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有話說:情到深處開點小車 但別想太多他們還沒成年

裴益清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撐着手臂站了起來,嘴角邊正挂着隐忍的笑意。

蔣肆看愣了一下。

他倒是從沒見裴益清這麽笑過,或者說裴益清可能是第一次這麽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眼睛都發亮,緊抿着唇,嘴角用力壓着卻壓不住,可愛的翹起來,像只耍賴成功的小貓,蔣肆甚至想,如果他笑的再開心一點,可能會露出尖尖的虎牙,小貓都有的那種。

蔣肆沒由來的,心軟了一片。

恍然間他突然有種,離裴益清近了一點的感覺。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其實裴益清和他之間,是有距離的。

是裴益清下意識放出的距離,是裴益清的本能,是裴益清無法收回的距離。

裴益清心裏有好多事,他藏起來的,他不願意說的,他不敢說的,一點一點堆出這點距離來,讓人無法靠近最根本的他。

也許蔣肆是第一個發現這種幾乎看不見的距離的人。

可不管是誰,當他發現這距離時,他都會手足無措,毫無辦法。

那蔣肆呢?

他多出來一些,他多出來一些無力,多出來一些難過,多出來一些懊惱,多出來一些自責,多出來一些心疼。

他發現他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這段距離。

可是相愛的人怎麽能有這種距離呢?

Advertisement

蔣肆感覺有只無形的手在頑劣的擠壓他的喉嚨,讓他窒息,又在他瀕死時放過他,讓他繼續呼吸。

“幹嘛?真生氣了?”

裴益清的聲音将他的思緒徒然扯回來,他的呼吸也一下通暢了。

蔣肆咳了一聲,去看裴益清。

裴益清的笑還沒收回,嘴上在關心他是不是真生氣了,其實心裏還在得意吧。

蔣肆笑了一聲,伸手掐住他的臉,用了點力,看他吃痛皺了眉才松手。

“你完蛋了,裴益清。”

裴益清挑了挑眉。

“拭目以待。”

蔣肆垂眼看着他上翹的眼角,看他牽住自己的手,心裏突然又有了辦法。

時間和愛。

裴益清對他的喜歡是真的,這樣就夠了,迄今為止,他也一定是靠裴益清最近的人,一定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看到裴益清的可愛,別扭,委屈,難過。

那些別人沒看過的,他有太多。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要害怕呢?他沒必要害怕。

他要在裴益清給他獨一份的愛裏驕傲又肆意,不斷靠近,靠到裴益清最近的位置,然後吻裴益清,告訴裴益清,“我會永遠陪着你”。

晚自習是不上課了,但班主任拒絕了他們看電影的請求,只允許他們在教室裏自由活動。

班裏哀聲一片後也認命了,這裏聚一堆,那裏聚一堆,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蔣肆還在和裴益清小聲抱怨着下午的事,裴益清聽煩了,剛想讓他閉嘴就有女生走過來賊兮兮的沖蔣肆笑,蔣肆不明所以,她就舉起手機,屏幕對着他。

蔣肆一看,赫然是裴益清跳高的照片,還是露了腰的。

“啧。”

裴益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擡了擡下巴,讓裴益清自己看。

裴益清扭頭去看。

……

裴益清迅速收回視線,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同時他也感知到了危險,欲蓋彌彰的咳了一聲,往裏挪了挪椅子。

蔣肆笑了一聲,伸出手,把他連人帶椅子一點一點拖到自己旁邊,然後湊到他耳邊,語氣滿是戲谑:“下午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現在怎麽又不好意思了?”

“……”

眼看着蔣肆的手就要攀到腰上,裴益清一下站了起來,僵硬的說了一句 “我上廁所”,越過蔣肆和那個女生逃一樣的出了教室。

蔣肆也沒攔他,看着他走出教室後和那個女生說:“照片傳我一份,有多少張你傳多少張。”

“給錢。”

“行,你先發,我待會轉賬給你,我現在有事,抓人去了。”

“好嘞。”

蔣肆站起來,不緊不慢的晃着步子去了廁所。

他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廁所裏只有一個隔間是關着門的。

是裴益清。

現在,這裏只有裴益清和他,沒有別的人。

蔣肆笑着敲了敲門。

“裴益清,開門。”

沒反應。

蔣肆的腳從門下的縫卡進去一點,又收回來,警告似的用腳尖輕輕踢了幾下門。

“你最好不要逼我。”

還是沒反應。

“3。”

沉默。

“2。”

沉默。

“1。”

咔噠一聲,是裏面傳出來的,門鎖被撥開的聲音。

蔣肆迅速推開門走進去又反手關上門并鎖了起來。他垂眼看着站在面前略顯弱勢的裴益清,笑了,問:“裴益清,你怕了?”

裴益清的眼睫不停的顫,嘴巴還倔着:“沒有。”

“沒有最好,我也不用可憐你。”

裴益清愣了一下,想躲,但無處可躲。蔣肆的手掌已經貼上他的後腰,掌心滾燙,隔着布料刺激着他的感知。

“別……”

他的話當然是被蔣肆熱烈的吻堵回去的,堵的異常用力。

裴益清被他攪的七葷八素,喉嚨裏不時悶出幾聲嬌哼,帶着求饒的意味,可憐的緊。

可蔣肆說,不用可憐他。

于是,就算他眼淚都滑下來了,蔣肆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只偶爾給他一瞬的呼吸時間。

這個吻跟以往比起來并不是最激烈的,可一定是最折磨的。

舌尖被吮吸的發麻,被放過,下唇就被咬住,或輕或重的咬,他皺一下眉,那人就舔一下,是安撫他。

過了一會舌尖被再次捉住。

懲罰與安撫反複循環了幾個回合,裴益清幾乎腿軟到站不住,蔣肆才終于放過他。

裴益清靠着他的手臂勉強支撐着身子,軟軟的趴在他肩上喘氣。

蔣肆笑了一聲,他眨了眨眼,終于服軟。

“錯了。”

“晚了,裴益清,還沒結束呢,等到家了,還有。”

裴益清搖頭,細碎的淚珠在他眼睫上挂着,可愛的很。

“別…… 真的可以了……”

“不,不可以。裴益清,你有膽惹我,就得有膽受着。”

蔣肆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腰。

“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裴益清小聲的又認了幾次錯,蔣肆拍了拍他的背,低低的應了一聲,哄了他一句,“乖”。

他以為這是蔣肆放過他了,卻忘了蔣肆從來說到做到,回了家,是更漫長的折磨,是更放肆的,更讓他淚流不止的。

同類推薦