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恨意上心頭2

燥熱的空氣裏響起敲門聲,噠噠地,卻是十分急切的。

言梓夏微怔,竟晃晃地有些失神,應了聲,便只準了李安和大夫進來了!

房間裏,滿地衣衫淩亂,竟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李安卻最先注意了白子卿的狀況,拉着大夫便上前查看,心中有些驚慌。

此刻,言梓夏嘴角也莫名地一道血線,施施然滑落,入了上等錦被裏,渲染一片。

白子卿一急,起身,錦被滑落至胸口,那撩人的暧昧火熱仍是讓老大夫一怔,險些昏了過去。

“言言,言言——”他言語急切,卻無法表達出心口的那份執念。

老大夫正是上次為這二人治病的人,也算是王府的專用醫師,對于這樣的情況不緊不慢。

他一手捋着自己極短的胡子,一手探着二人的脈象,毫不含糊,面色平穩。

片刻,他嘴唇微動,看着言梓夏,沉聲道:“王爺王妃,你們身體裏脈象十分紊亂,血液逆流,且來勢兇猛,怕是上次藥物所致啊。”

“那藥不是解了嗎?怎麽還會?”言梓夏不解。

老大夫沉吟了下,輕道:“王妃,其實那些春.藥的解藥,有些是能解掉全部藥性,有些卻只能解除一次藥性,表面上并不能看出什麽,只有遇見像——”

呃,現在這種情況時,老大夫有意瞄了一眼白子卿,繼續道:“呃,火熱的情緒能夠引發原本潛藏在身體裏那部分未解掉的藥性,所以?”所以就像他們現在這樣了,所以之後要做什麽,就不用他一個老大夫多說了吧!

“別無他法了嗎?”這話,是李安問的,卻是代言梓夏問的。

言梓夏感激地看了眼李安,終究什麽也沒有說,擡眸看向傻愣愣的白子卿,已經擦掉她嘴角的血,卻任由自己的血細細流淌着。

“傻王爺,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此時,言梓夏竟恨極了這個傻子!

白子卿竟裂唇輕笑,若陽光初開,雨露微潤,像頑皮的孩童般微歪着腦袋,低聲輕問道:“言言,我們為什麽會一直流血啊,而且,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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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紗袅袅若女子萬千的柔情,層層萦繞在那交纏着的二人身上,蕩漾着一片漣漪。

白子卿充滿力量的手臂緊緊抱着言梓夏,臉若桃花,那黑色順直的發絲服貼在他俊逸的臉龐兩側,而那緊抿的唇畔似乎正在壓抑着某種欲.望的情緒——

言梓夏的衣衫早已被白子卿扯落,撕拉的聲響呼應着淡淡的呻.吟聲。她眼神迷離,胸口急劇起伏着,小巧紅豔果實随着彼此呼吸起落,越發顯得晶瑩剔透。

“白癡,別亂摸。”言梓夏嬌嗔地低吼。清晰的心跳聲,“咚”,“咚咚”,在胸腔回響,一聲比一聲更激烈,好似要跳出那赤.裸的前胸。

“言言,言言——”白子卿早已不知如何是好了,瞪着迷蒙的眸子吻上言梓夏的唇,身體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厮摩着,那樣小心翼翼地,卻又異常享受那種厮摩的快感。

言梓夏被那厮摩帶來的快感爽得要爆炸,但是她在怕什麽?緊張什麽?或者是在期盼什麽?

“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做什麽嗎!”她白了白子卿一眼,卻有些無能為力,羞憤難當。

什麽香豔,什麽旖旎,什麽欣羨——純粹是說笑的,都是那些書裏騙人的才是,言梓夏憤憤然,她現在可是前胸坦蕩,門戶大開,上下涼快,蠢男為伴啊!

白子卿愣了下,微微皺着英挺的眉毛,緊抿着肉色薄唇,微閉着深邃的眼眸。

那鬼斧神雕般的俊美容顏,在迷蒙的滟潋時光裏,在霧氣萦繞裏,顯得如此地不真實,如王者一般的不真實,卻愈發引人神往。

一瞬間,言梓夏有些恍惚了,竟然迫切地想用自己的柔軟,觸碰那筆直的鼻峰,挑逗這俊逸非凡的男人。想讓那堅硬的火熱在自己的纏繞下,劃成熾熱的糾纏。

無止無盡,不眠不休——

白子卿——言梓夏雖然是被迫如此的,那一刻,她卻透着自願。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無一不透漏着‘致命’二字,雖然是個傻子,卻想要依附過去,享受那被蔽護着的似水溫柔了。

言梓夏覺得喉嚨發幹,那似靈魂深處的饑渴,被眼前的男子喚醒。

淩風樓裏不時傳出細碎的呻.吟聲,粗喘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地動聽。

院外,紅影一閃,透着呼嘯的風聲,帶起了一片落葉,輕晃晃地落在長廊上的石椅上。

言梓夏悶悶地握緊了拳頭,似乎欲将白子卿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否則難解她心頭之後啊!

奇異的,那藥似乎是都解掉了,再也不用擔心了!

紅唇皓齒,言梓夏咬着嘴唇,憤憤地瞪着那個做錯事一般的人,終于一跺腳,卻是突然被身下的尖銳痛楚扯得險些摔倒在地了,狼狽萬分!

秦落影輕笑,急忙扶穩了她,卻微微一晃,松了手。

“落影,你怎麽了?”言梓夏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看着秦落影,又看向了她身邊的岫竹。

窗外下着淅瀝淅瀝的細雨,滴答滴答似乎是雨滴在樹林間與落葉奏着的清鳴。

七月的雨顯得過于安靜,就像那安靜翻動着書頁的聲響,安靜的只有書頁的聲響,再無其他的聲音,風從窗外吹進來,頰邊的發絲飛揚了起來,又輕輕的落了下去。

七王府卻多了一件喜氣洋洋的事情,那便是側王妃有了小世子,一個生下來便将屬于白子卿的小世子,卻也并不屬于他!

低低地嘆息聲順着言梓夏的紅唇裏溢出,清淺地就像窗外的雨水落地,轉瞬便消失了。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有一瞬間的失神,想起那夜,竟是分外撩人,亦是帶着撕裂的痛楚,誰又想過,那白癡竟然弄錯了地方呢!

不過也好,至少不用擔心會留下白子卿的孩子,而且,不用考慮舍棄這個詞,像秦落影,為了和岫竹的将來,将狠心抛棄這個孩子,這便是言梓夏的條件了!

算一算,這孩子約莫二個月了,是成婚前,秦落影與岫竹幽會時有的吧,也苦了這傻王爺了!

洞房那日,竟讓他白白守了秦落影一個晚上,而且為了堵住有心人的眼睛,還不免失了一點點血,事後白子卿雖然什麽也沒說,卻是能夠感受到他不開心的情緒。

言梓夏嘆息着,這七月末的蓮花開得極美,盛極一時,怕也要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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