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媽媽一起去餐廳用早餐,早上的風帶着涼意,呼吸着這裏安寧的空氣,翻看手機,看見梁曉在新加坡轉機的時候給我發了短信。心裏有些甜絲絲,一如這溫暖的風。現在應該快到馬累了吧?媽媽看我時不時地看手機,她疑惑問我:“等誰電話啊?”

“一個朋友!”我沒告訴她。免得她又大驚小怪。将羊角面包撕開之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進嘴裏。秦家那幾位也一個個魚貫而入,尋了位子坐下,貌似受昨晚的那一番影響,現在尴尬到不能同桌吃飯了?

一叉子意大利面吃進嘴裏,一個清冽的聲音灌入耳朵:“高佳妮!”我轉頭,梁曉俊朗陽光的笑臉被晨輝所籠罩。可惡,秦宜曾跟我說過梁曉的笑能讓空氣凝滞?明顯我前面的空氣果然凝滞了,長長的面條卡進喉嚨口,伸得進去,如今卻是吐不出來了,哽在喉嚨,難受萬分。

秦家老小去除秦浩已經離開,全部齊刷刷地看向我這裏。我慌忙拿了水,往裏面灌,将面條滑下喉嚨,才緩過一口氣來。這已經有預料了啊,為什麽還要這麽不淡定?

這麽長途還神清氣爽,我不得不說男女有別,他還很騷包而高調地過去跟秦家打招呼,秦伯伯老臉上略有松弛的皮肉顫顫巍巍。他有過小中風,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刺激?阿彌陀佛,千萬別有事才好!秦宜夫婦落落大方和他略有交談之後,他又回了過來。對着我媽喊:“伯母!”我媽疑惑地看這我,用目光詢問,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你不是應該中午才到麽?”那個航班我仔細查過的。

他呵呵一笑說:“騙你的!我昨晚10點多到的。總要留點驚喜的嗎?”說着他去取食物過來,在我對過坐下。

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支着胳膊,閑散地開始吃起了水果。他實在一點都不見外,直接從我盤子裏取了吃,還點評說,這個等下再拿兩塊,這個就不用了等等。媽媽看見他如此情形,找了個借口離去,秦伯伯估計是看不慣吃不下了,早已走人。

來這裏除了碧藍碧藍的海,就是蔚藍蔚藍的海,沒有其他。他拉着我去浮潛,上次我氣管裏嗆過一口之後,就覺得浮潛這種技術活兒不是我幹得了的。怎奈他堅持,拉着我在泳池裏練習,無論我怎麽推辭,半個小時之後,還是被他給拉進了海裏。

他還帶着水下相機,有他在身邊,我多少還是不那麽緊張,珊瑚世界真的很神奇,如樹叢,如木耳,如花朵。一條小醜魚穿行在珊瑚叢裏,我伸手将面包屑喂給他,它快速的過來将我手裏東西啄去。有了它給我壯膽,我膽子慢慢大了起來。開始追逐着魚群,往另外一片更為壯麗的珊瑚游去,魚也一下子多了起來,我的手邊圍繞着各種顏色的小魚,一口口吃着我手裏的食物,真是令人興奮啊!

一個淺粉的水母飄了過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晶瑩剔透的生物,我的手伸了出去,想觸摸一下它那柔軟的身體。梁曉将我的手拉住,一把将我帶回。沒能抓住它!

一只海龜優雅沉穩地游了來,我的手又閑不住,想要給它喂食物。眼看就要将東西塞進它的嘴裏,又被梁曉給拉了回來,真讓人生氣,我甩開他的手往前游去,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已經不怕了。我繼續往前……直到一條鯊魚悄悄地靠近,後知後覺的我,居然沒有發現那個巨大的陰影,待我轉身過去的時候,鯊魚大大的臉龐和我面對面的近距離接觸。在水中的我,一下子陰涼之氣從腳冒到頭,驚恐之下,想要慌忙逃跑。我被梁曉抓牢,在他緩慢的帶動下慢慢地游。那條鯊魚和我們擦肩而過,悠然而去。

而等我們浮出水面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們順着水流已經離開海岸很遠,再游回去由于是逆流異常艱苦,等我上岸之後,才發現心髒已經跳地發疼,手臂的肌肉發抖。

晚上梁曉拉着我去泡吧,進入那個燈光絢爛的地方。那位侍者就是那晚送我和秦浩酒的那個男孩。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對他說:“既然世界的哪個角落都容不下那樣的感情,我決定換人了,所以今天換了這個!英俊嗎?”

他點頭,我就問:“那今天可有飲料送?”我也已然沒臉沒皮了!他居然還是點頭,又拿了兩杯酒過來。梁曉問我是什麽故事,我簡略地說完,梁曉哈哈大笑,說我頑皮!

第二天,我再去那個據說最漂亮的地方浮潛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昨天那是又累又怕啊!但是想到剛才那美景又覺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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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建議我,就在水屋附近胡亂游一會兒,過過瘾。我們穿過一間間的水屋,等我擡頭的時候,我擡頭看到透明的玻璃浴缸裏有兩條毛茸茸的黑大腿,大腿中間毛茸茸的夾着一個大型的物件。哦,買糕的!我這是游到了人家浴室之下了,偷窺一個黑色種族的男人沐浴!那人左擦擦右揉揉,順便要往下欣賞水底的魚!?可能太震撼了,沒有一下子離開。

突然之間,上面的那個人驚恐地了起來,扯了一塊浴巾圍上。這個,那個?我是自下而上觀看的,所以浴巾不頂用。他跨出了浴缸,他是跨出去的!所以……沒有所以了,我被梁曉揪住往外使勁地逃走,往樓梯的反方向游,那個屋子裏游客往前張望的時候,我們已經拐到了梁曉的水屋邊。

天氣太熱了,剛出水就汗涔涔的,今天對我的心髒而言絕對是考驗。我拿下潛水鏡的時候,擦着汗。梁曉遞過一塊毛巾,我擦着,他勾起一抹笑,我以為他要安慰我,沒想到他開口是:“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

這人怎地這麽賤?我更是渾身上下如被火烤一般,偏過頭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渾身如熟透的蝦子,圓睜雙目。他刮了刮我的面皮說:“別瞪我啊!你剛才不是看得都不動了麽?”

“不動你個頭啊!都是你帶我過去!這是什麽酒店,也沒有提醒!”我蠻不講理,事實是我在追魚群。

“有那麽漂亮的珊瑚礁,誰會在水屋附近游來游去?”他緊追不舍。

我自然惱羞成怒道:“我有啥好起勁的?不睬你了!”說完,我下階梯,直接進水裏,游回自家的屋子。

心裏對于他不追過來有些失望,還沒等我洗完澡,他已經在我那屋子外面等了。原來追過來可以從水路,也能從木棧道。被他牽着手出去,我還有些矯情,誰叫他取笑我來着?他一直看着我笑,笑地好似滿臉桃花開。

對于他這樣莫名其妙的笑,我可不認為是看見我高興的,分明是取笑罵,我惡形惡狀地恐吓他:“看什麽看!再看眼珠子挖出來爆炒!”

“是啊!看什麽看,我再怎麽看,也沒有某人看得聚精會神啊!別那麽期待,一般男人沒那麽壯觀。”他這話說的時候好清涼,絲毫沒有負擔。卻讓我身體裏的火從腳冒到頭。被他一提起心裏又回想起剛才,那個景觀實在太震撼人心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那樣的尺寸,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不會要人命的吧?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為了能夠把話說完,而不笑場,我撇過頭去,不看他。看着遠方海豚躍出水面,悠悠且淡然地說:“梁哥,你這是自卑了!”說完,我拔腿立刻逃開。

他追過來,将我從身後一把抱住,我的腰被他勒地生生地發疼,他說:“臭小妞!即便哥哥我尺寸稍遜一籌,卻也足夠收拾你的!”

“哈哈,承認自己有差距了吧?”以前在讀書的時候,我也什麽話題都參與,但是家裏爸媽都希望我是個淑女,所以基本上這些瘋言瘋語從來不出我的口,這也可能為什麽從英國回來,我就直接在S市找工作,不願回來的原因吧?有了土壤,我內心的惡質能很快被開發出來。

他痞痞地在我耳邊吹氣,而男女力氣上的差別,讓我動彈不得,只得聽他道:“要不等下你來測量一下?”

“不用了,梁哥的話,我還不信嗎?你說有差距,就肯定有差距,相信差距肯定還不小!我信,确信!”我那言不由衷的求饒說出口之後,如果沒有他抱着,估計此刻已經直不起腰來,他用手在我的腰部撓着癢癢,到後面實在忍不住,整個人無力地想滑下去,被他強硬的撈住。托住了後腦勺,他将唇覆了上來,親到了我的鼻子,接着下到了嘴唇。我疑惑了,我們真的已經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猶豫之間,他已經挑開了我的唇,濕滑的舌頭進入了我的口腔。和秦浩之間我們從來都是淺嘗即止,面對梁曉那唇齒間傳來的煙草味道,我心裏小鼓開始擂了起來。雙手推拒着他,他的手在我背上□處游走,我真的害怕。嘴上胡說和如果真的發生什麽意義是不同的,我更為使力的推開他,趁着換氣的空當,喊道:“梁哥!放開我!”

他退後一步,笑的彎彎的桃花眼,流光溢彩,他說:“我急了些”說完,攬住我和我一起逛起了海灘。海灘上的情侶也肆無忌憚的擁吻着,好似在嘲笑我的古板。

穿越別人私人空間的後遺症是,以後的幾天裏我不敢再去那個超級大浴缸裏洗澡,即便是上廁所的時候,我也時刻注視着腳下那塊透明玻璃,生怕那裏會有人偷窺。看來壞事真的做不得。

秦伯伯和秦伯母提出要先走,來的目的已經消失,那麽呆下去自然沒有什麽意義,媽媽要跟他們一起走,她估計也呆膩味了,家裏的牌友都還等着她呢!,他們走後就留下秦宜一家子和我們兩個。兩人獨自相處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經驗的确霸道。對于像梁曉這樣花叢高手來說,我真的招數匮乏,很多時候,我真懷疑,我過得了今天,未必能逃脫明天的魔抓。

虧得春節假期即将要結束,我們都不得不回到工作崗位上。

作者有話要說:親*的童鞋們,謝謝你們的一貫支持!

最好一直陪我多說說話!太冷清的話,寫文就有點自說自話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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