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者有話說:過度調情會遭到反噬

蔣肆上課,裴益清就在旁邊寫作業。

宋久尋笑着問了一句:“小清,你在這裏,你朋友還有心思上課嗎?”

裴益清好像對年長一些的大人要格外不好意思,被這麽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就要走,是蔣肆伸手把他摁在椅子上。

“老師,我能。畢竟他踹人可痛了。”

宋久尋笑了聲。

“那好吧,那我現在要開始上課了。”

“好的老師。”

裴益清扭過頭去,看了好一會書才開始動筆寫作業。

他寫作業一直都很快,寫完了他就撐着下巴看蔣肆他們上課。

困意一陣陣襲來,他慢慢慢慢趴到桌子上,就這麽睡着了。

蔣肆算完最後一道題,把本子遞給宋久尋檢查,扭頭去看裴益清,卻發現裴益清又趴在桌子上團成一團睡着了。

他很輕很輕的笑了聲,回過頭跟宋久尋說,我把阿清抱去卧室,老師你等我一下。

宋久尋笑而不語,只點頭。

蔣肆站起來,把人打橫抱到懷裏,裴益清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問,怎麽了?

“沒事,你睡吧,我抱你去房間。”

Advertisement

裴益清大概是困的厲害,聽他這麽說就立馬又睡了過去。蔣肆抱着他去了卧室,把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轉身回去上課。

差不多又上了半個小時就下課了,蔣肆送走宋久尋,點了外賣,等外賣到了才上樓叫醒裴益清。

“沒發現你這麽能睡,裴大學霸。”

蔣肆把人從床上抱起來,邊往樓下走,邊調侃裴益清。

“那你現在發現了。”

裴益清揉揉眼睛,被蔣肆放到椅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奧,對了,培訓班的名額已經弄到了,你只要在他們培訓到第三階段的時候再去就好了,差不多是十二月的樣子,就是寒假,但是十一月你要去參加初試,初試合格了你才可以進。”

“好。” 蔣肆往他碗裏夾了塊肉,“裴大學霸,你這樣,真的很像包養我。”

裴益清沒理他。

等晚上睡覺了,他又突然冒了一句:“我不會包養一個戀愛腦。”

蔣肆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笑了起來,問:“嗯,所以呢?”

“所以我們是在談戀愛,戀愛腦,你今天還想要親親嗎?”

“當然。求之不得。”

蔣肆低頭親了他一下。

“晚安。”

“晚安。”

十月,本來也是美好的國慶假期了,八中卻以臨近高三學業繁重的理由只給他們放了三天,并且給出通知,以後只有周日休息。

蔣肆趴在桌上,聽班裏罵聲一片,也湊了一句:“這可是我十幾年來過得最慘的國慶節,他這個通知不能晚點出嗎?”

裴益清只說了一句:“那老師只能周日來給你上課了。”

蔣肆嘆氣:“唉,裴大學霸,你心裏只有學習嗎?”

“嗯。”

講臺上站着的班主任拍了幾下桌子,喊了聲安靜,又說:“你們放假上來,就要舉行運動會了,運動會你們還是要參加的,只是那些集體項目不會讓你們參加了。今天開始報名,班長幫我登記一下。”

蔣肆一下又來勁了。

“诶,運動會不上課,也算是放假了。”

裴益清潑他冷水:“我猜班長會勸你多參加幾個項目。”

“我絕不。”

蔣肆倒是說到做到,任班長怎麽磨他,他都只參加了一個一百米短跑和一千五的長跑。

裴益清只參加了跳高。

“你還挺極限的,選了一個最短的,又選了一個最長的。”

“這叫速度與耐力并存,你蔣哥就是種子選手。”

裴益清面無表情的附和:“加油,種子選手。”

“诶,話說運動會他們不應該提前通知嗎?他們那個什麽開幕式,不需要,表演嗎?”

“往年有,今年只要走個過場。”

“唉,生不逢時。”

“沒事,他們會讓你舉班牌的。”

“為什……”

蔣肆話還沒問完,班長已經跑了過來,問他:“蔣肆,開幕式你可不可以舉一下班牌?”

“啊…… 好,行。”

“謝謝!”

“不…… 不客氣。”

等班長走了,蔣肆就扭頭誇了裴益清一句:“裴大學霸,你真厲害。”

“你是班裏最高的,這不是很好猜嗎?”

蔣肆一本正經:“難道不是因為我最帥?”

裴益清沒有再搭理他。

晚自習的英語考試還是照樣要考,裴益清發了試卷,又走回自己座位上拿了筆,并順便警告蔣肆安分一點,才去了講臺上坐着。

蔣肆撐着下巴看他,他也不理,低着頭認認真真的寫試卷。

過了一會,蔣肆突然舉手,說自己要上廁所。

裴益清擡頭看着他,微皺着眉,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

迎着裴益清懷疑的目光,蔣肆言辭懇切:“我真的只是想上廁所。”

“…… 嗯,你去吧。”

裴益清看着蔣肆走出教室後,又低下頭繼續寫試卷。

他寫的很是投入,所以沒有發現上完廁所回來的蔣肆已經從前門摸到了他旁邊。

班裏有人看見了,一個一個交頭接耳的都擡起頭看,蔣肆就伸着食指抵着嘴唇,讓他們安靜。

裴益清卻還是察覺到了,擡頭疑惑的看着他們,他們就指指他旁邊,他又疑惑的扭過頭去。

蔣肆的臉直直的壓下來,嘴唇與嘴唇的相觸僅有短短幾秒,柔軟的觸感卻在大腦神經處無限的回播。

班裏人的起哄聲幾乎要把隔壁幾個班都吵個透,蔣肆的笑聲也在這樣熱烈的聲音中被掩蓋,卻還是被裴益清聽到了。

他愣了好久,一直到蔣肆坐回自己座位上了,他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臉迅速染上一片緋紅,一路紅到脖子根,就連耳垂都像是塊小小的血玉,漂亮的惹人喜愛。

蔣肆只是笑。

那人便一拍講臺,聲音都變得不正常。

“蔣肆!”

“嗯?怎麽了?”

“你!”

這是在班上,他那句 “王八蛋” 就怎麽也罵不出口,在這樣的場合裏,這個詞簡直太像調情。

蔣肆見他氣的把試卷都捏皺了,就趕緊喊了幾聲,讓班裏人都安靜下來,繼續考試。

等班裏人都低下頭寫試卷了,他的視線才晃回裴益清身上,看裴益清咬牙切齒的罵了他一句,沒發出聲音。

蔣肆從他的嘴型裏看出來他說了什麽,是那句沒有罵出口的 “王八蛋”。

這時候蔣肆顯然還沒記起來他這個男朋友脾氣是很倔的。

等裴益清一直到閉上眼睛睡覺前都沒有再理他後,他終于後悔了。

并一直悔到他可憐的國慶假期過去一半。

裴益清真難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