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最新] 等她吻(完) 全文完 (2)
,我太自以為是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明天律師就會去找你……”
一句不算長的話說到後面,他已經沒什麽力氣了,胸膛打着鼓,砰砰砰的聲音吓得溫傾臉色蒼白。
“林右臣!你怎麽樣?我馬上叫救護車,你……你……你不要有事……”
她已經緊張到語無倫次,手忙腳亂要把林右臣扶起來,後者卻緊緊摟住他的肩膀死也不肯放手。
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被聞宴一腳踢倒在地且已經被餐廳服務員控制起來的蘇念晴死死盯着座位上相擁的兩人,短短幾秒後瘋狂笑出聲。
“林右臣,你就這麽愛她?連命都舍得給她?可她愛你嗎?她就是個賤人,在外面勾三搭四,卻還要在你面前裝可憐,我變成這樣都是她害的!她不得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東西堵住了嘴巴,緊接着被人控制着拉了出去。
酒店經理聽到動靜匆匆趕來,額前已經冒了一層熱汗。
溫傾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他眼中全是林右臣面色蒼白,握着她的手唇角帶笑的模樣。
一直到了醫院,她都沒能回過神,身上更是沾了許多血。
坐在搶救室外,她不可抑制的想到幾年前自己為林右臣擋刀的時候。
她當時什麽都沒想,回過神就被刺了一刀,緊接着躺着林右臣懷裏。
她從沒想過以此為要挾要林右臣娶她為妻,甚至在後來還詢問過他是不是真的要娶她。
事情過去的久,本該在記憶裏印象深刻的東西卻變得模糊。
她想起了林右臣當時對她說的話,“我有千萬種報答補償你的方法,如果不是真心想娶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
林右臣那麽孤傲的一個人,和林父勢同水火也不願意對他低頭,怎麽可能因為她為他擋了一刀,就愧疚難當,要娶她為妻?
溫傾垂頭捂着臉,眼淚從眼尾中流出。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才好了,在這場婚姻中,沒有誰對誰錯。
說到底是她從來就沒有成為林右臣妻子的底氣,林右臣又是不擅長說心裏話的性格,事情發生的越多,累積的誤會也就越多。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他在婚禮上虔誠的吻了她,又鄭重的對他宣誓,她也滿心歡喜,迎接新的人生。
可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聞宴坐在她身邊,聽着她的啜泣聲,忍不住嘆了口氣。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他伸手拍了拍溫傾的肩膀,說道:“冷靜些,一定不會有事的。”
程逸匆匆趕來時,真覺得眼前發黑。
有一個洛辰就夠了,怎麽還要再來一次?
也不知手術持續了多久,手術室外的幾人等到渾身冰涼,手術燈才終于熄滅。
醫生從裏面走出來,帶着滿身血腥,溫傾迫不及待走過去,醫生說道:“刀子插得很深,差幾毫米就刺到心髒了,手術進行的很成功,病人的情況還需要觀察……”
溫傾聽到這裏,松了一口氣,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好在程逸及時扶住了她。
醫生看她這情況,皺了皺眉道:“你怎麽樣,沒受傷吧?人沒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別你丈夫醒了你又垮了。”
溫傾低聲謝過醫生,不一會兒林右臣的病床就被推了出來。
她想要跟着過去卻被程逸拉住了,“你現在這樣跟過去幹嘛?先去換身衣服,整理整理情緒再過來。”
正巧這時候,警察過來做筆錄,聞宴知道溫傾情緒不大對,和兩人說了一聲,自己跟去了警局。
程逸來之前已經處理過不少事了,但現場情況還需要當事人親自做筆錄。
蘇念晴被抓去警局時瘋瘋癫癫,比起當初那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現在的她像極了過街老鼠,整個人瘦到脫形。
有警察發現她的狀态不對勁,做了尿檢發現她吸-毒。
蘇念晴做筆錄時還一直瘋狂咒罵溫傾。
警察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麽,查了她的通訊錄,發現了最後一通電話是張敏姝打來的,立刻找上門去。
張敏姝當時也在餐廳裏用餐,已經被現場發生的情況吓傻了,她當然認出了蘇念晴,瞬間意識到是自己的那通電話招來了這個瘋女人。
事情發生後不久,她慌慌張張回家,吓得魂不守舍,生怕這件事和自己扯上關系。
但該來的總是要來,她縮在沙發上發呆,門鈴就被警察按響了,自己也被帶到了警察局。
溫傾根本無心關注蘇念晴是死是活,她被程逸拉去梳洗,等她返回醫院,林夫人和林父已經趕到了。
二者見了溫傾,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林夫人想也沒想沖過來,擡手就要一巴掌,還是程逸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夫人,你這是做什麽?”程逸眉頭堆得老高,腔調也冷冷的。
林夫人此刻的神色很糟糕,眼眶還有些紅,但氣勢洶洶的感覺讓她顯得咄咄逼人,早就沒有了之前溫傾還是她兒媳婦時的和藹可親。
“我幹什麽?如果不是溫傾,右臣現在怎麽會躺在病房裏?她自己在外面惹了人,卻要我們右臣給她擋刀,她不是要離婚嗎?怎麽到現在還要糾纏不清!”
林夫人歇斯底裏,所有的指責全部落到溫傾身上。
溫傾睜眼看着她,心頭的壓抑感被莫名其妙驅逐了,歷史之間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伯母,你是不是忘了,幾年前我也替他擋了一刀,差點就死了。”
簡單的一句話堵的林夫人面色漲紅,溫傾無意和她計較這些,自己最親近的人躺在加護病房中,情緒失控也是理所當然。
她體會過失去至親的感覺,也能原諒林夫人的口不擇言。
程逸卻沒這麽容易算了。
他甩開林夫人的手,冷笑一聲,充斥着滿滿的嘲諷。
當初溫傾被刺了一刀,他趕到醫院時覺得天昏地暗。
如果不是顧忌溫傾,他當時不會那麽容易算了。
也是溫傾和林右臣結婚,他才對許多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林父當初注資溫氏集團,也根本就不是純粹的幫助,而是想要收購溫氏集團,如果不是他力挽狂瀾,溫氏集團早就成了當初還叫林氏集團的子産業。
林父不做人,林右臣腦子還算正常,置換了合同。
林父同樣知道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在程逸面前向來都維持不了溫和的長輩形象,如今被他用嘲諷的眼神一看,心頭自然憤怒,但他愛面子,不可能像林夫人一樣毫無顧忌,只能忍着心頭的憋屈,甩袖離開。
林右臣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但卻不知何時脫離了他的掌控,再也不聽他的話。
他想過讓林右臣一無所有,可翅膀硬了的雄鷹已經振翅高飛,他掌控不住林右臣了,甚至反過來受他限制。
嘉林集團的管理層全都是林右臣的人,執行總裁換了人,卻根本做不了事,偏偏私生子也是個廢物,回家只會告狀,壓根沒有想過要怎麽把人收服。
溫傾沒在醫院待太久,确定林右臣脫離危險之後就回了家。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梳理了這幾年來發生的一切。
程逸有些擔心她,好不容易生活才變得好一些,卻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換一個人已經承受不了了。
溫傾自己倒覺得還好。
她睡了一覺醒來,慕遙也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趕過來看她。
溫傾見她滿臉擔心,無奈的笑了笑,“我真的沒什麽,你們不必這樣。”
在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是當初年輕的自己,遇到跨不去的坎就想結束生命。
慕遙見她真沒什麽,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蘇念晴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吸毒作死不說,竟然還不放過你。”
說到這慕遙就憤憤不平,蘇念晴從高中讀書的時候就一直是個綠茶,溫傾傻傻看不出她的真面目,被她騙了許久。
後來出國兩人斷了聯系,誰想到回到國內蘇念晴又借着林右臣炒緋聞,還在別人面前樹立了個白月光的人設,簡直讓人惡心吐了。
想到這裏,慕遙又試探性把目光遞給溫傾,“我之前聽說你們兩個還沒離婚……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
要離婚嗎?
林右臣實在算不上一個好丈夫,自己的妻子備受困擾他卻什麽都沒發現,等到人要走了,要離婚了,才追悔莫及,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可現在又跳出來給溫傾擋刀,也不知有沒有想借此把溫傾留下來的想法。
一想到兩人的婚姻要靠我為你擋刀你為我擋刀來維持,慕遙便覺得頭皮發麻。
這樣的日子要怎麽過下去?
溫傾知道她的擔憂,冷靜下來後也想過這個問題。
慕遙擔心她走不出來,卻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會和他離婚的。”
她自己就飽嘗了三年覺得自己的婚姻是靠生命危險換來的不安全感。
如果因為這次發生的事情,她決定不和林右臣離婚,又何嘗不是把這樣的觀念加給對方。
林右臣不會覺得自己真心愛他,只是覺得她是為了補償他才留在他身邊。
慕遙對她的決定稍顯驚訝,溫傾卻笑了笑,“該放下的就該放下。”
她現在很看得開,知道有些事情執着是沒有用的。
慕遙見她不像說謊,一時之間也有些感嘆,但更多的是為她開心。
已經擺脫了一個包袱,就不要往另外一個陷阱裏跳,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快樂。
林右臣說要和溫傾離婚也不是說說而已,慕遙上門後沒多久,律師就來了,不僅帶來了離婚協議書,還帶來了財産分割協議。
他淨身出戶,名下所有財産全部轉給溫傾。
溫傾怎麽也不可能同意這份協議,她只簽了離婚協議書。
律師也拿她沒辦法,一臉為難的帶着東西走了。
溫傾把自己收拾好之後,驅車去了醫院。
她本以為林夫人會在,來到林右臣的病房外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林右臣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要觀察二十四小時才能轉入普通病房。
溫傾隔着窗戶往裏看,只能看到他蒼白的臉以及緊閉的雙眼。
林右臣一直都是好看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溫傾能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但現在,他的臉色白的過分,一呼一吸之間病床邊的儀器數值緩慢跳動着。
她很想問問林右臣為什麽要把名下所有的財産都給她,兩人雖然鬧到了結婚收場,他卻沒有欠她,實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但她就算想問,也得不到回答。
接下來的三天,林右臣一直都處在昏迷中,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也轉到了普通病房。
醫生也說不準他為什麽還沒醒過來,但能确保他的傷勢正在快速恢複。
溫傾每天都來看他,有時候會遇到林夫人,後者沒給她好臉色,但也不至于對他動手動腳又或是趕她走。
林父自從那天之後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嘉林集團卻又好像發生了一堆事情。
這天早上,溫傾吃過早餐後就去了醫院,正拿着棉簽給林右臣潤唇。
過去的幾天她總想着林右臣什麽時候就醒過來了,可想象中的事始終沒有發生。
她才要把棉簽放下,發現林右臣睫毛輕輕顫了顫。
溫傾立刻回過頭,又驚又喜盯着他看,還湊過去小聲叫他的名字,“林右臣,你是不是醒了?”
她這幾天都會和他說話,說一些兩人結婚後的事,曾經有過的誤會被她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去回想過去耿耿于懷的事情,發現根本沒有必要,是她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圍城中。
林右臣聽到她的話後,眼睛緩緩睜開了。
他的目光還有些混沌,似乎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溫傾顧不得這些,連忙按鈴叫了醫生。
通知了醫生之後,她這才低頭看向已經完全睜開眼的林右臣。
他的目光清明了些,動着唇瓣似乎想要說什麽。
溫傾湊到他面前,低聲說道:“你現在還很虛弱,先別說話。”
林右臣聽了她的話,不做勉強,眼睛虛虛閉着,看起來像睡着了,但溫傾知道他沒有。
不一會兒醫生就來了,給他做了各項檢查之後,宣布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等病房重新恢複安靜,林右臣又睡了過去。
溫傾提了這麽多天的心總算是松了下來,在醫生的建議下,讓家裏的阿姨準備了清粥。
既然恢複了意識,就該适當的攝入營養,只有把東西吃進去了,身體才能恢複的好。
除了醒來的第一天還有些昏昏沉沉,接下來的時間裏,林右臣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林夫人大喜過望,對溫傾的存在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傾向來不怎麽在意她的想法,自然也覺得無所謂。
她倒是沒有當甩手掌櫃的想法,畢竟不管怎麽說林右臣都是為她受傷的,哪幾年前她為他擋刀的事情說并不合适。
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平靜而寧和,溫傾偶爾會給他讀一些書籍,又或者財經網上的新聞。
林右臣每次都聽得很認真,還會和她做出一些探讨。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到其他事,知道林右臣出院。
溫傾不在的時候,處理兩人離婚事情的律師來過醫院。
得知溫傾不想收下自己給他的財産,林右臣有所了然,也不做勉強。
糾纏了許久之後,依舊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兜兜轉轉之間,兩人都覺得有些微妙而好笑。
林右臣出院那天,溫傾過來接他,林夫人不知為何沒來。
把林右臣送到他住的地方,溫傾對着他揮手告別,才轉身走出沒兩步,忽然被他叫住了。
她詫異的轉過頭,用眼神詢問他還有什麽事。
林右臣卻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和他說了一句再見。
溫傾從他的視線中離開。
新年之後,溫傾入職了溫氏集團,擔任溫氏集團的珠寶設計師。
她的設計在國際上獲過大獎,Muse這個名字諸多設計師都如雷貫耳。
入職過程一直都很順利,她踏出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過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這段時間中,程逸替她起訴了蘇念晴,林右臣也沒心慈手軟。
蘇念晴被判處故意殺人,還将染上毒-品,罪上加罪,先送去戒毒所,戒完毒再服刑。
張敏姝被警察調查後,一味的否認自己有傷害溫傾的想法。
可警察還都什麽也沒問,她自亂陣腳,也受到了一定懲罰,F.F.不可能錄用一個有污點的設計師,很快就解聘了她。
這天,慕遙拉着溫傾到咖啡廳裏喝咖啡,鼓着臉頰道:“你說說,自從你工作之後,有多久沒出來和我玩了?”
設計師的工作時間可沒有上班下班的界限,溫傾靈感來了,能通宵一晚上,更別說最近一段時間她在準備國際上的一個比賽,不是個人比賽,而是公司的品牌設計競争。
溫傾揉了揉額頭,“我倒也想當一條鹹魚,可當鹹魚總覺得少了點什麽,還是要忙碌起來比較舒服,而且你自己不也忙的腳不沾地嗎?”
慕遙的畫廊辦的還不錯,溫傾去過幾次,見到了諸多優秀作品,慕遙自身也厲害,吸引了一些優秀的畫家,一起合作。
慕遙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我們又不缺錢花,這麽累死累活的是為了幹嘛?”
溫傾低笑起來,“是為了不讓生活這麽無聊。”
慕遙立刻惡寒的搓了搓手臂,很快起了八卦之心。
“你快跟我說說,上次送你回家的那個男人是誰?哎呀,風度翩翩,優雅迷人,不比林右臣差——”
話說到這裏她突然卡了。
雖說溫傾和林右臣已經離婚,兩人似乎都已經放下了曾經的感情,但不管怎麽說提起來總會有些尴尬。
慕遙恨不得回到幾秒前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也知道自己嘴上沒把門,但知道歸知道,每次一興奮總是把這事忘到腦後。
溫傾倒沒覺得尴尬,抿了一口咖啡說道:“公司裏的一個設計師,那天司機家裏出了點事我就讓他先回去了,正巧又有想法要和他讨論,幹脆和他一起回來,沒有多餘的。”
她也不至于這麽快就經歷下一段感情,疲憊是一回事,主要是沒了談戀愛的想法。
慕遙聽着有些失望,又忍不住道:“那個設計師多好啊,長得帥身材好,對你就沒點意思?”
溫傾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沒注意,應該不至于有意思。”
慕遙啧啧啧了幾天,替那位帥氣的設計師默哀幾分鐘。
一點意思都沒有估計不太可能,奈何鐵樹已經不想開花了。
溫傾總是被她八卦,也忍不住問道:“你和你的小狼狗怎麽樣了?”
慕遙一聽她提起這個就臉紅,支支吾吾道:“能怎麽樣,不就那樣呗?”
溫傾看她臉都紅了,哪還能猜不出來兩人的感情好,眨了眨眼促俠道:“小朋友不是很黏人嗎?你好不容易有空,不陪他反而來找我?”
慕遙頓時給她翻了個白眼,“你可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男人怎麽比得上?”
聽她說的這麽豪邁,溫傾低頭笑起來,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慕遙身後。
後者後知後覺回過頭,這一看,臉上的豪邁挂不住了,帶上幾分心虛。
一米八幾的年輕人,斜背這個包,雙手都在口袋裏,上身是皮衣下身是皮褲,下身穿了一雙高筒馬丁靴,看起來實在有些酷。
此刻,他眼尾上挑,眼神中帶了幾分竟是如此的意外。
對上溫傾的是視線時,他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喊了一聲溫姐。
慕遙聽到他的聲音更心虛了,偏偏溫傾還用調侃的目光看着她。
蘇寒州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不由分說牽起慕遙的手,乖乖巧巧和溫傾道:“溫姐,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
小情侶之間啊……
溫傾體貼的擺擺手,“走吧走吧,吃飯就不用了,什麽時候結婚記得給我發請帖就行。”
一向厚臉皮的慕遙被她的話弄了個大紅臉,還瞪了她一眼。
溫傾全當成沒看見,蘇寒州則輕快地應了一聲好,慕遙的臉色頓時更紅了。
兩人手牽手離開,可以看得出來慕遙有些羞囧,正在和蘇寒州鬧小別扭。
後者的年紀雖然更小,但對女朋友分外寵溺,她說任她說,說夠了把她摟到身邊,趁着周圍路過的人沒注意,直直親了下去。
慕遙哪裏還敢說話。
兩人相攜着漸行漸遠,溫傾忍不住笑出聲來。
倒沒覺得羨慕,只是覺得這樣很好。
她喝完了咖啡,拎着包回到公司。
設計已經完成了,明天她要飛到F國,等待最後的評選結果。
傍晚回到家,程逸順嘴和她提了嘉林集團目前的情況。
林父的私生子沒能掀起什麽風浪,林右臣傷好之後,估計也覺得自己不是當咖啡師的料,很快回了公司,三下五除二就把得意洋洋的私生子踢出了公司。
他重新掌權,還完全架空了林父,林夫人和林父不知為何大吵了一架,後者情緒過于激動,當場腦充血進了醫院,最後确診為中風。
林夫人也沒想到一吵之下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說多傷心沒有,甚至有隐隐的快感。
林右臣再次成為嘉林集團的執行總裁,她也一掃之前的憋屈,開始清算之前落井下石的人。
林右臣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經常坐着飛機滿世界飛。
算起來,溫傾和他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沒見面了。
第二天一早,溫傾上了飛F國的航班。
她先上飛機,拿這本設計書看得津津有味,等身邊傳來一股淡淡的冷香,才發現鄰座的人來了。
最先出現在她眼中的是西裝褲下包裹着的筆直的雙腿。
男人雙腿交疊,看得出頗為閑适。
溫傾沒有打量別人的愛好,很快收回視線,卻聽到身邊一聲輕笑,“只賞給我一眼嗎?都不看看我長什麽樣?”
熟悉的聲線讓溫傾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擡起頭便對上了林右臣含笑的目光。
她眨眨眼有些意外,後者卻道:“你也飛F國?什麽事情?”
溫傾把書合上,“公司有個品牌設計的比賽,我過去盯着。”
她是主設計師,如果獲獎,需要品牌代表上臺領獎,否則視為棄權。
溫傾說話的同時,也在打量着三個多月沒有見的男人。
不管怎麽說,還是西裝革履的林右臣更好看一些。
寶藍色的領帶束縛着他的白襯衫,襯衫上方露出的喉結顯得格外性感,偶爾吞咽的滑動更是帶着一股無名的誘惑。
“你呢?”溫傾反問道。
“有個項目需要我親自過去。”林右臣不吝啬回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起來,不像是離婚的夫妻,倒像是一場邂逅後覺得格外有緣而攀談起來的男女。
說了幾句之後,兩人結束了交談,飛機也起飛了,溫傾戴起眼罩閉上眼睛。
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着,但聞着身邊蔓延過來的冷香,卻又睡了過去。
她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
腦袋下的肩膀顯得格外踏實,她後知後覺自己睡着後把腦袋靠到了林右臣的肩膀上。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有些尴尬,後者發現了她的小動靜,低聲詢問道:“醒了?”
溫傾點點頭,林右臣給她遞了杯水過來。
下飛機的分離也恰到好處,兩人各自坐上了來接自己的人的車裏,卻在入住酒店時,意外的面對面,并且還發現對方和自己住在對門。
即便如此,兩人也沒有過多的交集,畢竟要做的事情不同,時間也沒能對到一塊。
溫氏集團的設計理所當然獲了獎,Muse的名字在時隔多年後,再一次出現在國際比賽中。
溫傾和曾經的對手以及朋友笑着寒暄過後,帶着助理出了會場。
助理去開車,她等在路邊。
可站了不到一分鐘,一輛勞斯萊斯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一身酒紅色西裝的林右臣從上面下來。
他的西裝口袋裏別了一支鮮豔的紅玫瑰,頭發也特意打理過。
溫傾從未見過他如此豔麗的裝扮,不像是商場上清冷禁欲的總裁,活像是情場上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
她微微驚訝看着他,林右臣卻把口袋裏的紅玫瑰拿了出來遞到她面前。
“溫小姐,恭喜你獲獎,請問你接下來有時間和我走一走的浪漫之都?”
他話語溫柔,聲音裏也帶上了蠱惑。
溫傾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提着包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林右臣卻笑起來,上前一步虛虛将她摟住。
“對不起,請給我個機會愛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