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有話說：裴崽要動手了
蔣肆微微退了一點，去看裴益清。
裴益清的雙眼幾乎慌亂到失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太過大膽的吻攝了心智。
“你的臉好紅，嘴巴也是。”
裴益清眨眨眼，小孩一樣。
蔣肆笑了一聲。
“別掀開衣服，她們會發現的。”
蔣肆直起身，把校服往下拽了一點，裴益清的臉就全被擋住了。他牽住裴益清的手，帶着裴益清往操場外走。
已經快十二點了，該吃午飯了，人群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操場。
蔣肆牽着他走了一會，才恍然想起什麽，回頭叫了一聲：“江皓！”
江皓正跟在他們後面，隔了三步遠，黑着臉。
“蔣哥，你還能想起我，我真的感恩戴德。”
蔣肆沒忍住笑了聲。
“一下忘了。”
江皓咬着牙又重複了一次。
“再也不和小情侶待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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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不得你。”
裴益清擡手掀開校服，已然是恢複正常了，只剩下耳垂尖還餘了點緋色。
蔣肆伸手彈了一下，被他瞪了一眼後悻悻然收回手。
“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回來，我的長跑在兩點半，你那個跳高，是不是比較晚？”
“嗯，在四點。”
“好。”
吃完飯回學校，江皓說是不想再忍受惡臭的小情侶，一個人跑回自己班去了。
蔣肆也沒攔他，牽着裴益清在操場瞎逛，看見班上那些平時玩的好的圍成一個圈坐在一起玩游戲，就也去湊了個熱鬧。
“在玩什麽？”
“诶，蔣哥，裴大神，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你們要一起嗎？”
蔣肆挑眉。
“我聽阿清的，” 他扭頭看向裴益清，“阿清，一起嗎？”
裴益清點點頭：“嗯。”
“那快來呀，我們騰個位置給你們。”
“好，謝謝。”
蔣肆牽着裴益清坐到空位上，撐着下巴看他們轉瓶子。
偏那瓶子像長了眼，從蔣肆和裴益清坐到這裏開始，它就不斷的指向蔣肆，指向裴益清。
一圈人都樂壞了，蔣肆就說，這瓶子知道你們的心思。
“哈哈，蔣哥，又是你！”
“行呗，反正我只選真心話。”
剛開始她們還假裝着，沒問太過分的問題，随着問問題的次數越來越多，她們也就越來越大膽。
“裴大神，是你！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你是本來就喜歡男生嗎？”
一圈人都愣了，沒人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蔣肆的眼神晃到裴益清臉上，皺了眉，想說點什麽，反正不能讓裴益清尴尬。
裴益清卻比他快一些，說了句：“不是，初中的時候，也對好看的女孩子上過心。”
一圈人于是又一片嘩然，有人緊追着問：“那為什麽會喜歡蔣肆呀？”
裴益清沒說話。
蔣肆從旁邊摟過他的腰，揚着下巴笑的得意。
“因為我好看。”
他們發出 “咦——” 的聲音，一轉視線，卻發現裴益清在笑。
他嘴角扯出的弧度很小，眼睛也微微彎起來。
他們很少見裴益清笑。
所以并不知道裴益清的笑可以是這樣的，很淡很柔和，像是溢滿了夏日午後的光，又像白色羽毛落到人的指尖上。
然後他們都聽見了，包括蔣肆。
“因為他很喜歡我。”
每個人都默契的安靜着，沒有發出聲音。仿佛是裴益清的笑太柔軟，又或者他的答案太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一時之間，唯有沉默是最恰當的。
蔣肆卻莫名的急迫，伸手轉了轉瓶子，那瓶子好像也明白他的心思，穩穩的指向他。
“我選大冒險。”
蔣肆扯着裴益清站了起來。
“去教室，和男朋友接吻。”
裴益清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蔣肆扯着拽着，往教學樓那邊走，他幾次想出聲，都被蔣肆堵了回去。
雜亂的腳步聲晃進教室，裴益清被壓到課桌旁，他慌亂的擡手推了一下蔣肆，卻反被掐着腰抱了起來，抱到桌上坐着。
“蔣…… 蔣肆……”
蔣肆托着他的下巴，低頭吻下去，吻的急又重，帶着焦躁，迫切，太多的情緒。
這樣慌亂的吻了一通後，蔣肆才稍稍平息下來，沉聲開口：“張嘴。”
裴益清垂着眼，沒動。
蔣肆蹭了蹭他的鼻頭。
“寶寶，你乖乖張嘴，別不聽話，不然這次我真的會罰你，我罰你的話，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心軟的。”
裴益清抓着蔣肆肩膀的手一下攥緊了。
蔣肆說的輕緩，卻十分認真，每一個字都透着太濃的威脅意味，裴益清是真的有點被吓到了。
他愣愣的、乖順的張開嘴。
“好乖。”
像是安撫他，蔣肆這麽誇了他一句，連吻也不再那麽兇惡，輕輕的，慢慢的，反複勾弄，磨咬。
卻太過漫長，親密的吻變成折磨，裴益清眨眨眼，眼角就溢出眼淚。
蔣肆伸手抹掉，濕意透過皮膚傳到大腦，告訴他，裴益清真的被他吻到流淚了。
他笑着退離，手掌在裴益清後背輕輕拍着，一下又一下，像哄着受驚的小孩。
他說：“嗯，我很喜歡你。”
“你就不要陪跑了，你在終點等我。”
裴益清搖搖頭：“第一圈要的。”
“那好，那你就陪一圈。”
“嗯。”
“江皓呢，我都要開始了他還不來？”
蔣肆拿出手機，剛要給江皓打電話，江皓就跑了過來。
“來了來了，我剛剛……”
江皓想解釋自己為什麽來遲了，卻不經意間瞥到裴益清過分紅腫的嘴唇。
“裴哥，你的嘴……”
蔣肆用力咳了一聲，打斷了他。
裴益清強裝着鎮定，錯開視線，臉卻已經漫上漂亮的紅色。
江皓立馬也移開了視線，閉了嘴，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僵硬的鼓勵着蔣肆。
“加油，蔣哥，我相信你能拿第一。”
蔣肆兇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伸手擁過裴益清，跟裴益清耳語了幾句，聲音太小，江皓聽不清，也不敢聽清。
裴益清點了點頭，蔣肆才直起身，走到跑道的起點處站定。
槍聲一響，攢在蔣肆身邊的人都沖了出去，唯獨他悠哉悠哉，不快不慢，保持在中間帶。
裴益清和江皓陪着他跑，他還和他們倆聊天。
“阿清，你待會跑完一圈，就不準跑了。”
“嗯。”
“江皓，你他媽必須陪我跑完。”
“我靠，蔣哥，你有點太過分了吧。”
蔣肆笑了一聲，為了穩住氣息，沒再說話。
陪跑了一圈後裴益清就在終點等着蔣肆。
蔣肆是最後一圈突然發力的，在一片尖叫聲中超了一個又一個對手，和保持在第一的人慢慢持平。
裴益清于是對這場比賽的結果又了然于心了，剛勾着嘴角要笑，卻看見蔣肆的身形晃了晃。
是在趕超第一的時候。
裴益清慢慢皺起眉頭，垂在腿邊的手已然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