心點。”

想必是太久沒有承歡,易泛泛的身子又變成從前那樣不經用了。

韓于墨愛極了易泛泛這種人前一本正經,人後又軟得跟灘春水般的模樣。高高在上的小女帝,現在卻如同小貓兒一般,在他的身下臣服,明明她的眼睛那樣澄澈,但因為染了情/欲的顏色,便會變得極為勾人,仿佛只需要她一個媚人的眼神,他就能立馬高/潮似的。

他把玩着她的身體,終于明白什麽叫□不釋手。

一般來說,情侶之間的任何問題,只要放在床上談,就都不是問題。

事畢,易泛泛悔恨自己怎麽那麽容易就着了他的道和他交歡,但卻又不否認她着實是喜歡做這檔子事,餍足之後的易泛泛立馬翻起舊帳來,她猛地甩開韓于墨放在她腰間上的大手。

“狗東西,不解釋清楚,不準爬上我的床。”易泛泛扶着酸痛無力的腰肢,強撐着冷臉。

她怎麽還記得這事啊,韓于墨苦笑不已,只得耐心地哄着:“泛泛,你別聽梁湛那龜孫子瞎說,我跟那些女藝人真的只是玩玩傳傳緋聞而已,要是我知道将來會碰上這樣一個你,我絕對不敢多看任何女人一眼,除了你,其他女人脫了衣服在我眼底就跟白斬雞沒兩樣,真的。”

易泛泛冷酷無情道:“我要告訴奶奶,你說她是白斬雞。”

韓于墨老淚縱橫:“泛泛,你放過奴才吧。”

“好,孤饒了你。”易泛泛冷哼了一聲,“那葉淩呢,她也是白斬雞?”

韓于墨抱住她:“都是都是,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是雞。”

易泛泛這下終于滿意了,韓于墨見易泛泛不再發作,便抱着喜怒易變的小女帝進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晰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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