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 43溫賢,自首吧
“溫同學,你以為,你将我關起來就沒事了嗎?不要太天真了,所謂邪不勝正,雖然不能說你現在所做的事就一定是錯誤的,但我相信全世界絕大多數人會和我一樣站在你的對立面。你的面目中将會被揭開,而我要只是将這個過程催化一些罷了,最好能剛巧在你那個所愛而不得求的人面前解開,當血淋淋的真相擺在他的面前,你以為你們還做得成師兄弟嗎?……”
溫賢坐在洞口,任貼壁削過的烈風殘暴的蹂-躏自己的衣襟,一縷碎發被風刃削斷,迫不及待的打旋着離開了洞口,穿梭于更廣闊的天地。而這一切仿佛都和溫賢了無關系,只見他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捏着信紙的手輕柔的用指尖拂過紙上的文字,面上卻是一片無奈和矛盾。
寫信的是自己大學時期的導師萬教授,當初自己中途放棄學習跟着花覺印去英果,在他所就讀的皇家大學內擔任某教授的助手,還被老師罵了句“不重視自己的愛情白癡”,自己知道老師那是嫌自己不争氣。
前往英果的四年間自己也是沒回國一趟,和老師徹底斷了聯系。當自己重新回來找老師時,還讓老師一度以為自己是浪子回頭,怎麽會想到自己只是想将他騙過來幫自己完善那個不完整的配方。或許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徹底将這個曾經原諒自己多次的老師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了吧,可是,即便老師也不願再幫自己,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不管怎樣還是要走下去才行,事情幹了一半放棄了絕對不是他的風格,還特別是已經到了這種即将成功的地步,讓他放手就更不現實了。
今早溫賢突發奇想去瘋子寨送飯,實則是為了見一見老師,類似于失戀了回家想讓父母心疼自己安慰自己的錯位感受,出門也是憑着一股沖動,當還沒進寨子的大門就已經後悔了,承想屋內的被子疊的整齊,打掃的也一塵不染,卻沒有什麽生活的氣息,就像這裏只是路旁容旅客歇歇腳的的小旅館,窗戶的鐵棍被什麽東西腐蝕的幹淨,屋內唯一略髒的恐怕就是窗臺上的一只鞋印了吧。溫賢心情微有些失落,将老師用鋼筆壓在書桌上的留言塞進襯衣上的胸袋,又将自己帶來的午飯盒子擱到原本放信的位置,便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壞蛋大叔,有人找!”烏朗本來并不想好心為綁架自己和段科的壞人通報的,不過段科哥哥之前推測那個怪物口中的大大是帶自己和庫沙哥哥來這兒的老男人,要是兩個人狗咬狗起來,倒方便自己渾水摸魚,帶段科哥哥逃出去,唯一不确定因素就是自己被綁在角落裏一天多了,對段科哥哥所在的位置卻完全不了解。只知道每次那個壞蛋送飯過去來回約莫也要花上半個小時,這還是在壞蛋識路的基礎之上,這無疑會延長他們逃跑的時間。當然烏朗不知道的是這山洞一共也就五六十平頂天了,之所以去那麽久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為段科治療腰部肌肉拉傷上了。
“你怎麽又來了?”溫賢也不出洞,閉着眼站在洞底,費力忍住想要上去将他擁入懷中的沖動,“我以為昨天你已經将要說的都說完了。”
這次花覺印沒有坐在草地上和他談天,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這次前來的目的:“我遇到萬教授了。”
“……哈,是嗎?我還想他人生地不熟的走岔路可就不好了,幸虧遇到了你,幫我向他問個好。”溫賢在花覺印道出話後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信上的內容,呵要是老師也在這兒那一切條件都齊全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肉丁說有人找的時候他就有預感會發生什麽,沒等花覺印接話,便先發制人的反過來問了花覺印一句,“你相信我嗎?”
“這不是相不相信你的問題。”花覺印那邊靜默了半天這才放慢語速說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溫賢無所謂的嗤笑了聲,本來他也沒期望花覺印能明白,只是情感上有點小小的奢望罷了。果然,只是奢望罷了。
“老師,我想您應該也在上面吧,有話不妨直說。”雖然還是自己熟悉的聲線,卻讓花覺印有種陌生人的錯覺,仿佛自己是對方放飛的風筝,曾經的珍視與在意在此刻卻完全變成了一把剪刀,将聯系二人的線給一刀兩斷,從此成為彼此的陌生人。他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這麽愣愣的站在那裏。
身後的萬教授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己另一個得意門生的肩膀,質問道:“和我關押在瘋人寨中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弄瘋的?”
“是。”
“那片森林是不是你弄死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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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偷盜人體器官還有殺人分屍的是不是你派人搞的?”
“是。”
萬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勾起薄唇怒極反笑:“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啊,老師問什麽都這麽誠實。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生化實驗,你是不是還在進行。”
“是。”
“你!……你就不擔心我告訴你師兄那個實驗的內容嗎?”
“難道您還沒說嗎?”
“這……”萬教授本身只是個搞化學科研的教授,當初能被溫賢忽悠過來研究那個不完整配方就可見他的情商不太高,這不,明明是自己在質問走上歧途的學生,卻糊裏糊塗的将自己陷入到心虛的境地。
“溫賢,自首吧。”在一旁默默聽自己的老師和師弟你來我往火花四濺的對話,直到這時才開口冷靜的說道。
洞底的溫賢猛地擡起頭來,透過狹小的洞口,想要看看花覺印在說這句話時是什麽表情,可惜由于背光只能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溫賢盯了許久,直到眼睛被陽光刺得酸痛,這才重新低下頭去,眼中的溫柔或許連他都不知道,他壓低聲音自語道:“自首啊,待他醒過來我自會前去自首,我可看不慣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
就在他們三人在地洞那談話時,烏朗掙脫了本就綁得不緊的繩子,向往常溫賢送飯的路線摸索過去,沒成想只是拐個彎便沒路了,這讓沒準備的烏朗傻愣愣的往上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沒路了?”
與此同時,石門內部被鎖在床上的段科也艱難的用牙齒乃至舌頭除去了鐐铐中的棉花,正試着将自己的手從鐐铐中脫離出來,他一向都是敢對自己下狠心的,不然也不會接受爺爺的十年的壓榨契約。白皙的手腕沒過多久便破皮,蜿蜒的鮮血便順着鐐铐沾染到了純白色的被子,不過這點疼痛對于經歷過槍林彈雨的段科來說完全就是小兒科,當成功脫離後,用舌頭粗略的将破口處舔了一遍權當消毒和清潔。腳踝上的更簡單,随便在床單上蹭了蹭便不再理會。
昨晚,溫賢送晚飯過來時,一言不發的将段科一直被吊着的腰部拉傷給治好了,這也是他今天敢計劃逃跑的依傍。雖然不太清楚為何一直吊着自己傷病的溫賢會突然一次性的将自己治好,但所謂事出有因,物極必反,畢竟烏朗還在他手上,為了小孩段科決定出其不意的提前逃跑反将他以軍。
待他順利的開啓石門,卻見自己想要尋找的小孩就在門外抱頭蹲坐在一旁。
然而,意外之喜還未結束,就在段科和烏朗頭對頭商量下一步該往哪走的時候,原本段科所待的卧室內再次發出了一陣石門開啓的聲響。
一個人影出現在灰塵之後,待看清出形态容貌後,二人雙雙瞪大了眼睛,微張着嘴直勾勾的盯着出來的人。
“呵,不愧是母子,連表情都這麽相似。”充滿磁性的男聲,低聲笑了聲宛然如過電般,段科烏朗二人再次同步的打了個激靈,“想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沒人看QAQ每天碼字好沒動力,不過還是會繼續好好碼的,求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