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有話說:要慢慢解開心結啦 裴崽有很多心事
裴益清愣了一下,看了眼他摔在地上的手機,又去看他。
“怎麽了?”
蔣肆不說話。
裴益清微微勾起嘴角,下了床,想把東西撿起來扔了。
“你別碰!”
蔣肆從後面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扯,他就措不及防的仰面摔到床上,頭暈目眩間,蔣肆又壓下來,迫切的,不耐的親吻着,帶着莫名的不安。
“唔…… 蔣…… 蔣肆……”
“別說話。”
蔣肆壓着他吻的很兇,他也感知到蔣肆不對勁的情緒,只能伸手抱住蔣肆,任由着蔣肆毫無技法的又舔又咬。
吻的如此漫長,好像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裏。
裴益清拍了拍蔣肆的肩膀,蔣肆松開他,看着他輕喘着氣,雙眼蒙着水汽,嘴唇被蹂躏的又紅又腫。
等裴益清好不容易緩過來,才啞聲問:“你怎麽了?嗯?”
蔣肆低頭在他頸間蹭蹭又擡頭,吻吻他的嘴角,不說話。
裴益清就捏着他的耳朵又問了一遍:“跟我說?”
“有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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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什麽?”
蔣肆看着他的眼睛。
“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在你身邊,後悔沒有幫你,後悔讓你一個人受欺負,後悔沒有見過以前的你,後悔,在你變成現在的你之後,我才來到你身邊。”
他說的不快也不慢,一語一頓間,全是真切的悔意,真切的像刀一樣,一點一點剜着裴益清固有的冷靜與自持。
他的最後一個字落下,裴益清的最後一點殼也被剜透了,什麽都沒剩,剩的只有眨眼間,閃爍的那些淚意。
蔣肆怎麽這麽壞。非要使用這樣的伎倆,把人剖開了,來欺負。
“你後悔什麽?嗯?不是你的錯。”
他壓着哭腔,尾音還是不小心發了顫,洩露了他最後一點僞裝。
蔣肆的指腹壓上他的眼角,抹掉那點淚,低頭又親了親他,然後蹭進他頸項。
“我不知道,可我真的好後悔。我一定是太喜歡你了,裴益清,喜歡到你有一點不開心我就想哄你。我一想到你以前被他們那樣欺負,我就想撕爛他們,也想撕爛我自己。”
裴益清拍了拍他的頭。
“你沒有錯,你後來不是幫我揍了他們一頓嗎?”
“太晚了。”
蔣肆擡起頭,眼神像是要刺進他的皮肉。
“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想有人來幫你,阿清,你也不想一個人,你想有人幫你,對不對?”
裴益清不說話,眼睫煽動幾下,所有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怎麽不在呢?”
裴益清主動去吻他。
“因為我想要更好的來到你身邊,而不是怯懦的,膽小的,狼狽的。”
裴益清也很會哄人。
如果蔣肆善于用太多的小動作來哄裴益清,或者用親昵的吻和大方的表達喜歡來哄裴益清,那裴益清就是太善于抓住你的重點,他可以一次就探出你的刀刺在哪個位置,然後快速的抽出來,吻住你的傷口。
“不管是什麽樣的,我都永遠是裴益清,你沒有錯過另一個我,你只是錯過了我的某一段路,那段有點坎坷的路,可這沒關系的,如果我好不容易走過來,我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把終于暢通的路走完,那才可憐呢。”
蔣肆去吻他的額頭,眼睛,嘴角,下巴。
“你一點也不可憐,阿清,你是可愛。”
裴益清笑了一聲。
“嗯。多虧有你,才不可憐。”
“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蔣肆小聲許下承諾,親了親裴益清的耳朵,站了起來,把裴益清抱到浴室,幫裴益清擦臉。
裴益清乖乖站着,低垂着眼,任蔣肆仔仔細細的擦着每一處。
蔣肆看他這幅乖小孩樣,想起那天他醉了酒哭的雙眼通紅的模樣,突然起了壞心思,指腹壓在他眼角一下下的揉。
裴益清忍不住的眨眼,蔣肆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便擡眼看了看蔣肆,眼神裏盡是疑惑,眼角已經被揉紅了,這眼神就帶了一點撒嬌的意味。
于是蔣肆放過他,一點一點往下,拇指在他下唇上不怎麽用力的壓了壓,看柔軟的唇瓣微微下陷,勾的人心癢。
他輕揉了幾下,就要壓進去,裴益清慌亂的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不敢說話,怕一張嘴,就更是羊入虎穴,自投羅網。
蔣肆笑了笑,停下了動作,說:“阿清,你親親我,我就放過你。”
裴益清眨眨眼,搖了搖頭。
蔣肆的手指便一下蹭了進去,抵在他咬緊的牙關處。
“你總不聽我話,就容易被罰。”
蔣肆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兩頰,要逼着他張嘴,蔣肆是認真的,一點沒收力,掐的他有點疼。
裴益清只能點點頭,甚至讨好的往前走了一步,和他靠的更近。
蔣肆也一下就停了手,掐的動作改成揉,裴益清本來就白,被這樣不講道理的蠻橫動作弄的整張臉都泛着媚色的紅。
像妖精一樣。
他沖蔣肆眨眨眼,指了指蔣肆還卡在他牙齒處的手指。蔣肆退出來,微微彎腰,看妖精的眼皮顫了又顫,耐心的等待着。
“就…… 就一下。”
“好,就一下。”
果真就一下,蜻蜓點水一般,這妖精在他嘴唇上蹭了蹭就作罷,以為這樣就好。
怎麽可能。
蔣肆伸手壓住裴益清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裴益清措不及防,想要罵他,卻真正的自投羅網,張開了嘴,迎接這頭狡猾的狼。
左手被蔣肆牽着,他就伸出右手往蔣肆肩上打了好幾拳,來發洩被騙後的懊惱與憤怒。
蔣肆一一受着,和裴益清這樣的人談戀愛,他不能只吃糖,他得苦和甜一起吞下去。
常人肯定接受不了,可蔣肆樂此不疲。
他吻到裴益清軟了身子才放過裴益清,還意猶未盡的舔舔裴益清的嘴角,笑着抱怨:“你下死手啊,用這麽大的力氣,我是你男人。”
裴益清手還抵在他肩上,用力推着,擡腳踹了他一下狠的。
“你他媽滾!”
“嘶——”
裴益清倒是真狠的下心,蔣肆被踹那一下差點腿軟單腿跪下去,硬是撐着站直,抱起裴益清往床邊走。
裴益清一被放到床上就縮進被子裏,背對着蔣肆,蔣肆也沒介意,一屁股坐到裴益清旁邊,看着自己的腿。
“阿清,你也太狠了,你看,你都把我踹紫了。”
裴益清半張臉壓在枕頭裏。
“你活該。”
“阿清,真的,你看,真的踹紫了。”
裴益清眨眨眼,還是翻過身去坐起來,看了一眼。
被踹的地方通紅一片,真有點紫了。
他好像是有點狠了。
裴益清小聲的說 “對不起”。
蔣肆一下就不樂意了,抱着人躺下,拉了拉被子把裴益清蓋好。
“哎呀,你道什麽歉呀,不要不要,不說對不起,不能跟我說對不起。”
說着,蔣肆還作勢捂住裴益清的嘴。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嘛,我一點也不痛,昂,我跟別人打過那麽多架這點傷還能受不住嗎?我沒事,都是我活該,我騙了你,我該挨這一腳。”
裴益清笑着打了他一拳。
蔣肆把手從他嘴上移開,把他抱到懷裏,拍了拍他的背。
“快睡覺吧,免得明天我們裴大學霸上課打瞌睡了。睡覺,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