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跟我說過很多次:“妮妮,我*你!”可我居然在同樣的聲音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至此我雖然心未碎但是終究是難受地有些呼吸困難。我早甩了他,今天為什麽要過來自取其辱?現在的情形看上去,如同是我被他給甩了?而且還用我來襯托他的深情,我一直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可恥的女配,雖然,我不可恥,卻切切實實做了女配。
他緊靠着椅背,剛剛跟周茜宣誓完畢,本該酒醉迷離的眼光,卻極其有精神地看着我。我順着他的眼光往下看,一看之下,大驚不知道有沒有失色。今天穿的何其涼薄,吊帶花邊之上,不用擠也已經有的地方,正是他目光的焦點。男人當真賤,借酒澆愁之時居然還能欣賞春‘色。
我用手擋住胸口,站起來轉身就走,他也跟了起來,酒力之下步履不穩,磕着了桌角,一聲痛呼,服務員拿來單子叫他簽,我才發覺他真的是已經喝多了,連簽哪裏都不明白了,真是讓人納悶,既然已經喝成這樣了,那些話怎麽講地那般有邏輯?我只得幫他簽上。
看他拐來拐去的步伐,還推開了服務人員送他回房的好意,偏偏要自己走,這裏離住的水屋有一段距離,要走過一片海灘,還要走上一段棧道。雖然,這水深不過一米,但是喝醉的人,萬一泡在裏面,一開始浮不起來,最後再浮起來,豈不是麻煩。
做不成情人,青梅竹馬的這份友誼無法否認。只能拖着他回他的那間屋子,他又高又沉,弄得我渾身大汗淋淋。回去的路上,秦家伯父和伯母看見我拉着他開門。伯父對伯母使了一個勝利的眼神,伯母看了看我無語的搖頭。
其實,他們想差了!
秦浩沾到床就躺在那裏如不怕燙的死豬一樣,一動不動。我悄悄離開的他的屋子,心裏卻覺得自己這麽做事,實在沒有風險意識。萬一要是人家是假裝的,把他拖進屋子的時候,他反手将我制住,那時我不變成人家到嘴的那塊肉?這麽一想,真是悔,其實我可以打電話通知秦宜夫妻來幫忙的。我罵自己當真聖母地可以!
懊悔又慶幸的心境總算超過了原來被他那一襲話弄得不舒服的心理。我打開門,看見媽坐在廳裏看着她不能懂的英文電視。她瞧見我之後,好像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了一口氣。我佩服自己很神,居然能看懂這樣高深的表情。
“媽媽,玩了什麽?”我靠着她坐了下來。
“就去喝了個椰子汁!”媽媽有些讪讪地說。
我“哦!”了一聲說:“早點睡吧!我們明天一起出海去!釣幾條魚回來給你吃?”
“好!”她說完就回了房。
從随身小包裏取出手機,百無聊賴之下,我到露臺上,躺靠在這個可以稱作床,也能叫秋千的地方,看着燈光反射之下的海面,偶爾有幾條魚會躍出水面,當然也可能是海豚,晚上到底是看不清楚。手機裏短信有上百條,現同事、前同事、同學和朋友,拜年短信當真是雞肋,不看吧?總覺得錯失了一片心意。看吧?又覺得千篇一律。其實發的時候何曾用過腦子,就是一轉一發而已。
如今反而就這麽簡簡單單一條“新年快樂!”是陳宇軒的。一條新的短消息過來,我立刻翻看,是梁曉發過來的,問我:“小妞!去哪兒了!”
“馬爾代夫呢!”我回他。
“跑這麽遠?一點都沒想到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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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每逢佳節倍思親麽!好思念啊!”
“想我什麽?”
“難道要我給你唱味道?”這話一出,我覺得自己有些玩火,畢竟這話甚為暧昧。
“原來想念我的男人味兒了!”他這接的也暧昧。
突然之間我想起下午的時候,秦浩對我說的那些話,想想自己實際上就是敗在了周茜手裏,實在太冤枉。難道我的吸引力就如此不濟?心裏想在他身上試試,看看自己是否有魅力就說:“想你又如何?你又不會過來!”
“在哪個島?”他問,我就答。
他又說:“行了,小妞,哥哥要攢點力氣,明天馬不停蹄飛過來慰藉你的相思之苦!現在哥哥去洗澡了!”
我發了個笑臉過去道:“洗吧洗吧幹淨哈!”
“想幹嘛?”
“蒸了!吃了!”
“當我是唐僧肉?親自奉上,任你怎麽吃!”
我算不算在玩火?他真的不是男朋友的好人選,我真的是寂寞如海,思念成災?
游艇停在那裏,我們已經整裝待發,秦浩遲遲未到,打電話過去說,他說宿醉,頭疼得厲害,不想出海了。後來他又打電話來問我,昨晚他說過什麽嗎?我跟他說,你心裏想的,照實說了出來。他跟我說了聲:“妮妮!對不起!”如同教科書一般我回一聲沒關系。
沒有他在身邊,我倒也輕松,戰利品頗為豐富,一個人釣到了八條魚,裏面有條石斑尺寸還不小。下午返航回島上的時候,我連沖個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媽媽拉到了秦伯伯那裏,他老人家臉色非常差,看的出怒氣很高。
“秦浩走了!你知道嗎?”這話是質問,秦浩走不走與我何幹?
我搖搖頭之後就低頭不發聲。上次跟他犟了之後,他不肯放過,這次換個方法。
“昨天晚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晚上這個詞,在英文裏可以用evening和night來表示,我evening和他在一起,night獨自睡覺,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個,或者幹脆是指一宿?我腦子使勁地組織了一下,怯怯地說:“昨晚陪他喝了會兒酒,他喝多了,我送他回來的。”
“那他今天為什麽急着要走?問他一句話都不說?”他問的好奇怪,秦浩是你的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他走不走我如何知道。我還是不回答繼續搖頭,之後還是低頭。
“啞巴了?”他重重地坐下之後,抽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父子倆抽煙還是挺像的,我開始神游。不過秦浩比他好,至少昨天他還正視自己的感情,今天估計去找周茜補救了。
我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氣,腦子裏轉了一圈之後說:“他……他……抱着我的時候……叫着周茜的名字!我受不了就……推開他了!”說完我覺得我應該哭上一哭,可惜實在憋不出來,也就算了。要是讓他知道秦浩的走有我一份鼓動的功勞不活劈了我才怪。
即便是我說秦浩對我沒興趣,秦伯伯依然撫摸着額頭,看我就像看着阿鬥的樣子道:“你怎麽這麽沒用,給你創造條件,也不知道好好利用!”這?這邏輯,也太神奇了吧?秦伯母橫了親伯父一眼,過來攬住我,拉着我坐下。摸着我的頭發,安慰我說:“不關你的事!”
我看着秦伯伯那一臉的不爽,腹诽:“慢說你沒有成為我的公公,即便我嫁給了秦浩,你兒子養了快三十年沒管好,倒是要怪到媳婦頭上。這種情商,會經商成功也算是奇跡!我要真是你兒媳,秦浩又跟你類似,我以後天天哭,你還要怪我咎由自取。你恐怕到時會哀我不幸,怒我不争吧?這是一個什麽人啊?”
媽媽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她說:“老秦,你一千一萬個保證說,浩浩已經改過了!這浩浩明明跟那個女人沒有斷,你還要怪妮妮!老高要是在的話,即便是妮妮犯了錯,他都舍不得聲音高一點。到妮妮十六歲,老高每晚都要爬起來三五次,去看看她有沒有把被子給踢了……”媽媽文不對題地開始說爸爸如何疼我,被她這麽一說,我鼻子發酸,想起爸爸确實如珠似寶的疼我,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無論如何都收不住了!怎麽辦?
媽媽陪着我哭,明顯地秦伯伯被我哭煩了,說:“算了!算了!也是的确是秦浩不好,只怪你們真的沒緣分!”總算是沒緣分了?真的假的?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吧?
秦伯母送我們娘倆回自己的小屋,她陪着我們坐了下,和我媽一起罵秦伯伯不是東西。秦伯母也就嘴上叫喚叫喚,威脅一下秦伯伯。也是苦了一輩子的女人了。但她勸我媽的一句話,我很是感激:“麗芳,當年秦春生要讓秦宜嫁給張偉的時候,我沒同意。她看中阿哲,春生也說不行。我是硬撐着秦宜的。他說的話,你還真信?他當時娶我,是因為我爸是村長。他喜歡秦浩他媽是因為秦浩他媽是劉局長的女兒,要不是後來劉局長因為燈泡廠貪污牽扯出來,他估計早和我離婚了。這就是他最沒情分的地方,劉局長一倒,他就怕分給我那一半財産,就不離婚了。現在妮妮手裏有股份,而周茜什麽都沒有,他當然要幫秦浩拉着妮妮!要是周茜是省裏某個領導的女兒呢?即便妮妮想嫁……”
媽媽皺着眉頭說:“不會吧?他應該看在老高的面子上……”
“他對老高倒是有情分的,可你今天也看見了,真要不合他的心意了,妮妮他也不照樣要說的,也不管有理沒理!”什麽叫湊合着過的夫妻了?秦伯母和秦伯伯就是。
她們倆在一起聊天,我進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繼續到露臺上看星星。手機裏有兩條短信,一條是辦證一條龍的,另外一條梁曉說:“妞兒!哥哥已經出發了!”他真的來了!我的心小小地激動了一下。就是有這麽一個人在你需要的時候,不管多遠都會跑來陪伴你。我告訴自己不要因為他以前花心就歧視她。
我按照他出發的時間,到網上好好對比了一下他可能乘坐的航班,開始期待他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撒嬌賣萌,不知道有沒有用啊?
到底冷到了什麽程度才沒有人冒泡,或者幹脆有人說,阿橋,你可以別寫文了!這文實在無法看下去了!
多少給兩句提示吧!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它作為長篇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