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
:“我*洗澡,皮膚好好!準備睡覺!”
他們分別回的是:“好的!”、“洗洗幹淨!給我拍個照過來!讓我驗證一下!”
我真懷疑自己提前進入老年,昨晚睡得不早,可早晨依然是這個點上醒來。不會長期這樣吧?周六周日貌似不這樣啊!
阿姨問我要吃馄饨還是面條?我想了想問道:“那就馄饨吧!”
我加了點辣醬,一勺一勺地将菜肉大馄饨舀進自己的嘴裏,順便看着早新聞。次貸危機貌似更嚴重了,影響到了出口。這個我自己深有感觸,很多客戶要求減少或者取消訂單。秦浩給我電話,還是讓我堅持,會上咬緊了,千萬不能松懈參與樓盤打折。我深表懷疑,這樣做是對是錯。聽梁曉說老張的那個樓盤促銷幅度非常大。秦浩的好處真不好拿,幫他頂着這個壓力也是非常大。幸好我自己廠了已經縮減了庫存,而且訂單少的時候做體系,可能會稍微輕松些。既然訂單少就好好練內功。
媽媽從樓上下來,她最近很精神,一直在外跳拉丁舞,所以身材保持地很好,加上天天塗脂抹粉,還真看不出已經快五十的人。她也要了一碗馄饨,坐在我對過,她扯了一根油條蘸醬油吃了起來,她說:“妮妮!要跟你商量件事兒!”
我咽下一口馄饨,說:“什麽事兒?”
“如果我找個伴兒,你什麽想法!”她的這個問題,我根本沒想過,但是抛出來之後,我不得不考慮。突然覺得很難受,對着面前的馄饨有些不能下咽。
我慢慢的開口說:“哦!已經有人了是嗎?”
“是的!是一個中學的老師!三年前離婚,有一個兒子,今年大學畢業。”媽媽回答我。
我攪動着最後的兩個馄饨問她:“為什麽離婚?”
“他說和前妻感情不和!”媽媽回答我。
阿姨端來媽媽的馄饨,我将碗推開,阿姨問我:“妮妮,要喝果汁還是豆漿?”我擺擺手,表示婉拒。雖然我認為媽媽尋找第二春在情理之中,但是要真的從心理上接受還是有些不舒服。
“妮妮,我知道你跟你爸感情好!有些事情,其實上次你舅舅提的也不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工廠裏的老黃,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公。你爸偷了他老婆,他就偷咱們工廠的東西……”風言風語,父母之間的争吵我不是絲毫都不清楚。但是,媽媽不該把這個拿出來當做她尋找第二春的理由。
我打斷她:“媽媽,這些事情不必再提,爸爸人也走了。你要再婚我不反對!如果結婚,你打算住哪裏呢?”
“他家的房子就80多平米,還有個男孩子,我住過去也不合适。”她這話的意思是,想住這裏?我心裏有些不快了。這個家是我和爸爸媽媽的地方,如果別的男人進來,我覺得就是破壞了這種感覺。到時候,是不是我成了多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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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調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媽媽,邀請她繼續講下去,她舔了舔唇開口說:“我想來想去,你未必喜歡我們住這裏,所以你看這樣。我住和馨苑的那套房子。”
“好啊!等下我打個電話,叫路飛裝潢派人過去看看!?”
“不用那麽急!”
“裝修好了,總要晾些日子,早點弄吧!”只要不住這裏就行,其他的不算什麽。
“康鑫的股份已經全部在你手裏,光明的手續還沒辦,找個律師也早點辦過去。家裏的房産,除了這套全部都改成你的名字吧!”媽媽跟我說,她說話有些着急。
我看她這樣急躁,忙說:“媽,咱們是母女,沒必要,難道你要跟我斷絕母女關系?”
聽我這裏說,她的緊張有些緩解說:“這些都是要的,免得他們以後有其他想法。”
媽媽看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就開口說:“妮妮!你自己的事情呢?女孩子早點找個歸宿,媽媽也就放心了!”
“放心吧!我有什麽不好?這不都挺好的!你管你好好過日子,哦!對了,要不讓張阿姨跟過去!?十來年的老人了,你用的也舒服。”
“那這裏呢?”
“李阿姨在呢!”
“……”
唉!天要落雨娘要嫁!就這樣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37章
康鑫開會,很多股東都表示一定要跟上促銷風潮,将手裏的幾個樓盤盡快出清,以增加現金流量。另外強烈要求停止幾個商業廣場的建設。
我依舊支持秦浩的建議,而且非常強硬,博弈下來,自然有互相妥協。要求降價的看了出來的方案紛紛搖頭,都說這種力度簡直就是隔靴搔癢。我打電話給那位仁兄說:“我已經盡力了!”下一句節哀順變,沒說出來,用在這裏不合适。
秦浩非常高興地說:“已經不容易了,姿态做了就行了!跟你說件事兒,你嫂子懷孕了!”你高興就高興呗,跟我分享這個幹嗎?
秦宜趁着孩子上大班還能請假,帶着孩子跟着她的機長老公,去澳大利亞度長假了。秦伯伯怒火中燒大罵秦宜不該這個時候請假。秦宜挑着頭發對着她爸說:“爸爸,秦浩都曠工幾個月了你拿他沒轍,我跟你請假十來天假,你就跳起來?這合适嗎?我不争了,怎麽争都争不過秦浩。我還花那麽多心思幹嘛?黃哲一年也有百來萬的收入,小日子過過也可以了!你要開除我,我也沒意見!”說完收拾行李,走人。
那天秦伯母叫我過去拿點東西,晚上我過去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吃晚飯,顯得很冷清。我一下子理解了媽媽為什麽要找個伴兒的想法。自從爸爸沒了之後,我成天跑來跑去,一個星期能陪她吃上一兩頓晚飯就不錯了。
平時太忙沒有好好顧着家裏,連自家老娘都忽視了。我托了朋友幫我打聽一下這位趙老師的人品。媽媽一直做全職太太,平日裏就打打牌,做做臉打發時間。別到了這個年齡,還鬧出點什麽事兒來,那就沒意思了。轉念一想,爸爸也出軌過,媽媽不也這麽過來了嗎?她的耐心還是不錯的,許是我多慮了。
五一節前的一個周六,我去了S市,參加BBS裏的聚會。經管學院的大樓很漂亮,我摸索着走到301,看到裏面人頭攢動,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但是看黑板上寫着“XX論壇,2009年度聚會”就停下了腳步。
“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之前有報名嗎?有報名的話去登記一下,沒有的話我們的座位已經滿了!”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子問我。
“我找熙熙攘攘!”我道出了總版的ID。
這個時候一個在安排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說:“你找劉總?你是BBS裏哪位?”
“我是熊貓妮妮!”我回答。
“我是銳利的風!”他回答,“來簽到吧!”
我去會員簽到區簽了字,拿了一本日程安排,之後就有學生帶着我去第二排有我的名字的位子就坐。旁邊是一位幹練的短發美女,她伸出手來道:“我是Snw!”我看她的名字是韓雪。
“你好!我是熊貓妮妮!”
漸漸地人越來越多,我終于見到了總版,一個非常有氣度的中年男子。他跟我聊了兩天,就跟我說:“今天你第三個!準備好了沒有?”
我沒想到陣容這麽強大,忙心虛地表示沒有準備好。他笑着安慰說:“沒事,有什麽說什麽,如同你在壇子那樣就可以了!”我點頭。
旁邊的韓雪就是給我指導EHS美女,她跟我介紹了壇子裏聚會的由來,銳利的風是經濟管理學院的副教授。他牽頭組織的聚會,剛開始也是如其他聚會一樣放在茶館或者咖啡吧裏舉行。但是大家講的東西很專業很學術,後來銳利的風就組織在學校裏做這樣的專題演講。等于是邀請了社會上各行各業的,未必是最頂尖的,但是确是實戰的人員來講自己一年管理上,專業上的得失。受到了學生的空前歡迎,所以就一年一年保留下來。到後來就有企業來贊助這個活動了……
現場座無虛席,前面兩排都是我們壇子裏的人,總版大人欺負我,不是每個人都要發言的。在銳利的風,也就是黃教授的開場之下,請出了總版大人,某公司亞太區運營官,簡稱劉總,開始了今天的開場白。
一個上臺了,某家公司中國區的制造總監,他在講制造領域的優化改進,以及他們那裏一年裏的幾個典型的改進案例,案例中的得與失……
我攤開了筆記本,拿出了筆開始記錄,等他演講完畢,學生開始提問,有些問題可能稚嫩,但是有些非常的棘手。這位總監回答起來游刃有餘。我已經翻了兩頁。
接下去的一位是做財務的……
“不是每家企業都是GT,都是PH,在我們的身邊有很多只有三四百人,技術落後,生産方式……我今天請來的這一位年齡可能和在坐的同學差不多,她就是懷揣着夢想,挑起這樣一家小企業擔子的一個民營企業家。讓我們歡迎……”在劉總的介紹聲中,我打開了自己的PPT。
第一頁的底是我們進行清理清掃之後的機加工車間,*牆,紅褐色的框架,人字形的屋頂。大門上面一顆大大的五角星,而大門旁邊是一塊脫落了墨色的斑駁的水泥黑板牆。這是七十年代的廠房,帶着那個年代的特色。
簡略的歷史,遭遇到的問題和困惑,解決的方法等等。與前面那兩位行雲流水的表現來看,我簡直就是丢臉丢到家了。問題回答地磕磕絆絆,是啊,本身很多都是在摸索過程中。
接下去一個做HR的開始,他開場白用了鲦魚效應:“鲦魚效應又稱為“頭魚理論”。德國動物學家霍斯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鲦魚因個體弱小而常常群居,并以強健者為自然首領。然而,如果将一只較為強健的鲦魚腦後控制行為的部分割除後,此魚便失去自制力,行動也發生紊亂,但是其他鲦魚卻仍像從前一樣盲目追随!這就是我們在企業管理中經常提到的“鲦魚效應”!……”
當下屬幹活沒勁,是因為他們遇到了一個差勁的領導!下屬的悲劇是經理人造成的。下屬得不到提升,最終離開企業是經理人一手造成的。聽着這些話,我覺得自己應該反思,看看剛才那樣的問答與介紹,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的經理人,好的老板。我真的有點像那條行動不協調的頭魚……
接下去我就仔細的聽,等結束的時候,一支水筆芯已經用了大半,比當年政治考試還厲害。結束快離開的時候他們被學生們包圍了,唯獨我身邊只有一兩個,問上一兩句。這就是差距,名企與民企,也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
晚飯我吃得有些失落,熙熙攘攘說:“今天其實最出彩的就是熊貓妹妹!她的困惑都是經過了思考的。熊貓妹!本土可以出HW,可以出海爾,你也許不是可能是下一個!但是總有機會!”他舉起酒杯跟碰杯。
“謝謝劉哥,真的謝謝!我知道差距!”
“但是,我更看到進步!一年都沒到,當初小陳帶你進群裏的時候,你自己說是不是一只小菜鳥。但是今天,你的很多思考不亞于這裏任何一個人。只是民營企業裏,不像我們除了做事以外,表現自己也是極其重要的一面,稍微缺一些技巧不是什麽問題!”
“我覺得我像是……”我表達了我像是鲦魚效應裏的頭魚。
那個用頭魚的哥們說:“你代入感太強了,你不是!那條頭魚是沒有腦子的,你是不停地思考,不停地修正,沒有人能……”
“告訴我,明年有機會還來嗎?”
“當然來!”
“熊貓妹子,你跟青蛙見面了?”
“嗯,很巧呢!他是我的房客!”
“天啊!這算不算有緣千裏來相會?”
“你們別胡說好嗎?我跟Jack是很好的朋友,我有男朋友!”
“那太可惜了!”
“甩了那個男朋友,找Jack吧?”Snw推推我說。
在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的時候,劉總打圓場說:“你們八不八?就盯着人家小姑娘的感情生活!”
“我替那麽好的小夥兒着急,知道不?”
“那你自己上!”
“年輕十歲,我一定上,如今有家有口,不道德!”
“那叫人家小姑娘甩了現在男朋友就道德了!”
“只要沒結婚就有機會!”
受不了他們!吃飯的當口,梁曉來電話說要過接我,今晚他無論如何都要送我回家。大家散場,我跟着他們下車庫,去取車。梁曉站在那裏跟我招手!
他們問我是不是男朋友,我點頭。這個時候梁曉過來,跟我旁邊的劉總說:“劉總又見面了!”伸出了手,他們握手交談,順便劉總又将他介紹給了在場的很多人,接着自然是名片亂飛。韓雪走過來貼在我耳朵上說:“看人不能看外表!”
我點頭,她又說:“看人不能看身高!”
我也點頭,她接着說:“看人也不能看金錢!”
我也點頭,我以為她要教育我,梁曉是個花花公子,不值得我喜歡的時候,她說:“不過他高富帥占全了!所以……我沒啥好說地了!”我轉頭瞪着她看!什麽話啊!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很熱,文很冷,想想早點收尾也不錯。
38章
梁兄想十八相送,可惜妹妹我不敢再開夜路回家。當然,也不敢跟他說其實我那個房子裏已經讓陳宇軒入住。
因此,借口那套房子被子沒曬睡着不舒服,決定住酒店。他力邀我去他那裏過夜。妥協的結果就是去他的酒店過夜。我剛剛把保險鎖落下,他就敲門。我拉開,他給我買來宵夜。生煎、涼皮與小龍蝦。
我在門口停滞了一下,腦子裏思緒萬千,想想當初什麽關系都沒有的時候,人家開五百多公裏過來幫我安排得妥妥帖帖,今晚又是想送我回家,一個來回四百公裏也打不住,如果當真回去了,恐怕等他回來也要兩三點了。更何況,我一句話在馬爾代夫,他搭最早的航班過來。如果真要發生什麽,就為了他這些心思,也不冤了。有了這個想法,我打開了門。
他打電話讓下面送兩瓶雷司令上來,即便是有思想準備卻也讓我別扭不已。我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月黑風高的夜晚啊!
“坐下,我保證只跟你吃宵夜,不會把你當宵夜!”
“真的?喝了酒以後也能保證?”
“真喝倒了,你以為還有力氣?”
“酒後會亂性!”
“那是瞎說的,人家都是借酒裝瘋。我保證!”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裏喝!”
“到露臺上一邊看夜景,一邊喝吧?”
“外面連野貓都沒一只,有什麽好看的?”
我硬着頭皮坐下,他喝酒,我喝礦泉水。這龍蝦可真辣,吃得我嘴巴呼呼地直吹氣。街邊的小吃,配上白葡萄酒,也算他的一大創舉。邊吃邊聊,漸漸地我也就不想那些事兒了。他說起了當初良奇遇到發展瓶頸,引入風投,對賭的事情。對賭,約定5年內一定要上市,否則要麽出高價回購股份,要麽滾蛋。很多企業因為對賭趴下了,他還站在那裏。為什麽要對賭,是因為有不确定的因素,是因為風險太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聽着他那些幾乎可以成為驚濤駭浪的經歷,我那些實在不算什麽。他邊吃邊喝,跟我說的起勁,我這裏聽的入神,畢竟是江湖前輩,這些東西交了學費人家也未必能教給我的。
兩瓶酒還不夠,又讓人搬了一箱啤酒上來。他拎起電話說:“給我烤條魚上來!”然後就啪一下地挂了。
接着繼續喝酒,今天很奇怪,他喝地很多和平日的活潑不同,居然将悶和唠叨結合在了一起,他又開始說了:“他們都說我是因為有我爸的背景,背景個屁!他一個死磕地當兵的,能幫我什麽?良奇有今天,我喝酒喝到胃出血。”胃出血還喝?
“你遇到什麽事兒了?”
“我去年收購了T的全球業務,一年下來巨虧,他們說我冒進,盲目地擴張。我那是盲目擴張嗎?不……”果然有事,但是他稀裏糊塗,沒有說清楚。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接起來電話那頭問:“喂!梁總要什麽烤魚!”
“問你要什麽烤魚?”
“諸葛烤魚,滿大街都是!”他回答,好嗎,小龍蝦吃完吃諸葛烤魚。
“諸葛烤魚,滿大街都是的,快做上來!”我複述給電話那頭。
“廚師說不會做!”
“你們餐廳不會做?”我問道,轉頭跟梁曉說:“廚師說不會做。”
梁曉有些大舌頭地說:“叫他給我加個蛋。”靠!答非所問,這怎麽辦?
“他讓你們在烤魚裏加個蛋!”
“問題是我們的廚師不會做啊!”那頭很為難。
我冷着聲音道:“第一他是你們老板,第二他也是你們的客戶,現在他提出需求,怎麽完成是你們事情。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可以出門到街上買。”
“萬一吃出事情,誰負責?”那頭問。
我說:“他外帶了生煎、涼皮、小龍蝦!記得加個蛋!”這個家夥要是不能理解我所說的外帶,就是梁曉萬一要是吃的上吐下瀉,可以推給那三樣。那他就真是笨蛋,還是雙黃笨蛋。
一會兒電話聲又響了那邊問:“要荷包蛋還是炒蛋?”
我很無語:“荷包蛋糖心的,要做成*心形,明白?”
“謝謝!”
“好的!現在出門,往前,去買魚去!”總算挂掉了。繼續聽梁曉他的酒後真言。
半個多小時後門鈴響了,餐車推進來,還是明爐的嗎?不鏽鋼的蓋子掀開,最上面果然是兩個荷包蛋,心形的,連在了一起,還用辣椒醬畫了一個箭頭!我多餐廳經理刮目相看。
梁曉拿了筷子就撥魚吃地歡快,轉眼兩個荷包蛋也進了他的肚子。他的電話一直在響個不停,這麽晚了誰還打他電話,他劃開接聽鍵道:“喂!今天不過來了!你好睡了!煩不煩!”
說完手機扔茶幾上,吃到什麽時候我也沒在意,他慢慢地話少了,就趴在沙發上睡着了。我收拾茶幾的時候,我拿起他的手機,許是有意,我滑開了手機屏幕,裏面有新的短信,我看見上面有一句,你又去哪個狐貍精那裏了?往上拉是兩人的來往記錄,裏面已經不是光是暧昧了,那絕對是渾身上下光溜溜。比如這一句,你喜歡我上面還是下面。他直觀地回答,喜歡你的洞。跟他有這種對話的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好幾個。他一個人也能對付地了?
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幹嘛那麽閑,去翻他的手機?這個時候,他伸手将我撈了過去,烤魚裏的蒜味兒很沖,我一把推開他。拾掇了自己的東西,下樓到大堂。
“對不起,您已經用身份證登記過了,不能再開房了!”前臺含着笑意回答。
我也笑着說:“可我那個房間被你們梁總占用了,他是你們酒店的人,要不你們叫保安把他拖出去?”我知道說這話我很無理,畢竟梁曉是我放進去的。
“高小姐,我們真的不可以……”
“叫你們值班經理!”
淩晨三點,最後的協調結果是房間裏有只大耗子,所以給我換了房。許是累了,我居然在看到了這樣的短信內容的情況下依然睡到早晨9點,撥了個電話給梁曉,他有些疲倦地問:“妮妮!這麽早?”
“9點了,吃早飯去了!”
我在樓下西餐廳吃早飯,梁曉有些頹廢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服務員直接端了清咖過來,放下說:“梁總,您的咖啡請慢用!”他說了聲謝謝!
“我昨晚說了什麽?”他喝着咖啡問我。
“不吃點東西?”我拿起一塊松餅吃了一口。
他靠在椅背上說:“昨晚喝多了,吃不下!”
“你昨晚說了很多!還罵了人!”
“是嗎?說公司裏的那些破爛事兒?”
“嗯!還有,你叫一個女的別給你打電話,還跟我炫耀有很多女人巴着你!”我自己不大喝酒,因為我一喝醉,就會做一些脫軌的事情,第二天一早還什麽都不記得。我很羨慕秦浩,喝酒喝到最後,還能有邏輯。他這樣問我,估計和我是同類人。
他臉色一變說:“不會吧?”
“是啊!有個叫Susan,有個叫南娜,還有……你給我看和她們的短信。比如喜歡Susan什麽的味道,很清香!相比較而言,我和你發的短信實在是清湯寡水!無味之極啊!”我邊說邊看着他的臉色,他的臉色變幻很快。
他敲着桌子,低吼道:“不可能!”
“嗯!也許是我偷看你手機了!”我聳聳肩回答,站起來去拿水果,順便倒了半杯果汁。
小番茄一口一個,我悠閑地吃着。他嘴巴張開又阖上,他又說:“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是知道的。”
“看了短信,我無比确認!”我頭伸到過去,貼住他的耳朵道:“其實昨晚,我做好了親身體驗的準備。不過……”我又縮回自己的座位裏。
“妮妮!其實你很在意對吧?”他問我。
我托着腮看着窗外說:“換位思考!你覺得呢?”
“那只是逢場作戲!”
“嗯!逢場的機會誰都有!就這樣,你公司裏的事情挺棘手,先去解決那個再說。這個可能很重要,但是肯定不着急對吧?梁哥,你很強悍!我靜候佳音!”說完,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站起來走人。
他長腿長腳,一把抓住我說:“妮妮你什麽意思,要分手嗎?”
“去僻靜點的地方,這裏人多!”說完我拉着他去花園裏,綠竹修長,我站着說:“分不分手,還沒決定,但是如同信用積分,你原本分數在我心裏已經非常高,可能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嫁給你!但是現在我不認為有勇氣面對那麽個狀态!這個答案,你認為如何?”
“如果我們結婚,我保證忠誠于我們的婚姻!相信我!”
“貸款要有信用,有抵押?在忠誠這兩個字上,梁哥,你用什麽做抵押?”我笑着作答說:“今天我們都有事情!冷靜兩天?你先回去處理事情,那真是急事!”
下樓結賬的時候,他叫着挂賬上,我對他說:“男人的錢不好用,等可以用的心安理得的時候再用!”說完與他告別,與當初看見秦浩與周茜,我對于梁曉,好像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還是說我用了雙重标準?沒有預期,也就沒有傷害?接受梁曉的這些?當初拒絕秦浩又是為什麽?我自問,卻無法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拍個手,鼓勵一下嗎?
39章
陳宇軒跟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基本看過我們的那些體系文件,都是文字敘述,執行操作性很差。如果想要通過認證這些要全部廢除,那意思就是要重頭來過?這個工程就浩大了,但是再大的工程咱也要幹!
陳宇軒說他要現場先來預審,我自然歡迎之至。遂和他約了五一節過後上班的第一天,他說他們公司比國定長假多放兩天,節後兩天剛好是周六周日,所以他有空,問我們工廠是否放假。他要來了當然不能放了,即便現在沒啥單子,我也不能放了。順便問了問,他媽現在如何,他說已經出院了,恢複地還不錯。
另外一邊我打了個電話給梁曉,我和梁曉沒有分手,信用歸零,應該是允許他再積分,更何況那天他的心情很差,這兩天我也了解到了,去年他大手筆收購了一家歐洲的同行業公司。收購之後這家公司帶來的巨虧,已經拖累了良奇本身。所以良奇內部很動蕩。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有必要給他電話,甚至去他那裏和他聊聊,即便沒有實質性的幫忙,但是也是表明了我的态度,會力挺他。
晚上九點半,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喂!妮妮!”
“加班呢?”
“嗯,在公司!”
“有空嗎?”
“在開會!”
“好的,等下給我電話!”我挂了他的電話。
到了十一點半,我的電話響了一聲,就不響了。我打開電話看見的确是他,就回撥過去,他問我:“怎麽還沒睡?”
“嗯,不想睡,你回家了嗎?還是剛開完會?”我問他。
他的聲音很疲累道:“剛開完會!”
“怎麽樣?解決了沒有?”
電話那頭有金屬勺子攪拌咖啡杯發出的清脆聲音他說:“有眉目了!”
“第一咖啡不要喝了!第二,有人說當初口袋裏沒幾毛錢,他都依然讓VC繼續跟着砸了錢。所以,今天這個不過是讓他傷了一條手臂的,根本不算什麽!對不對?”我問他。
他大聲地說:“是的!我把咖啡倒了,去弄一杯清水喝!”
“梁哥,剛才我看到一條消息,好像歐盟要對産自中國的環保器械進行反侵銷調查?所以對你是個機會對嗎?”我問他。
他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居然能夠有這個聯想,小妞,領悟力真的不錯!不過現在你哥我陷入泥沼,這根繩子太細,恐怕無法拖我出來!”
“那就自己爬出來!”
“把談戀*的時間省出來,努力爬出來!”
“嗯,做‘*更費時間和精力,也可以省下來!”
“我現在是純素,沒時間開葷!你不是說要冷靜些日子嗎?”
“哈哈!你一語成谶啊!男女朋友之間的關系可以冷靜,但是也能做前男友成為好朋友的準備吧?”
“真打擊人,我還以為你不介意了!”
“一件事歸一件事,為了你在我們還沒有建立關系之間就千裏來幫我,我也該力挺你!”
“哈哈!有千裏嗎?”
“超過500公裏,換算一下可不是超過千裏!”
“有道理!妞!我收購地這麽失敗,你還有興趣老張的工廠嗎?他那家工廠想要立刻出手!可是你知道現在的經濟形勢,根本沒有人敢收。這時候能拿個很好的價格!”他居然還能關心我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下:“想要!我明天去老張那裏再看看行嗎?”
“我恐怕沒時間陪你!”
“沒關系,我自己去!你好好加油,我要看你表演商場上絕技,前輩!”
“女人因為仰慕而*!無論如何我都把自己給□,讓你仰慕仰慕!”
“拭目以待!”我笑着說,不過他這話我聽着覺得很別扭,什麽叫□,什麽樣的人就說什麽樣的話,不要臉!
去了一趟S城,老張那裏蹭了一頓飯。他們工廠真蕭條,一個月做了二十三臺機,銷售幾十萬。我的天,投資兩千萬的企業,一個月的銷售額這麽點,真可以吐血了。他們不是沒單子,是交不出來,關于為什麽交不出來。一堆的理由,什麽定制化生産的産品,物料品號多,什麽上了系統之後數據不準确,這個系統爛,反正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只是初初看了一遍,老張很厚道說:“你是梁曉的女朋友,如果我坑了你,那個家夥必然會恨上我!別弄得兄弟們都不好意再見。所以我也就攤給你看,你仔細想好了再說,你看呢?”
我點頭,心裏頭也沒了剛來時候的熱火勁兒。
轉眼,五一到來,我也想徹底在家宅上幾天,好好地睡幾天懶覺。現在家裏越來越冷清,有時候媽媽不是每天都回來。有時候偌大的一個家,幾百平的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和家裏的那條松獅還有幾缸魚。一看這樣的家,我反而沒有睡懶覺的興致,梁曉去了歐洲,要駐紮在那裏幾個月。
我将已經蒙灰了的鋼琴打開,開始練起了琴。當初老爸看見誰家孩子學什麽,就不管我想不想學,也給我報班,生怕我比別人差上那麽一小丁點兒。我到底是沒有學出師,到現在也就能彈上兩首平平的樂曲。
我家老娘踏着輕快的腳步走了進來。她靠在我的鋼琴邊上,跟我訴說着和那位老師之間的那些瑣事,她很幸福。而我很煩躁,雖然我已經巴望她能回來看看我,巴望了很多天。但是聽着她說的那些開心事兒,而我接連談出了錯音。
“妮妮,六號你趙叔叔請咱倆過去吃飯!”她跟我說,我點點頭答應。
她又大聲地問我:“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我不是點頭回答你了嗎?”我說。
“我哪裏知道你是答應,還是彈琴的時候随便點頭啊?”她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才想起,鋼琴沒學好,但是當初看人家鋼琴大師彈的時候,總要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所以我将這個學了十成。小時候怎麽學,長大了就成了習慣。所以……
我只能蓋上鋼琴,問她:“在哪裏吃飯?”
“顧園!你早點到,他兒子也會過來,知道嗎?”她跟我囑咐。
我點頭說:“好的!知道了!”說完上樓去打開電腦,放假了,論壇有些冷清,群裏人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