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 38再遇時你已變性

就在段科找不到線索打算離開之際,不遠處的森林內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沙沙聲,在一旁待機的烏朗接收到這個異常訊息後,立馬風一樣的蹿了過去,段科雖然沒發現什麽異常,但本能的也跟着跑了上去,這是他多年跟案的得出來的經驗,是福是禍都只有跑上去才會知道。

只見烏朗在前面打頭,敏捷的跳過半人高焦黑的灌木叢,淩厲的風刃在空中卷起了一片破碎的灌木葉末,未等落下便再次被緊随其後的段科帶起,同時帶起的還有星星點點的泥星子,只見段科四肢着地,狼狽的撲倒在地,當烏朗聽到聲響奇怪的扭過頭來時,段科的一只腳還不自然的懸在半空中。因為出外場難得穿了回運動鞋,結果倒好,不僅腳不習慣,連那細長的鞋帶都還在緊要關頭給他下絆子,方才本來他也已經快要越過了灌木叢,結果這個沾花惹草的鞋帶卻和灌木發生了什麽親密的非法關系,現在被人家拘留起來,還連累了自己這個做主人的。

烏朗回頭望向那個躺在地上,雖然滿身是泥狼狽不堪,卻依舊難掩其帥氣的男人,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不禁陷入沉思,雖然他和那個庫沙一樣很會用美男計,成功讓自己對他們産生好感(大霧),但終歸只是見過幾面的人罷了。看多了欺騙他人以及各類龌蹉事情的自己,按理說即使有心與之交心,也絕不可能不給預先自己留條後路。出來找老男人他們只是段科一個人的決定,與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姑且自己對庫沙也有些挂念,但方才追擊時完全将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段科,卻已是超出了自己的心底防線。

理智告訴他,必須及早避開段科和庫沙這兩個令他心緒躁動不停的人,不然漸漸地自己就會變得愈發的陌生,陌生得可怕;但情感上卻是千分萬分的不舍得,仿佛一旦離開心髒處便會出現一個漏風的洞,一輩子都将承受冷風鑽心的痛。

未來的事永遠是道無解的選擇題,無論選擇哪一方,都不會知道另一條道路将是怎樣的風景。就在烏朗獨自站在那糾結的時候,有人已經幫他做了選擇。

段科試着将自己翻個面,不想腰部一個咯噔,緊接着一股劇痛傳入腦中樞,他洩憤似的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地,擡頭望了眼烏朗身後那片幽靜的森林,放棄的垂下了眼角,有些別扭的沖烏朗招手:“那個,你過來幫我一把。”

“怎麽幫?”烏朗抛開腦中的選擇題,跑了過去。只是回答他的卻不是段科本人。

“幫他把鞋脫了,我來背。”

從他們的二點鐘緩緩走出來一名束着長發的男子,他的聲線宛如大提琴一般性感低沉,臉上似乎上了點妝,眼部略有些陰影,眼眸恰似一汪看不清深淺的死水深邃無比。

段科一看,原來還是個熟人,只不過……“你那個34D大胸呢?”

男人不在意的将手伸到背後順了順馬尾回答道:“半路覺得餓就吃掉了。”╮(╯▽╰)╭

不要這麽随便就說出這麽驚悚的內容好嗎段科在烏朗的幫助下終于拜托了束縛,試着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結果自己作死疼的直倒吸氣,最終還是在烏朗的幫助下上了男人的背。

背上的段科拍了拍男人的肩問道:“你好好一個男人,為什麽要扮女人?”沒錯,這個男的就是當初和段科一起拼船過來溫賢萱溫大記者,“你到底是誰?連性別都是假的,那個身份也是假的吧。”

“別把我想那麽神秘,扮女的只是我的一個愛好,身份也沒假啊,只不過當初是因為原公司那個老總看上我了,要買我初夜,難道要我去上那個死肥豬?偶不,我寧願辭職。”

段科見其不想多說,便不再搭話,默默地靠在溫賢萱的背上,雖然男人十句話裏有九句都是假的,但畢竟現下也就他能夠幫自己,烏朗再早熟也就一個十歲稚兒,費力氣的事完全不頂用,但多留一個心眼還是有必要的。

走了許久,還沒有出現任何自己熟悉的景物,反而越走越偏,樹與樹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小,有時為了前進一步還得繞一個大圈子才行:“這不是去村子裏的路。”段科突然冒出了一句,而溫賢萱則非常自然的接了上來,仿佛已經早已打好腹稿,就等着段科問出口:“村長的孫子走丢了,現在全村都在找小孩。我一個外人,雖說不用幫忙找,但一個人呆在他們家,丢了什麽東西就說不清了。”說話間雙臂一颠,将段科攏上一些,動作自然得讓段科都沒注意到他們此時貼得有多緊。段科沒發現,溫賢萱雖說不是刻意的但也不去點破,嘴角卻幸災樂禍的高高翹起,烏朗幽幽的望着前頭的大人,不知又在神游什麽也不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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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這是……?”段科想起那個引起全村混亂的小孩被自己仍在怪物的老巢裏,不禁有些心虛的撓撓臉,僵硬的轉移話題。

“我找了一個小山洞,這幾天打算在那住着,白天就出來挖挖新聞。”

雖然半信半疑,但段科仍舊接着他的話聊了下去:“你對這兒很熟悉嗎?”

“……以前來過幾次。”溫賢萱仿佛想到了什麽,腳步有些遲疑的慢了下來,說話也慢了半拍。

“喔,是嗎?那你看到過野人或是那個站在水上的怪物過嗎?”段科裝作不在意的随口問道。

男人用鼻子笑了幾聲,雖然輕到幾乎聽不見,但段科依舊從男人的身子震動中能夠感受出來,這讓他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就像被人知道自己一個成年人還喜歡用全息家庭影院看蠟筆小新,興致來了還跳上沙發大喊:動感波波,哔哔哔哔——!

或許是感覺到了段科的窘迫,男人終于止住了笑回答說:“或許真的存在也不一定,畢竟被人拍到了不是嗎?不過,無論是野人還是怪物這都只是個別稱,他們也是兒時被遺棄的可憐人啊。”

兩個走在之前的大人沒發現,身後的烏朗聽到他們談論的這個話題後,目光極劇閃爍,要是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回頭,都會發現烏朗的不對勁。

樹影投射下來,嚴嚴實實的蓋住了每一寸的土地,将暗棕色的泥土澆的黝黑發亮,也掩住了某個人的身影,整個人都掩藏在陰影裏面隐隐約約看不分明,他向來能夠極好地融入了周圍的環境。此時,除了所站的周圍有些許不明液體加深了泥土的顏色,不過這亦然就像讓黑人去做日光浴,怎樣都是黑,再加上該液體無色無臭的,常人極難發現。

被一同掩去的眼睛,正盯着段科他們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眼裏有悲傷,感慨,懷疑等諸多情緒在翻騰,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終于還是找來了……

另一邊,老巢的大門口處排排蹲着兩個小盆友,一個望天一個看地。

“呆子,你說小姐姐他們什麽時候會回來?”小蘿蔔頭旺財手裏捏了根不知從哪折來的短樹枝,随性的在地上鬼畫符。

“大概等棉花糖燒紅的時候吧。”大蘿蔔頭乖乖雙手托着下巴,歪着頭呆呆的沖着天上那一朵朵大小不一,軟蓬蓬的白雲癡癡地笑着。

“呆子,閉嘴。你口水都滴下來了!”旺財看着地上自己的大作被腐蝕,氣急敗壞的撅起嘴,舉起樹枝象征性的抽了一下怪物的手臂。怪物撓了撓發癢的手臂,繼續看天注意火候,旺財憋着氣沖旁邊挪了挪重新開始創作。不是他不想打重些解解氣,問題是手裏的這根樹枝以是自己唯一的稱手畫筆了,和怪物的手臂比起來,樹枝如同一朵嬌嫩的花兒,簡直不堪一擊(╥╯^╰╥)

……

等到乖乖的棉花糖都煮熟了的時候。

“怎麽還不回來<(-︿-)>”旺財随手丢掉樹枝,站起來在地上蹦蹦,以此來緩解一下自己酸爽的腳麻,這時他倒完全不在意那個被自己踩壞了的大作,“我餓了,呆子,給我燒飯去!今晚他們不回來,你就給我暖床!累死了,再也不給人守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的從前,兩只看門狗凍屎在門口,從此就有了門神┑( ̄Д  ̄)┍事實就是這樣,乃們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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