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有話說:給被強制灌酒的裴崽來一個特寫
江皓打電話給裴益清的時候,裴益清正一個人回家。
“喂,裴哥,你現在有時間嗎?我不知道你和蔣哥最近怎麽了,但是蔣哥現在可能…… 需要你。”
裴益清一下捏緊了手機:“他怎麽了?”
“蔣哥以前也有個死對頭,他今天帶人來找蔣哥了。蔣哥故意騙我們說在南安路這邊,結果我們在這等了很久,根本沒人。”
裴益清咬了咬牙:“什麽?”
“你別急,裴哥,我猜他們就在我們經常待的那條巷子,但我們幾個現在趕不過去,你有時間去看看嗎,裴哥?”
裴益清已經開始往那邊跑。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趕過去,你別擔心。”
他想挂電話,江皓卻又開了口。
“裴哥,蔣哥他心裏有你。”
裴益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嗯,我知道。”
“蔣肆,有些事情可不是說算了就算了。”
蔣肆挑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沒說算了,你想揍我你就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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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頭大耳的人咬牙切齒:“你就一個人,還這麽嚣張。”
蔣肆沒回他的話,揚着下巴吹了個口哨。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蔣肆背對着巷口,看着那人揮着拳頭沖上來,沒打算躲開,手揣在兜裏,嘴裏掐着秒。
從身後忽然起了陣風,接着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掠過蔣肆,一拳将那人撂翻在地。
是裴益清。
蔣肆擡眼看過去。
裴益清的鼻頭有些汗珠,想必是趕過來的,頭發也有些亂,纏在他的眼尾和下颚處,像是漂亮又極具攻擊性的妖精。
他垂眼,看着地上那人,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太慢了。”
蔣肆慢慢慢慢勾起嘴角,笑的得意又張揚。
他沖躺在地上的胖子又吹了個口哨,說:“誰說我就一個人?”
那胖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捂着臉沖後面的人喊:“死…… 死了嗎?給我…… 弄死他旁邊那個娘炮!”
蔣肆擡起就是一腳:“去你媽的,老子把你嘴撕爛!”
“啊!” 胖子慘叫一聲,又喊了一次,“快上啊!”
“是…… 是!”
那些人朝裴益清沖過去,裴益清剛捏起拳頭,蔣肆就擡手摟過他,抱着他擡腿将其中一個踹翻,又微微後仰躲過另一個人的拳頭,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領自己面前扯,屈起膝蓋頂向那人的肚子。
第三個人緊接着沖過來,蔣肆摟着裴益清的手微微緊了點,帶着裴益清轉了一圈,來了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将人踢翻。
裴益清輕笑了聲。
“蔣肆,你花樣真多。”
他脫離蔣肆的懷抱,随意的攏了攏頭發,接過蔣肆遞過來的皮筋,微微低頭,兩手翻飛快速的紮頭發,蔣肆在旁邊看着,視線膠着在他弧線流暢的側臉上,心裏一陣悸動。
裴益清怎麽這麽漂亮?
裴益清沒發覺他炙熱的視線,紮好頭發就迅速朝前沖去。
蔣肆不禁為剩下的那幾個人唏噓。
畢竟裴益清是以下手狠出的名。
很快巷子裏就傳來慘叫,蔣肆掏了掏耳朵,都不忍心看。
他又踹了踹胖子。
“看見沒有,他一個人能把你那些小兄弟弄死,你個傻逼,說誰娘炮?你這個嘴以後給我放幹淨點聽到沒?”
江皓趕到時蔣肆已經跟着裴益清走出巷子,他腳步悠悠,在裴益清身後,低着頭笑。
江皓叫了他一聲,他擡頭皺着眉趕江皓走。
“回家睡你的覺去,我和你裴哥還有事。”
裴益清回頭看他:“什麽事?”
蔣肆不回話,拉着他往平時喝酒的地方走。
等到了那,裴益清被蔣肆摁着坐下,他看向蔣肆想再問一遍,蔣肆卻用力的往桌上甩了瓶酒,桌子都顫了顫。
他定定的看着裴益清,裴益清迎着他的視線,皺了皺眉。
“蔣肆,你發什麽瘋?你……”
“裴益清,你看,你這不是也為我破了例,你明知道,我根本不用任何人幫忙。”
裴益清一下被梗住,不說話了。
蔣肆就笑着繼續把話接下去:“那天我也知道你根本不用我幫你動手,可我還是沒讓你出面。我為什麽那麽做,你清楚,那你今天為什麽這麽做,我想,和我的那份心思差不了多少。”
“甚至說,一模一樣。”
裴益清的眼睫慌亂的顫了兩下。
蔣肆還是笑,逼問他:“裴益清,你說,你喜歡我嗎?”
裴益清像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驚詫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将臉扭到一邊,想避開蔣肆的視線。
他以沉默對抗蔣肆的逼迫。
蔣肆看着他的側臉,氣笑了,拿起酒狠狠喝了一大口,左手掰過他的臉,掐着他的兩頰吻上去,右手将他的雙腕桎梏在他腰後,無視他的掙紮與抗拒,将酒一點點渡到他嘴裏。
這酒是平時蔣肆不讓裴益清喝的那種。
裴益清被嗆的咳嗽,想推開蔣肆,無奈蔣肆的力氣太大,他根本掙不脫。
他急促的喘了兩聲,看蔣肆還要繼續,連忙開口阻攔:“蔣…… 蔣肆,你別……”
蔣肆裝作聽不見,低頭又吻下去。
他不斷的灌入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至一整瓶酒都被灌入裴益清的胃裏。
他沒給裴益清喘氣的機會,幾乎是連續不斷的灌入。裴益清根本來不及吞咽掉全部,酒從他的嘴角溢出來,順着下巴往下滴,滴濕他一大片衣領,還有些順着脖子滑落在他細瘦的鎖骨上。
缺氧使他雙眼發紅,洇着水汽。
狼狽又美麗至極。
蔣肆好像終于出了心頭那股悶氣。
裴益清的喉嚨至胃一路向下都火辣辣的,他可憐的眨眨眼,眼淚就從眼角溢出來,和酒從他嘴角溢出來的畫面一樣美麗旖旎。
蔣肆冷哼一聲。
“裴益清,我要灌醉你,我要等你醉了再問你一次,我要聽你說真話。”
裴益清看着蔣肆,仿若也是被那酒壯了膽。
“喜歡。”
蔣肆愣了。
這酒剛下肚,不可能醉。不可能的。裴益清還沒醉。
“我喜歡你,蔣肆。像你喜歡我一樣。”
裴益清又重複了一遍。
蔣肆被他的話沖的頭腦發暈,手都發抖,不知輕重的捏住他的下巴。
“那你答不答應和我在一起?”
裴益清笑。
“這個,等醉了你再問。”
“不行,” 蔣肆幾近咬牙切齒,“你現在就給我說,快點,裴益清。”
“你不講道理,蔣肆。”
“快點,裴益清,別折磨我。”
裴益清的眼淚從眼角滑下去。
“嗯,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