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 37湖底的奧秘
就在段科他們參觀怪物老巢時,庫沙和花叔一行也前後腳到達了鏡湖。所謂一萬個人眼中便有一萬個哈姆雷特,段科欣賞它的美,而庫沙這糙漢子注意更多的是它的水質:“這水倒幹淨。”庫沙用手指攪了攪湖水,滿意的轉頭望向花叔,想問他要不要洗洗。這兩人也不愧是昔日親如同門的叔侄,思想回路可謂是完全一致,向來随性的花叔已快庫沙一步,卷起褲腳坐在岸邊踢水。細白的腳踝上綴着點點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會有種白到透明的錯覺,可惜周圍無人欣賞,唯一在場的也是庫沙這個心有所屬的人士,他只是瞥了眼一旁的花叔便嫌棄的扭過頭去。嘁,皮膚這麽糙和段科完全不可比嘛~瞧瞧那踝骨突出的,走着走着就該炸出來了吧~~(﹁﹁)~~~
庫沙見花叔下水也不覺得別扭,爽快的扒掉衣服,整齊的堆放在一塊大石頭旁邊,飛身一躍便以标準的入水姿勢,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刺入湖中,卻沒有濺起分毫水花。将全身刺入進湖水中的他如魚得水,借勢便向湖的深處游去。
“這小子,這麽大人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急躁,有時間耍帥沒時間和叔叔我說一聲嗎?”花叔看着水面上隐隐劃過的一道水痕,撇着嘴似真似假的抱怨道。想當年奎因也是這幅毛躁的德行,結婚了也不見改。嫂子不在之後,嘗試一小段時間後便手忙腳亂的把當時還是個小肉丁的庫沙丢給他這個單身漢來照顧,自己讓他燙個奶粉順便試試溫度吧,不是把奶粉燙爆了就是和孩子搶奶粉喝,熱了一整杯拿回來卻只有小半杯= _ =花叔懷念的回憶着十幾年前雞飛狗跳,現在想來卻異常溫馨的時光,雖然占了本該屬于嫂子的目光,心中總是有些愧疚,但那絲竊喜一直藏在心底,更不後悔那時站出來幫助奎因……可惜,現在腦中的記憶雖恍如昨日,而那個人卻也走了有好幾年,這世上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在水下潛泳,尤其是在這個沒有一絲生機的湖底潛泳,與世隔絕的孤獨感是幾乎每個獨自潛行的人都會遇到的負面情緒,心理素質不好一點的甚至會有“整個世界都抛棄我了”的有嚴重偏差的自卑感,這也是為什麽大多數潛泳的人都是組團去的。不過,這條規律并不适用于庫沙,雖然只上任了不到五年,但畢竟是從小作為準毒枭培養的,時刻都可能有只眼睛在暗處不懷好意的盯着你,潛泳這種海上必備逃生技能可以說是生活中作為調劑的休閑活動。
斑斓的湖水如同一只大手輕柔的插入庫沙柔軟的發絲,深棕色的短發在水中飄逸,與此同時又有無數只手迫不及待的劃過他的臉頰,點點他淡紅的薄唇,撫上他突出的喉結,對着渾身無散發着男人味的肌肉又摸又揉。偶爾會有幾絲調皮的水流順着緊致挺翹的後腚,溜入那道縫隙,不久又被無情的驅逐出來,無色無味的再次消失在湖水中。
原本只是想在湖中随便游游,好好放松一下趕了一整天的路變得僵硬的身體,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無意間竟被他在湖底發現了一個神秘的通道!在鋪滿七彩鵝卵石的湖底有一處似乎被人有意清掃過,目測一個足有一米直徑的奇怪圓盤型裝置穩穩地被置在空地中央,仿佛是深深紮根在湖底,任水流的沖刷也一動不動。
庫沙游過去圍着這個裝置打量,在不得其所然後,他又不甘心的對裝置上下其手,誰成想這個死馬當活馬醫的舉動竟然湊巧的成功了,只見圓盤自己緩緩地開始轉動,一遍又一遍,慢慢的加速再加速,待到庫沙察覺到危險想要游開躲避時,那個裝置轟然開啓,周圍的流水瞬時掀起了一個超大的漩渦,在自然面前人類的力量總是渺小的,即使經驗豐富,庫沙依然在幾經掙紮之後被卷入進了那個裝置移開後露出的黑洞!
這麽大的響動即使是坐在岸上玩水的花叔都輕易察覺了出來,當下也顧不得腳髒,赤腳爬了起來,一臉凝重的望向遠方,湖中間那塊似乎隐隐的有一個漩渦正在緩緩消失。頓時花叔花容失色,他是個旱鴨子,不然也不會只是坐在岸上踢水羨慕的看着庫沙下水放松自己。只見他雙手聚攏在嘴兩邊,用盡全身力氣呼喚着庫沙的名字,可惜等到漩渦消失也沒等來庫沙的一句平安,難道自己失去了他還要失去唯一有他血緣的庫沙嗎?
段科剛走出地下室,就聽到遠處傳來的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庫沙怎麽了?!
那聲聲的呼喚裏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絕望,讓匆忙趕過去的段科心揪成一股一股的,在那短短的幾分鐘裏,段科的腦中閃過一幅幅舊日的回憶,幼稚園的時候,拽着急着上廁所的自己到一棵樹下,只為了對自己做個“壁咚”,事後因為憋過了時間而尿褲子的段科哭得鼻子直冒泡泡,跑去告狀卻為此被大人調笑了整整一年。
還記得中學畢業前舉辦過一場舞臺劇,是關于白雪公主的故事,本來他好好的被選上當王子,卻因庫沙在導演姑娘的耳旁吹了點風,自己莫名的變成了啃蘋果噎死的傻公主,而庫沙則頂替自己成為了中二時期的那個,以為所有公主都會被自己的吻技折服的醒過來,殊不知其實大部分公主都是被他的口臭熏醒的王子殿下。那時躺在舞臺正中間的床上的他,虛眯着眼睛,清楚地看到庫沙在觀衆看不到的角度裏沖自己得意的眨眨眼,沒給個準備便猛地真吻了下來,還是嘴對嘴的那種,當時自己一時震驚猛地睜大了雙眼,不過臺下的人注意力都放在王子的豪爽中,也就沒挑剔公主那難以置信的神情。
或許也是那時候起,段科自己心底也有點模糊的猜想,開始考慮自己和庫沙的事。舞臺劇後那幾天自己請假在家思考人生,誰知道還沒等自己整理好心情重新面對庫沙,便從媽媽哪兒得知奎因幹爸的逝世,以及庫沙已經前往緬甸為接手家族事業做準備了。之後的四年裏他們都處于一種微妙的隔絕聯系的狀态,有關庫沙的一切都是從媽媽或是幹媽的嘴裏知曉的。
經過這麽多年,雖然可能還是不成熟,但他覺得自己是喜歡自己這個好基友庫沙的。庫沙回來後一直沒有表明他的意思,臉皮一向薄的段科就更不可能主動一點,萬一只是自己會錯意了或是只是曾經愛過,那自己豈不成了個笑話?于是基于這種微妙的心裏,兩個人就一直處于這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這種暧昧期。
然而一切等待一切暧昧,在死亡面前就顯得無比的軟弱無用。一想到可能和庫沙從此人鬼殊途,心中的那股酸痛便無以言表。世界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灰暗,烏雲嚴嚴實實的将天空包圍,雖然有些不肖,但有家人在世也無法再次點亮自己心靈卻是段科最真實的感受。
所以……千萬不要有事!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兩個陌生人內心的呼喊奇跡般的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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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段科最終趕到鏡湖旁邊時,周圍全無一人。和烏朗四處搜尋人為的痕跡卻一無發現,明明方才發出慘叫的便是這一片區域,一定有人經過或是停留,沒道理不留下一絲痕跡,回想剛才似是絕望到崩潰的嘶吼,聲音的主人不像是還有理智将自己留下來的痕跡抹掉,那麽抹去痕跡的是誰?他為什麽要抹掉痕跡?而那個嘶吼的人又是誰?
段科此時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所有的線索像未解的線團一樣纏在一塊,漲的腦子發疼。
庫沙,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庫沙被抽水馬桶卷進去,被沖到太平洋之溝,英勇就義。
第二天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沙灘上,發現自己其實還沒死,只是成了一條人魚ヽ(??▽?)ノ
大家好,其實之前的只是穿越前的開頭,下面才是開始,23333333
【你信了嗎?騙你的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