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夫夫倆陷于每日養兒的溫馨日常裏, 因小瑭寶還不會跑不會跳,整日也不愛哭,所以家中安穩又平靜。

生意方面,盛家喬茶號在質量和包裝上做出了新的标準, 所以在北方銷售勢頭強勁, 他們自己研制的第一批團茶, 就被聖上賜名為‘報春’, 有了這個名聲擡了身價, 江南一時間還真沒有能和盛堯較量的大茶商。比如洪天順茶號,現在不僅仰仗他北上的馬隊, 還要和他南下的船隊保持合作共贏的關系。

制船,洪天順茶號肯定是不差錢的,但是他沒有往爪窪賣茶的權力。

此時江南大茶商, 只有盛家喬、洪天順、江南崔家茶三個龍頭, 前二者還是友好的合作關系,剩下的就是一些效仿盛堯做‘新七子三’來提高茶磚質量的的小茶號, 和盛家喬沒有可比性。

年底的時候,盛堯盤完年賬,北邊就傳來了和匈奴開戰的消息……

小瑭寶已經七個月了, 早就開始認人了, 這個消息在江南傳開後,他父親盛堯眉間就挂上了一些肅穆的憂愁, 并且白天常常不在家中, 小瑭寶已經有好幾日清醒的時候, 看不到父親了。

這日,喬知舒和盛莺在暖閣。

在溫暖的房間裏,小瑭寶就不需要用厚厚的小棉被裹着了, 小家夥躺在爹爹的腿上,小肉爪爪攥着爹爹的手指,被爹爹颠着玩兒,小瑭寶高興地咯咯直笑。

盛莺在給小瑭寶繡帽子,停下針看着小瑭寶漂亮的小臉蛋,“這幸好南邊兒的生意打開了,唉,也不知道北邊要打多久?”

“既然已經開戰,那就只能盼着贏,盼着沒給我朝造成重大損失。”喬知舒沒颠了,腿上的小瑭寶還不樂意了,小家夥吃力地蹬腿,小胖腳丫被一層一層裹成了球,踩在喬知舒肚子上柔軟又可愛。

“唉,若不是堯兒日日出去打探北邊的消息,我和江州其他的人一樣,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影響…… ”

确實,戰争在遙遠的北疆,江南地帶很難有消息傳進來,也很難受其影響,所以江州百姓照樣沉浸在即将過年的喜悅當中。

喬知舒點了點頭,“要想不受影響,法子多的是,重心南移即可。但是和津的野心不是一個北疆能夠滿足的,他試探了十多年,今年冬天陛下聖體不适,才罷朝七天,總算是給他等到了開戰機會。”

喬知舒的分析,讓盛莺也正了神色,“那堯兒怎麽想的?商隊重心南移還是……”

“如果結局的走勢必須南移,那就南移,但現在,結局還是可以改變的,那哥哥就肯定要做出行動的。”喬知舒淡淡回答,他知道已經有不少跑萬裏茶道的準備放棄北疆了,但是盛堯并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所以說夫夫連心,當晚,盛堯回來就和喬知舒商量了捐款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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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瑭寶已經縮在床上睡着了,小鼻子挺着,小嘴巴嘟着,四仰八叉睡得可甜。

盛堯進屋後,站在床前看兒子,他的影子将兒子小小的身板全數籠罩住,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幾日是又胖了不少。”

“冬天穿的又多,他再胖下去,以後都你來抱了。”喬知舒坐在床邊,用手探兒子手心的溫度,暖呼呼的他就放心了。

房間正中的位置擺着一個香爐,盛堯過去驅散身上的寒氣,落雪飄在衣服上融化後的潮氣也随之被烘幹。他兩步過去把喬知舒抱住了,反問道:“那我夫郎怎麽辦?”

喬知舒斜他一眼,“你今日回來的這麽早,可是有好消息了?”

談到正事,盛堯眼裏的柔情未褪,嘴角的笑微微收了起來,“威遠将軍已經攜軍出發,太子爺也随軍親征。”

“北邊商道有流寇土匪趁亂洗劫富商大戶,北青縣富商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官逃民散,現在全縣十室九空。怕的不是外戰,是內亂。”提起今天剛知道的消息,盛堯一臉肅容,十分擔憂還在歸途路上的商隊兄弟們。

他派了人輕裝上陣,僞裝成江湖游俠前去遞信,萬一遇上亂匪,身外之物給了就是,保命為主。

喬知舒也擔憂起來,“那這近幾年,豈不是不能往北走了?”

“嗯~”睡得好好的小瑭寶突然蹬了蹬腳,發出嬌嫩嫩的夢呓。

喬知舒連忙去把他抱在懷裏,讓他的小手手扒着自己的鎖骨,小瑭寶小嘴兒蠕動幾下,眼皮兒都沒掀開就繼續睡了。

盛堯看着大小寶貝二人,心裏也下定了決心,“亂世出盜賊,這些人趁亂做匪,江南銀葉又必須經過北道,既然早晚會出事,那就早點解決。知舒,我打算向朝廷捐款。”

現在所有重兵都調去在和匈奴打了,北邊地方官府無力剿匪,內憂外患,天将大亂。

“我從不懷疑你所有長遠的顧慮,有國才有家,我同意捐款。”喬知舒隔着厚厚的棉襖輕拍小瑭寶的屁股,不知道北青縣那些剛出生的嬰孩,現在過着什麽樣的日子?

左右銀子放在那裏不花也是發揮不了它的作用,南方一切都好,茶樓照常營業,報春茶有王宿出海往鄰國銷售,盛喬家裏從來不缺銀兩。

如今二人有能力可以讓百姓不陷于危難之境地,免不了想做出行動,只有保住內部不亂,一致對抗外敵,才能有安穩的朝廷作為靠山。

盛堯:“洪天順祖上就有向朝廷捐銀的傳統,那時候西北發動戰争,海大人發兵西征,洪天順捐了一百萬兩銀子幫助海大人大獲全勝,戰後,海大人親筆一副對聯,當時的慶光帝封了洪天順茶號為皇商,這六十年間,洪天順壟斷皇室團茶,已經不知道賺了多少個一百萬了。”

喬知舒聽得出來,盛堯這是想安慰自己,錢沒了還可以再掙的意思。

“一百萬兩銀子,捐了就捐了,總歸是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只要茶樓在,南海可通,我們總能掙回來的。你可想好了怎麽捐上去?”喬知舒有些擔心,“苛捐雜稅的現象一直有,就算江州知府和咱們關系好,一層層的經過貪官之手,捐再多也是欲壑難填。”

萬一再往上,遇到一些朝廷命官隐瞞不報,将巨額捐款悉數中飽私囊,那真的是亂中作亂。一有外敵,二有土匪,三有貪官,亂成一鍋粥,捐款反倒變成給朝廷添了亂,那可就麻煩了。

盛堯覺得夫郎說的有道理,“那明日先快馬加鞭給戶部的尚書大人送去書信一封,要捐就直接給戶部。”

江南這幾年發生了兩個大案,讓盛堯和戶部、刑部都建立了友好的關系,況且這是捐款籌兵滅土匪的好事,富商出資,官府拿政績,這大好事兒,戶部沒有不重視的。

二人有商有量,達成共識。一同長大的好處,大概就是枕邊人彼此之間擁有絕對的理解和支持。

盛堯第二日就将信往盛京戶部送去了,一個多月後,才收到回信,戶部将派兵親自下江南收運銀兩。

這時候的小瑭寶已經八個月了,他在爹爹肚子裏的時候就不愛動,生下來也不愛動,這會兒有了厚重冬衣的限制,更是天天躺着‘啊啊’叫,只等爹爹來抱他。

所以喬知舒一把兒子抱在手上,就會動手給兒子翻身,教他爬,目的都是為了讓兒子動起來。

暖閣裏,喬知舒坐在羅漢床邊上,拍拍褥子,“瑭寶,爬過來。”

小瑭寶撅屁股坐着,八個月的他已經能坐的很穩了,但是穿的很厚,兩只小手都貼不到腰身,只能是支棱着挂在身側,所以小家夥豎起淡淡的眉毛,兇兇地吼叫:“啊!”

小家夥要是能說話,估計就開口指揮了,‘你倒是過來抱我呀!臭爹爹。’

“過來,爹爹給喂好吃的。”喬知舒端了一碗羊奶羹,用勺子敲了敲碗沿。

小瑭寶一看見吃的,小眼神就冒星星,哼哧哼哧就往床上撲,然後吃力地蠕動到爹爹膝蓋前,小爪爪扒着爹爹的膝蓋,嘴裏‘嘤嘤嗯嗯’地亂哼哼。

喬知舒放下碗,把兒子抱起來放腿上,“我怎麽這麽喜歡你糯糯叽叽的哼哼呢?你再哼一個?”

小瑭寶上下砸吧嘴,發出‘巴巴’的聲音。

喬知舒捧着兒子白白胖胖的臉蛋兒連親好幾口,才開始給他喂羊奶羹。一邊喂的時候,就低頭看着小瑭寶乖巧的吃相,窗戶透進來的光打在瑭寶臉上,臉頰白白的絨毛都是可愛的,還有攤開的兩只小手手搭在喬知舒腿上,傳來熱乎乎又輕若無物的觸感讓人心化。

院子裏,盛堯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披着黑毛氅,眉目冷峻,當爹之後越發成熟了,氣場鋪開了十分有震懾力。恰好見長姐披着鬥篷一副要出門的打扮,就打招呼問了句去哪兒,也就是在親人面前,他能柔情幾分。

盛莺回答:“年前買了十多畝水田放給佃戶,我去看看。”

盛堯看着長姐身後一個丫鬟一個随從,不太放心,吩咐下人,“去把王宿給我叫來。”

盛莺一聽,腳步就頓住了。去年下半年王宿出海,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年了,盛堯很感謝他一帆風順的歸來,留着人在茶坊過年,正月裏,小還笙和崗兒沒少跟着王宿跑出去溜冰,她閑來無事,自然是跟着去保護女兒了……

屋裏,坐在爹爹懷裏啧啧吃羊奶羹的小瑭寶聽到父親的聲音,瞪着大眼睛四處看,喂到嘴邊的勺子也叫他推開了,“嗯?”

喬知舒看着有趣,就沒再喂了,想看看兒子能不能找着哥哥的方向。

不一會兒,王宿就過來了,身上還冒着熱氣兒。

“東家找我?”

盛堯:“長姐要去看水田,我記得那村子你熟,你跟着我放心。”

“好。”王宿很勤快,他出海半年回來,盛家對他不錯,獎賞豐厚,待他也親。更何況,讓他護着的是盛莺,不用東家吩咐他都舍不得這女人受一點兒委屈……

盛莺連連擺手,“我領了人的,看一圈兒就回來了,不用勞動王大哥。”

王宿:“我去看看,我出生就在那個村兒,過年忙,也沒回去看看……走。”

盛莺只好不再推辭,對弟弟說:“那行吧。還笙又跟着崗兒去茶樓了,你下午派人去接她回來,她都九歲了,改學女紅了。”

江南一帶,凡是富戶家的千金小姐,九歲就要開始學女紅,嚴格以‘德言容工’要約束自己,工就是女紅。

“嗯。”盛堯答應了,但其實心裏并不打算逼着小外甥女學女紅。

盛莺這才放心跟着王宿走了,離遠了還能聽到王宿關心地問:“水田可是出了什麽事嗎?”

……

盛堯看了眼二人背影,淡淡點了點頭,等他進屋,小瑭寶已經興奮地不行了。

“嗯哼哼!”小瑭寶拽着爹爹的衣襟想要站起來,嘴裏着急地發出小豬哼哼的聲音。

“嘶?臭小子,扯我頭發了!”喬知舒輕拍小瑭寶的屁股,隔着厚厚的襖衣,倒是打不疼小孩兒,但是小孩兒也不知道松手。

盛堯連忙扔了大氅在外間,繞過屏風,“我看看。”

小瑭寶一看見心心念念的父親,小嘴兒就咧開了,“嘿嘿……”

小臉蛋在溫室裏暖的紅撲撲的,一笑起來,牙床就露出兩粒剛冒尖兒的小白點,小家夥憨憨的可愛。

等盛堯把兒子抱走了,喬知舒揉了揉頭皮,擡手捏了捏瑭寶的小屁股,“你一進院子跟長姐說話,他小耳朵就豎起來了,一雙眼睛滿屋子找你。”

喬知舒邊說,還一邊睜大眼睛,微微努嘴,一張俊臉又萌又迷人。

盛堯單手抱着兒子,低頭看夫郎學着兒子瞪大眼睛轉着腦袋看人的樣子,被迷的不行,捏着喬知舒的下巴低頭去親了個夠。

小瑭寶就坐在父親臂彎裏,高興地踢腳,“呀呀呀!”

喬知舒瞪大眼睛,在夫君舌頭都伸進來之後連忙推人,“在瑭寶面前吶!你不要臉,我要。”

盛堯輕輕笑,“他看不懂。”

小瑭寶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地把倆爹望着,兩只小手挂在身側像小鴨子一樣拍了拍翅膀。

喬知舒擦了擦嘴巴,涼聲說道:“那你看呢?年過完,他學人學的可快了。”

“是嗎?”盛堯聞言坐在夫郎身邊,面對着寶貝兒子,一根手指頭挑了挑小瑭寶的爪爪,逗着娃。

小瑭寶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一個餓狼撲食,一口咬住父親下嘴唇……

“哈哈哈……”喬知舒幸災樂禍的笑了。

盛堯卡着兒子的小身板,将小瑭寶舉得遠遠的,擰着眉臭着臉,一臉嫌棄,“我親我夫郎,你有什麽不樂意的?”

“嗚哇!”小瑭寶像個剛出生的小老虎,豎起小眉毛,喊完嘟着小嘴兒,對于父親嫌棄的态度,好像還挺生氣。

“哈哈哈……”喬知舒快要笑出眼淚了。

“再兇一個?”

“啊哇!”

……盛堯和兒子‘吵’了一架,最後在小瑭寶癟嘴皺臉要哭了的時候,将兒子還給夫郎,率先認輸結束了‘争吵’。

小瑭寶縮回爹爹懷裏就高興了,爬上爬下,熱乎乎的小爪爪上上下下的摸爹爹的下巴,生怕父親再用嘴‘欺負’爹爹!

喬知舒笑夠了,仰躺在羅漢床上,小瑭寶趴在他胸口流口水。

“正月裏,護城河表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還笙和崗兒去城外玩雪,王宿總是跟在後面護着,長姐回來說王宿那男人挺靠得住。”

盛堯盤腿坐着喝熱茶,在夫郎面前一臉放松,“随他們,只要長姐開口,我就同意。”

“還得是入贅不可嗎?”喬知舒好奇地問。

“這幾年,長姐也獨當一面了。她買田地,而不開布行,并不是沒有能力,是她不願意離開家,若王宿能讓她覺得可依靠,嫁過去也無妨。”

倒也是,這幾年成長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長姐也成長了,斷不會再受男人欺負了。如果王宿能打開盛莺的心結,給盛莺足夠的安全感,盛堯和喬知舒也是放心的。

“那就讓他倆慢慢磨吧。”喬知舒說道。

王宿和盛莺之間還有得磨,王宿受雇于盛家喬茶號,繼續發展下去,很有海上新貴的勢頭,所以過完年,府城裏還真有人上趕着要給王宿說親,王宿不知道是想試探盛莺還是怎麽的,嘴上沒拒絕,就是挑的很。但是盛莺是個和離過的女人,這個刺激得她好像更往回縮了……

懷裏的重量好久沒動了,喬知舒擡頭只能看見兒子毛茬茬的頭頂,輕聲問:“哥哥,瑭寶睡着了?”

盛堯看了眼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吃手手的小瑭寶,搖了搖頭,并伸手将兒子抱走了。

喬知舒爬起來喝了口茶,看着盛堯勾起的嘴角,又回想他進屋的神情,問道:“你今天心情不錯,定是收着什麽好信了!”

“還得是我夫郎。”盛堯心情更加愉悅了,“戶部尚書來信言已經出發,我算着日子,下月初應當就到江州了。”

喬知舒先詫異,接着點了點頭,“北方戰亂,正是缺銀的時候,一百萬兩銀子,确實值當親自來押運。不過,這樣大陣仗,相比一定驚動了聖上吧?”

盛堯一手抱緊小瑭寶,另一手去懷裏拿信遞給夫郎。

喬知舒展開信紙,仔細看了一遍,驚呼:“聖上知道這事兒,高興的病體好了大半兒?”

盛堯逗着兒子,讓喬知舒自己去發現驚喜。

“聖上誇盛喬為義商,待将匈奴驅逐出境,列為嘉獎……”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在慶隆帝面前露臉,回回都得了誇獎,喬知舒興奮地湊上去嘬了盛堯一口。

小狗崽崽瑭寶氣得又‘嗚哇’直叫。

最後被倆爹抱着出院子走了一圈兒,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把肉嘟的臉蛋砸父親肩頭,嘟着小嘴兒睡着了……

三月初,戶部尚書低調入城,暫時落腳于府衙之中,并且于當夜親自登門拜訪盛家喬茶坊。

茅尖疾步匆匆去傳話,“表少爺,知府大人來了。”

“知府?”盛堯一聽就猜着應該是戶部尚書抵達江州了,又問了句:“他一個人?”

“還有二人,沒見過,但是看知府大人的态度,應當身份尊貴。”

盛堯和喬知舒心中立刻就确定了,“備茶。”

夫夫倆一去待客堂,就見到了熟悉的面孔,還真是戶部尚書、戶部侍郎二人。

戶部尚書王憶見盛堯夫夫要行禮,連忙親自上前阻止,“使不得,二位東家可是聖上贊譽的義商,無需多禮。”

扶起兩人,自己也誇贊道:“盛東家北運江南銀葉,手握江南報春出南海,捐銀百萬,卻住在這茶坊之中,心中存大義,實在是令人欽佩!”

喬知舒連忙解釋,“家住的宅院兩年前就開始建了,一直沒建好罷了。”

“那也足以證明二位東家不是貪圖奢靡享樂之人,若不然,百萬兩銀子什麽院子都買得了,更別說暫時落腳而已。”

“大人謬贊,實不敢當。”夫夫倆只能謙虛的接受了。

“我這趟來,順便還要恭喜二位東家,二位為國義捐,聖上龍心大悅,只是戰未平息,不好行嘉獎事宜,委屈二位,待将軍凱旋而歸,再一齊受封嘉獎。”

戶部尚書這趟親自來盛堯家中拜訪,回去就将二位義商的情況如實禀告給了慶隆帝。一說住宅樸素,沒有雕梁畫棟裝飾,二說前面走私案、官錢案人家的付出。

句句褒獎之意,再配上剛入國庫的那一百萬兩白銀,慶隆帝終于露了微笑。

“在朕治下,民間有這等義商,朕深感欣慰,有這二人,匈奴拿什麽入侵朕之國土?”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寶寶們,前兩天發燒,嗓子都咳腫了,腦子也不清醒,所以斷更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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