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墨綠色血液
灰煙飄散,洞口的人完全暴露在另外兩人火熱的視線中,虎背蜂腰上的點點水珠,至上而下描繪着他那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最終順着性感的人魚線沒入隐秘的森林。段科最先反應過來,不是回應男人的話語,而是快速将身邊烏朗那好奇的大眼睛捂上,這才沒好氣的抒發自己偶遇熟人的欣喜:“你怎麽會在這兒?這麽喜歡裸-奔,教壞小孩子不說,萬一長針眼了怎麽辦?”
庫沙喜歡極了段科這種故意鬧別扭來掩飾自己內心欣喜的小神情,但也不戳破,徑直走到床邊将床單随意的圍了圈,鼻翼微微聳動,嘴角蕩-漾出一絲笑意,似是自語卻有用了段科清清楚楚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真好聞。”
“你!”段科臉頰爆紅,算算從在酒店裏那個意外的淺吻那天後,他們倆人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再加之最近的是非多,段科自認為已将這事遠遠抛到腦後,承想庫沙一見面的幾句調笑的話,便讓他重新勾起了對于那個吻的回味。
“庫沙哥哥,你說母子是什麽意思?”老人常說小孩的直覺其實才是最敏銳的,此話當真不假。
接到段科一并投過來的疑惑的眼神,庫沙額頭有些冒汗:“那什麽,等到安全的地方我再細說。”
“也對。烏朗,外面什麽情況?”段科贊同的點點頭,絲毫沒有夫唱婦随的自覺,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也只有在一旁冒小花的庫沙罷了。
烏朗指了指頭頂說:“壞蛋的師兄,就是那個老男人,帶了人來砸場子。”
“……”
“老男人?”等庫沙聽到烏朗的解釋後,不自主的噗的笑了聲,“那我們也上去,我正好有事找他。”庫沙舉起手中稻草棒搖了搖,段科這才發現了稻草上那整塊整塊墨綠色的粘液,就像爬着一塊塊扭曲而醜陋的傷疤。
“這什麽?”段科皺着眉問道。
“說來話長,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庫沙打頭率先走出石門,卻在經過段科時被一把拽住,“怎麽……?”
“說真的,你說的那個花叔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乖,別鬧,他肯定不是,具體的我以後再跟你細說。”庫沙摟過段科的肩膀,低頭的瞬間發現了被段科無意識藏起來的手腕,聲音突然急迫了起來,“你受傷了?”
“只是皮肉傷。”段科小幅度的掙了掙被抓住的手,可惜沒能如願,他故作鎮定的扯開話題,“你确定不是?之前我有發現幕後黑手的老巢,烏朗說那裏的配置和老男人的實驗室極為相似。”
……!師兄弟!
段庫二人默契的換了個眼神,沖烏朗示意靜音後,悄悄地跟在烏朗身後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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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拐角的石壁上,小偷三行人正好趕上大戲。“溫賢,自首吧。”
也是天意如此,溫賢随後的自語,沒被該聽的人聽到,卻傳入了不該聽的人耳裏。看來這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原以為是刑事偵查類案件,現在倒成了三角愛情泡沫劇了嗎?雖然我愛你,但你瞧不上我,那我只能死一死讓你記住我……段科蹲在一旁為自己強霸的腦洞默默點贊。
接收到庫沙投過來詢問下一步的眼神,段科示意庫沙配合自己開展抓捕行動,不管是相愛相殺還是祝你幸福的戲碼,他們只要抓住主謀就算完成任務了,那些凄婉的愛情故事還是留着讓采風小說家去監獄裏收集材料吧,或許那樣還更有感覺一些。
雖然二人的格鬥套路不同,但都是經過無數次實戰歷練出來的,再加之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對方喜好怎樣的格鬥小動作都摸得一清二楚,雙方默契的僅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夠知曉對方想要傳遞的意思。相對的,處于以一敵二且毫無防備的溫賢就一點都不讨好,再加之那時的他情緒低落,科研技術人員可不可能花大量的時間在鍛煉身體和格鬥術上,能夠保持現下庫存一點精肉的身材已經能說他勤于鍛煉了。雙方差距懸殊,也就幾個眨眼的時間,黑手嫌疑人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麽事?”花覺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言語中似乎夾雜着些擔憂,看來還是對這個炮灰男還是有點情感的。
“花叔,你身邊有什麽固定繩索之類的東西嗎?”庫沙的聲音從地洞傳來,花覺印有些驚喜,卻不意外,驚喜的是故人的兒子還平安無事,不意外則是因為自家師弟将人家的寶貝老婆藏起來,人家找上門來沒一刀閹了他算不錯的了。
“有樹呢。”花覺印大概知道庫沙他們是想從這裏爬出來,順道有提醒了句,“別忘了把溫賢也送上來。”
待地鼠一家人帶着他們的食材一并鑽出了地洞,地鼠爸爸庫沙便示意花叔看看自己上爬的途中,被下意識當手杖稻草棒:“你看看,這什麽東西?一滴就能将火苗熄滅。”
一旁的萬教授見他們不詢問自己這個當老師的,而是本末倒置去詢問自己的學生,撇着嘴裝作不經意的湊過頭去,只覺得身體一震,僵立在那,久久不能言語,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令他極為恐懼的事情。
而正在被請教的花覺印一本正經的對着粘液又嗅又摸,看那個專業狂熱範,要不是庫沙阻止,甚至還想沾點嘗嘗:“還未經過精密的觀測實驗,初步得出來的是這是某種生物的血液,至于是什麽血還有待考證,不過我猜八-九十和人類有些遠親關系的生物的血液……”
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萬教授開口說話了,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句“我知道這是什麽。”一下子抓住了在場所有清醒的人的耳朵和眼球。
“咳,我被關起來之前,曾和他一起研制過那種不完全配方,當初他用這那管不完全配藥注射到了實驗體的身上,那個小白鼠流的就是這種墨綠色的血液。”
聽到這兒花覺印本着學術的嚴謹,果斷的打斷了萬教授的話,反駁道:“不可能這血明明就是靈長類生物的血,雖然不能具體到哪種生物但絕對不可能是小白鼠。”
緊盯着萬教授臉上微妙的神情變化,花覺印再次開口:“雖然不清楚您為什麽要撒謊,我們也不會逼您說出真相。不過您要知道,袒護包庇疑犯也是犯罪哦。”
“你……他畢竟是你的師弟。”萬教授緊了緊下颚,兩片薄唇此刻正抿被的泛白,內心不為人道的糾結讓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當初,可是您先跑來和我說溫賢的種種罪過,這是怎麽倒不忍了?”花覺印不想在和老師吵下去,轉頭問庫沙,“這東西你是在哪搞着的?”
庫沙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在湖中失蹤後的一系列經歷,引得段科,花覺印直稱見鬼了。帶庫沙說道除了鏡湖的那個入口之外只有方才地底下的石門才能通到那個神秘的湖底時,花覺印跳起來給庫沙後腦勺兒便是一巴掌:“那你不會讓我下去嗎?笨!”
庫沙臉皮猛的抽動了幾下,看在還需要花叔的專業知識的幫助上,這才沒有發作,但倒是讓一旁的段科有些擔心:“怎麽了?喘這麽快氣,難道缺氧了?”
最後讨論後的結果就是烏朗帶萬教授拖着被差不多纏成蛹狀的溫賢先回怪物老巢家和旺財他們彙合,庫沙、段科還有花覺印去那個神秘的洞府瞧瞧。
烏朗拖着溫賢任他的頭多次撞擊到路面凸起的石塊,萬教授也不只是心疼學生還是心疼烏朗,總之多次想将溫賢接過來,卻一再被烏朗用“萬一你帶着他私奔了怎麽辦?”的話給狠狠擊倒。
“你知道嗎?其實你和我一樣被當成沒用的小孩,被遣回家看門了。”烏朗甩了甩礙着自己的劉海回頭一針見血的說道。
“……”
作者有話要說: 甚好甚好,捕捉到了一絲完結的味道~
腥腥的粘粘的濕濕的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