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恨意上心頭1

七月的京城,天氣似流火一般。灼熱的高溫,幾乎讓人窒息,連知了也不叫喚了。

此時,白子卿正拿着一件玉色棉質長衫套在身上,而他身上已經穿着一件青色棉布長衫,李安驚怔地看着,卻無法阻止,一件一件,他甚至來不及數,那些長衫全部落到了白子卿的身上,已經七八件有餘了。

“王爺,這樣您會惹得受不了的。”小金子驚聲勸着,卻無成效。

眼瞧着又是一件衣服加上去,李安終于動了動手,扯住了,“王爺,您真的不用穿這麽多衣服,我們什麽也看不見的。”他的手指顫了顫,想起那夜,竟是一陣心疼。

白子卿也動了動,卻是全身都顫動着,“安安,看得見看得見啊,言言看得見,我也看得見啊。”他慌聲嚷着,無助地像個孩子。

“王爺,王妃也看不見的,王妃真的看不見。”那一聲的紅斑,竟是如此的駭眼。

據聞死掉的虬胡子大漢,除了是個無惡不作的大盜,竟也是個變态的戀童癖,喜歡變态地折磨小倌,估計在街上看着白子卿清秀俊美,這才擄了去欲行不軌!

言梓夏巧巧救下了白子卿,倒是不知該感謝那送消息的人,還是該感謝那個玉堂春裏幫她探消息,又殺死那虬胡大漢的神秘沈墨了。

白子卿依然固執地套着衣服,滿臉的堅決,星眸裏帶着點點淚意!

言梓夏進來時,便瞧見那祈高修長的白子卿變得臃腫不堪,身上羅着十數件棉布衣衫,竟顯得身寬體胖,較之瘦削的姿态豐滿了不少,看見她,更是拼命地閃躲着,神色黯然。

這幼稚的傻瓜是受傷了呢,言梓夏暗暗想着。如今滿京城的人都傳言,傻瓜王爺被擄進了青妝苑,被人行了龍陽之禮了,弄得傷痕累累地狼狽不堪。

這該如何解釋,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卻連白子卿的心也鎖了起來嗎!

該死的玉堂春,本想讓李安派人給封了,卻因其未參與這件事,只巧不巧成了虬胡大漢的利用之所,又因虬胡大漢已死,再無絲毫牽連,這才作罷了。

只是,平靜的心湖卻起了漣漪,言梓夏不禁起了疑,這玉堂春的存在逐漸成了一個死死的結。

“李安,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了。”她緩緩神,起身,端着冰鎮蓮子走向白子卿。

白子卿神色慌亂,急于躲開,腳下卻還散落着一些衣衫,大步往後一退,竟是扯着滿地衣衫墜落到地上,面容更是委屈難過,淚水頃刻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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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梓夏将碗放在床邊小櫃子上,忙去扶起白子卿,他卻掙紮着,不願意起來。

“言言,不要看,不要看——”聲音有些低啞,帶着濃濃的懼意。

“傻王爺,言言什麽也看不見啊,你都穿了這麽多衣服了,我哪裏看得見啊。”她好聲勸慰着,心底竟是片片苦澀暈染,這可憐的傻瓜王爺啊!

“真的嗎?看不見?”白子卿不确信地問,帶着濕意的眸子映入言梓夏的眼睛,竟是透着朦胧如霧般的醉意,陽光璀璨,暗香浮動,心砰然而動。

纖手一揮,外挂的金色面部衣衫被言梓夏扯開,若絢麗的金色葉子襯托着白子卿高貴的美麗。

“言言,你?”懵懂的淚水止住,不解地看向言梓夏。

言梓夏輕笑着,起身,将透着陽光的窗戶關了,而後手指摸到腰間,玄色玉帶松垮而落了。

她一手扶起白子卿,一手一件一件剝落他的衣衫,沉暗的眼神變得碎然,帶着星光,這白皙的人竟是如此的別具消魂滋味呢。

白子卿雖比不過白浪那朵蓮花,比不過沈墨那只妖孽,卻如醉人的美酒,醇厚香豔,剎那之間,芳華綻開,芳姿妖妍,靡麗動人。

如果眼睛可以滴口水,是不是,現在就能整出一條小河流了。

言梓夏勾起白子卿的唇角,緊咬了下唇,一步步地靠近了,靠近了他——

她輕吻着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印上小巧的紅色齒痕,然後看着白子卿傻掉整理的眼睛。

“哈哈,傻王爺,這樣你還害怕嗎?會害怕我嗎?”她纖細的指尖細細撫摸過那些紅色的吻痕,揚起了細長白皙的脖子,示意他,吻她。

白子卿乖乖地學着她的吻,滑過臉頰唇角,耳朵脖頸,鎖骨,肩膀——

一晃,她白皙的皮膚上也盡是紅斑,卻是醉人的紅暈,與白子卿交相輝映着,像兩顆璀璨的夜明珠,即使夜晚,也散發着灼灼的光亮。

目光沉暗,白子卿看着她胸前那紅色精致的小肚兜,竟想撕掉它,迫切而心急的。他嘶啞的嗓子低喚了一聲‘言言’,手微擡起剛剛碰到一角,卻被言梓夏打落了。

言梓夏嬌嗔一聲,躲開了,她只是想幫他克服對那些恐怖記憶的恐懼,卻不是要成為他的冰鎮蓮子羹,擡手端起床邊的碗,一勺香香的冰鎮蓮子已經遞了過去。

白子卿不應聲了,乖乖張嘴吃下,額頭有濕濕的汗,似乎是剛剛熱着了!

“傻王爺,瞧你熱的,這冰鎮蓮子明明是冷的,你怎麽也能吃出汗來呢。”她不禁哧哧地笑了出來,冷聲道:“以後記得穿一件衣服就好了,別多穿!”

言梓夏俯身将碗放下,胸口卻是一陣悶痛,一晃而過,竟覺得心底癢癢的,說不明的有些恍惚了,眼前一亮,如白光乍洩,急于穿衣服走人。

“言言——”白子卿輕喚一聲,聲音沙啞而痛苦,帶着缭繞的醉意。“血——”

言梓夏轉身,便瞧見白子卿嘴角流出的血漬,赫然刺痛了雙目,“李安,快去找大夫,快一點——”她急急吩咐着,讓白子卿卧倒,拉過錦被遮住自己制造的那些紅痕。

白子卿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急急地送到了某個炙熱的火柱上,燙的言梓夏全身一顫。

“你個傻子,這樣就起反應了?”可是,怎麽會吐血呢!

言梓夏斂去眉宇間的羞澀,一手擦淨他嘴角的血漬,一手輕輕按壓着,幫着他纾解火熱,卻仍是止不住那噴湧的血,汩汩而出,瞬間染紅了枕頭。

她不禁想起了洞房那一晚,畫面竟是如此相像,卻是更加讓人心顫,她害怕知道答案,卻難道,這才真的跟上次中的春.藥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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