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有話說:那麽接下來就要寫新劇情啦
炙熱的吻壓下來,搶奪裴益清口中的氧氣,酒精也迅速侵襲大腦神經,引起一陣又一陣的暈眩。
蔣肆壓着裴益清柔軟的唇瓣半是殘暴半是溫柔的舔舐磨咬,感知到裴益清的慌亂時甚至侵入的更猛烈,微微後退說了一句:“張嘴。”
裴益清不張,反而趁着他的退離想要逃開。顯然,這樣不乖的行為只會得到更嚴厲的懲罰。
蔣肆輕笑一聲,滿是壓迫,裴益清竟然心生一絲懼意。
大概是,酒精迷了大腦神經。
“做錯了,寶寶,我讓你張嘴,不是往後退。”
蔣肆捏住他兩頰,迫使他張開嘴。
“錯了,就得罰。”
于是這個吻更熱烈,更兇猛,裴益清的舌尖四處躲避,還是被蔣肆勾住,又是咬,又是吸,幾乎發麻。
裴益清的喉嚨裏發出幾聲嗚咽,蔣肆才終于放過他,退出去,含着他的下唇,溫溫柔柔,仿佛剛才那個侵略性的吻不是他給予裴益清的。
裴益清的頭越來越暈,他伸手推了推蔣肆,被松開後顫着音說:“回…… 回家。”
蔣肆笑着把人像小孩一樣抱起來,問:“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 随你。”
“那就回我家。我家沒人。”
裴益清渾身發軟,沒力氣搭理他,只把頭埋到他肩膀上,手緊緊抓着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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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肆明白他在擔心什麽,加快了腳步,果然還是在快到的時候聽見裴益清哼唧哼唧的哭了起來。
裴益清醉了。
他笑,拍拍裴益清的背:“好了好了,到了。”
裴益清當然不理他,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很是可憐。
蔣肆一路哄着,等到了門口,他拍了拍裴益清的屁股,說:“記住這裏,我家,以後要經常來,知道嗎?”
裴益清乖乖的擡起頭,看了眼附近的建築,看了眼路,又扭頭看了眼蔣肆家的門。
蔣肆伸手開了門,問他:“記住了嗎?”
“記住了。” 裴益清點點頭,“為什麽…… 要經常來?”
蔣肆挑挑眉:“睡覺啊,我們不得一起睡覺嗎?”
“我家也能睡覺。”
“嗯,都行,你家也可以,重要的不是地點,是我的技術。”
裴益清醉的厲害,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就又把頭埋到他肩膀上,繼續哭。
蔣肆完全沒辦法,上樓進了主卧,把人放到床上。
“坐好,我換件睡衣,我換好了再幫你換,免得我幫你換了你又纏我身上來,白換。”
蔣肆轉身打開衣櫃翻翻找找,找出兩套一樣的睡衣來。
“我買了兩套,有一套是給你買的。”
他邊說,邊把小一點的那套放到裴益清懷裏。裴益清屈腿跪坐在床上,抱着睡衣,還在哭。
蔣肆捏捏他的臉,哄他:“別哭了,眼淚要掉到睡衣上了,掉到睡衣上我就不幫你換了。”
醉了的裴益清乖巧異常,聽了蔣肆的話就停住眼淚,紅着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蔣肆換衣服。
蔣肆也沒避,兩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擺往上一翻就把 T 恤脫了。蔣肆的身材是很好的,一身的肌肉線條很是流暢好看,這要是平時他肯定會沖裴益清吹個口哨調戲一下,但現在他沒這心思,只想趕緊穿好衣服去哄人。
蔣肆動作利落的把睡衣穿好,轉身去浴室打濕了毛巾拿出來,脫了裴益清的上衣,幫裴益清擦了擦脖子和鎖骨那一塊才幫裴益清穿上睡衣。
他嘴上沒個正行,手上卻刻意避着。
蔣肆并不想在裴益清不清醒的時候對裴益清做一些過線的事。
裴益清一點也不亂動,聽話的擡手,擡腳,挪挪屁股,還問蔣肆:“不洗澡嗎?”
蔣肆笑:“洗什麽澡?誰幫你洗?先将就着。”
換好後他坐到床頭靠着,裴益清被迫跨坐在他腿上。
“阿清,阿清。”
裴益清咕哝着應了聲。
“阿清,上次為什麽拒絕我?”
“…… 怕。”
蔣肆親了一下裴益清。
“怕什麽?”
“…… 怕…… 不…… 不做朋友…… 就……”
裴益清也是醉的厲害,說不清楚話,有些急,眼淚又不停往下掉,委屈的叫蔣肆的名字。
“蔣…… 蔣肆…… 暈……”
蔣肆心軟的一塌糊塗,把人抱的更緊些,讓裴益清趴到自己肩膀上。
“怕不做朋友就走不遠?”
蔣肆從來都是最懂裴益清的那個,裴益清在想什麽,如果蔣肆猜不到,那這世界上也沒有誰能猜到。
裴益清滿是鼻音的應着:“嗯。”
蔣肆揉他的頭。
“我總會陪着你的。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做戀人,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的。可做朋友我會不甘心的,阿清,我想要你是我的。”
裴益清點點頭。
“我是你的。”
蔣肆也把頭埋到裴益清的脖頸處,努力壓制自己狂亂的心跳。
裴益清蹭了蹭他,像是安撫。
等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蔣肆才抱着人去洗了洗臉,仔仔細細擦幹淨後低頭往裴益清被熏紅的嘴唇上輕咬了一下。
“現在不能再哭了哦。”
“…… 嗯。”
“乖乖。”
蔣肆抱着裴益清躺到床上,關掉燈,準備哄裴益清睡覺,聽見裴益清嘟囔着:“熱。”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這樣好點了嗎?”
“我要喝冰豆沙。”
“嗯?”
裴益清扯扯他的袖子:“我要喝李奶奶做的冰豆沙。”
蔣肆被氣笑了。
“這麽晚了,喝什麽冰豆沙?”
裴益清皺着眉又要哭:“冰豆沙。”
蔣肆只能哄着:“很晚啦,李奶奶睡覺了,我們不能打擾奶奶睡覺,我明天帶你去喝,好不好?”
“好。”
“阿清乖。”
“豆…… 豆奶。”
裴益清還記着的。
那會蔣肆故意當着裴益清的面把豆奶給了江皓,裴益清面上不表現出來,其實心裏委屈死了。
“豆奶我喝了,乖,江皓他不敢喝,我故意氣你的,我都喝了,很好喝。不委屈,都是我的錯。”
“…… 嗯。”
“那睡覺吧?好不好?”
“不好。”
蔣肆嘆氣,低頭親了親他,才再問了一遍:“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裴益清終于點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